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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江月兒听到江晨的壞消息,一下子什麼都不知覺了,只覺得整一個世界一片轟鳴。
陳老趕緊扶著自己姐那顫抖的身子。蘇江月兒低著頭,眼神一片呆滯。原本清冷時而帶著一點少女的活潑相的臉蛋一片灰白。
那龍姓的少女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眼波之間也有一點點的難過,只是一閃而逝,外人是看不出來的。陳老扶著自己的主人臉色也是有一些灰白。而另一個黑衣人也是一臉的頹喪。
「哥哥。不……哥哥他不會這麼的丟下我!」蘇江月兒眼神渙散,口中喃喃的道。隨即想到什麼一般!使勁的掙開了。「我要去找哥哥!」
「姐!」陳老沉聲道,「現在少爺所在的地方相當不穩定,當務之急是把事情告訴家主!」
「什麼告訴家主,我哥哥她都已經這般了,你們居然第一想到的是告訴家主,而不是救他?」蘇江月兒轉過頭冷冷的看著身後的黑衣人,語氣莫名其妙的悲憤。那冷冷的眼神之後總流露出來的居然是殺氣!
蘇江月兒的眼楮一點都不紅,也不再灰白,只是蒼白。那蒼白的眸子之中現在噴薄而出的是冰冷的殺機。
「你們的身份是什麼?」蘇江月兒忽然想到什麼,平靜的問道。那平靜的樣子渾然不像剛剛發生巨變的人兒。
陳老和另一個黑衣人听到這不含感情的問題,卻是渾身不由得一顫。陳老不由自主的放開了攬著蘇江月兒的手,不安的低下了頭。
「回答我!」
陳老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我們是江家的僕從!」
「那麼你回答我,你做了什麼?」
陳老捋了捋思緒,「當時的情況確實不是我們可以挽救的,我們……」
「我不想听你解釋,你自己你做了什麼!」蘇江月兒這一刻真正像世家大姐那樣的風範。
「我……張老,他少爺沒有事!」陳老臉色一陣灰白,今天一頓責罰是少不了的了。最後這一句話就算自己也不相信。出來倒不是給自己推月兌,而是表達一種頹喪。在那一種情況下無論怎麼樣子,少爺都會受到損傷的!一個聖階的人尚且不能全身而退,一個靈境的人就算有天大的造化,至少也是月兌一層皮!
「我知道你們想什麼。你們看著江晨哥哥修煉不了了,就覺得他死了對他是一種解月兌,對他來是一種好事,是不是?」
陳老和後面的李老頓時一驚!這一個心思在江晨家的女僕之間是一種理性的認識。對一個驕傲的人來,拿走了他的榮耀就是謀財害命。苟延殘喘就是對驕傲的褻瀆!
大家是這樣認為的!但僅僅是認為!但大家都希望江晨暗號,庸庸碌碌的安生過一輩子也好!
