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已下架 016喝茶的意義

作者 ︰ 戡爺

016)喝茶的意義

蘇小月一身疲憊不堪回到家,平常一進門就親熱地喊一聲「爸爸、媽媽」已沒有了,這突然間的態度轉變讓她的父母感到過去多年對女兒苦心教育失敗了,像是亞當、夏娃那片樹葉的遮丑的功用丟失了,女兒露出嚇人的赤條條的空虛精神來。

「小月,你這是怎麼啦?」蘇向前比老伴先問起蘇小月來。「你怎麼回事,一整天六神無主的樣子?」

「爸爸,沒事。」蘇小月的肚子里的話像是對乞丐施舍身上僅有的幾個銅板,不是吝嗇而是沒有了,再多一個字她也不想說了。

蘇小月虛弱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對著父母,她本想到自己的房間再打電話給丁一凡,可是她煩躁的心使她虛弱的腳更平添幾分軟弱,她實在令無力再走那麼幾步路。

「你還好吧?」蘇小月接通丁一凡的電話後,盡量說得晦澀,讓父母听不懂,問。

「沒事,人不見了,車還在。」

「那就好,沒事先回家吧。」

「我們在街上找找看,我們一定給你一個好交待!」

「謝謝你對我的關心,謝謝了。」

蘇小月再也無力說下去了,手機還沒有離開耳邊,一只縴指已按下掛斷鍵了。若是讓憶中的往事能像掐斷電話一樣容易,那該多好,蘇小月想道。看著父母,蘇小月多了點兒活力,像是臨死的忠犬,嗅到主人來到身邊,還是搖了幾下尾巴。她笑了一下,回到自己的房間。

「小月這是怎麼啦?怪嚇人的。」蘇向前的老伴看著蘇向前,小心翼翼地問老伴。

「你沒看出小月故意在我們面前打電話?暗地里讓我們知道她的好消息,這樣叫女孩子的矜持。」蘇向前說。

「我可看不出來。」

「你听小月打電話時說‘你還好吧?’這句話,就是一句暗語,這意思不就是小月關心她男朋友,兩個人玩了一天都玩得盡興,問侯他累得還行吧。」

「那小月這一句‘那就好,沒事先回家吧。’怎麼解釋?」

「這些是小女孩子的花樣,學校里那些早戀的小女生常說,我听多了。小月的意思是回復了她男朋友說他沒事,說他沒事就好,你送我到家門口了,那你就回家吧。當然啦,男孩子當然會說送小月回家是他理所當然做的事,所以才有後來對男朋友的關心才會說謝謝,這是男人討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要個感謝的小花樣,這個男人很成熟,至少比我們家的小月成熟。」蘇向前說。

「你看這孩子,說話盡是暗語,當年你沒挑個密碼學專業給她學真是可惜了。今天她算是玩得過頭了,平常大門不愛出,今天和哪個在一起?」

「剛才你不是說和五金廠伍老板的兒子嗎?」

「那是好幾天前的事了,今天她會和誰在一起?」

「今天她和孟夢一起出門。」

「那剛才你瞎扯那些不搭邊的解釋干什麼?」

「小月膽子很小,她約會不要個幫手她哪能放心?」

「老頭子你說得有道理。」蘇小月的母親若有所思地說,心想對女兒教育這方面一直都是父親負責的,老頭子自然比自己了解女兒的言行。她又高興地說,「我看這事能成。」

「你說那件事?」

「和五金廠伍老板的兒子這樁婚姻。」

蘇向前看著老伴,問她︰

「你要不要喝杯茶?我泡杯濃茶給你。」

「我又用不著關心你學校的事,我喝它來干嘛?」

蘇小月躲在自己的房里想吐,她感到全身發冷發抖。手背上的傷痕由罪證又轉變成了恥辱。她希望天早點兒黑,可是老天爺像是忘了它還司職于這份工作,吃了飯溜達去了,就是遲遲黑不下來,天黑不下來,蘇小月覺得自已的哭就會哭得不徹底。抽咽著沒個痛快,無法放縱自己。

今天要寫丁一樂第一次談戀愛,真的不想把這樣好的姑娘推上社會這麼快,害怕人們以愛情的名義傷害了她一顆純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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