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說林韻霏當初變了臉色,就連那兩位本還猖狂的林家小姐,臉色也不由變了一變。
「郡主……,」青璇面帶猶豫的喚了一句。並不是為那兩位不知好歹的林家小姐惋惜,而是害怕此舉有損自家郡主的名聲。
「還不快去!」柳如心沉聲道。
她的名聲本就不好,所謂虱子多了不怕癢,即便是此時被捅到那些御史的面前,最多也不過是參她一個頑劣的罪名罷了。她又不會少掉什麼。
「是!是!」青璇忙不迭的應道。柳如心隨她沒在說什麼,可是,青璇卻隱約的感覺到,倘若在繼續拖延下去,郡主一定會生氣。
那兩位林家小姐見柳如心乃是動真格的,頓時慌了起來。稍小一些的甚至對著即將邁步的青璇厲聲吼道︰「你敢!」
青璇卻是冷眼瞥了她一下,隨即想也未想,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丹陽!你當真以為你今日的所作所為傳到聖上耳里,不會就此惹惱了他嗎?別忘了,我與妹妹雖然無品無浩,但,我們卻是大周的子民,也是聖上的子民。當今聖上向來寬宏大度,任你這般為非作歹、仗勢欺人,他又豈會不聞不問?」那年紀稍長一些的,面帶咄咄質問道。
柳如心不禁莞爾,在目光對上林家小姐那雙咄咄逼人的目光時,唇角不由帶了一絲諷意,只見她朱唇輕啟,一字一句的道︰「本郡欺的就是你,怎麼,有意見嗎?」
那林家小姐面色一噎,沒想到這丹陽竟會囂張至此,真真是……,不可理喻!
柳如心卻是不管別人看過來的目光,在門口也耽誤了不少時間,面對周邊那些傳過來的目光,柳如心置若罔聞,只對著一旁狀似呆愣的林韻霏道︰「時間不早了,再不進去可就要失禮于人了!」
林韻霏似乎這時才緩過神兒來,面上帶了些猶豫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那倆姐妹,又看了看已經邁步向寧國公府大門走去的柳如心,咬了咬牙,終是不顧兩位堂妹的威脅加利誘,跟了上去。
然,就在進了寧國公府大門之後,卻見柳如心忽的在她耳邊說道︰「這次就算了,倘若再有下次……」說到這里,柳如心忽的展顏笑了起來。
雖然她沒有在繼續說下去,林韻霏卻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沒想到,自己心底那些小九九竟是被她發現了,且還如此直白的說了出來,想到這里,原本還帶了些愉悅的、快意的笑意就這麼凝固在臉上,面頰也在這一刻忽的變得滾燙起來。
「對不起!」林韻霏面帶懇摯的道歉道。
柳如心一愣,隨即便想到,這林韻霏倒也是個聰明人。自己不過稍稍透露了些意思,她便能敏捷的做出應對。不做無用的解釋,直言自己錯了。這可比那些犯了錯還一個勁兒的為自己找借口的人可愛多了。
「本郡此生最恨被人算計!」柳如心的臉上至始至終都帶著一抹無懈可擊的笑意,然而,林韻霏卻從她那唇角處窺出一絲徹骨的寒意。卻听她道︰「本郡諒你也不容易,這次便不予你計較了。不過,事不過三!」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雖然從林韻霏的身上看到了前世的自己,然而,願意幫她是一回事,被人算計卻又是另一回事了。有些事情,最好還是事先警告的好,否則,一旦讓人形成慣性,她可沒有那個時間及耐性去應付。
「是!」林韻霏悻悻然的道。
她也是看中丹陽性子好,這才敢在她面前班門弄斧。暗道︰都說丹陽性子跋扈,為人也很乖張,行事作風更是全憑喜好而為,如今看來,果然這般。也幸好她對自己印象尚還算好,否則,真要淪為兩個堂妹那般境地,她的日子怕是要比現在過得還要艱難。
隨著僕婢的引領,兩人穿過樓台水榭,一路彎彎轉轉的來到南宮雨彤去辦花宴的那座後花園的暖房內。此刻,京都眾多小姐已經雲集于此。柳如心終是不習慣這種熱鬧的場面,便獨自尋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林韻霏亦步亦趁的跟在她的身後。
寧國公府去辦的這場花宴倒是熱鬧,整個京都,又一大半的官家小姐均在這場花宴之列。特別是那些花兒,滿房的名品,本不該是這寒冷的冬季才有的花兒,卻唯恐落後的爭先綻放著。
到底是延洐了千年的大家世族,果然財大氣粗。雖然內斂,但骨子里仍舊帶透著奢華。林韻霏心里暗暗驚嘆著。
