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地克制住自己,這不是雪兒,可是無論他怎麼樣纂住雙拳,都無法控制住某處的腫脹。一種強烈的沖動控制住了他的意識。
他對上那雙滿含怨懟的漣漣水眸,她討厭他,她憎恨他?
他心里此刻想著便是宴會上那些各式極盡妖媚的女人,和滿堂奢靡的曖昧,還有那些尖叫的嬌息,無一不在挑動著他的迷亂。
「賤人,你不是想要男人嗎?本王來滿足你,本王要讓你生不如死……」
她慌亂地躲閃,眼里的委曲和驚嚇在他的眼里,變成了充滿誘惑的嫵媚,那如同麋鹿般的水眸,成了他征服的**。
他的大手抓住了她的上衣,只覺得胸前一涼,她才驚覺身上的衣衫已被他扯去一半。
露出了大半個香女敕滑膩的酥肩,那種玲瓏剔透的肌膚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
眼眶通紅,帶著沉重喘息的他如同一只嗜血的獅子,瘋狂地追逐著她這頭迷路的小鹿。
只听見「刺啦」一聲,另一半衣衫也被他撕破,狂亂而迷失的他,隔著肚兜握住那堅挺的飽滿,用力的揉捏著。她尖叫聲聲,手腳冰涼,徒勞地掙扎著。
「不要,不要,王爺,不要……」
此時,她才真正感受自己的弱小,如同一只被宰的羔羊,在他的恣虐下,連掙扎的能力都沒有。
衣衫褪盡,他伸出大手,那羊脂玉一樣絲滑的肌膚在他粗礪的大手里,形同無物,好滑的手感。
她渾身一僵,連抵抗地能力的都失去了,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強烈而濃重的,帶著陣陣熱浪的喘息噴在她的耳邊,漸漸地,她的臉上也被染上了一陣潮紅,她閉上雙眼,痛苦的淚水奪眶而出。
那薄薄的冰涼透過臉頰,浸到了他的臉上,將他身體里的火熱給澆滅了幾分。
他停下粗暴的動作,細細地打量著她,惡言惡語地抵毀。
「賤人,你不是想要男人嗎?本王一時不在你的身邊,你就跟別的男人**了。還跟男人相互衣衫,你就這麼喜歡把自己赤身露體的展現在男人面前嗎?我一個人看還不夠,還要幾個人來看?」
他的每一句話都帶著尖銳的惡毒,向她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她忍著撕裂一般的心痛,猛然睜開眼,朝著他的臉啐了一口,「呸,燕狗!無恥!」
她的反映激起了他更深的興趣,一種臣服的快感在他心里無限的擴張。
「賤人,本王讓你勾引男人!」
被憤怒和快感撐紅的眸子,綻放異樣的邪惡,他瘋狂地加快了動作,直到他嘴里感覺到濃烈的血腥味,那拱起的嬌軀已經月兌力地崩潰下去,他這才停了下來。
身下的她,早已痛得暈厥過去,沒有了任何知覺。
被**充血的頭腦迅速地冷靜了下來,他連忙將她扶起來,端端地看著這張酷似雪兒的臉……
他突然將她摟在了懷里,放在貼近心髒的地方,呼喊著,「雪兒,我的雪兒,你在哪里?」
那聲音悲涼而絕望,而躺在他懷里的那個人,卻是什麼也沒有听到。
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林若薰一次又一次地徘徊在生死的邊緣。
臉色蒼白的她,被可怕的夢魘折磨著,縱是在昏迷中,也沒有舒展過眉頭。
段雨澤手里端著藥膏,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望著眼前這個快石化的男人,他也靜默著。
已經整整三天了,慕容飛宇抱著懷里雙眼緊閉的林若薰,臉上的表情是一片呆滯。
這三天,慕容飛宇除了親自幫她涂抹藥膏,還不眠不休地抱著她。
「王爺,該擦藥了!」
段雨澤輕聲提醒道,慕容飛宇這才緩過神,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後接過段雨澤手中的膏藥和玉匙。段雨澤很識趣地退了出去,然後順手輕輕關上了房門。
晶瑩得如同綠色蜂晶狀的藥膏帶著淡淡的花香裝在一只小小的瓷盒里,慕容飛宇粗大的手指捏住細小冰涼的玉匙,舀上一點點,均勻地涂抹在已經恢復了雪白滑膩的豐盈上面,看著那綠色的藥膏被嬌美的肌膚慢慢的吸收。
每次認真的涂抹,他要被這充滿魅惑的地方弄得自己難堪不已。需要努力地控制自己的火熱,看著她眉頭稍稍舒展開來,他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涂完藥,他輕輕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個吻,然後依依不舍地走了出來。
「為什麼她還不清醒過來?」他皺著眉頭,將瓷盒遞還給段雨澤,她的身體上面已經恢得根本看不出傷痕來了,為什麼她還在暈迷中?
