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的別墅里,還是那個昏暗的房間里,鄭一嘯翹著二郎腿坐在楠木椅子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眸在黑暗中閃著光亮。
那個沙啞的聲音響起︰「這一切都歸你,我一分錢也不會要,前提是什麼你知道的!為什麼到現在你還沒開始動手?」
鄭一嘯懶懶地聲音響起︰「你放心,我會一步一步來的,我可不希望強迫美人,我喜歡自覺主動的美人。」他的嘴角流露出一絲冷冷地笑意。
對方呵呵地怪笑起來︰「你還真把自已當成君子了?!」
「哈哈,我是君子還是小人都無所謂,我想怎麼樣玩著快樂,我就怎麼樣玩著。不過至少我比你強多了,我還能見光……」鄭一嘯冷笑著,他站起身來踱到窗口,借著窗簾的那條細小的縫隙望外窗外,窗外的陽光正明媚。
「好,我會送給你一個自覺主動的美人,你接收好。」在他的身後響起冷冷的聲音,然後他听到輪椅推走的聲音,他冷笑一聲,抽出一根煙,點上,吸了一口,然後向門口走去。
沙灘上陽光燦爛,很多情侶們在嬉鬧,與屋內的黑暗與冷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鄭一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笑非笑的眼楮嚴肅起來,他突然很懷念那個熱帶雨林環繞的家……
京城某集團軍特種部隊訓練場,滕銳一身迷彩服,大步走來,他的身材挺拔而頎長,面容英俊而冷冽,五官如刀削,眼神如刀鋒,又流露出一種咄咄逼人的威嚴和霸氣,而身上的軍裝更增添了他的這種氣質。
突然有人從後面向他發動襲擊,他頭也不回閃身避過,那人的拳頭落了空,緊接著那人滕空而起,雙腳直向其背踢去,他一側身抓住她的腳,旋轉著順勢往邊上扔去,對方一手著地,借力跟著轉了一個360度的,穩穩落地。
滕銳不用想都知道,敢偷襲他的人是誰。他停下來,嘴角一勾,微微笑意,眼神如刀,看著前面的女子︰「也沒什麼長進啊。」
偷襲滕銳的女子也是一身迷彩服,高挑的個子,五官明朗,眼神稅利,鼻梁挺直,她的下巴總是高高的抬起,渾身充滿了自信和傲氣,眉宇之間透出一種逼人的高貴氣質。此時她的長發全部盤起在頭上,看起來英姿颯爽,一副巾幗不讓須眉的樣子。
「你這個指揮官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她歪著頭,用銳利的眼楮審視著他,然後走到他跟前,直逼著他的臉看。她和滕銳倒是很般配,基本上一個風格。
「你這個常來的人,也沒見得有什麼長進啊。」滕銳漫不經心地,邊說邊轉身。
雄獅特種部隊隊長兼指揮官是滕銳隱藏的身份,他是國內最年輕大校,晉升為最年輕的少將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這個特種部隊直接听命于軍委領導,它的存在屬于國家高級加密文件,他們配備的都是最先進的武器,可以隨時越境作戰,有著其他特種部隊沒有的、非同一般的特權。因此滕銳這個指揮官,軍餃為大校,行使的卻是中將的權利。
女子叫王蔚,和滕銳一樣屬于京城新一代的太子黨,他們兩個從小就認識,爺爺都是領導人級別。她平時就喜歡舞槍弄劍,喜歡到處旅游,滿世界地跑,有點男孩子的個性,只要有空就喜歡來這里混。
副隊長王勝向滕銳跑來,他立正行了個軍禮,報告道︰「部隊人員集合完結,請隊長指示。」滕銳平時不在,都是由這位副隊長在負責,他搖控。
滕銳眯起狹長的眼晴看了一下那邊整齊如刀削過一樣的陣容,揮揮手帶著一行人走過去……
王蔚穿著一條破洞的牛仔褲,格子襯衣,長發披背,露出光潔的額頭,她正一陣風似地邁著她的長腿,闖進滕氏集團的總部,旁若無人,直奔滕銳的辦公室。沒有一個人攔住她,誰都知道她是王家的大小姐,滕銳的女朋友。
她把包往邊上一擱,很舒適地把自已扔在沙發上,長長的腿伸得老遠。從她進來,滕銳只是瞄了一眼,就只管自已在收拾文件。
她很無所謂地盯著他看,臉上沒有一絲波瀾,等著他向她打招呼,他的漠然和對她的無視常常令她惱火。這種對恃基本上是以滕銳投降為結局,他也受不了在她的注視下做事情。
「今天這麼有空?找我有事?」他慢條斯理地開口。
「沒有,逛街時經過,順便進來看看自已的男朋友總是可以的吧。」王蔚微微一笑。
「咳,不過我馬上就要走了。」滕銳淡淡然。他正準備去H市。
「又去H市?近來你好像跑得很勤快啊,是不是有什麼狀況?」王蔚用帶點詭秘的眼神盯著他,似乎想求證點什麼。
「你不會是吃醋吧?」他鋒利的眼神閃過一絲揶揄。
她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你太抬舉你自已了。」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然後她就那樣坐著不動,看著他拎個箱包走出門,好久才從鼻子里笑了一下,他到底在做什麼?
