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本宮不做你的玩偶 第四章 屈辱的折磨(2)

作者 ︰ 我是木槿

段雨澤沒有吭聲,他知道,慕容飛宇的意願是沒有人能夠改變的。更何況,這是他的女人,生死只能由著他一句話。

一股淡淡的藥香從門縫的間隙飄了進來,牧若惜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每天喝著這苦澀的藥汁,她都煩透了。

門外一陣清脆的開鎖聲之後,段雨澤清淡的身影像風一樣飄了進來。

這個身上散發淡淡藥香味的男人,讓林若薰也難受不已,她怕藥,所以也怕他。

「你就不能給我換盤烤雞或者饅頭什麼地?」

林若薰看著他手上這碗深褐色的湯汁,將漂亮的黛眉擰成八字形。

他一臉的苦笑,慕容飛宇交待過不能給她吃的,但是沒有禁止她喝藥,所以,他只好出此下策了。

「其實這是十幾味養顏的藥草配成的,對女孩子的皮膚很有好處。而且對你身上的傷有很好的愈合作用,如果你不吃的話,身上那些劃痕和擦傷可能會下疤痕……」

林若薰只好捏著鼻子,將苦澀的藥汁灌了下去。喝完,還是覺得很餓,干脆躺在床鋪上,一動也不動。

段雨澤臨走時丟了一句話,「如果你想活著,就試著改變一下自己。不管怎麼樣,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林若薰朝他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裝什麼好人!我就不信,這燕狗中能有好心人。

她躺著,仰著頭望著那雜亂的屋頂,思絮變得迷離起來。

三月的天,碧空如洗,年輕而陽剛的趙子淵一身飄逸的長袍穿梭在枝頭攢雪的杏花林中。林若薰鵝黃身影如同一朵鮮活的雛菊,她手里握著一串芬芳瑩白的花束,嬌俏地跟隨在他身後,她就這麼追逐著,嬉鬧著,那仿佛銀鈴似的笑聲久久在雲端回蕩著。

「來呀,來呀,若妹!來呀,抓到哥哥的衣角,哥哥就賞你一枝最大的杏花……」

他不時地回過頭,那俊逸的臉龐綻滿了年輕的活力,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含著深深的笑意。他愉快地呼喚她,「若妹……」

終于,他故意放慢了腳步,她顫笑著,撞到他的身上。

他雙手圈住她縴盈的小腰,溫柔地笑道,「我的若妹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喔!」

那一年,他十七歲,她十二歲……

她調皮地眨巴著眼楮,臉紅得像天邊的晚霞,微翹著嘴角,似羞澀又似撒嬌地說道,「子淵哥哥要是一生只娶若妹一個人的話,若妹長大了就嫁給你……」

是啊,她是一個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靈魂,在她的世界里,每個女人都能擁有一個完整的男人,能擁有一份自己的愛情。所以,她最簡單的要求,便是子淵哥哥今生今生只愛她一個人。

他寵溺地擁她入懷,輕輕耳語道,「子淵哥哥答應若妹,這輩子就只有若妹一個人!」

「嗯!」她用力的應道,滿足地趴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听著他強烈的心跳。

「將來,等你及笄了,哥哥親手為你綰起長發!」

他伸手撫弄著她那柔滑得如同絲綢的漆黑長發,將它們捧起來,在掌心里細細的摩梭著,盈盈的發香在指尖繚繞。

「子淵哥哥,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你會娶其他女人嗎?」林若薰揚起頭,故意問道。

他用手指輕輕按住她嬌柔的櫻唇,認真地搖頭,「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話,我的若妹會同我一起慢慢變老,一起享受天倫之樂……」

在他的描繪下,林若薰幻想著美好的未來。

可是這不久,宋朝的皇室開始混亂起來,邊疆也開始打仗。她的子淵哥哥也被派往了戰場,作為一個皇世子,趙子淵這一支最落魄的,他的父親從來沒有得到了先皇的寵愛。這一些林若薰很了然,也默默接受了他的離去。

他承諾,等到邊關穩定了,他就回來娶她。

這一仗便是四年,她早已過了及笄的年齡了,仍舊沒有等到他迎娶的花轎。但是她仍堅信,仍然期望著,幻想著能與他恩愛這一生。

那片美麗的杏花林,在她的回憶中便成了最重要的部分,日日夜夜地像回放電影一樣,一遍又一遍拿出來欣賞,回味,那濃濃的杏花香味便是她記憶里最甜蜜的蜂糖。

「王爺,您打算回京嗎?」副將湊近慕容飛宇,輕聲試探著。

早上,從京城來送來的聖旨,皇上說有亂黨趁著京中無人,聚集滋事,讓嶺南王慕容飛宇速速回京平亂。

慕容飛宇一雙大拳纂得死緊,父皇這是拿著讓他回京的借口他交出兵權。想到這里,他便是怒不可遏,他浴血奮戰,力保邊疆這麼多年了。父皇居然還是不信任他,這幾年辛辛苦苦立下的戰功,難道就這樣作了別人的嫁衣嗎?

他強忍著怒氣,將傳旨的公公送出了門,遠遠的離去了。

他這才折身回到帳蓬,一拳打在了那結實的紅漆矮幾上,矮幾當場震裂,在砰的一聲之後,晃了幾晃便散成兩半。滿帳的軍官都站得筆直,一聲不吭地靜默,直到晌午,副將這才敢靠近著,試探了一下。

慕容飛宇虎軀一挺,便是站了起來,他一把抓起長劍,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

這黑壓壓的滿場兵卒,是他親手帶出來的,這滿營的軍官,全部是他培植的驍將,叫他放手,談何容易。

這一回京,他便成了孤勢,一個手無半點的兵權,又在當朝沒有任何官職的王爺,那跟一個庶民有何分別?

