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湖畔的別墅。
清晨,佐焰一個人呆在房間里,坐在地上,靠在床邊,手中緊握著電話,第N次打給席安寧還是沒有人接的時候,他絕望了,靠在床邊,整個人的靈魂就好像被抽空了一樣。
想到席安寧,他唇角揚起一抹孤傲的冷嘲,壞女人,又跟他玩失蹤,一個晚上了,她沒有回來,電話也不接,到底什麼意思啊?
他們不是說好的,永遠都不會分開的嗎?她不是答應過自己,一接到他的電話,她就會馬不停蹄的趕來他的面前嗎?
那為什麼都一天一夜,她還是不回來,電話也不接,難道陪她那個弟弟,真的就比他這個老公重要嗎?
他生氣了,一拳頭狠狠的扔在床上,痛恨得咬牙切齒。
這次要是找到她,他一定不會在心軟了,一定將她綁起來,讓她連家的大門都不準出去。
優雅推門走了進來,看著佐焰禿廢的坐在地上,她走過去,給他遞上他要上班穿的西服。
「焰,快八點了,你不去公司了嗎?」她的聲音很輕,輕得都有些顫抖。
佐焰抬眸看著她,面無表情的問︰「昨天她跟你分開的時候,有跟你說過什麼嗎?」
優雅將手中的西服收抱在懷中,低頭對他說︰「她什麼都沒有說啊,就是說自己有事要出去,晚點會回來的,我當時也沒有在意,也就沒有問她是什麼事!」
佐焰收回目光,起身拿過優雅手中的西服,「你出去吧,我馬上就下去。」
「好,那我先送孩子去幼兒園了!」說完,她便動身退出了房間。
佐焰換好了衣服後,下樓用早餐,孩子已經被優雅送走了,家里只有他一個人,一邊用早餐的時候,一邊就止不住的嘲笑自己,覺得自己真的太沒出息了。
席安寧算什麼?為什麼她每次一跟他玩失蹤,他就跟丟了魂一樣的,整顆心都在為她著急擔心,她這是在挑釁他嗎。
他這次真的不管了,也不找了,她想在外面玩多久,隨便她去,他就不相信,她真的會舍得離開,會舍得離開她兒子。
他咬了一口土司,恨不得那就是席安寧,然後將她咬碎了吞進肚子里去。
像他這麼優秀的好男人她去那兒找,居然還三番五次的挑釁他離家出走,她最近腦子一定秀逗了,氣死他了。
如果她還有自知之明回來,看他不好好的收拾收拾她。
佐焰用過早餐了,拿著外套起身,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听到了有人開門的聲音。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便見已經有人推門走了進來,他瞪眼一看,該死,果真是她。
席安寧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進了別墅,她知道,這個點的時候,佐焰一定去了公司,優雅送孩子走了,所以家里沒人,她可以安心的上樓洗自己的身體了。
她一進家門,什麼都不顧,踉蹌著腳步朝樓上走去。
佐焰定住客廳里,看見她出現的那一刻,他本來是激動的,可是一見她可疑的行跡,他蹙眉深思著,卻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見她上樓了,他將外套扔在旁邊,也慢步輕盈的跟著她上樓。
席安寧一進房間,就扔了包包,朝浴室里而去。
佐焰看著她進了浴室,關上門後,他也進了房間,悄悄的站在浴室門口,聆听她在浴室里的動靜。
浴室里除了淅淅的流水聲,就再也沒有什麼動靜了。
佐焰很懷疑,她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回來,就往浴室里鑽呢?
他不解,走過去翻了翻她的包包,看到手機,拿起翻閱了下,自己給她打的N個電話,她果然是看見的,就是故意沒有接。
可惡,他捏緊電話,坐在床邊,目光緊鎖在浴室門上,心里的怒火,騰升得簡直可以將一個人給融化掉。
為什麼?為什麼她不接自己的電話,是誰給他的承諾,不要陪他去公司上班,只有他想見她的時候,他一個電話,她就馬不停蹄的趕去。
是誰說的,那為什麼她又要言而無信呢!
佐焰坐在床上等她洗完澡出來,他要解釋,看看她到底會用什麼花言巧語來軟化他心中那顆寒冰。
他是受不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自己了,如果這次的解釋不能讓他滿意,他會真發瘋把她綁起來的。
佐焰以為,她洗個澡,幾分鐘就出來了,可是沒想到,她一進去,都半小時了還沒出來。
他倍感疑惑,又走到浴室門口聆听,除了听到嘩啦啦的流水聲外,他依稀還听到了嚶嚶的哭泣聲。
她哭了?
為什麼會哭?
頓時間,他腦子里掛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忍不住伸手去敲浴室的門。
「安寧,你在里面做什麼?趕快出來!」
听到浴室外傳來佐焰的聲音,席安寧嚇得連忙振作起來,從地板上起身,這才開始清洗身體上的痕跡。
脖子上有好多吻痕,怎麼洗都洗不掉,怎麼辦?佐焰就在外面,如果讓他看見,那可如何是好?
她一邊流著淚,一邊狠狠的擦拭自己身上的痕跡,可是還是擦不掉,一點都擦不掉。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安寧,我讓你出來,沒听見嗎?」佐焰顯然不耐煩了,在外面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