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凌宇薄唇微勾,一直一瞬不瞬的盯著桑伊,空氣中似乎有種很尷尬的氣流在兩人之間詭異的流動著,但是厲凌宇卻眯了眯他那狹長的桃花眼,半依在門口,似笑非笑的問,「你舍得我回去?」
桑伊秀眉緊蹙成一絲不悅的弧度,語氣也逐漸變得微弱而強勢起來,「我有什麼舍不舍得的,我巴不得不要見到你!」
說完,她直接出推開擋在他面前的厲凌宇,繞過他出了病房的門。
厲凌宇看著桑伊的背影,淡淡的勾出一抹笑弧。
花圃內,桑伊獨自一個人坐在藤椅上,迎著和煦溫暖的春風,她整個人都沐浴在溫暖的陽光里,身後的厲凌宇的目光則是一直緊鎖著她,直到醫生走了進來。
「厲先生……」
「嗯……醫生……」
「這是桑小姐的腦部檢查報告,現在桑小姐情緒已經穩定沒有大礙了,若是可以出院的話,只需要半年過來復查一次就可以了!」
厲凌宇點頭,「行,我知道了,謝謝你!」
當厲凌宇出現在桑伊面前時,桑伊故意別過頭去,不看他。
厲凌宇將她的報告遞了過去,看著桑伊的眼楮,一字一頓的說,「可以出院了……」
桑伊捏著病歷的手指微微一緊,很快,她就挑起眉,微笑著問,「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我已經在這里住夠了!」
厲凌宇笑容漸漸斂去,桑伊始終都不肯看他,抓起病歷直接又鑽回了病房內。
兩天後,天氣晴朗,厲凌宇已經安排了私人飛機直接飛台北,桑伊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悶悶的坐在私人飛機上,一言不發。
而厲凌宇則是埋首在文件里,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只是從他和秘書陳對話的表情來看,他似乎有些焦慮。
或許,他應該也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家見他的妻子吧,桑伊有些落寞的想著,忍不住抬頭偷偷看了厲凌宇一眼,他冷峻的側臉在燈光下下的倍感嚴肅,有人說,男人在工作時候認真的狀態是最有魅力的,此時的桑伊,似乎也有這種感覺。
但是,她很快就收回目光,因為她才不會這樣去想這個可惡的男人。
十幾個鐘頭的飛行後,厲凌宇的私人飛機到了台北桃園機場,在他們下機場時,已經有商務車前來迎接,在桑伊上了車後,厲凌宇卻沒有上車,桑伊回頭看了一眼,厲凌宇站在車外,似乎有些依依不舍,也有些欲言又止。
桑伊收回目光,不再看她。
厲凌宇鑽進車內,突然緊握著桑伊的手,桑伊嚇了一跳,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他。
「伊伊,我還有些私事要去辦,我先讓司機送你回帕克家,我晚點會去找你……」
「隨便……」桑伊嘀咕出兩個字,目光悻悻的收回。
厲凌宇抿了抿雙唇,好像有很多的話,他又選擇了沒有說,只是用力的幫桑伊將車門拉上。
透過厚重的玻璃車窗,桑伊偷偷朝外望了一眼,厲凌宇已經在開始打電話了,桑伊忽然有些失落。
車子緩緩朝機場外的高速路口駛去,桑伊看到,厲凌宇上了自己身後的車,他所坐的車輛也是不疾不徐的跟在自己身後。
突然,從拐角處急速駛來一輛黑色的跑車,司機猛地一個急剎車,兩車差點就撞在了一起。
桑伊重心一傾,差點就撞在了車前椅上。
「怎麼回事?」桑伊揉著自己的頭問司機。
司機表示也不清楚,很快,車里就出來三五個身形魁梧的男人,緊接著,穿著墨黑西裝,戴著偌大黑超的男人就從車里下來了。
桑伊只覺得那個男人有些眼熟,一時之間,好像又有些想不起來。
而身後的車,也已經停穩,厲凌宇和秘書陳從車里出來。
桑伊搖下車門,男人已經直接朝桑伊走過來,當他的墨鏡摘下來的那一刻,桑伊整個人都呆住了。
「御……御霍岩……」
「桑伊,我親愛的寶貝,你還好吧!」御霍岩臉上掛著輕佻的微笑,手指伸過來,想要觸踫桑伊的臉,桑伊直接頭一偏,躲了過去。
一只大手直接橫了過來,厲凌宇手腕一用力,直接擋過了御霍岩,他高大的身影很快也就將桑伊擋在了身後。
「御霍岩,你給我離她遠點!」厲凌宇低聲喝了一句。
「厲凌宇,你似乎忘記了,當年好像是誰親自將她送到我身邊的?」御霍岩挑了挑眉,絲毫不懼怕;厲凌宇冷厲的目光,直接輕諷的問。
桑伊听到他們的對話,臉色驟變,看著這兩個男人,他們眼眸里流露出的目光都是那麼駭人,她越來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御霍岩,你給我閉嘴!」厲凌宇沉著嗓音吼了一句。
御霍岩則是無畏的聳了聳肩,他揚起手臂,邪氣的擺了擺,很快,他身後的保鏢突然就閃身來到桑伊的車門旁邊,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時,桑伊已經被保鏢抓著手臂拖出了車內。
「御霍岩,你到底想干什麼,你先給我放開她!」厲凌宇面色猙獰,對于眼前的男人,他眼眸里的怒火已經燃燃升起。
「不想干什麼,我只是想接我未婚妻回家而已!」御霍岩揚起嘴角,迷人的微笑過後,便是深藏的陰冷。
走到桑伊旁邊,御霍岩直接勾起她的嘴,涼薄的唇當著厲凌宇的面直接吻了下去。
「御霍岩,你放開她!」厲凌宇沖上去,直接將御霍岩抓了過來,揚手就是一拳揮了過去。
「你們到底是干什麼,放開我!!」桑伊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莫名其妙就被保鏢禁錮住,這種感覺讓她非常不爽。
厲凌宇身手再好,也敵不過冰冷的槍口,當冰冷的槍口對準了厲凌宇的太陽穴時,桑伊整個人都呆住了。
「御霍岩,你瘋了,你這樣到底是想干什麼?」桑伊有些憋屈的吼了一句。
這個男人不要命了嗎?居然在這樣大庭廣眾下還拔槍出來,他這是怎麼了?
御霍岩從地上爬起來,他擦了擦唇角的血絲,邪魅一笑,然後目光曖昧的望著桑伊和厲凌宇,譏諷出聲,「;厲凌宇,你認為我這四年來不踫她是想遵守你我之間的承諾麼?你錯了,我只是一直在等待機會,等待一個讓你身敗名裂,讓你不會有任何機會翻身的好時機,因為,我要你死……」
厲凌宇听到,立即就笑了,笑容陰冷而深沉,「御霍岩,有種你現在就干掉我,現在,立刻,馬上!」
「哈哈……」御霍岩優雅溫柔的形象此時也盡無,他仰頭大笑了好幾聲。
這才緩緩走到桑伊身邊,直接捏住她的下巴,附在她耳邊低聲道,「女人,你以為我就那麼好心替別人養兒子?你以為我眼睜睜開著你和他上床我真的能忍受?」
御霍岩的臉色太過猙獰,簡直到了讓人可怕的程度,桑伊面色泛出一絲如病態一般的蒼白,她顫抖著聲音問,「御……御霍岩……你……你到底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