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本宮不做你的玩偶 第六章 誰是誰(2)

作者 ︰ 我是木槿

被她這麼一激,他心里的怒氣又被引爆了,他松開她,然後用粗礪的手指鉗住她的下巴,冷冷地說道,「如果別人看到一個赤身**的女人走出嶺南王府,你猜明天燕京都有什麼樣的新鮮話題呢?」

「那與我何干,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帶我回來!」

「是啊,本王為什麼要帶你回來呢?一個不知廉恥的大宋女奴,早知道讓你被士兵蹂躪死了算了,免得玷污了本王的王府!」

「啊呸!不知廉恥的是你吧!出爾反爾,連小人都不如!燕狗!」她將口水淬在他英俊的臉上。

這一聲燕狗讓他暴跳如雷,他一甩手將她扔在了地上。

「賤人,敢對本王這樣說話。綽飛,拿鞭子來!綽風!綽風?死哪去了!」

他不知道,此刻的趙綽風遠遠地藏在了樹叢後面,在看到林若薰甩裙子的那一刻,他就遁了。非禮勿視,他懂的……!污涂地

趙綽風看著慕容飛宇暴跳如雷地走出了臨雪閣的小院,然後不聲不響地跟在他的三步之內。

他突然回轉頭,低低地吼道,「你剛才死哪去了?」

「呃,那個,茅房……」趙綽風無奈地說道。

「晚宴,給我安排女人,要最漂亮的……」慕容飛宇生氣地說道。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臨雪閣里面?」慕容飛宇走了幾步,又停住,問道。

「屬下不知,屬下以後不讓她出現在臨雪閣了!」

「嗯!」慕容飛宇滿意地離開了。

夜幕慢慢地降臨了,王府的大花園里,那座精致而寬闊的水榭上面張燈結彩,歌舞悠揚。

遠遠地,林若薰單薄而落漠的身影站在一個寂靜的角落里,望著對面的水榭上面人影綽綽。她慢慢地回味著自己在家里的幸福時光。

「林姑娘……」段雨澤的聲音永遠那麼清朗,溫潤。

林若薰轉過頭,給他一個淡淡的微笑。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她不再對眼前這有著藥香味的男人產生厭惡感了,她知道,若不是他的精心治療,她就算是活著,現在也是痛不欲生了。

雖然他是慕容飛雪的人,但是,他卻讓她討厭不起來。

段雨澤順著她的目光淡淡地看著對面,默默地陪著她。

「段公子,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如果你知道的話,能不能麻煩告訴我一下?」

這個問題一直糾結著她,她知道如果不說出來的話,肯定會寢食難安的。

「你,你們抓回來的宋兵中,有沒有一個叫趙子淵的人?能告訴我嗎?」

林若薰很努力地掩飾著心中的慌亂,她知道自己問出來不一定會得到他的答案,畢竟自己還只是一個女奴,他隨便說出來的話,那便是有著通敵的嫌疑。

「沒有!」似乎早就預料她會這麼問一樣,他當即立斷,非常肯定地答復了。

一雙溫暖的眸子掃向她的眼楮,她微微垂下眼皮,心里難以掩飾的興奮。好,好,很好,子淵哥哥是安全的。她放心了,她微微傾了傾身子,向他行了一禮。

他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她,「林姑娘不必客氣。」

一名婢女從陰影中走了出來,朝著段雨澤福了福,「公子,王爺請您帶著林姑娘一起過去。」

段雨澤清淡地一笑,他早就看到了,水榭之上的他,那犀利地眼神時不時地向著這邊掃視。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要死死地咬住她不放。

燈火通明,輕幔飄飛的水榭之上,數名穿著極省布的妖艷女人,在舞台的中央不時的旋轉著,香衣飄飛,撩人的舞姿極盡妖嬈。

慕容飛宇一身漆黑的闊袖長袍,悠閑地端坐在上席,全神貫注地欣賞著歌舞。

「過來,雨澤,坐我旁邊!」

他揮了揮大手,一邊握著大酒樽,微紅的眸子半張半眯,他透過面前面前五彩繽紛的香衣,看向立在門口那一抹灰白的身影。她居然穿著連王府下人都不穿粗布衣服,這不是存心跟他斗氣嗎?他重重地放下酒樽,臉色沉了下。頓時,這幾個舞得正歡的女子突然停了下來。她們看到王爺臉上明顯的怒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惹怒了他,一時愣著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跳下去。

段雨澤揮了揮手,這群女子都退了下去。

「過來!」

林若薰抬頭看向別處,無視他的命令。

他冷冷一笑,倏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緊緊地捏起她的下巴,看著這雙如同頑石一般倔強的清澈眸子,心里就是一陣慍怒,另一只手端起酒樽就是往她嘴里一通猛灌。

刺激而濃烈的酒味瞬間沖入了她的喉嚨,她還來不及掙扎,這突如其來的強烈刺激讓她差點窒息。他松手之後,便是仰頭大笑。

一陣狂亂的吞咽以後,她彎下腰,扶著柱子劇烈地咳嗽,「咳咳……唔,咳咳……」

良久,她才回過神來。

她恢復過來之後,大口地喘息著。她抬起通紅的小臉,借著翻滾的酒勁,突然跳起來,抱住他的脖子,張口就咬了下來。

慌亂之中,他想伸手攔住她突然如其來的攻勢。這個時候,原本就站在亭榭邊沿的他,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沖撞失去了平衡,往後一仰,他便帶著她同時跌入了水中。

