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兩人目光在空氣中相撞,桑伊窘著臉嘴張得大大的,後面的話,她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厲凌宇閃爍著將目光移開,又尷尬的低咳了一聲,「就這樣別動,我去拿藥膏!」
他起身,不到兩秒的時間,手里就多了一只粉紅色的藥膏,重新將桑伊的腿抬起,只露出那粉粉女敕女敕的一小塊,他修長的手指沾了冰冰涼涼的藥膏上去,頓時,那里好像被火灼過的刺痛感就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很舒適的清涼感。
「好了……夠了……」桑伊紅著臉提醒他。
厲凌宇抿緊著嘴角站了起來,桑伊目光剛好落在他小月復下,那里撐起來的帳篷已經到了駭人的地步。
郁悶死了,這真是個精力旺盛的男人,桑伊紅著臉移開目光,正準備從床頭櫃下來,沒想到厲凌宇卻直接拉著她,兩人快速的滾在了旁邊的大床上。
「喂……不要……唔……」
「我控制不住了……」
他低喘著又開始解皮帶,桑伊欲哭無淚。
突然,電話響起,特別急促,厲凌宇原本根本不想搭理,他的手開始剝著桑伊身上的衣服,沒想到電話卻像是和他們杠上了一樣,他越是瘋狂而迫切,電話就越是叫得越歡。
「電話……電話……」桑伊喘息著開始提醒他。
「該死!!」厲凌宇的頭從她胸前探出來,不得不用手撐起身體,艱難的下了床。
桑伊趴在床上,如釋重負的大大的喘了一口氣。
「什麼?生病了?」突然,厲凌宇沖著電話低吼了一句。
他冷厲的喝聲將桑伊嚇得身體一顫,她抓著自己的衣服從床上坐起來時,疑惑的目光里看到的是厲凌宇特別深沉的臉,緊繃得似乎好像要崩裂掉一樣。
「你們都是飯桶嗎?居然還沒叫帕爾給她看看?」
「什麼,燒到了三十九度?」
厲凌宇的話一句比一句嚇人,桑伊眼眸里陡然掠過一絲傷感,想必,那生病的人,一定是他最愛的人吧,不然,他也不會這麼緊張,甚至還有些無措,這完全都不像是那個殘忍,那個霸道冷酷的厲凌宇。
「你們都給我等著,如果她有半點閃失,你們都不用干了,都給我滾蛋!」
厲凌宇吼完,直接將電話重重的摔在了牆上,低頭,看到坐在床上的桑伊正愣愣的看著自己,他一改剛才的熱情,竟然只是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然後就快速的背著桑伊穿衣服。
桑伊黯然垂下眼簾,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失落,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為別人流露出這樣深刻的關切之情,她的心酸酸的,又覺得特別委屈。
「我走了!」他冷冷的說,好像桑伊就是他隨時召喚過來的女人一樣。
也分明是,他竟然還留下卡,當著桑伊的面擱在了床頭櫃上。
他匆忙的神色,讓桑伊越來越覺得,他要去關心的那個人,他一定是好愛好愛的,一定是他的妻子吧,那個市長千金,看上去很高貴很優雅的女人。
見桑伊愣愣的坐在床上不答話,只是望著他,眼神幽深似乎有些哀涼,厲凌宇心微微一怔,但最終還是沒有做任何表示,很快,他拉開門就準備走。」喂……「桑伊這才從床上跳了下來,她幾乎是狂奔向門邊,小手再一次拉住了他的手臂。
厲凌宇眼眸頓時一暗,仿佛,時光倒流,又回到了那棟別墅內,小小的她,也是喜歡在他要離開的時候拉著他的手,那時候,他的心總是會莫名其妙的變得很柔軟,前所未有過的柔軟。
空氣中似乎有種淡淡的情愫在此時流轉著,厲凌宇的目光從桑伊的手移到她的臉上,他以為,他會看到不舍的表情,沒想到桑伊臉色卻很冷。
「厲凌宇,我要回去,我不可能被你困在這里!」
桑伊收拾起自己凌亂的心思,很認真的說。
厲凌宇听罷,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很快,他將桑伊的手掌扳開,冷冷的說,「好啊,你要走,你可以走,只要你自己能出去!」
桑伊一時沒听懂他的意思,這惡劣的男人到底是讓她走還是不讓她走,不過,她為什麼要跟他這樣,她自己走就是了。
想到此,桑伊頓時覺得自己真是笨得可以,她將手反到自己身後,挺直著身體倔強的說,「我當然要走……」
「我現在管不了你,隨便!」厲凌宇突然很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
桑伊頓時窘在那里,天啦,她這是在做什麼?她是想在他走,在他要去關心別的女人時,她是在找借口讓他別走麼?
正在桑伊為自己是否有這樣的小心思而羞愧時,厲凌宇竟然拔腿就走了,他的背影,那麼冷酷,他的腳步,是那麼快,只差沒有飛出去了。
桑伊站在那,心一下就好像空了,好難受的空,讓她的心中似乎又燃起了很多的委屈,那種曾經被他冷淡對待的委屈。
「臭厲凌宇,我干嘛要這麼在乎你走還是不走,神經,我還巴不得你快點走呢!」躊躇站在門口的桑伊,突然自言自語的罵了自己一句。
轉身,她快速的奔進了房間內,洗澡,吹頭發,準備換衣服,沒想到,悲催的拉開壁櫃里的門,桑伊居然發現一件衣服都沒有。
記憶慢慢回來,前日的她,是被厲凌宇從婚禮上劫走的,他殘忍的剝下了她的婚紗,然後罩著他的西裝,直接被他神出鬼沒的帶到了這里。
天啦,要不要這麼悲催,這樣狼狽的事情竟然發生在她的身上。
「喂,服務生!可不可以麻煩你們幫我買兩套衣服,對,女生穿的!」
「抱歉,桑小姐,關于你提出的任何服務我們都無法提供!請你諒解!」
「什麼?不能提供?那請問你們的電話怎麼才能打出去,我要打電話給我的家人!」
桑伊話還沒說話,電話突然就被對方掐斷了,桑伊還抓著話筒在那里大喊——
「喂——喂——」
「喂——」
「什麼意思?居然敢掛我的電話,真是不可理喻!」
真的已經掛了,桑伊氣得小臉都變形了,陡然才想起厲凌宇的話,難怪說她不可能出去了,原來他都已經安排好了,她呆在這里,居然連衣服都沒有穿,更別說可以走出這間房了。
厲凌宇幾乎是狂奔至家里,他看到的,優優臉色通紅的躺在靠在沙發上,看到厲凌宇突然出現,她大大的眼楮立即就涌現出了透明的淚水。
佣人全部站在優優旁邊,低著頭不敢說話。
厲凌宇快速奔過去,伸手探著她的額頭,燒得灼手,他轉過身,頓時大喝,「你們都是干什麼,小姐發燒成這樣了,你們才通知我?」
「對不起,先生,我一直打你電話,你沒有接!」管家戰戰兢兢的答。
「該死!!」厲凌宇冷喝了一句。
「帕克什麼時候來,你們有沒有電話他?」他不耐煩的喝,優優靠在那里,委屈得鼻尖泛紅。
「帕克醫生說他和丸子小姐正在過來的路上了,應該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