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逸山•
月朦朧,樹斑駁。
一身白衣的紅梅山莊莊主玄思棠獨自一人站在對望峰的最頂端,眺望遠處,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一段時間,他的心里總是會有種不安的情緒浮上心頭,多少年來還是玄思棠第一次有不安的感覺,就連當初他父親紅梅山莊的前任莊主玄子皓去世的時候,也不曾有過這樣強烈的心慌。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的前兆似的,越壓抑,越覺得強烈,然而,他和他的妻子尹楚楚的孩子就在這兩天,就將出世了,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出現這種莫名其妙的心慌,他真的不敢想,生怕萬一……
玄思棠輕輕的嘆了口氣,輕笑了一聲。在心底默默的道︰玄思棠啊玄思棠,你這是怎麼了?這還像原本那個堅毅剛強的你嗎?不就是個負面情緒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算天大的事,你也能挺下來的,為了她,也為了我們的孩子,一定不會有什麼事的……
玄思棠輕輕甩了甩頭,丟開了這惱人的情緒,他緩緩的抬起頭仰望星空,月光透著雲層,投影在他那張堅毅的臉龐之上,玄思棠輕輕的眨了眨眼,出神的看著那輪明月,對望峰那常年圍繞不白霧,此刻映著月光,發出絢麗的光彩,玄思棠的思緒,順著那道光彩,越陷越遠……
多少年了,玄思棠總喜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一人來到對望峰,也許在只有在這樣的夜,這樣的地方,他才會真正的放松自己。他身為玄家唯一的獨子,自小生活在這雲霧圍繞的飄逸山,被認定為紅梅山莊的指定接班人,時時刻刻要的要保持著做莊主的威嚴,真的很少有人能夠深人他的內心,自小到大,能和他說上話的也許只有那和他一起長大的師妹星晨了。他常常覺得,也許在只有在這樣的夜,這樣的地方,他才會真實的放松自己。不知不覺的,當他煩悶的時候,總是出現在這里,也只有在這里,他的心才能平靜。
以前,他總以為只有星晨,才會習慣來這里,可是自從八年前的那個夜晚,他在這里看到了那個一身紫衣的尹楚楚,他忽然明白了,原來在這個世界里,還有一個如自己一般寂寞的人,後來他才知道,他原來是落音谷掌門的得意弟子,再後來,她就嫁給了他。
八年了,整整八年了。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玄思棠腦子里忍不主的回憶起了他們八年的種種,從初識到現在的一切如潮水般的涌上心頭,仿佛是想把這些一一的回味,一一的刻上心頭……
然而,就在玄思棠沉醉在回憶之中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生生的把玄思棠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誰?」玄思棠下意識的握住了手中的劍
「莊主,是我,張洛。」一名著藍衣的中年男子瞬間來到玄思棠的身邊,來人正是紅梅山莊總管張洛。
「你怎麼來了?」
「莊主,你快回去吧,夫人她、她……」
「夫人怎麼了?」玄思棠看著呼吸急促的張洛,心一緊,不等張洛說完就已經搶先打斷的他的話。
「莊主,喜事啊,夫人她快生了!」
「什麼?真的?」玄思棠的心情一下子由急變喜,顧不得在多說什麼,白色的身影一閃,便已消失在夜色中……
張洛看這玄思棠遠去的背影,忽然露出了一陣詭異的笑容
「出來吧。」張洛朗聲道
「嘿嘿,果然不愧是紅梅山莊的總管啊,玄思棠最信賴的人。」
一陣陰邪大聲音從不遠處的短石背後響起,轉眼夜色中走出一名著黑衣的男子,透過朦朧的月色,依稀可以看到黑衣人戴著面具,根本看不清他的臉,可是透過朦朧的月光,卻可以清晰的看見他的那雙眼楮
,竟然是那麼的陰邪,另人不寒而栗。
「少廢話,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副教主什麼時候能到?」張洛頭也不回,冷冷的道
「萬事具備,副教主臨時有事,明天才能來。你剛說尹楚楚要生了,可否屬實?」
「不錯。現在對于我們聖教來講,機會難道啊,任他玄思棠千算完算也絕不會想到我們會在這個時候下手,如今我們只需等明日副教主趕來,即可……」
「何需等他。」黑衣人打段的張洛的話,緩緩的開道︰
「本來若玄思棠尹楚楚夫婦連手,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可先如今尹楚楚正值分娩,玄思棠就像突然斷了右臂之人,何況他現在必定分心照顧尹楚楚,他們根本不足為懼。」
「你真的有把握?」張洛面露遲疑,掉過頭,看著黑衣人
「呵……張總管啊張總管,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優柔寡斷了,現在的紅梅山莊,就像一個空殼子,輕輕一推就會直接崩塌,目前紅梅山莊只有星辰那個小丫頭對我們有點威脅,至于玄思棠完全可以利用他對你的信任……」
「什麼,你打算要我偷襲他,不可能!」張洛不等他說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張洛輕輕的嘆了口氣,要偷襲,真的要偷襲嗎?雖然他背叛了他,可是這麼多年來,玄思棠對他的信賴,他真的不能無動于衷。
「怎麼,你不願意了?別望了你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等事成之後,你我二人在教中的地位必定會大大的提高,這種機會張兄你不會白白浪費吧。」黑衣人的眼中放出兩道寒光,話語中透著的陰邪之氣,冷冷的說
張洛不語,半響,他心一橫
「好吧,我干,一個時辰之後行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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