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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大哥——」沙啞的聲音響起,殷諾嘴唇干裂,頭發凌亂的窩在被窩里,「你••••覺得我••••還行?那不自信的聲音中帶著說不出的顫抖。
田震塵堅定的回答,給了她肯定,「你為什麼不行?至少,我找不出你不行的理由,小諾,戰神也有被現實絆倒的時候,一個小挫折若是就這樣打敗了你,那麼——我,看不起你!殷諾,我看不起你!」
閉上眼,田震塵的話一遍遍的敲打著她,是啊,俗話說有仇報仇有怨抱怨,才是真性情,當初的一腔熱血和豪情沖到現在,真的應該就此打住麼?外面的一切真的該就此隔絕麼?紀郡的仇真的就不報了麼?以後見著道上的人真的該低頭麼?還有••••那個擺她一道的文衛,她真的該放過麼?這口怨氣,她真的該硬生生的咽下去麼?不!絕對不能!至少,她殷諾咽不下去!咽不下去!思及此,她眼中冒起熊熊烈火,仇恨!從眼底掀翻開來,她!殷諾!絕對不服氣,絕對不甘心!她,不是勾踐,做不到臥薪嘗膽二十年,但是,她可以振作起來,可以去報復文衛,可以踏平三街,可以手刃徐然,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是百折不撓的,不是什麼困難都可以打倒的!
「田大哥,謝謝你,但是,沒人可以打得敗我,包括我自己!」
那堅定的語氣,那自信的聲音,是她,是她殷諾獨有的,看來,這道坎她是過去了,田震塵放心的松了口氣。
紀郡死了,他痛,他悲,但他這個已身在局外的人很清楚現在什麼才是最重要的,殷諾,絕對不能倒,所以在接到莫然的電話後,他便直接打給了殷諾。
打電話的是姜震陽,他的來意很明顯,二百人怎麼辦?是攻還是守?殷諾將事情再從頭到尾的想了一遍,最後決定,讓他們帶領這二百人化整為零,慢慢滲入雪洲,至于報仇的事情她另有打算,沒過多久賀項君又打電話來慰問了,一听是殷諾的聲音,直接開始了他的抱怨,「小諾啊,我說你是怎麼回事,這些天我一天打兩三遍的電話你都不接是不是,我這關心感情到了你這都成了有沒有都無所謂的廢話了。」
「行了,項叔叔的擔心是多余的,我好著的。」
「真的?」听到殷諾那干練清爽的聲音,賀項君顯然很是滿意,「好好好!不愧是年輕人啊,夠堅強!夠果敢!」
殷諾滿意的點點頭,話鋒一轉,說道︰「項叔叔,接的那個任務恐怕不能完成了。」
「不能•••,為••為什麼?因為這次•••?」「對!這次我才發現,原來那個徐然身邊的保護屏障是一層一層的,政府里有內應,無數的武林高手為保鏢,我,不是對手。」
「怎麼回事?」賀項君不解,「什麼叫政府內有內應?有內應文衛肯定會防著的。」
「但是!如果內應是文衛呢?」殷諾壞心眼的說道,文衛,她會報復,但首先得慢慢解掉他和他身後的那棵大樹的關系,這•••只是第一步,所以說她殷諾振作起來是可怕的,文衛這次是玩火**,也是給她長大帶來的一個血的教訓,而這個教訓她要付出代價,別人同樣要付出代價。
「不可能!」賀項君驚得拍案站起,殷諾的這句話給他帶來的震撼是他想都沒想過的,「小諾,話不可以亂說,小衛都給我說了,因他到遲一步,才會導致了紀郡死亡••••••」
「項叔叔,」殷諾不悅的打斷他的話,「你可以去查,也可以去問,他感到是看到紀郡死了,那為什麼不上樓抓住那些人,看著凶手逍遙法外麼?而且•••人,已經死了,也不需要搶救了,那就應該直接毫無顧忌的去抓凶手啊,還有,以三街無緣無故死人為由,他可以封鎖酒店,封鎖三街,可是,他,有麼?」
殷諾的問題,尖銳的刺在他的心上,因為信任,他並沒有特別問清楚的問當時的每一件事,當時他只是說,他趕到時人從五樓丟下來當場死亡,那麼為什麼不去抓凶手?不封街?這些好像都是問題吧!
對于賀項君的沉默,殷諾是相當的滿意,看來賀項君是在懷疑他了,那就太好了,同時也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當心別到時候他們之間在上演離間計那就不好了。
「項叔叔,你先忙,我就掛了。」
賀項君還是呆呆的舉著電話,眼楮卻越來越明亮,好久才發現舉著的手早已麻木,對方也已掛斷了,按下座機,「小劉,給我讓人盯著文衛,再派人去查查當天在雪洲老街發生的事情的真相。」
一切都在順利的進行著,不過幾天的時間,姜震陽、薛雅、薛志鐘和阿狼帶著二百人已神不知鬼不覺的深入雪洲,文衛也很高興,自己是越來越受上司看中了,賀項君多次打電話來,明里暗里要提拔他,在仕途上他可謂是春風得意,又亮了一點小手段讓殷諾吃不了兜著走,誰有他一帆風順的。
正在他開心不已的時候,突然窗口出現一個黑影,文衛猛地站起身,伸手想開抽屜,準備掏槍,「你最好別動,否則我不敢保證,你會不會死在我手上。」
此章歇後語︰案板上的肉——
案板上的魚——
暗地里盯梢——
暗地里耍拳——
上章歇後語答案︰挨了棒的狗——氣急敗壞
挨了打的鴨子——亂竄
挨了刀的肥豬——不怕開水燙
挨了刀的皮球——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