滕銳對外身份就是這個滕氏集團的副總,正總是他爸爸滕斌。
陸飛飛又回來了,那天她打電話給語焉︰「語焉,今晚我們幾個大學同學聚會,你一定要來哦,大家都很想見你呢……對了你可以把那個滕銳帶來。」
「滕銳不在,你老念叨著他,是不是有問題了?我一個人來可以嗎?」語焉笑道。
「呀,帥哥麼誰都喜歡的呀!小氣。」
同學聚會總是很開心的,當語焉出現在包廂門口時,她臉上盈盈的笑容,讓大家相信她已經真正走出了凌俊彥的陰影,大家心底不禁感嘆時間的偉大,再濃厚的感情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出。
吃完飯,理所當然地去夜總會唱歌,陸飛飛悄悄地對語焉說︰「張倩說她也過來,行嗎?」
「當然可以,有什麼不可以的。」語焉裝作很無所謂的樣子,她告訴自已一切都過去了,不必再為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懷。
張倩來了,還是那樣溫柔可人的樣子,只是臉上瘦削了不少,她朝著語焉溫柔地笑,語焉也禮貌地回了她一個笑容,就自管唱歌,她一向來不會虛偽,也討厭虛偽,她覺得她和張倩不可能回到從前了,就像她和凌俊彥不可能回到從前一樣。
大家正唱得如火如荼,張倩挨到語焉身邊坐下︰「語焉,其實我和俊彥之間的事情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和他是在你們婚變後,才在一起的。」
「是嗎?那他婚變的原因是什麼?」語焉有點冷淡,如果張倩說的是真的,那她實在想不出凌俊彥放棄她的原因。
「我……不知道。」張倩猶豫了一下說道。
「算了,張倩,都過去了,事實已經是這樣,再去追究原因也沒什麼意義了。」
「那……你和那個滕銳還好嗎?」張倩看著語焉,她的聲音還是那麼細細柔柔的,只柔到人的骨頭里去。
「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語焉停了一下,滕銳好些日子沒來了,雖然每天他都會有電話短信,但總覺得缺少點什麼。
突然一絲思念的漣漪慢慢在內心蕩漾開去,她下意識地掏出手機來看,果然有滕銳的短信,她微微一笑,打開來看︰我到H市了,想見見你。
語焉一驚,眼底的微笑如花綻放,難道這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她趕緊給他回了個短信︰我在XX夜總會,同學聚會,遲點見。
很快,滕銳給她回了一個笑臉。
今晚的語焉好像特別不勝酒力,沒幾杯酒下肚,她就頭重腳輕,眼皮有點睜不開,她口齒不清地對陸飛飛說︰「飛飛,我好像不太行了,我得先回去睡覺了。」
說著她就站起身來,有點搖擺,陸飛飛忙站起來扶住她,她知道語焉的酒量不錯,但是今晚語焉好像並沒有喝多啊。
「那我送你下樓,打個車回去吧。」
門口不遠處停著一輛出租車,看著陸飛飛扶著語焉出來,它就悄無聲息地開過來停在她們身邊,語焉坐進去,陸飛飛給司機說了個地址,然後關上門,看著車子駛出。
這時停在暗處的另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尾隨而去。
------題外話------
男主的身份現在總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