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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所有的榮譽,已變成遙遠的回憶
看成敗人生豪邁,只不過是從頭再來」
一段曲音從蕭雲那不是很成熟的嗓音中唱出來,聲音雖然有些稚女敕,但听起來卻有些低沉。
「呱」
曲音戈然而止。
「我黑,不要總是破壞氛圍好不好,咱好不容易抒發一下感情,就被你這個不懂欣賞的家伙破壞了」
山峰上,蕭雲坐在崖邊,黑羽如一座山般立在他的身後。蕭雲正轉過,瞪著黑羽。正感情澎湃的時候,卻被這家伙一嗓子打斷,真是對牛彈琴了。
不過他的眼底深處,卻不可察覺的閃過一道溫暖的目光。他知道黑羽在用這種方式安慰他,不想讓他一直沉寢在過去傷感的回憶中。
在孤島上待了半年了。
半年時間的相處,蕭雲已經將黑羽視為最好的朋友。當然,這個孤島上也就他們兩個智慧生物,能和別的生物做成朋友才怪。
雖然黑羽不會話,可是它的每一個動作,蕭雲基本都能看的懂。一瞥間,剛好發現它的鷹眸中關切的目光一閃而逝。他心底驀地一暖,就如一泓溫泉流淌到心底。一股感動在心里醞釀。
蕭雲轉過頭,又將目光投向遠方飄泊的雲。
來了有六、七個月了吧。可是,不知怎麼的,待的時間越長,那種思念的感覺就越強烈。強烈的思念令他的心口隱隱作痛。
想當初藝成下山,正是春風得意之時。誰又能想到人生當中的第一次行俠仗義,害得自己差點魂飛魄散呢。異世重生,突入而來的空虛寂寞,使得他茫然不知所措。
家鄉,對于他來,是多麼遙遠的一個詞啊。突然之間的背井離鄉,又怎能沒有些緬懷傷感?
一朝醒來,茫然四望,卻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這座孤島上。遠望之下,大海茫茫。如果不是腦海中清晰的蘊藏著那前世的記憶,他都有些懷疑前世的一切是不是一場夢境。
也許該到大陸去看看了吧。
蕭雲將視線從浮雲上拉了回來,望向浩瀚的大海。心里思『潮』不住翻滾。
前世的一切已經遠去。現在又來到了古代未知的世界。雖然隨波浮沉,可是自己還有理想,還有老頭子對自己的期望!雖然老頭子不在了,可是自己就能放棄嗎?
為了對的起老頭子的栽培,也為了自己的理想,隨波浮沉又能算些什麼?心若在,夢就在!
隨心所欲,隨風逍遙,探索武道的頂峰!這就是自己的理想!
即來之,則安之。成又如如何?敗又如何?逍遙自在而已。
蕭雲靜靜閉眼而立,心神隨著思緒飄『蕩』,就如一片浮雲,雲聚來兮復又散。突然一絲明悟從心底傳來。渾身一顫,「轟」的一聲,腦海中仿佛有什麼東西被捅開了,他的靈台一陣空明,無他無我,無景無像,混混沌沌
陷入混沌中的蕭雲並不知道,在他模糊的一瞬間,周圍的空氣就像波浪般『蕩』起層層波紋,天地靈氣四面八方涌逢而至,似乎刮起了一道颶風,以蕭雲為中心,濃厚的靈氣激烈的向他狂涌而去,通過他全身的『毛』孔,涌入到體內經脈里。
一圈圈漣漪從丹田中央『蕩』漾開來,體內真氣緩緩向外波動。仿佛冥冥之中遵循著某中韻律。他周身的空氣也應和著這種波動激『蕩』,跟他體內的真氣遙相呼應。
他的意識海中,翻起滔天海浪,薄霧般的灰『色』能量自動旋轉
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是一瞬間,又好像過了一個世紀般。蕭雲清醒了過來,一陣短暫的呆滯後,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內力修為和精神修為都增進了一大截!