在前世,她的水性極好,是學校每一界的游泳冠軍,這一世雖然沒有什麼機會再游過。

可是此刻,掉入水中的她,驚喜地發現自己的水性依然那麼精湛,這突如其來的跌落仿佛是魚兒回到了水里一般。

進入水中之後,她便松開了手,穩住身形,然後重重地踹了他一腳。看著他漸漸沉入水底,一串串的水泡從他的嘴里竄出來。他在一翻徒勞的掙扎之後,他放棄了求生,他知道她是不會救他的,他古怪地微笑著,帶著一臉的平靜和安逸慢慢地等待死亡。士可殺,不可侮,一個男人,死也要死得有尊嚴。面對死亡,他選擇了微笑。

她也滿足地笑了,他竟然不識水性。這是老天給她的機會,讓他死在她的手上。

看著他越沉越深。那張五官精致的面孔在水里越來越模糊,她心里有一種報復的快感。一個高大偉岸的男人,居然在這里溺了水。就這麼輕易地喪了命。

她靜默著,用雙腳輕輕地撥弄著水花,然後升出了水面。

只是片刻的換氣,她突然再次扎進了水里,然後向著他的方向游過去。

饒是有借助著水的浮力,他在她的手里依然是很有份量的,她也說不清為什麼,會沖動地扎進來救他。

將他拖到岸邊時,眾僕從便撲了過來。偌大的王府,居然沒有一個會水的,看到王爺上了岸,趙綽飛焦急地扔下手中的木板,提劍向林若薰沖了過來。

關鍵時刻,這個愣頭青居然沒有先去看他主子的死活,竟然提劍直指林若薰的咽喉,怒氣沖沖地吼道,「你是不是奸細?」

林若薰沒有空跟他羅嗦,她探了探他的鼻息,大聲地說道,「你如果不想你的主子死,就給我站遠一點……」

蹲在旁邊的段雨澤兩指搭在慕容飛宇的脈上,沉默不語。

趙綽風收回手上的劍,不甘的威脅道,「要是王爺有個三長兩斷,你是逃不掉的。」

林若薰沒有理會他,她望著慕容飛宇緊閉的雙眼,然後朝他的胸部拼命的按壓著。

沒有用,沒有用,慕容飛宇依然是氣息全無。

林若薰有點焦急。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她擦了擦,望著這雙涼薄而冷酷的唇,努力地控制著不適感,然後俯身。

慕容飛宇睜開眼,唇上便是一陣冰涼的柔軟。

他清醒過來,正對上她驚愕的眸子,他從來沒有踫過除雪兒以外的其他的女人,這個女人,居然如此大膽。他下意識地粗暴出手,將毫無防備的她推出了好遠。

「王爺,王爺,您醒過來了?」趙綽風驚喜地扶他坐起來,然後又撫著他的後背。

他劇烈地咳嗽著,吐出了幾口水,這才感覺舒服了一點。

他從眼角的余光里看到,她撫著嘴角流出來的鮮血,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王爺,是林姑娘救了你……」段雨澤不失時機地補充了一句。

他一怔,其實在揮出剛才那一拳的時候,他就有點後悔了。整個嶺南王府,沒有一個會水的,能將自己從水底救出來的,除了她還能有誰?

在段雨澤的話後,他扭頭向她看過去,她已經將臉捌向了別處。

他掙扎著爬起來,走到她面前,冷冷地說道,「別以為你救了本王,本王就會感激你。要不是你將本王推下水,本王也不會命在旦夕。所以,不要以為你現在做的這件事情是多大的功勞,你想是要借這件事情離開王府,那是不可能的!」

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反映,她自嘲地一笑,反擊道,「王爺,你太自以為是了。本姑娘只不是心慈手軟,一念之仁而已,完全沒有任何目的。不管落水的是一個人或者是一條狗,本姑娘都會這麼做的。」說完,便不再等他回應,抱著**的身子轉身而去。

「你?」慕容飛宇又一次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清晨的陽光,在葉尖的露珠里,旋轉著耀眼的光線,像無數顆顆星星在閃爍。

林若薰在四個侍女的陪伴下,走進了臨雪閣。

她苦笑了,上次就是因為自己被這一院子的杏樹所吸引而無意間的闖入,結果遭到了他的羞辱。而一次,他居然專程讓人來自己過來這里,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臨雪閣的院子很大,設計得非常精致,亭台走廊,花草樹木,窗欄樓閣都搭配得相得益彰,美倫美煥,特別是這三五步一株的杏樹,不僅樹冠修剪得極雅致,這植株也都是特級的品種,林若薰最喜杏花,所以熟知這些,這都是百年生的樹種。普通的山野杏花,開出來的是單瓣小朵的花形,而且香淡色斑薄。但院子里這些,到了花期,開出來的花大朵而色純,花形比梅還有韻味,多瓣而香芬。

這種花樹的精貴之處還在于,它的年齡都是百年以上,這麼獨特而高齡的樹,只怕是在深山老林才能尋得到。單單只是一兩株倒也罷了,但這一眼望過去,前前後後不下二十株,這要尋找起來,恐怕是要花不少人力物力。

看來,這個小院的主人對嶺南王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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