他從馬圈里牽出自己的黑色烏騅,長腿跨上馬背,然後夾緊馬肚子,風馳電掣般地在崇山峻嶺之間穿梭著。

直到天黑,一人一馬才回到了軍營。

那匹黑色的烏騅,滿身都是淋灕的血汗。副將知道,能讓這匹汗血寶馬流了如此多的汗,那一定是去了很遠的地方。

慕容飛宇將一顆黑色的頭顱往地上一扔,鄭重地說道,「安排回京!」

副將點頭彎腰,然後將那顆頭顱翻過來,只見怒目圓睜,鮮血淋淋的竟然是敵軍的一名得力大將。想不到王爺這一天居然只身闖了敵營。

這一夜又是一頓豪飲,這是送別的酒,過了今日,他便是要回歸京師了。

「來,來,來,諸位大將小將,你們都是本王的親信,跟本王征戰多年,生里來死里去的,如同親兄弟一般,只可惜本王現在能力有限,不能提撥你們。本王現在暫且回京,你們要好好干,不管將來父皇派什麼來統領你們,你們都不要給我慕容飛宇丟臉……」慕容飛宇端平酒樽,豪言壯語氣沖山河,在場所有將士無不動容,心里雖然有萬分不舍,但又能奈皇命如何。

營中將士個個喝了個一醉方休,慕容飛宇喝過三巡以後,便起身站了起來。

他要最後巡視一眼整個軍營。

林若薰正蹲在木屋的角落里,借著朦朧的月色,悄悄地制作著她的工具。

這是她花了兩天的時間來弄的,為了不被發現,她特意留到晚上做。

遠遠地,她听到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由近及近。

「王爺……」

兩個士兵齊刷刷地呼道,牧若惜心中一驚,便是飛快地站起身,貓到了門的後面。她從門縫里向外張望,銀色的月光下,偉岸而冷峻的他正站在木屋外面。

「你們都下去吧!!」

他輕輕說道,林若薰心中一陣狂亂,她握緊了手中的工具,機會終于來了。

她要感謝段雨澤的藥,雖然兩天沒吃飯,但她依然精神抖擻。

現在,她像一只精明的兔子,隨時準備撕咬過來欺負她的敵人。

慕容飛宇在門口靜了一會,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來看她,多少天了,他以為自己都忘了,可是臨回京前,他居然心中還想著來看她一眼。

扭開大鎖,推開門,他的目光落在那張顯眼的小床上面。

月光從外面透射進來,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張小床上什麼也沒有,很快,他便捕捉到了空氣中的異樣。他倏地轉身,只見砰的一聲,他便是雙眼一花,門面上挨了一道重擊。

他用力地踢了一腳門板,一道嬌小的身影便從門板後面摔掉起來。

他上前一步,一腳踩了上去。

林若薰從門板上摔到鐵器里面,背後撞到了鐵器上,痛得她當場蜷縮起來,她屏住自己的呼吸,不讓自己痛出聲來。

很快,便有一道厚重的靴子踩上她的胸口。

接下來,便是那張刀削般的峻臉湊了過來,他離她極近。近得她可以看到他額頭上流下來的鮮血染紅了他的眼眶,他眸子里閃過一道寒光,嘴角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獰笑,「小賤人,本王會讓你知道,暗算本王會有什麼下場。」這聲音低沉沙啞,充滿了殺氣,讓林若薰森森然地打了一個冷顫。

他說完,便是一腳踹了過去,林若薰被踢到了牆角,不知道撞到了什麼硬物。她吸著冷氣,疼得趴在地上,木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清醒過來,便是他冷冷地喝聲,「來人,把這個賤人給我綁起來,往死里抽……」

他厭惡地甩頭,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違抗他,暗算他,真是豈有此理。

狂鞭揮舞之下,林若薰一次又一次從痛中驚醒,又從疼中暈厥。

她死死咬住下唇,沒有說一個字。她仇視他,眼里似要噴出火來,你這個冷酷而又殘忍的燕狗。我叫一聲饒便是配不上我的子淵哥哥!

第二天,慕容飛雪騎著他的汗血寶駒烏騅,飛一般地馳向燕京。跟著他一起離開的,只有一名不起名的護衛,趙綽飛。這個男人給他站了幾年的帳門,雖然是毫不起眼,但他從趙綽飛的身上看到了跟他一樣的東西,那就是都擁有著一顆鐵石一般堅硬的心腸,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做大事。

§§§第十一章誰怕誰

一輛華麗的馬車遠遠地跟在了慕容飛宇的身後,雖然是四頭驃馬在同時奔跑,但仍舊敵不過烏騅的一半速度。它們遠遠地掉在了後面,沿著烏騅踩踏過的痕跡,快速地馳騁著。

車內,一張寬大的矮榻上面,睡著面容蒼白,奄奄一息的林若薰。

她那嬌小的身體躺在凌亂的錦緞之間,伴隨著馬車的搖晃而微微顫動著。

每一次的顫動都給她帶來微微的抽觸,她很疼,她一定很疼。

段雨澤看著她身上的傷勢,都皮開肉綻了,她卻沒有喊一聲疼,多麼倔強的一個姑娘。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探著頭對車夫說道,「慢下來吧,王爺先回京赴命,我們晚一點到也沒事的。」

車夫應聲勒馬,放緩了速度,馬車開始平穩地行駛起來。

給她涂完藥,段雨澤的心都疼了,行醫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為一個女人而動容。那傷口實在是觸目驚心,即便是一個男人恐怕也無法忍受得了。

林若薰的意識一直游離在身體之外,除了痛便是麻木,麻木過後又是痛,她一動不動地躺著,微蹙著眉頭,沒有一絲血色的櫻唇死死的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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