「這是怎麼回事?」
他突然發現身體的異常,忙將心神放在體內,卻發現體內足太陰脾經和足太陽膀胱經這兩條經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貫通了!
本來他體內只打通了五條經脈。又經過幾個月的修煉,真氣頗為雄渾了。準備過一段時間就打通第六條經脈。可是現在竟然不知不覺的就通了,而且還是兩條!
後天中期境界之前包括後天中期,打通六條經脈就頂天了。而他現在已經通了七條。如此,就意味著他的修煉速度就要同境界的人快的多了,真氣恢復力也大的多了。
而且,他的精神修為暴增一倍,已經接近一層中期頂峰。意識海中,精神力的渾厚程度,都可以和一般的先天高手相媲美了!
要知道,精神力的修煉是十分困難的,就算他有《修神決》的頂級精神力修煉功法,精神力的增長速度也不過是他內力修為增長速度的五分之一罷了。可是現在卻與他的內力修為持平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蕭雲的腦袋還有些轉不過來。
「呱呱」黑羽那翅膀拍了拍他的肩膀,用贊賞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別人或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已經達到先天境界的黑羽對天地氣機感應十分敏銳,已經隱約的猜到了蕭雲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雲看到黑羽的眼神,仔細一想,便已明白剛才自己誤打誤撞踫到了機緣
頓悟,自己一不心頓悟了!一時間,蕭雲高興的合不攏嘴。如果多來幾次這樣的頓悟,自己豈不是就不用修煉了。
不過他也知道,這種機緣是可與而不可求的。大部分人終其一生都無法踫到這種機緣。
而且,內力到最後越來越難煉,每打通一條經脈都要花費無數的時間。而自己之所以能這麼短的時間內打通七條經脈,只不過是種種機遇湊到一起的結果罷了。
以後再想有這種機遇就很難了。
好一會兒,他才調整好情緒。轉過頭,不懷好意的盯向黑羽︰「黑,我覺得自己的修為又有精進,咱們再切磋一下怎麼樣?」
羽的雕頭一仰,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顯然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蕭雲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黑羽的對手,如今自己放在江湖上也不過是二流武者,加上自己的絕招或許能從一流武者手下逃命,但決敵不過那些一流高手,更何況眼前的先天境界的大高手呢。不過就算不敵也得試一下嗎,只有不斷挑戰才能積累豐富的戰斗經驗,也只有在不斷的戰斗中才能不斷的進步。
蕭雲大刀一提,向站在幾丈外的黑羽攻了過去
大海邊,蕭雲靜靜站立,衣衫隨風飄舞。
兩天了,蕭雲記得上次又被黑羽打得殘不忍睹,身上到現在還有些隱隱發痛。同時也讓他徹底的明白了一個道理,境界的差距不是招式就可以彌補的。就像杯子和水桶裝水一樣,就算杯子裝的再多也不如大桶裝的多。
幾個月來,蕭雲一有時間就會站在海邊,不是因為喜歡大海,而是他希望能夠早些發現船只經過,因為有了船只他才能早些回到大陸。
今天,他又在這里靜靜的站著,眼楮有些出神的望著大海遠處。
依舊是碧綠的大海,無窮無盡。
他的耐心都快被磨滅了,幾個月來,如果不是有黑羽一直陪著他,他早就憋瘋了,試問天下間有何人能夠在一個沒有人煙地方待上半年。你或許閑雲野鶴,也許闊達,可是在時間長河面前就會變的蒼白無力。
今天他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有什麼船只經過,因為他來這里都快半年了,卻連半個船只的影子都沒見到,他等的都有些麻木了。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禱︰來吧,來吧
也許是上天听見了他的祈禱,當夕陽西下,蕭雲正準備回去的時候,他突然發現海面上遠遠的出現一個黑點越來越大,正向他這邊駛過來。
近了,他能看清了,那是一只船!
