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凌宇有些煩躁的點燃一支煙,目光一直落在電腦屏幕上不停跳動的數字上,雙眼充血得厲害。
「怎麼搞的,為什麼股票跌得這麼厲害!」突然,有氣急敗壞的嗓音從外面飄了進來,緊接著,厲凌宇辦公室的門被強行推開,一群已經禿頂了的老頭憤憤不平的闖了進來。
厲凌宇唇角抽了抽,強行摁熄煙蒂,陪著笑臉站了起來,「阮叔叔,你們來了?」
「厲凌宇,你必須給我們這些老股東一個交代!」對方盛氣凌人的喝了一句。
厲凌宇眉心隨即緊皺,他朝秘書陳使了個眼色,秘書陳很快就離開了總裁室。
一天過去,桑伊不知道,股市風雲大變,兩個暗中較量的男人,都因她而牽扯在一起,而她被困在別墅內,讓人懊惱的是,御霍岩居然請了很多的保鏢,居然嚴密把守著整間別墅,她連朝門口邁出一步都不行。
她才沒有想著要走漏消息給厲凌宇,因為她根本都不知道御霍岩在神秘兮兮的進行著什麼樣的計劃,對桑伊來講,她關心的只是皓皓的安全,他去了什麼地方,到底有沒有人在照顧著她。
所以,被悶在別墅的桑伊只得不停的撥打著御霍岩的電話,撥打的時間長了,御霍岩竟然自己關機了。
桑伊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她撥了一條語音電話過去,沖著話筒大喊,「霍岩,你到底是再搞什麼,你知道不知道我很擔心皓皓,我現在要見到他!」
反正不管桑伊說什麼,叫什麼,御霍岩像是冷了心一樣的,不回他。
桑伊又開始找他的秘書,秘書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一個字,最後又充滿歉意的將電話掛了。
兩天過去,毫無消息,桑伊被性情大變的御霍岩弄得情緒都快崩潰了。
真是倒霉透了,總是這樣的極品男人都讓她給踫上了,桑伊坐在餐桌上,用叉子攪動著眼前的意大利面,但好好的一碗意大利面,被她攪得面目全非了。
一場大雨毫無預兆的落下,冷咧的氣息從窗戶處撲騰而入,驟降的溫度讓桑伊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她放下沒吃完的意面,站起來,推開窗戶一看,窗台下的花圃已經被雨水打得狼狽不堪,她突然想起了皓皓應該還沒有穿外套,只穿了單薄的衣衫怕是抵抗不住這突然下降的溫度了。
桑伊焦急的奔上樓去,收拾了幾件皓皓的外套,提著下來,又開始重復的撥打著御霍岩的電話,可電話還是關機。
夜色降下來時,雨滴越落越大, 里啪啦的聲音敲打著窗台,桑伊忍不住都抱緊了自己的雙肩。
不知道皓皓怎麼樣了,這御霍岩電話總是不接,桑伊的心都快揪成一團了。
挨到後半夜,桑伊已經快要放棄打電話了,為了等御霍岩回來,她強撐著睡意在沙發上坐著,打開電視時,看見的是今日重播的財經新聞。
原本有氣無力的桑伊在看到財經主播播出的新聞的那一剎那,整個人都像是有一口氣被提到了嗓子眼。
厲凌宇居然出現在鏡頭內,他冷酷的站在眾多采訪記者面前,黑超遮住了他鷹隼的目光,但從他微翹起的嘴角來看,在鏡頭面前的他依舊是冷酷威嚴,卻又霸氣十足。
「厲總,昨天凌盛集團股票大跌,但是今天股票卻直接漲停,如此大幅度的漲跌,請問你如何看!」
「厲總,外界有傳,國外有財團想收購凌盛,請問到底有這回事嗎?」
厲凌宇听到記者這樣的問題,他唇角突然勾出一抹不屑的弧度,低聲,他冷冷的對著話筒道,「這些都是無稽之談,我們凌盛集團不會被任何財團收購,因為它正在平穩高速的運行,對于任何想打擊我們凌盛集團的有陰謀的人,我想奉勸他們,小心玩火**!」
