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劉曉倩正在園中散步,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為什麼李貞兒要給自己托夢?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還是因為她也存在自己的身體里,要來警示自己呢?
想想真覺得害怕,李貞兒竟然出現在自己的夢里,是不是意味著已經開始侵佔自己的意識,那自己會不會慢慢地消失掉?這樣的話自己會去哪里,會像李貞兒這樣被鎖在這個身體里面?精神分裂是不是都是這樣來的?
就在劉曉倩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墨言過來稟報說蕭寒來了。
他來做什麼,醒來後一直都沒有見過他,听墨言說自己昏迷的時候他也很緊張,而且那天要不是他及時趕到,自己也許就真的死了。
自己應該感謝他的救命之恩,不管當時自己多麼不想活下來。可是現在自己知道當時的想法是多麼的自私,李仲夫婦用自己孩子的性命換來自己活下來的機會,自己沒有權利說要放棄。如果自己和李貞兒都不在了,江母豈不是要悲痛欲絕,甚至會輕生吧。
蕭寒在墨言的帶領下來到了這個小院,劉曉倩輕輕福身道︰「感謝蕭公子上次的救命之恩。」
蕭寒面露痛苦之色,「貞兒這是在怪我嗎?」看她現在的樣子應該是完全康復了,神情也是很不錯。只是臉頰消瘦了不少,讓本來就靈動的眼楮顯得更加突出。
想起當初她在昏迷時蒼白的臉,蕭寒就覺得一陣後怕,當時真的好害怕她再也不會醒來,那樣的話恐怕自己下半生也在會孤獨寂寥中度過的,不過幸好,老天爺將她還了回來。
只是她這一聲「蕭公子」,將自己推到了千里之外,讓自己的心跌倒了谷底。
劉曉倩站直身子,當看到蕭寒那深深凹下去的臉頰的時候,心一下子軟了。只是听說他也很擔心,卻沒有想到才這短短的幾日,竟然瘦的成了這個樣子。這難道都是因為擔心我嗎?
想起那天晚上救自己時他那擔心的話語和那擔憂自責的眼神,劉曉倩真的怪不起來。誰沒有無奈的時候呢,誰沒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呢,難道因為一件事責怪他一輩子嗎,何況他也救了自己不是嗎?
劉曉倩盈盈一笑,說道︰「蕭寒,你瘦了……」
那美麗的容顏就這樣傾城一笑,將蕭寒連日來的擔憂和痛苦一掃而空,他確信,這個笑容是治愈自己最好的良藥,恐怕自己這一輩子都割舍不下了。
蕭寒也淺淺一笑,「沒事,最近忙了些。倒是你也清減了不少呢。」
「我更沒事呀,就當減肥了。」劉曉倩玩笑道。
「還是多吃些好。」蕭寒勸道。
「知道啦。對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劉曉倩出聲問道。
「听雲讓我來教你學習內功心法。」蕭寒說道。
「內功心法?」劉曉倩驚訝道。這是什麼東西,自己學這個干嘛?無數的疑問迸發而出。
「他沒有跟你說嗎?丞相大人不是給了你一本心法嗎?」蕭寒也疑惑了。
「是給了我一本書,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墨言,你去屋里取出來。」劉曉倩吩咐道。
墨言將那沒有名字的書從屋里取出來,交到蕭寒手上,蕭寒隨意的翻閱起來。
「看來丞相大人疼愛你,真如外傳所傳的那樣。連這失傳的心法都能找到。」蕭寒笑道,有這樣一個父親,真是好福氣。
「什麼心法,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練那個東西?」劉曉倩還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哦,是這樣的。」蕭寒解釋道︰「追星不是一般的琴,它的殺傷力很大,如果內力不夠的話,彈奏久了,很容易被它侵蝕,造成內傷的。」蕭寒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他沒有告訴劉曉倩以她現在的身子彈多了,會被追星反噬,成為她的傀儡。
「有多嚴重?」劉曉倩不相信道。
「嚴重的會死亡。」蕭寒鄭重其事的回到。
「這麼嚴重?!那我再也不要彈它了,不就好了。」劉曉倩說道。
「呵呵,這也是一個辦法,不過追星既然認了你,你又給它賜了名字,那你們之間的聯系不會因為你不彈它就消失掉的。為了保險起見,你最好是學習心法,而且丞相給的這本,正好可以克制追星帶來的傷害。」蕭寒繼續解釋著。
「哦。」看到蕭寒一本正經的樣子,劉曉倩明白他沒有在嚇唬自己。為了不讓自己害怕,恐怕還把危害往輕了說吧。
「我彈奏的時候感覺一陣悲涼的氣氛涌在心間,難道就是這個原因?」劉曉倩想起自己每次模追星的時候的感覺,的確是很厲害。
「追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代了,它的威力注定它的主人們把它當作殺人的武器,所以追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血,所以陰氣很重。這也就是要修習心法的原因。」
「那心法怎麼學習呢,我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東西。」自己會的也就太極了,也只是跟著公園的大叔大媽鍛煉身體用的,至于真的的武功心法之類的,只是在武俠小說里見過,真是的一點都不知道。
「呵呵,其實很簡單,心法只是練氣,不會像外在的招數那樣辛苦。而且丞相的這本心法通俗易懂,對癥下藥。有我和听雲教你,很快就會了。不過這種東西貴在堅持,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蕭寒像個師傅一樣不厭其煩的解釋著。
「是嗎,那我用不用拜你為師呀?」劉曉倩調侃道。
「你非要拜我為師,我也沒有意見。」蕭寒也玩笑道。
「徒兒拜見師傅。」劉曉倩一揖到地,向著蕭寒行了一個大禮。
「呵呵……」帶著墨言在內的三人笑成一團。
「不鬧了,我今天就教你第一章,寧氣的辦法。」蕭寒止住笑聲說道。
听到里面傳出的笑聲,即將走到門口的司徒听雲止住了腳步。和蕭寒在一起就這樣開心呢嗎?為什麼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就不能這樣呢?司徒听雲轉身遠離了這個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