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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想起一個問題︰「你家既然是四川的,怎麼又跑到了藏北?」
祥豬邁步想前走去,邊走邊︰「從我是在這里長大的,十五歲那年才遷到了四川,我回來這里有兩個原因,一是為了捉住青狐幫你們,二是躲避馬振海的騷擾。」
我跟在後面問︰「青狐看來不容易捉到,是否還有別的辦法對付這幫壞蛋?」
祥豬搖搖頭,表示別無他法,但回頭一笑︰「不用擔心,青狐會捉到的。本來我還沒把握,現在你們來了,我就信心十足了。」
「為什麼我們來了,你就信心十足了?」我愣道。
「你身上染有白魂珠邪氣,大藍鳥就是你引來的。」
哦,我明白了,原來大藍鳥是沖著我來的。既然大藍鳥一次沒得手,應該還會來第二次,所以胖子才這麼有恃無恐。不過我成了魚餌了,就怕沒釣到青狐這只大魚,我這魚餌再丟了命。
我們來到那個破帳篷前,那森躺在上面曬太陽,卓丹從帳篷下找出牛肉干分給大家吃。吃過之後,我們昨晚一夜沒睡,都滾倒在帳篷上,裹緊了大衣酣然入睡。一覺睡到下午,我醒來後還記得薛林的事,祥豬老早就醒了,正負手站在遠處遙望遠處一座雪峰出神。
我跑過去問他︰「薛林現在也沒出現,會不會出事了?」
「不用擔心,他死不了。」他回頭看了一眼,見于敏也醒了,轉過身吩咐卓丹收拾東西,向北進發。
我一愣問他︰「不在這里等薛林?」
「嗯,到前面去等。」他甩開大步向前就走。
他這個人做事很古怪,也不要去前面干嘛,我又放心不下薛林,追上他急問︰「在前面等和這兒等不一樣嗎?」
「不一樣,青狐不會來這兒了。」
「為什麼?」
祥豬忽然停下腳步,回頭一臉怒色,向我吼道︰「你怎麼這麼羅嗦,到了前面就知道了。」完大踏步走了,把我愣在當地好一會兒緩不過神來。
于敏走過來推了一把,聲︰「祥豬大師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多問無益,快走了。」
本來被祥豬罵的一肚子氣,但看到于敏這張含笑的俏臉,就像朝霞一樣明艷動人,心里那股氣也就消了大半。不過我這人嘴硬,往前走著嘴里還嘟囔︰「娘的,老子嗦嗎,不就多問了幾句嗎?」
于敏跟我並肩走著噗嗤一笑,捂嘴︰「你都問了他一夜,我都嫌羅嗦。」
我立馬瞪圓了眼珠看著她,心你個死丫頭吃里爬外,怎麼跟死胖子一個鼻孔出氣?不過想想的確我問的問題太多了,雖然我自己認為不羅嗦,但確實讓人受不了。
我們是下午兩點多出發的,在路上邊走邊吃了干糧算是午飯。步行盡管累點,但坐拖拉機要舒服,免受顛簸,還沒那麼冷。看著四處群山不遠,但走起來就知道不近了,祥豬要翻過前面那座山,可是我們足足走了一個下午,直到天黑,才到了山腳下,從大山之間一道峽谷中穿過。這樣倒不用爬山,省了不少力氣。
從峽谷中出來,前面是一個巨大的山谷,只是地面上寸草不生,鋪滿了砂石,觸目一片荒涼,在山谷西北有個湖,面積不,只是在暮色之下怎麼看都覺得怎麼讓人不舒服。湖上天空中,籠罩著一片鉛雲,而湖水又靜如死水,透著一股詭異。
祥豬沒有歇腳的意思,往湖邊走去。我這次學了乖,不去問他,而是去問被卓丹扶著走路的那森,這是什麼地方,怎麼讓人感覺心驚肉跳的。
那森沒開口,卓丹倒是先了︰「前面那個湖是鬼湖,誰來了看見都會感到不安的。」卓丹的漢語那森要流利的多。
我和于敏同時一驚,相互對望一眼,彼此眼神中都寫滿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