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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悠悠,如泉水一般流淌而下
張野躲在岩洞中苦練輪指,一曲《阿爾漢布拉宮的回憶》彈得如行雲流水,如泣如訴。
他心里有點『亂』。偷听了陳妙影和周莉莉的對話之後,他有點不知所措了,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那兩個表面冰冷內心狂野的女特務。
他並不信任她們,認為她倆是戴長官安在他身邊的釘子。從她們的話中也听得出來,確實就是這樣。
但是他覺得他們的目的是相同的,都是為了打鬼子!能通過軍統的嚴格審查,可見她們身家清白,絕對不會跟日本人有瓜葛。對于她們想要建議戴長官推廣學生軍的軍訓方法,張野當然贊同。原因很簡單︰打鬼子的隊伍越強,中國人遭受的損失就越少。至于戴長官會不會用來打八路,張野並不在意︰他能把軍訓方法給戴長官,難道就不能給八路麼?只要能提高抗日武裝的戰斗力,張野才不會有什麼顧忌呢……
花潔和柳枝循著琴聲悄悄過來,坐在石上,听得如痴如醉。
張野發泄完內心的郁悶,才發現她倆還象中了定身法似的不動彈,怪地問︰
「咦,你們在干嘛?」
花潔做夢似的揮揮手,好象生怕張野打擾了她的夢。張野看看她那白得耀眼的手,暗暗咽下口水,悄悄的走了。
剛轉過彎,就看見周莉莉也愣愣地站在外面,不知道在想什麼。張野看她一眼,見她沒反應,白眼一翻,負手揚長而去。
來到洞外,任夕陽灑滿全身,象披上一件金閃閃的長衫,張野深吸一口氣,再用力呼出,覺得所有的郁悶都已隨著這一口氣吐了出來。
返回洞內後,張野把周莉莉叫了過來,將一本冊子丟在她面前︰
「這是我們學生軍的軍事訓練方法。主要的特點是︰訓練頻繁而量大,實戰針對『性』較強,能夠在較短時間內成軍,對**的步兵『操』演有一定借鑒作用。你拿去交給戴長官,供「忠義救**」以及**正規部隊參考。」
周莉莉對張野突如其來的舉動,有點意外又有點『迷』糊。她盯著冊子看,卻不伸手拿。張野不耐煩了,揮手︰
「快拿走吧,我還有事
「哦——」
周莉莉懵懵懂懂地應著,機械地拿起冊子就走,剛到門口又轉回來︰
「張長官,你上次要我修理的那台繳獲的日軍電台已經弄好了,可以用了。」
張野點點頭,又揮揮手︰
「辛苦了。」
張野搖搖頭︰這周莉莉也變得有點神經了,難道自己的吉他真有那麼大的魅力?
周莉莉走了不久,李校副和陳思以及上次派去南平鎮和安陽縣建立情報點的何方來了。
張野見到何方很高興,拍拍他肩頭問︰
「回來啦?這一趟不容易呀,南平和安陽那邊怎麼樣?」
何方嘿嘿一笑︰
「還行!南平本就是咱老家,咱到了那兒,街坊鄰居就跟自家人似的。我一想了解鬼子的情況,四大姑八大姨全過來了。有給鬼子送菜的、有做飯的、還有幾個子在當二狗子,把鬼子的動靜得清清楚楚,都問咱學生軍啥時打回去呢!」
他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又︰
「安陽那邊,知道咱學生軍的也不少,不過為保密,咱就呆在姨父家,姨父給咱找了幾個老長工,絕對靠得住。他們現在在給鬼子修炮樓和挖濠溝,鬼子現在沒派兵來,近期應該不會出城。」
今後的聯系方式你確定了嗎?」
「都確定了,南平不用,想進就進;安陽城外有座……」
「行了,不用了。李校副,我想把偵察人員單獨編成一個隊,交給思負責。何方要帶二支隊,今後沒有更多精力管這個事。另外,總部需要單設一支警衛隊,負責總部首長們的安全。戰斗支隊就專用于正面作戰。特種支隊負責暗殺、狙擊、爆破、偽裝、宣傳等非常規作戰。偵察情報人員由于是在鬼子的眼皮子底下活動,危險『性』很大,保密要求高,最好是單線聯系,以免一旦有人被鬼子抓到,會牽連到其他人員。思你看呢?」
李校副想了想,點頭︰