段雨澤將玉盒收好,淡淡地說道,「她不是雪兒!」
他一怔,那張精致的面孔變得冷漠起來,他沉默著,任著清淡的風將長袍的下擺吹得在風中飛揚。他明明知道她不是雪兒,可是為什麼每次看到她,他就偏執地認為,那就是他心愛的雪兒。
「本王知道,無須你的提醒……」他冷冷說完,便轉身離去。這個卑賤的宋國女奴怎麼配和高貴純潔的雪兒相提並論,只是一時幻覺罷了。等她醒了,他就會將她扔出自己的房間。
段雨澤看著這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默默地搖了搖,他輕輕嘆了口氣。她的傷其實早就好了,只是她自己不願意清醒過來,不願意面前這殘酷的處境。他重新走回房間,蹲在她面前,看著她精致的小臉,忍不住輕輕地撫了上去。
「子淵哥哥,子淵哥哥,不要丟下若妹……」
她低低的夢囈著,滾滾的淚珠不停地從眼角滑落。他低下頭,輕輕在她的耳畔溫柔地說道,「若妹不要害怕,沒有人會丟下你的……你要醒過來,一定要醒過來!」
慕容飛宇只覺得心里非常煩悶,正所謂虎落平原被犬欺,自己在父皇面前不得寵,這些朝中大臣沒有一個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更惱人的是這個鄭相的公子,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難堪,上次宴會之時,他沒有得到林若薰,這幾天便是天天派著人過來說和,開出的價格一次比一次高,哼,這個卑賤的女奴有那麼大的魅力嗎?還是說他這個王爺,在別人的眼里根本什麼也不是?
他氣惱地穿過花院,順著雕花的抄手游廊,竟然不知不覺又來了臨雪閣。
雪兒不喜歡太鮮艷的花朵,她說那太招遙,既膚淺又粗俗。所以,他為了她,費盡千辛萬苦尋來了這滿院潔白的杏花。每每花期時節,滿樹的晶瑩潔白的花朵猶如雪兒一樣,美不勝收,可惜,歲歲年年花相似,他卻是年年歲歲空愁暢。空守著這滿院的繁花,寂寞空曠而幽深。
雪兒,你在哪里呢?這個世間,除了我,還有誰能對你更好?
他立在院子里,空落落地愁暢將心里撐得滿滿的。
突然,一抹淺淡的身影在小軒窗里一閃而過。他心中一喜,「雪兒!是你麼?」
快速地穿過房門,一手推開珠簾,一個嬌美的身影正坐在鏡面貼花鈿。
他驚喜地扳過她的肩頭,「雪兒,你回來了麼?」
映入他眸子里的卻是另外一張臉,他松開肩頭,滿臉的熱情頓時被冰封住了。
「賤妾見過王爺!」她半蹲著給他行過禮。
他冷漠地捌過臉,責備道,「冰顏,本王不是吩咐過你沒有召喚不得進入前院嗎?」
冰顏站直了身子,那雙嫵媚的眼楮溫柔地掃過他冷峻的臉孔,很快就化作委曲狀,一手抹著淚水,怨念十足地說道,「賤妾思念公主,故冒險前來……」
提到雪兒,他的心便軟了下來,語氣也沒有那尖銳了,「好了,你回去吧,本王不會懲罰你的!」
「王爺……賤妾有話要說!」冰顏透過水蒙蒙的視線,心里的酸楚翻滾著。
「說……」他長出了一口氣,轉身望向窗外。冰顏原本只是雪兒身邊的一名侍女,由于他思念著雪兒,便將冰顏帶回了王府。
「賤妾不知道哪里惹王爺生氣了,這麼多年來,您從來都沒有踫到賤妾一下……」
冰顏想到初入王府的那一年,她還時常借著講公主以前的故事,繡公主以前穿過的衣裙來討王爺的歡心。一個月總還有幾天能見到他的面,她以為自己雖然出身低微,但只要將來能生個一男半女的,下半生也能在王府榮華富貴了。可是,王爺竟然連踫她都不肯,自己幾次用裝暈的手段想靠近他,都被他粗暴地推開。那時候,她以為王爺裝著公主,心里暫時容不下別的婦人。可是,自從王爺出征幾年,回來之後便是根本忘了她的存在。
特別是看到王爺帶著林若薰這個狐媚進了王府以後,她的心就更痛了,最初,她以為林若薰只會是一個婢女,可是,她卻看到林若薰穿上了公主的衣服,坐上了王爺的馬車,還睡在王爺的床,一想到他們耳鬢廝磨,恩愛溫存。她的心里就像被凶猛的毒蛇噬咬,一寸一寸的痛不欲生。她為自己,也為公主而強烈地仇恨著林若薰。
好不容易,她找了這個卑劣的借口,等到了她期望的男人。她只要看一眼他高大偉岸的身軀和勝賽潘安的面容,就心花怒放,濃烈的愛意雜夾著醋意一直在心里糾纏著。
終于,她壯著膽子問出了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
冰顏的話在慕容飛宇的耳朵,變得尖銳無比。
他望著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他能給她一個侍妾的位置讓她不用勞作了。她居然還想得到他的雨露滋潤,簡直是太天真太可笑了。他仰起頭,哈哈地笑了幾聲,然後古怪地問道,「你說呢?」
「賤妾以為,王爺是心里想著公主,舍不得背叛她,所以不再踫任何,所以這些年來,賤妾規規矩矩,安安份份地伺候著王爺。但是,賤妾……」冰顏停頓了一下,她思慮著自己的這翻話是否有什麼地方不合他的心意。從他的臉上,她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妥,便大著膽子繼續說道,
「賤妾覺得,王爺的幾個兄弟都已經子嗣成群了。連最小的七王爺,才十八歲,都有了兩位小郡主了。眼看著王府里清清冷冷,王府膝下也該有個孩子了。若是公主知道了,還指不定有多憂心。所以,賤妾……」
「滾……」慕容飛宇不再等她說話,便截斷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