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陽南笑笑的跟柏林一個擊掌。
「蘇九夜,你是幫凶,等我吃完了柏林家就吃你家。」陽南又瞄向了蘇九夜。
「我家的我飯可不好吃,不過,說到幫凶這份上,你可能忽視了一個人。」蘇九夜一臉耐人尋味的表情。
要是說她是柏林的幫凶的話,那麼最大的幫凶就是帶著他們進入這棟別墅來的人了,而這個人就是教主。
「嗯?難不成你們把大熊也抓來了?」陽南開著玩笑戲侃道。
大熊,高大威武,的確是很有嚇人的派頭,用來嚇自己家里張理事這樣的一群人最合適了。
蘇九夜伸出食指擺了擺︰「猜得挺新鮮的,不過你猜錯了。」說罷微微一笑,瞄向客廳最邊上正靠在牆邊站著的人說道︰「教主,你那PSOE打算在那里擺多久呢?」
教主?
听到蘇九夜說到教主的名字,陽南怔了怔,順著蘇九夜的目光看過去,也看到了教主站在那里的教主。教主站在那時,臉上一副讓人琢磨不透的表情,目光正看著他們這邊的方向,在他的身邊,索哈乖乖的坐在那里。
這樣的場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久違,腦海里,過去的他也經常一次一次的站在那面牆邊,靜靜的,在那面牆上,依舊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被他用指甲劃出來的一條又一條的線。
陽南終于知道,知道柏林和蘇九夜為什麼可以上到他樓上的房間去了,原來是因為教主。
教主看著陽南,淺淺的一笑,這笑容里面卻是有著很多的意味。
陽南也朝著教主一笑,抿了抿嘴,竟然有一種想要哭的感覺,終于在這棟房子里又見到他了,很熟悉很親切的感覺,往日的一幕幕又呈現在他的面前。
兩個人相視了很久,沒有一句的對白,只是互相看著,淺笑著,其中的意思,彼此都清楚。
陽南走了過去,走到了教主的身邊,筆直的靠在牆邊︰「給我量一下吧!」
教主歪著頭看著陽南一會,最後挑了挑眉,用手指平過陽南的腦袋頂,再微微用力,指甲在牆上用力的劃了一下,一道淺淺的溝出現在視線里。
「小鬼,終于長高了。」教主說道。
陽南轉身,看著牆上教主給他新劃的那道痕,在那道痕跡的旁邊,同樣的有一條淺淺的痕,不過那條痕是在很多年前留下的了,那是屬于很多年前教主的身高。
陽南從包里拿出一根棒棒糖,用棒枝將自己身高的那條線與教主當年留下的那條線連成了一條線︰「如今的我,也可以如當年的你一樣。」
教主看著牆上的那一條線,臉上始終蘊著淺淺的笑,眸子深處,無人看透的情感。
過去的情景歷歷在目,屬于他的那一道痕是那時離開這個家的那一天晚上畫上的。夜深人靜時,他背著一個大背包,站在這面牆邊,一個人畫上那條線,一條線記載著了那時他的年少叛逆,也終結了他在這個家庭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