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無望毫無表情的回答。
「理由。」
同樣是冷淡至極的語氣,卻還在笑語晏晏。氣氛被渲染的有些詭異。
「被仇家追殺了。」
無望像是忍不住了一樣,喉中一甜,隨即噴了一口血。白衣本來就已經殘破不缺,又噴了一口血,血絲點點,像是冬天盛開的一朵梅花。妖嬈,確實危險。
看到此景,木槿眉頭就更皺了。他到底遇到什麼樣的對手,至于受這麼重的傷。
木槿扶他到軟榻上,把他的手拿開,「還有哪里有傷?」因為要幫他擦藥。不知道他的傷在哪里,回頭摁錯哪里了,豈不是病情加重?
「就胸口上,僅此一刀。」說完,便沉重的昏睡過去了,手中攥著的雪草遲遲不肯放手。這小子,跟當年的自己有的一拼,為了任務,不辭手段,不惜任何代價。就算即將死去,也一定牢記雇主或是老大的要求。
木槿溫柔的解開了外衣,把量著斷刃,突然用力一抽,血濺一地,斷刃被木槿拔了出來。胸口上一個血窟窿,詭異的風,若無肆憚的吹著,低頭望去,這傷口,這血骷髏此刻看著竟是如此駭人。急急忙忙的幫無望上好藥。忽听一陣呼嘯。
就在此時,無邊夜色中突然亮起一道長電般的驚光,光芒凜冽,撕天裂地。
「呠!」一陣激越交鳴,一人黑衣蒙面出現在被昏暗的倒影中。
玉無邪手中劍華狂肆長盛,勢如白虹。
一劍光寒,九州失色。
來自于玉無邪劍氣的壓力,無望睜開眼楮,回頭就是一鏢,只見玉無邪血光迸現,踉蹌後退。
木槿足尖微點自馬上躍起,匕首出鞘,與刺客纏斗一起。既然無望出了手,那麼肯定就是該殺之人。既然該殺之人,那就、除掉好了。木槿眼楮一眯,手中匕首不斷變化,不斷散發不同的戾氣與煞氣。
一切只在瞬間,快的仿佛不真實。
無邪扭頭,木槿傲然躍起,從新發起攻擊,因為臀部上的傷到現在都沒好,用不了全部功力,清冷目光凝注在玉無邪的臉龐,手中三尺青鋒斜指向下,鮮血染了劍寒,緩緩流動,滴滴沒入毯子上。
西風瑟瑟,遠方秋夜中燈火依稀,無限深涼。
木槿渾身散發著令人望而卻步的凌冽,藍衫疏朗反更添無聲冷然。夜色,秋寒,仿佛都淪為了那雙深眸的陪襯,一切都在寂冷中低俯收斂。
「你是誰?」玉無邪手臂微微一動,長劍回鞘。肩膀上竟讓一個女人刺了一劍。真是該死。
木槿看著月光微亮映入他那深邃的眸子,說道︰「嗯?你又是誰。」
木槿聲旁的無望淡聲道︰「殺手盟的,代號「邪魅公子」是殺手盟的少主,真名玉無邪,今日遇到的故敵就是他。」無望陳述著這早已知道的事實。
「哦?你的同門師兄弟咯?」木槿吶吶的問道。對于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長得太過妖嬈,木槿沒有什麼好感。
「嗯。算是也不是。」無望說道。「我已經退出殺手盟了,所以,我們應該不算,我們,只是追殺者和被殺者的關系。」
「不好意思,我安木槿的貼身殺手,永遠都不會可能成為被殺者,因為,我會殺掉一切有危險的人。」
這話像是對無望說的,又仿佛在提醒玉無邪,叫他不能威脅到自己和無望。
「那麼,是友是敵?」木槿仿佛洞悉了世間萬物,空靈的聲音緩緩說道,朱唇微揚。
望向玉無邪的目光竟是有些狠戾。
無邪充滿邪氣的笑容和南宮離有的一拼,不過,南宮離這人太過陰森,眼前的這個男人比南宮離要好上一點兒。
「你認為呢?」無邪不答反問。臉上的殺氣收了收,對于這個女人,玉無邪是很感興趣的。第一次,第一次有人敢這麼威脅提醒他,是個女人,一直以為女人只會暖床,但是,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兒。
木槿見無邪玩味的笑容,心中不禁煩躁不堪,無望此時還在重傷中,況且,木槿明顯看見了無望眉頭上的不耐煩。
既然不想回答,那就當做敵人一樣消滅。木槿手中用力一握。
「那麼仁兄請走吧,本宮要歇息了。」
管他是誰呢,這里是皇宮,這里是他皇後的地盤兒,木槿就不信無邪還敢放肆不拘?
「可是……你都不想知道,我,是誰?我,對于你們有什麼威脅麼?」
無邪徑直坐在椅子上,端了杯茶,悠悠然的竟喝起了茶,臉不紅心不跳的,就這樣看著木槿?
「如果你不說,我也不可能逼你說,就算逼出了,又有多少句是真,又有多少句是假,這樣,還不如當做敵人一樣,這樣的話,還能當做目標,擊殺。」
木槿毫無懼怕的說了句,腳步卻向無往那邊走去,拿起藥,幫無望擦起了藥。
既然,玉無邪你想玩?那麼……本宮就陪你玩吧,把你玩殘了,多準備幾條命來玩。
「嗯哈?女人,有沒有人說過。你太過狂妄?」
玉無邪听完後,臉部表情愣了愣,這女人,憑什麼這麼狂妄?還當做目標?到底誰才是目標啊?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本宮有狂妄的資本,而這個資本,是把你殺了之後,繼續活下去,還有,這里是皇宮,請回吧。」
木槿听到這句話時,心里不知道怎麼的,很不舒服,好像很不喜歡別人藐視自己。很討厭別人不相信自己的實力。
「皇宮?皇宮又怎麼樣,你就算是天皇老子,本少主也不怕。倒是你,你憑什麼說,你可以把我作為你追殺的目標?」
玉無邪翹著二郎腿。邪光四濺。
「哦?呵呵……不好意思,我是天皇老子的老子,所以,我有這個能力,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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