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席安寧一個人躺在床上,睜著眼楮看天花板,胸口處起伏不定的跳躍著,促使她忐忑不安了好一陣。
到底是什麼?會讓她如此驚慌呢?
剛想到這里,突然听到房間外有人的腳步聲了,她一驚,從床上跳起來開燈,馬不停蹄的打開房間門,跑到前面一看,果然,是他回來了。
「焰,你回來了!」席安寧迎上從樓下跑上的人,給他月兌外套。
佐焰也沒說什麼,表現很淡然,外套讓她月兌了抱著,倆人一前以後的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的時候,佐焰坐在床上,什麼話也不說,席安寧幫他掛好了外套,走過來又幫他月兌襯衫,突然發現,他的衣服褲子怎麼都濕的。
「焰,你到底去做了什麼?為什麼你衣服褲子會濕成這樣?」在看看他的頭發,幾乎都還在滴水呢!
他到底去干什麼去了?難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佐焰面色陰冷,因為趕回來的速度太快,他又喝了一些酒,現在頭腦還不是很清醒,他也不願意去相信那些照片上的事實,一個倒在床上,什麼都不說。
席安寧也明顯的聞到了酒味,看著他穿上濕漉漉的衣服就這樣躺在床上,她強行拉著他起來。
「你先別睡,去換掉衣服在睡啊,你這樣會感冒的。」她慌忙的拿過一張毛巾,給他擦拭臉上的不知道是汗,還是水。
「你到底干什麼去了?怎麼會弄成這樣呢?」拉了半天,他還是不動,席安寧有些氣結了。
「我去見優雅了!」他躺在床上,淡淡的說。
听了這話,席安寧頓時就陷入了一陣沉默。
大晚上的,去見優雅了,還弄成這個樣子回來,他之前不是說,是去佐玄那兒嗎?怎麼一下子就變成優雅了呢?
她不相信,她真的不相信。
「我跟她喝酒了,哼!」佐焰躺在床上,臉上的情緒讓人無法看清,對著天花板嘲弄的笑著說︰「你知道嗎?優雅在酒里放了藥,讓我跟她上床。」
上床?
席安寧踉蹌一步,瞬間被那兩個字打擊得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方向了。
難道他全身濕漉漉的,是因為……
「安寧,你猜,我當時中了她下的藥,我有沒有跟她上床。」他說話的聲音都是沙啞著的,眸光中泛紅得仿佛是進過幾番經揉一樣,又好似流過淚一般。
他好痛,一看見那些照片,一想到那不可思議的事,他就止不住的難過。
更可氣的是寧寧,前幾天,為了找她,他發了瘋滿世界的去下命令,卻不想身邊的人明明就知道她的下落,而偏偏瞞著他,不讓他知道。
她為什麼還去跟那個可惡的人約會,為什麼?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自己對她還不夠好嗎?難道自己給予她的,還不能滿足她嗎?
他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只是想多躺一下,只是想睡一覺醒來,什麼事都沒有,又可以安然的跟她好好相處。
席安寧完全不理解他的說詞,心里想著,或許他去找優雅,是因為小杰的事,所以也不在多說什麼,上前去給他月兌衣服。
「你穿著濕衣服睡,床單都被你給弄濕了,先起來,換上睡衣好不好?」她也沒有力氣了,听到他是否跟優雅上床,她的心揪得就跟刀割一樣的難受。
她不是不在乎,只是她害怕她的在乎會變成反面的,她知道,他這麼做,都是為了她跟小杰。
見他還是躺著不動,她又強制性的去拉他,「焰,我求你了,先換衣服在睡好不好?」
他一下子躍起來,緊緊的將她抱住懷里,低聲問︰「你今天上午去那兒了?」
听到這個問題,席安寧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她沒有頭緒了,開始驚慌了,怎麼會突然這樣問?
「安寧!」听不到她的回答,佐焰抱著她又道︰「我對你好不好?我們倆在一起,你幸福嗎?有寧寧在,你是不是很介意啊?我上班去的時候,你是不是很無聊?今天上午,你到底去那兒了?」
他一口氣把所有的問題都問了出來,緊緊的抱著她,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全都融入到自己的身體里去一樣。
即便問出來了,可是他不想听,或者,她要一一的告訴她,她說謊也可以的,就是千萬別告訴他真相,不然,他真的會發瘋的。
「焰,你怎麼了?」她花了好大的力氣推開他,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的心虛從來都沒有消散過。
她不敢相信,今天上午的事,真的被他知道了?
可是,也沒有不可能的,因為小孩子說話根本就不可靠,所有她早就應該做好破釜沉舟的打算。
「說,上午去那兒了?」他又問,聲音壓得很低,但又明顯的顯露出了痛苦。
「我……」席安寧六神無主了,張著嘴,看著他冷到至極的臉,她膽怯了,但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承認嗎?
或許他什麼都知道了,如果在欺騙他的話,對誰都不好。
于是,她挺直了胸,直視他說︰「沒錯,寧寧是我今天上午帶回來的,是我讓南宮羽幫忙找的,因為我害怕你誤會,所以我不想告訴你,就讓寧寧給你撒了一個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