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雨彤一路隨著芍藥來到臨近新房的位置停了下來。南宮雨彤面帶不解的看向她,卻听芍藥解釋道︰「南宮小姐不必懷疑,我家小姐說,新房那種地方不適合南宮大小姐這種未出閣的姑娘前去,便叫奴婢引了你先在新房隔壁的屋子稍坐一會兒,待奴婢前去通稟了她後,她在過來與南宮小姐會合。」
南宮雨彤靜靜的盯著芍藥,見她不避不閃,任由她在她身上肆意打量,這才稍稍放心了些,婉轉一笑,道︰「還是你家小姐想的周到!」
這時,已有丫鬟端了茶水過來招待,待那丫鬟退下之後,芍藥這才說道︰「還請南宮小姐稍後,奴婢這便前去請我家小姐過來!」
南宮雨彤頷首,算是點頭同意了芍藥的請求。
芍藥離開之後,南宮雨彤尋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開始打量起屋內的擺設來,一進門入目的便是這張簡便的茶幾,靠牆的位置還擺著一張簡便的書案,書案一旁還有一張書架,上面擺滿了各色書籍;緊接著書架的百寶閣上盛放著許多名貴的瓷器古董,正中的位置卻放了一鼎小小的小香爐,香爐中,輕煙繚繞,讓人有種飄飄欲仙之感;緊靠著她右手邊,還擺放著一座繡著仕女圖的屏風,透過屏風,是一張掛著青色帳幔的千工拔步床;擺設雖然簡單,但勝在精致!
或許是剛剛吃了酒宴的原因,也不知怎的,喉嚨竟生出一絲渴意,不由端起桌上的茶盞,飲了起來;也不知是不是屋里的炭爐燒的太熱的原因,一杯茶下肚之後,那種饑渴的感覺不僅沒有消失,竟越發顯得有些燥熱起來,一開始,南宮雨彤不覺有她,執起茶壺,為自己又蓄滿一杯,仰頭一飲而盡;如此反復幾次之後,一壺茶亦然見了底,可身上的那股燥熱,卻愈發的讓她感到難耐起來。
隱隱的,南宮雨彤的心頭忽的生出一絲不好的感覺。再次打量起這間廂房時,這才發現,這哪里是廂房,分明就是書房才該有的擺設。就在這時,整個身子似被火灼了般,越發變得滾燙燥熱起來,南宮雨彤暗道不好!
待察覺出不妙之後,立時便要離開,誰知,身子卻在這時變得軟綿無力的很,就像是大病初愈的人兒一般,即便是站起來的這個功夫,都要累的她嬌喘不已,更別提走了!
「葵香!」南宮雨彤軟綿綿的喚了一句,似呢喃,似低語,又似情人之間的呢噥。
卻在這時,房門被人從外打了,卻見一名男子渾身醉意的走了進來,一張俊逸的面龐上,還有著一縷桃色的霞紅。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里?出去,快出去!」南宮雨彤指著門口大吼道。此刻的她,即便是個傻子,也隱隱明白發生什麼事了。
此刻的她,只想讓眼前的男子趕緊滾出她的視線,奈何,渾身軟綿的她,不過剛說兩句話,便一個勁兒的嬌喘連連,那疾聲厲色的模樣,更似情人間的低語,竟是半分威懾也無。
蘇擎筠醉眼迷蒙的進了屋子,然後步履虛浮的轉身過去關了房門。今日本是他大喜的日子,可是,又有誰知道,新娘不僅不是那個讓他夢寐以求的身影,卻還是個被人睡過的殘花敗柳,他又如何高興的起來?
可是,礙于這樁婚事乃是皇上下的旨意,他卻不得不忍下這下惡心與難堪。
今晚,那些朝中大佬們,一個個的過來與他敬酒,那笑呵呵的模樣,在他看來,諷刺極了!這些人,無不提醒著他,他的妻子婚前失貞,他的頭上頂著綠油油的一坨,即便是用盡他一生的時光,也洗刷不掉的綠。
最最讓他氣悶的是,心慕了許久的女子雖然沒有親自前來道賀,卻遣了郡主府的管家,不僅送上一份豐厚的賀儀,還親自蓄滿一杯酒水與他踫杯。這麼一杯杯的下去,最後,饒是酒量一向很好的他,也不由得醉了。
在丫鬟的摻扶下,他本來想去新房,畢竟是皇上親自下旨賜婚,不管如何,這個面子還是得給的。可是,也不知怎的,眼見隔壁便是新房,可他卻愣是再也踏不過去一步。想到隔壁就是他日常辦公的書房,想也沒想,便推門走了進來。
一進門,先是一股撲鼻的香氣繚繞鼻端,緊接著,也不知是不是酒的原因,身體不自覺的有股難忍的燥熱在他小月復處竄動,卻又一直不得紓解!
