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累得幾近虛月兌,將昏迷的皇上放到床上,便各自離了歪斜的攤坐在床榻前腳榻上喘著氣。
還是秀兒身體好,不一會就能邊喘息著邊說話了。她指著床上那個昏迷的男人問道︰
「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陽月喘著氣對著她擺著手,示意她先別問,等我緩過氣再說。
陽月喘息著看著躺在床上的皇上,想著這事是怎麼一回事?她該怎麼辦?
在今天的這樣日子,皇上竟穿著夜行衣在皇宮里穿行,皇宮里一定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才讓他如此的隱瞞自己行蹤。他在調查什麼嗎?為什麼一定他要親自去?看來這事不簡單。
陽月思量著皇上夜行這件事覺得很詭異,頗覺得這事事關重大,她得幫皇上把這事隱瞞下來,這事絕不能讓皇宮里其他人知道。
陽月思忖著,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這個男人,突然想到,得先看看他哪里受傷了,這男人可是皇上,龍體金貴著呢。
陽月坐在床榻前的小榻上也沒起身,伸手就把床上那個還在昏迷中的男人手臂抓了過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為他號著脈。號完脈之後,才起身,站在床榻前探手又試了試他的額頭,嗯,正發燒呢。
接著她就站在床榻前,看著躺在床上這具精壯的身軀開始出神,半天沒動。
秀兒在一旁看看她,又看看床上昏迷的皇上,隨後又看了看她,怎麼不繼續診治了?小姐在猶豫什麼?她忍不住叫了一聲,「小姐?」
嗯,知道了,陽月應了一聲就動起手來。手上的動作略有遲疑,但還是解開了男人的衣衫,一層一層的打開,終于看到男人猶如雕刻般結實的肌體。
秀兒早就轉過身去了,屋內靜悄悄的。陽月看著這個躺在床上半果的男人,此時心里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這個男人算是她的丈夫吧,妻子看丈夫的身體不算逾越吧?但他們還沒合巹,不能算是真正的夫妻。那就算醫士和病患吧,醫士給病患診病是應該的吧,可,她的感覺怎麼還是怪怪的呢。
陽月在這種說不清道不明,亂七八糟的心情下查看了床上這個號稱皇上的男人身體。在他的腋下發現一處傷口,傷口不算大,傷口周邊外皮組織已經潰爛,且已發炎紅腫。不難看出這是塊陳舊傷,只是,由于沒被處理好而導致潰爛發炎,這正是皇上高燒的原因。
看著這塊潰爛的傷口,陽月甚是疑惑,為何皇上竟將自己受傷的事也要隱瞞?居然還忍著傷痛不找太醫醫治?這得辛苦?什麼事讓身為皇上如此為難?事情真嚴重到如此地步?
陽月內心不禁開始憐憫起這年輕的皇上了。唉,都說皇家的事復雜,如今見到皇上,確是如此。這皇上當得太不容易了!
「秀兒,你先去打盆冷水回來,回頭,再看看咱們手里還有些什麼藥。還有,今晚的事別聲張,別讓宮里其他人知道,等我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再告訴你。」
陽月面色嚴肅,語調嚴厲,表情極為認真對秀兒吩咐道。
秀兒答應著,出門打水去了。陽月站在床榻前,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凝眉發著呆。
進了宮的她,原想只在宮里尋得一隅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日子,誰能料到,會有這樣的事讓她踫上?這讓她該怎麼辦呢?難道真要攙合進這皇宮內陰謀之中?
秀兒把水打回來,進門就說︰
‘她才想起來,進宮時,那些從家里帶來的藥都被掌事太監沒收了。掌事太監說,宮里不允許後宮嬪妃私藏藥物,家里帶來的也不行,便都給拿走了。’
陽月‘哦’了一聲,應著秀兒,接著便沉默不語。
她用冷水扭了一塊面巾搭在了皇上的頭上,然後便坐在床頭前看著皇上發呆。
此時,站在一旁的秀兒困得連連打著哈氣。
良久,陽月似自言自語說道︰「今晚怕是不能睡了。」
說完,起身對秀兒說道︰
「秀兒,你隔一段時間將皇上額頭上的面巾用冷水換洗一下,千萬馬虎不得,就像當年照顧你爺爺那樣照顧他,知道了嗎?」陽月不放心的囑托著秀兒。
听陽月說到爺爺,秀兒立即振作起精神,走到床榻前守著床上那個昏迷的男人。
「我出去一下,一會就回來。」陽月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出門。
半個時辰後,陽月回來了,**的,哆里哆嗦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