「也是,何方要管二支隊,並且偵察情報工作由總部管更有利。」
「牧野和校副都覺得這樣好,我自然沒有意見。總部直接獲得情報,作戰時反映會更快捷。」
「思同意就好,那這事就這樣定了,何方等下跟思交待一下。」
張野很高興,何方也點頭應是。
過了幾天,胡翔帶著新軍過來了,平靜的臥龍山頓時喧鬧起來。
胡翔這次帶回來五百五十人,槍械齊全,但輕機槍不多,重機槍和炮則完全沒有。張野也不怪,畢竟閻長官那里在打大仗,能帶槍械來就不錯了。
糧食運來不少,關鍵是有戴長官捎來的先進武器——狙擊槍十五枝、美制軍用匕首一百把、美制折疊步兵鏟三百把,反坦克雷五十個以及用于制造地雷的導火索**絆發器等一大批!樂得張野直叨叨「發財了發財了」。
胡翔帶來的新學生軍是由省城的上十所大中院校學生志願軍中精選出來的,由銘賢學堂、省國立師範大學、省醫科大分別選出的孔木林、孫國太、曹正、王維一、丁安平帶隊。他們一到臥龍山,就被分進各支隊進行強化訓練。
晚上,張野、李校副、陳思、馬浩、馬強、何方、張為國、李永福、胡翔、陳妙影、周莉莉等聚在一起開會,議題就是學生軍的編制問題。
目前,加上新來的五百多人和馬浩、李永福新招進的人,學生軍總人數已過八百,團級編制總算名符其實了。必須重新整編,要不然沒法打仗。
大家討論了半天,最後還是張野定了下來︰
「三個戰斗支隊︰馬強、何方、張為國三個支隊各二百人,孫國太、曹正、王維一分別擔任副支隊長,每個支隊下轄四個隊,每個隊五十人,隊長由正副支隊長確定並上報名單,每個隊下分五個班,每班十人,班長由隊長和支隊確定,名單上報總部備案,各支隊的四個隊中,要有一支機槍隊,負責火力壓制。」
「馬浩的地方支隊六十人,分兩個隊,六個班,隊長和班長名單上報總部備案。李永福特種支隊六十人,副支隊長成志,分成狙擊、爆破兩個隊,共六個班,狙擊單元為兩人,爆破單元為班。狙擊隊隊長李平,爆破隊隊長葉秋,班長名單上報。」
「總部直屬警衛隊六十人,隊長陳妙影,副隊長李永貴,共六個班,含狙擊班一個。警衛隊由特種支隊和戰斗支隊選拔精銳人員組成,班長名單上報。偵察隊隊長由陳思兼,副隊長熊安平,共二十人,編為兩個班,班長名單上報。」
「另外,各戰斗支隊和地方支隊的每個隊在戰時都要安排一個班負責前出偵察,再安排一個班負責休息警戒。四名**教官分別配備到三個戰斗支隊和地方支隊,胡翔戰時歸入特種支隊,具體安排由總部靈活確定。戰時,每隊安排兩名醫療兵,戰場急救知識由醫療隊周舜欽、柳葉負責培訓——由于醫科大的學生不少,正好分到各隊去,這些人醫護水平本就不錯,稍加培訓即可勝任。機要室由周莉莉負責,花潔、錢鈴輔之。後勤支隊由柳枝、陳芳負責。」
出于對陳妙影、周莉莉的不放心,張野特意安排李永貴做陳妙影的副手、花潔錢鈴做周莉莉的副手,花潔不用,張野黑她就絕不會白;至于李永貴,這子年紀雖不大,從殺生可不少,血淋淋的場面見多了,加上臥龍山一仗,練出了殺氣,現在已是一名合格的冷血殺手。膽大心細又沉默寡言,對張野忠心耿耿,絕對值得信賴。
會上,陳妙影匯報狙擊隊訓練已基本成形,可以用于實戰檢驗了。馬浩匯報,馬家莊地道工程正在進行中,進度較快。馬家莊內及附近各莊內主干地道已基本完成,支道也拓展了不少,但連通臥龍山還要一段時間。葉秋匯報,石雷已投入批量制造,有軍統提供的**和導火索等配件,進度快了很多,品種也開始多樣化發展。周舜欽匯報,已派人去請張老先生,醫療兵培訓也已經開始,柳葉負責制作急救包和準備『藥』品器械。
听到各部門主官匯報,大家都放心了許多,對整個臥龍山的軍事力量有了較明確的認識。
張野決定,等戰斗支隊完成訓練後,越過南平,直接派狙擊隊偷襲安陽縣城的鬼子,用實戰來檢驗訓練成果,同時偵察隊由陳思親自帶隊,偵察鬼子在安陽縣城存放糧食軍械的地點,伺機偷襲並奪取鬼子糧草軍火。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