那邊,南宮雨彤在收到小丫鬟的回稟之後,斜眼看了柳如心這邊的方位一眼,又與那些圍著她身邊轉的那些小姐們周旋片刻之後,便不動聲色的退了出來,唯有幾個與她交好的還跟在她的身邊,一路朝著柳如心的方向走來。
「方才有小丫鬟說郡主已經來了,我還不信,沒成想,竟讓你跑到這里躲懶來了。」南宮雨彤未語先笑,一雙眼楮卻是一瞬不順的盯著柳如心的看。
柳如心雖然不善于周旋,然而,並不代表她就會怯場。既然躲不了清靜,便也只能費心周旋了。
柳如心緩緩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毫不退讓的迎上南宮雨彤那略帶了些凌厲的目光,掩唇輕笑︰「南宮大小姐一再相邀,丹陽豈有不從之理!」
柳如心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周邊那些本還在賞花的小姐們都能听見。見柳如心如此說,都不由向南宮雨彤的臉上看去。
要知道,這南宮雨彤愛慕宗政毓燁亦然不是什麼秘密了。如今倒好,空等數年,好不容易等到宗政毓燁奉詔留京,還不等那南宮大小姐施以手段,竟被丹陽這個半路殺出的搶了先機。
這可好嘛,如今,倆人對陣,一時間,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到柳如心以及南宮雨彤二人的身上。有興奮的,也有期待的;有義憤填膺的,也有那幸災樂禍的;其中,隔岸觀火的更是不在少數。
南宮雨彤原本笑意怏然的臉上便是一僵,隨即又扯開笑容,似調笑,更似解釋,只听她道︰「丹陽這是在責怪我耽誤了你繡嫁衣的時間嗎?」說完,還不忘對著柳如心俏皮的眨了眨眼。
看這話問的。
無聲勝有聲!
倘若柳如心回答說是,便意味著不知廉恥,還未出閣,便做出一副恨嫁的姿態;倘若說沒有,便是公然談論婚嫁,更加顯得自己不自重。這話若是傳了出去,將來還有一個妙處,那就是,待這話被宗政毓燁知道後,難免會顯得自己不夠重視這段婚姻。倘若是那小肚雞腸的,這種隔閡將會伴隨這段婚姻一生,稍有不如意,在家第三方別有用心的略一挑撥,她的日子只會愈發精彩了。
南宮雨彤雖未辯駁,然而,那略顯委屈的姿態,以及似打趣、似揶揄的話語,一副不計前嫌的樣子。愈發讓人覺得她賢良大度。同時,也瞬間將柳如心推向了風浪口尖。
須知道,宗政毓燁乃是人家南宮大小姐率先相中的男人;而柳如心,不過是半路殺出來的。這麼一對比,柳如心儼然成了奪人相公的第三者。
更何況,柳如心素日的聲名並不是很好,仗著太後及皇上的寵愛,行事張揚而跋扈。偏偏人家投胎投的好,背後又有定伯候府這座大山,太後她老人家更是時常詔她進宮陪伴,即便犯下錯事,也無人能奈何與她。
如今,眾人見她搶了人家丈夫,不僅沒有半絲愧疚,竟還一副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模樣,對她的行為愈發不屑起來。同時,在看南宮雨彤,便隱有強顏歡笑的姿態了。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她們往往都是這樣,喜歡同情弱者。如今,南宮雨彤在眾人的眼中儼然成了弱者。而柳如心,雖是被邀請,然而,眾人此刻卻可以的忽略掉這個問題,只當她是來耀武揚威的來了。
柳如心將眾人的眼神盡數收進眼底,婉轉一笑,對南宮雨彤的故作姿態卻是不以為然。「南宮大小姐想來也是知道,在大周,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女子的婚期一旦定下,便不易在拋頭露面。本郡也未料到,婚期竟會定的這麼急。」
沒有直接回答南宮雨彤的問題,然而,卻又沒有回避她的鋒芒。
南宮雨彤眸光微閃,不過瞬間,便又恢復常態,只想著,這丹陽性子不僅跋扈,且又牙尖嘴利的緊。若是在這麼糾纏下去,自己未必能討得到好。倒不如稍後在尋對策。權衡利弊之後,面上笑的愈發溫婉起來,只听她道︰「倒怪我,郡主貴人事忙,先前約了郡主幾次,都沒能讓郡主如期而至,本以為是那請柬沒能送到郡主手上,這次才會特意遣了身邊的丫鬟特意前去確認一下。卻沒想到,竟是觸了禁忌。雨彤在這里就給郡主陪個不是了。」說著,便對著柳如心斂衽一禮,舉止間溫嫻有禮,優雅端莊。
倒是個能屈能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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