「誒,那個姑娘倒是有些奇異,身材不錯,氣質似乎也不錯,可惜了,那張臉稍微遜色的些,不過那黑色倒好像很適合她呢。」剛剛開口詢問的男子在看到北斗後便做出點評,一雙眼眸還帶著遺憾,顯然是在可惜那身段配上那張平凡無奇的臉,有些浪費了。
原本最先注意到的男子听他這一通評價,忍不住那起筷子敲了下他的頭,「你啊,滿腦子都在想什麼,你給我仔細看,那個人可不簡單,難道你沒有注意到,這一路走來,不管人群疏密,她卻半點都沒有讓別人踫到她,總是很巧妙的躲開,卻不輕易被察覺,要做到這樣,可不簡單啊。」
男子被那麼一敲本嘀咕的說著什麼,後來听自家師兄一分析,頓時眼楮一亮,再看下面的女子,便大感驚詫,「果然如此,沒想到這姑娘小小年紀,看樣子應該也不過二八年華吧,竟然如此不凡,看來其師也是不可小覷的,說不定還可能是我們師門親戚朋友呢,待我去問問看。」
「誒,你等……」男子話還沒說出,那人已經從窗口略下,朝北斗而去。
留下的男子只能無奈的搖頭,隨後安然的喝茶,這小子,希望他別闖什麼禍。
北斗本興致缺缺的打算打道回府,前面卻突然被阻去了道路,一男子正好迎面而來,與她正面相對。
皺了皺眉,她轉身向另一邊走去,不料那男子卻與她一樣。
看著男子一副我不是故意的神情,她微微眯起眼楮,偏身向前。
卻不料男子再次擋住她,還故意向她靠來,要知道,她剛剛那一側身可是用了追雲步法,這人竟然能跟上。
「哎喲,姑娘,你怎麼故意阻去我的道路,還踩我的腳呢,在下難道有何地方冒犯姑娘了。」男子側身靠向北斗,早料到她會躲過,卻有準備,伸手竟然輕易的扯住她的衣袍,把她拉近。
原本只是那麼瞬間發生的事情,周圍的人甚至都沒有察覺兩人這暗中頃刻的較量,直到男子叫出聲來,才吸引了人群的注意。
此刻男子已經放開北斗的袖子,正彎著腰,狀若受傷般毫無形象的金雞獨立,好似那腳被踩殘了,而那黑色的布鞋上,確實有一個灰色的腳印,但卻不是北斗的。
瞬間,北斗便明白過來,眼楮剎那射出凌厲的寒光,怒火噴之欲出,原本心情就很糟糕,出來散散心竟然還被擺了一個烏龍,讓人家玩樂?若平時的她絕對可以無視,但是現在的她,可是如火藥一般,一點火就爆。
人群中不明事理的指指點點和男子的無理取鬧,更是火上澆油,「何止是得罪,既然這腳你不要了,那麼我便成全你。」
說罷,刷刷幾聲,也不知道從哪個攤上抽出一塊台布,用力一揮,台布一卷,便成了棍子一般,迅速的攻向那男子,帶出一聲破空的聲音。
男子沒有想到她說動手便動手,這火爆的脾氣和剛剛冰冷的神情完全相反,不顧周圍,那一擊過來,對準他的腿,可是當真下了狠手,身子一側,也不敢再演戲,連忙躲過,「誒欸,姑娘,剛剛只是玩笑,玩笑而已,別當真啊。」
眼見剛剛所站之處後邊,連同桌子到台階,全被那一擊給擊碎了,原本軟弱平常的布匹竟如利刃一般。男子一臉菜色,一邊躲著一邊解釋,縱使他輕功了得,但是不代表其他功夫也了得,若過真招,他很明白,在此女手上過不了三招,沒想此人竟然是如此厲害,早知道脾氣如此暴躁又如此厲害就不招惹了。
北斗會听他的解釋停下嗎?答案無疑是否定的。
心中的郁悶憋了那麼久,一旦爆發了,天王老子都不理會。所以她非但沒有停下,反而招式越發的凌厲逼人。
「啊啊啊啊~~~師兄,救命啊~~~」輕功再好,當遇到一個輕功和他差不多武功又在他之上的,那便只有喊救命的份了。
樓上被呼喚的男子無力的扶了下額頭,留下一錠銀子便飛身而下,迅速的把快要被攻擊到的男子拉到身後,伸手準確的拽住那攻擊而來的‘棍子’,那力量之大竟然讓他也不由的被逼退一步,手心火辣辣的發燙發麻。
「哦?一個不夠又來一個麼,那倒好。」北斗微微眯起眼楮,冷笑道,用力撤回‘棍子’。
男子也不顧手中的疼痛,慌忙抱拳,「姑娘,舍弟頑劣,若有得罪姑娘的,在下在此道歉,還請姑娘見諒。」
「呵,頑劣?早時候你做什麼去了,怎麼,憑著頑劣一名便可以目中無人,無法無天麼,說得深明大義,若你在他欺負人的時候便出手制止,也便不會發展到現在,但是你只是在看好戲,現在倒好,一見打不過便抬出這麼一詞,難道就準你們欺負人不成,若今天在這里的是沒有還手之力的姑娘,可不是要被你們欺凌而去了。」
北斗是字字珠璣,一個比一個大的罪名毫不留情的扣到兩人頭上。
前面的男子頓時一臉尷尬,就算知道不是這樣,竟然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反駁,而後面的男子也只能委委屈屈的在心里暗自嘀咕,如果是一般的姑娘,本公子才懶得理會呢。
「咳,這,姑娘,確實是我等之錯,不過也還沒有造成什麼傷害,不如就此和談吧。」青年男子著實尷尬,還是第一次這樣被說得完全無法回一句,心里早把後面那家伙翻來覆去的虐一遍。
北斗此刻火氣未消,但是心中的郁結卻是借助這兩人散去不少,雖然是那人先找事情,但是自己也是遷怒,剛剛這一咄咄逼人已經是有些過了,現在也不想做得太過分,隨手扔掉布,冷哼一聲,「有時太過縱容可是會玩掉性命的,還希望多多管教。」說著,便冷然這小臉,轉身離開。
「誒,在下風喬,舍弟風祺,還請姑娘留下姓名住址,我等可以登門賠罪。」北斗這麼一退,倒是讓兩人覺得愧疚非常,無理取鬧。
「不必了,此等頑劣,一次就夠了。」北斗連頭都沒回,縮地千里般,很快就離開人群。
就算頑劣成性,搗亂成習慣,此刻男子的臉不由也有些赫然,今天算倒霉的踫到鐵板,見北斗離開,正想偷偷溜走。
後領卻被抓住,自家師兄陰森森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你還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