飽暖思婬欲!早已嘗過情事的他,自然明白那是怎麼回事兒。不過,卻沒多想,只當是酒喝多了,便讓他生出了別樣的心思。更何況,今天本該是他同房花燭夜的大日子,有這種念頭,也實屬正常,便也沒有去細究。
「你做什麼,你快出去,出去!」南宮雨彤無力的扶著桌沿,竭斯底里的對著轉身關門的蘇擎筠吼道。
此刻的她,急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倘若讓人知道她與別的男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且還是別人的新婚丈夫,還不定要生出多少事端。可恨她此刻渾身軟綿,竟是一點氣力也無。即便是這麼站著,也耗去了她不少的體力。
蘇擎筠體內同樣身中媚藥,在與書房內的那個香爐中的香味沖撞以後,體內的躁動,愈發顯得明顯起來。
蘇擎筠醉意微醺,而南宮雨彤的舉動,在他看來,不過是女子為了顯示矜持,欲拒還迎的爭寵手段罷了。他蘇擎筠姿容彷如神祗,在滄州之時,不知多少女兒對他趨之若鶩,暗許芳心。那時的他,心高氣傲,如棄敝屣,不以為忤。卻沒想到,來到京都這個凡事都要講究一個門戶高低的都城,他那彷如神袛的容貌,在不是他的優勢。即便是妹妹成了皇上的嬪妃又怎樣,在那些人的眼中,他仍舊月兌不掉低賤商戶的出生。
蘇擎筠扯開衣領,醉眼朦朧的看著眼前那麼似邀約一般的少女,聲音不由帶了一些暗啞,戲謔道︰「你是哪來的丫鬟,為何小爺我看著這眼熟?書房重地,難道沒人與你說過?」
口中如此說著,人已來到南宮雨彤的身旁,伸手一拉,南宮雨彤那軟綿綿的身子順勢便倒在了他的懷中。蘇擎筠伸出大掌,捏住她的下巴,迫的她不得不與他直視。
下巴傳來的痛感,使得南宮雨彤止不住的顫栗了下,只覺得下巴似要被人捏碎了般,生疼生疼的,卻又帶著股讓她貪戀的涼意。可是,想到他們二人之間的身份,以及蘇擎筠那商戶出生的低賤身份,更是皇帝親自賜婚的有婦之夫,南宮雨彤內心不由一陣作嘔。
即便身中媚藥,她也沒有下賤到甘願為妾的命運。
「放,開我……」本能的想要掙扎,卻哪知,整個人柔弱無力,且又貪念著蘇擎筠給她帶來的涼意。就那麼軟軟的倚在他的懷中。
「乖!你放心,爺會對你負責的。到時候,爺封你做貴妾,如何?」這麼說著,大掌已經在她身上游移開來,特別是那淡淡女兒香,讓他更是貪念不已。情不自禁的,便垂頭吻了下去。
「別這樣,求你……」南宮雨彤忍不住低吟,看著那離她越來越近的氣息,南宮雨彤無語淚先流,無聲的搖著腦袋,以此來抗議、乞求蘇擎筠,希望對方能夠借此放過與她。卻哪知,這樣的她,更加的催化了蘇擎筠體內的藥物。毫不猶豫的,蘇擎筠便吻上了那張還未被人開墾過的柔軟,忍不住低吼一聲。
南宮雨彤一邊貪念這蘇擎筠給她帶來的清涼,一邊抵抗著蘇擎筠的侵略,梨花帶雨的模樣,更是無限嬌羞。雙手抵住蘇擎筠的懷中,軟軟的推拒著。卻哪知,這些動作,如同一條導火索一般,使得蘇擎筠愈發變得瘋狂起來。
胸前忽的一涼,不知何時,衣襟已被他解開大半。
「不要……」南宮雨彤無聲的拒絕著。眼底寫滿乞求。只是,蘇擎筠此刻欲火焚身,兩人體內的藥物隨著香爐中那繚繞的煙霧,已經發作到極致,又怎會顧及她的乞求。更何況,她的身子此刻也極力需要得到男子的,即便她理智尚存,可是,身體卻是早已不听使喚。
就在這時,蘇擎筠只覺身體的某處脹的生疼。大掌一揮,將幾上的茶壺杯盞揮落在地,頓時發出一整刺耳的碎裂聲。南宮雨彤身子一輕,帶她反應過來之際,人已經被南宮雨彤放倒在那張茶幾上,緊接著,身子便是一涼,褻褲被他冷漠的褪去,頓時露出那雙勻稱而皓白到毫無瑕疵的雙腿。
可是,這一切的美好,蘇擎筠卻是沒有時間去欣賞,此刻的他,只覺得小月復處急不可耐的想要得到紓解,褪去礙事的衣物,一個挺身,那種鋪天蓋地撕裂般的疼頓時傳遍南宮雨彤的全身。門外,芍藥小臉通紅的看著里面發生的一切,這才退了下去,朝著某個方向奔去。
此時,蘇家的喜宴仍在進行,而寧國公夫人此刻還在與同桌的官眷們寒暄著今時最為流行的發髻與衣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