「厲總,你真是太帥了,相信我們的凌盛集團在厲總的帶領下,一定會再次創造台灣的奇跡……」
「謝謝大家,厲總還有事情,現在訪談到此結束!」
電視屏幕又切了回來,那個剛才氣場強大的男人現在已經匆匆離開了鏡頭,桑伊看著電視不斷閃動的畫面,眼神掠過一抹黯然,誰會想到,她這樣一個貧民區出來的小女孩,也會和那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牽扯在一起,隔著屏幕,兩人仿佛隔了千萬里遠,也好,她也不想和他再有聯系。
突然,一陣冷風襲來,桑伊顫抖著打了個噴嚏,抬起眼皮時,看見的就是御霍岩冷沉著臉站在門外。
桑伊本能的奔了過去,看著他被雨水濕透的樣子,關切的問,「霍岩,下雨了你沒帶傘嗎?」
御霍岩的目光卻徑直瞟到了電視屏幕上,桑伊頓時就反應過來,剛才一下太震驚了,忘記關電視,這下,看御霍岩的臉色那麼沉,桑伊只覺得自己特別倒霉。
果然,御霍岩扳開桑伊的手,直接大步邁了過去,「啪……」的一下就將電視給掐斷了。
桑伊低垂著眼眸不敢看他,御霍岩繃著一張臉走過來,直接扣住桑伊的下巴,用極為惡狠狠的語氣問,「怎麼?看到我的笑話了?那個男人他成功了,你該開心了?」
桑伊驚愕的轉動著眼珠子望著一臉盛怒的御霍岩,她扭動著頭,想說,她真的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還看他的笑話?她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些什麼?
可御霍岩掐著她的雙頰,她根本就說不出話來,臉憋得通紅的雙眼只好不停的想要搖晃著腦袋,告訴御霍岩,她真的沒有在看他的笑話。
「桑伊,你說,我是不是比不過那個男人,你說話啊!你啞了嗎?」突然,御霍岩瘋狂的吼了一聲,桑伊嚇得渾身一顫,雙眼瞪得老大,幾乎是不可思議的望著他。
這下的御霍岩完全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放開桑伊時,桑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她重重的扔在了沙發上,嬌小身板的她幾乎都听到了骨骼裂開的聲音,桑伊皺起眉頭,痛苦的叫了一聲,「御霍岩,你到底想干什麼?」
「干什麼?我想看看,厲凌宇喜歡的女人,到底有什麼不同!」
他歇斯底里的嘶吼著,面色猙獰得如黑夜里突然降臨的撒旦,眼楮迸射出的寒光宛如兩把利刃,回旋著生生刮著桑伊嬌弱的心房。
桑伊看著他開始暴躁的扯自己的衣領,嚇得立即從沙發上跳了下來,沒想到御霍岩反手一抓,直接將抓著她長長的頭發將她拖了回來。
「御霍岩……你不能這樣對我……」桑伊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只覺得整塊頭皮都快要被他掀下來一樣。
「為什麼我就不能這樣對你,我守了你四年,整整四年,你又是怎麼對我的?」御霍岩直接重重的將桑伊壓在了沙發上,他的大手已經不受控制的探進了她的衣服內。
桑伊渾身哆嗦得厲害,眼淚嘩啦啦落下,這個男人,曾經用他的溫暖拯救過她的全部,可這一刻,他卻生生將過去那些美好給扼殺在兩人的記憶中。
尤其是他說的那句話,他守候了四年,四年,他像是謙謙君子一樣守護著她,從來沒有提出過過分的要求,桑伊知道,最不該的是,自己一直沒有看清自己的心,給他制造了最美好的夢,也蒙蔽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