巨大的喜悅一下子沖進了蕭雲的心扉,他慌忙大喊,忘乎所以的揮手示意
距離孤島七、八里外的大海上,一艘巨**船行駛著。
大船分上、中、下三層。只見底層四周站滿衛兵,每人統一一身青『色』錦衣,腰間都懸掛的一柄腰刀。此時,正有一隊侍衛站在底層船板巡邏。
杜遠,是這艘巨船上的侍衛隊隊長,因為武功在侍衛中最高,所以被提拔為侍衛隊長。他並沒有因為自己是高職就驕傲自滿,反而經常利用自己的權職來幫助船員侍衛,因此非常受大家的愛戴。
今天他帶著一隊伙伴正在例行晚飯前的最後一次巡邏,巡邏了一周,發現並無異樣,正想讓大家散去吃飯,卻突然听見遠遠的傳來一陣叫喊聲。
「防衛!」杜遠大喝道。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事,只要是一遇到什麼不明狀況,首先要做的是緊急戒備。在其位,忠其事,這是他的一個人生信條。
隨著杜遠的一聲大喝,侍衛們都拔出腰刀,嚴陣以待。
「隊長,前面出現一個海島,那聲音好像就是從那個方向傳過來的。」一個圓臉少年侍衛對杜遠用手指著一處海島的地方。
眾人隨他指的方向望去,才發現前面不遠處出現了一個海島。海島邊上正有一個螞蟻般大的身影對他們揮手叫喊著。
「不會是什麼海賊吧?」另一個高壯侍衛擔心道。
「不會,這方圓幾千里沒有人煙,而且看對方明顯是一個人,可能是什麼出了什麼變故流落到那海島上了吧。」杜遠很快從眼前的環境中判斷分析出事情的前因後果。
「那我們救他嗎?」
「你們在這等著,我去請示一下老板。」杜遠沉『吟』了一下,然後把腰上的配刀摘下來往旁邊的高壯侍衛懷里一仍,轉過身就走向三樓。
船上的老板規定,侍衛和船夫上樓,特別是找他的時候一律不能帶隨身兵器。
等了一會兒,一陣腳步聲響起,三樓上走下來一群人。最前面的是一個腰如水桶粗般的胖子,只見他滿臉肥肉不時抖動,每走一步渾身的肥肉都跟著一顫。只看這一副‘偉岸「的身材,想來就是這艘巨船的老板了。
在他身邊,站著一個五、六旬的老者,臉『色』陰沉,微低著頭。他們身後是幾個穿著褐『色』武士服的強壯大漢,站成半包圍型護在胖老板和陰臉老者身後。
杜遠跟在胖老板的身側,跟著那胖老板走下船。胖老板看了看遠處的海島,又眯著一雙眼瞥了一眼島上叫喊的人影細聲道︰「就是這個海島嗎?」聲音一出口,竟是一副公鴨嗓子。
「是!」杜遠低頭抱拳道。
「哼!」胖老板不滿的「哼」了一聲。他非常了解杜遠的為人,知道他想幫助那個落難的人。
胖老板眯著細的眼楮想了想,然後轉過身看了看身邊的老者,見那老者微點了一下頭,便放心下來,然後向那些侍衛吆喝道︰「去海島,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那里休息。」
其實這胖老板也在船上待累了,整天漂流在海上,好不容易見到一個島嶼,怎麼也得到島上休息一下。
隨著胖老板的一聲令下,巨船向海島方向駛去
一汪海水,一片沙灘,幾堆石頭,在夕陽的照『射』下和諧的融合在一起。
蕭雲站在海岸邊,看著大船果然向自己駛來,心中興奮、辛酸纏在一起,自己的期盼終于有了結果。他握緊拳頭,想著那遙遠的大陸,心里一陣緊張和期待,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船只,握緊的拳頭又慢慢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