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優雅消失的背影,席安寧將目光落在佐焰身上,「你真的不愛她了?」
他抬眸對視上她的眼楮,沒有回話。
席安寧走到他身旁坐下,雙手緊緊的扣在他手臂上,試問︰「那我呢?你愛我嗎?」
看著她那悲情的雙眸,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顎,語氣平靜,「需要證明嗎?」
席安寧咬著唇,「我不想你是為了彌補什麼!我也不想你是因為愧疚,盡管我知道小洛的離去跟你有著莫大的關聯,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愛你。
「焰,你別騙我好不好?我要你是真心對我好,我已經沒有小洛了,我不要在失去你,我不要!」她抽泣著,撲在他懷里,聲嘶力竭的哭了起來。
佐焰伸手抱著她,「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真,但你不會失去我的!」
她停止了抽泣,抬眸看著他那俊美異常的面容,眼底的詭異變得更加妖嬈。
倆人在客廳的沙發上相依片刻,佐焰突然放開她,輕聲道︰「明天跟我回那個家,好嗎?」
這是第一次,他願意用一種請求的語氣對她說話。
「那個家啊?」席安寧應該會猜到,半個月前,她見到的那個爺爺。
「佐家,一個大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家!」佐焰唇角抽搐,每次一想到要回去,他心里就壓抑不住的佔據著一絲絲的傷痛。
因為在那個家里,沒有感情也沒有親情,有的,卻只是兄弟姐妹們相互明爭暗斗的局勢,為了爭權勢跟地位,無辜牽扯到好多人。
他從來不介于他們之間,但是因為他跟優雅的事被佐向天知道了,所以他被迫要回去,幫那個老頭完成他所安排的事,否則,優雅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另外,佐家厲來就有規定,長子的地位要遠遠超出其他兄弟姐妹們的,所以佐向天要他在一年內造出一個孩子給他,成為他繼續掌管佐家的一枚棋子。
到現在佐焰才明白,當初自己為了優雅答應佐向天的事,真是滑稽得可笑。
優雅根本就不值得他那麼做。
「你家人都是做什麼的啊?」見佐焰沉思于痛苦之中,席安寧出聲打破他的頭緒。
佐焰反應過來,又將她攬入懷中,回道︰「爺爺是黑頭(黑道頭目),大哥是販賣軍火的,其他叔叔伯伯,是經營市場的,幾個弟弟妹妹除了學習,也都已經是幾家酒吧夜總會的負責人了」。
席安寧眨巴著眼楮仰視佐焰面無表情的神態,咂舌了。
天?他說的都是什麼?這麼算下來,他家難道有幾十口人嗎?
「你們都是住在一起的嗎?」席安寧又忍不住問。
佐焰點頭,「是的,都住一起,就是因為在一起,所以什麼事大家都爭得頭破血流」。
「那你是做什麼的?」
佐焰俯視懷中的人,唇角揚起一抹輕蔑,「你想我是做什麼的?」
「……」
見席安寧猜不出來,他笑著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尖,道︰「我父親是佐氏集團的董事長,因為突發車禍死了,所以爺爺讓我去頂他的位,讓我接管整個公司,但是我沒興趣,也懶得跟他們爭,我放棄了,他們賺錢,我來花錢!」
「……」席安寧哽咽了口氣,「這麼說,你是一個無業游民?」
無業游民?佐焰額頭滑下三條黑線,「算是吧!」
他俯視懷中一臉狐疑的女人,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顎,「怎麼?我是無業游民,你怕養不活你?」
該死的,他今天的話怎麼這麼多,不知不覺,居然把什麼都告訴她了。
「我不要你養!」席安寧離開他懷里,臉色顯得平易近人,「我自己會賺錢,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倆可以離開這個繁峙之地,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她這是在給他下戰書,他一但同意了,將會墜入萬丈深淵,永世不得超生。
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讓他愛上她,愛得死去活來,愛到沒有她時,他的世界就會崩潰,痛苦到生不如死。
為了無辜死去的小洛,她必須那麼做,這輩子,她活下去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讓身邊這個男人,活得生不如死。
佐焰雙手捧起席安寧冷清的小臉,笑起來,「你的想象力真是豐富,但是我告訴你,你這樣的想法對于我來說,行不通,對不起!」
他又將她抱緊在懷里,「我給不了與世無爭的幸福,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席安寧沒有說話,雙手纏上他的脖子,整個身體幾乎也都貼在了佐焰的身上,她對著他的薄唇,輕輕吻了上去。
「我愛你,是你的禁錮跟霸道,讓我無法自拔的愛上你了,焰,我真的愛你,無論生或死,我都要跟你在一起。」她抱著他的脖子,嘴唇在他耳邊呢喃。
他閉著眼楮陶醉在她呼出的燻香氣息里,開始燥熱膨脹,睜開眼楮時,瞳孔中都已經彌漫了熊熊欲火。
他現在不能要她,絕對不能要。
他實在忍耐得難受,被她的吻燃燒著整個身體,欲火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