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情緣之蛇心訣 第十章 祈求

作者 ︰ 若惜月0.0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啊!」茹娘順手抄起了擺放在桌子上的雞毛撢子,作勢欲打向秦少軒的身上,她知道秦少軒平日性子雖頑劣了些,可是卻從未整夜不歸家過,現在的他還只是個半大的孩子,萬一要發生點什麼事情,她該如何是好?昨夜,她找遍了整個楚州城,卻也沒有找到秦少軒的身影,她都快急死了。她害怕,害怕那些人再一次帶走他身邊的人,已經失去一次的她再也承受不起這樣的打擊。這麼多年來她一個人撫養一個孩子,從一個柔弱的女子,漸漸變成了一個堅強的女人。這樣的背後藏著多少辛酸又有誰知道?

「好啦好啦,我的好娘親,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打我,別裝了!」秦少軒望著茹娘手中的雞毛撢子,搖了搖頭,又對著茹娘做了個鬼娘。

「你……!」茹娘望著秦少軒調皮的模樣,拿著雞毛撢子的右手就這麼的生生停在了半空當中,落下也不是,收起也不是。半響,茹娘緩緩的將雞毛撢子收了起來,放到了桌子上面。又抬頭望了望秦少軒,半響幽幽的嘆了口氣︰「你呀……,哎!」

「娘親,好啦,我錯了,對不起啊……!」秦少軒輕輕的走道茹娘的懷中,撒嬌道

「你呀,真是……,就會惹娘親生氣……」茹娘心疼的撫模著秦少軒的臉頰,緩緩的嘆了口氣,在秦少軒的眉宇之間,茹娘彷佛看到了那個人的身影,他和他真的太像了……

「娘親,落音谷為什麼要帶走爹爹?」

「咚!~」心,猛然的一痛,多少年了,為什麼提起他還是那麼的心痛?兩行清淚,漸漸的從眼眶中滑落。茹娘低下頭,緊閉雙唇,不願回答秦少軒。多少年了,這個孩子從不曾在她耳邊提起她的爹爹,可是為什麼今天會莫名其妙的問起?她的心漸漸的發涼,雙手不停的顫抖,雙眸中彷佛又回到了那一年。那個青澀的美麗少女,初遇那位放蕩不羈的,瀟灑的身影。與她的相依相守。可是這一切,在那天清晨一切都變了……變了……。這麼多年,不是她不想告訴秦少軒他的爹爹是一個怎樣的人,可是每每提及,她的心就會陷入萬劫不復。這麼多年來,她總把自己弄的像個市井潑婦一樣,可是每每觸及心中那塊荒涼之地,就再也無法掩蓋,掩飾。

「娘親,你告訴我好不好,月兒妹妹已經答應我了,要求星姑姑帶我們去落音谷,到時候我就可以見到爹爹了,到時候我幫你問問爹爹,為什麼他不要我們了!」淚水漸漸的從秦少軒的眼中滑落,自己多渴望見到爹爹啊,多渴望能和爹爹說上一句話,可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他沒有回來?為什麼?他要好好的問問他,到底娘親和自己做錯了什麼要讓他拋棄了他們。

「不……你爹沒有……沒有拋棄我們,只是他有自己的責任,不怪他的……不怪他的……。」茹娘含淚搖頭,這麼多年,她又何嘗不想見他?只是……

「真的嗎,娘親,那你答應我去落音谷好不好……」秦少軒似信非信的望著自己的娘親

半響,茹娘幽幽的的嘆了口氣︰「你……當真想去?」

「嗯!」秦少軒堅定的點了點頭

「唉~!」茹娘緩緩的站了起︰「好吧,娘親答應你……」

風,輕輕吹動過。地上的小花隨著風兒輕輕飄動

「星姑姑,你就帶我去吧,求求你了,你就帶我去吧……」玄月小手輕輕的拽著星辰的衣袖,不停的撒嬌著

「不準!」一聲清冷,堅決的回絕了滿臉期待的玄月

「為什麼啊……星姑姑,月兒想去嘛,少軒哥哥和月兒一樣,打小就見不著自己的爹爹,可是少軒哥哥他知道他的爹爹在落音谷,月兒卻不知道,如果月兒知道自己的爹爹在哪里,月兒……」

「住口!」清冷的聲音再次打斷了真在哀求的人兒︰「去落音谷之事,不許再提!」說完,星辰頭也不回的邁出屋子,向外走去

「為什麼……!」一聲不甘的聲音從屋里斷斷續續的傳出,玄月不甘心的在屋里直跺腳。她怎麼也弄不明白,自小對她百般呵護、百依百順的星姑姑為什麼會這樣堅決的回絕的她想去落音谷的要求

小道間,一個人影緩緩的走著。微風,輕輕的扶起了她的長發,斜陽之下,這道身影,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血液凝固了她的身體,冰冷了她的胸膛。這十年來,她一刻也不能忘記那尸橫遍野、血流成河的場面。那天,她懷抱中剛出世的孩兒,沒命的邊殺邊跑,鮮血染紅的她的衣服。樹枝劃斷了她的衣襟,風吹散了她的頭發,她還是要拼命的逃。那一夜,她甚至連御劍飛行都不敢,生怕那群人會發現自己。若是只有自己,她還有一拼之力,可是在她的懷中,還有個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玄月。那晚,不知道她殺了多少無聲的傀儡,她只知道她要逃出去,逃出這個已經不再是幸福家園的飄逸山,為了師兄和那些死去的同門,好好的活著。

終于,她帶著玄月逃出了飄逸山,顧不得梳洗,一路向東逃去,她原本想去落音谷,那里有嫂子的師傅,落音谷的掌門門青衣真人,或許她能幫自己,幫著她復仇。可是她帶著玄月,剛剛逃到落音谷的山腳下,一個聲音漸漸的拉住了她︰「倘若,紅梅山莊有幸能逃過一劫,你就帶著月兒來尋我們,倘若,紅梅山莊再也沒有明天,你帶著月兒走的遠遠的,不要再回來,不要告訴她今天的一切,讓她做個平凡人,快樂的長大,生老病死……。」她猶豫了,她在做什麼?嫂子唯一的願望不就是讓玄月好好的活下去嗎?那天她在落音谷下徘徊了一整天,終究還是選擇了離開。

十年來,她強壓著心中的尋仇**,帶著玄月游蕩江湖,從未曾在她面前提起過紅梅山莊。直到三年前一天,星辰帶著玄月定居于楚州城中。這麼多年來,星辰看著玄月一天一天的長大,從不曾在她的面前提及他的父母之事,可是如今,玄月卻向她開口要她帶她去落音谷,這如何能不讓她心煩意亂?

「十年了,整年了啊……!」一陣輕嘆,無限悲涼,是怎麼的心境才會這樣?

「十年了,師兄你會怪我嗎?十年了,月兒已經十歲了……她已經無憂無慮的過了十年了不是嗎?嫂子,若我告訴月兒,你會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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