「也許,你們看到江晨死了,你們的心也安了。」
「我……」雖然知道自己的姐聰穎無匹,但是當姐把自己的心思出來的時候,陳老的心中還是一陣震撼。
「我知道,這事情不能完全怪你們。不過,你們這樣做卻是錯了。我也不能責罰你們,你們自己回家族中,自己報告長老堂,自己領懲罰去吧!」蘇江月兒淡淡的道。完,走到龍雪嫣身邊。
「龍姐姐遠道而來,就多在妹這里盤桓幾天吧!」
完向屋子里面走了去,陳老在一邊呆呆的跪著,臉色雪白。對于回長老堂告罪,再順便領懲罰,陳老絲毫不在乎。但是自己姐剛才的意思是已經在變相的驅逐自己了。
另一名黑衣人也是臉色雪白的站在這里,「陳兄,怎麼辦!」
「怎麼辦?呵呵呵……我們能怎麼辦?」陳老依舊跪在雪地中,語氣喃喃的。
「姐的今天的情形無疑是認真的了,我們只能回去了?」後來的黑衣人老李頹喪的道,「起來吧!」完伸手扶起來陳老。
「回去?我們就這樣回去受懲罰?」陳老眼神有一些渙散。聲音有些沙啞,轉過頭盯著身邊的老者。
「你不想回去?那你想要做什麼……莫非你?」那老者似乎想到什麼眼楮瞬間睜得賊大,也不在攙扶著陳老,口中不可自信的道︰「江家對我們來已經是恩山重了,我們不能……」
陳老听到這話,原本頹喪的身子竟然一下子精神抖擻了,「你什麼啊?老夫是那樣子的人麼?恩?你這躉貨不想一下。我們都走了,那姐怎麼辦?你忘記了今天晚上的事情麼?」言語之間已經聲色俱厲了。
「你知不知道,姐這一身血脈在這一個世界存在會有多麼的危險。對我們家族來,血盟不算什麼,可是對姐一個人來,那血盟就是龐然大物了。他們知道姐有著十品血脈之力,必然會派更多的高手前來。雖然有仲裁院的關系,半神修為的人不能參戰,但要是來三個聖階怎麼辦?今晚出現的人就是征兆,你的趕快回去報信,要麼派人來保護姐少爺,要麼派人來把姐接回家!」
「哦,這樣子啊,這倒也是……那你我們怎麼辦?我們不听姐的話麼?」黑衣人哭喪著臉道,「要是姐知道我們陰奉陽違,我們就真的要吃大苦頭了」
「你這家伙,要是在俗世,你的國家出問題,你肯定是第一個叛徒!姐要罰你,那是你的榮幸!哼!」陳老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教訓完了,陳老的臉色又變得頹喪了起來,一種對前途的擔憂油然而生。今天晚上僅僅是剛出去一會兒就被血盟的人盯上了,而且還出動了聖階的強者。要是光明正大的侵犯,那得有多少強者啊!
「如今之計,只有你先回去了,我得在這里。」
蘇江月兒回到房間,在房門關起來的那一瞬間,眼淚瞬間順著臉頰流下來,龍雪嫣站在蘇江月兒身後不遠處,「蘇江姐!」蘇江月兒這才發現自己臉側多了一條雪白的手帕。蘇江月兒擦了擦自己的眼楮。轉過頭來看著龍雪嫣,「龍姐姐,我,我該怎麼辦?」
龍雪嫣看著蘇江月兒,淡淡的道。「等著吧!等長風回來我們再作打算。」
蘇江月兒看著龍雪嫣,「可是我想自己去看看!」慢慢的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遠山,「我哥哥他幾乎不會什麼武功的,一個人在那種地方……」
「江公子自由運氣就很好,應該,應該沒事的。「龍雪嫣斟酌了一下,緩緩道。面對今天這樣子的情況,龍雪嫣自己也不知道什麼。龍雪嫣本來就不大懂得人情世故,在這一種情況下已經不知道要安慰還是勸解。
「我要去。」蘇江月兒眼神堅定了下來,「要是,要是,晨哥哥有一個好歹,我一定要殺了他們!」
蘇江月兒在對待江晨的事情上顯得很緊張,有失大家閨秀的本色。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中,所謂的大家閨秀只是那一些有實力的人看過眼的東西,所以在蘇江月兒漂亮的嘴里,充斥著的不是詩書禮儀而是刀光劍影。
她所的那一些人,蘇江月兒自己是知道的,只是現在要殺的卻不是這一些人。
「你要殺人?」龍雪嫣有一些驚訝,美麗的眼楮之中寫滿了不可思議。在龍雪嫣看來,這種殺人放火怎麼可以從姑娘的嘴巴之中吐露出來?
「我哥哥,前不久受了一次很重的傷口,那傷口幾乎穿過心髒。我都不知道,那一道傷口是怎麼處理的。我想,據算家族中的大長老處理起來這一種事情也不會做到這麼好。可見,而被人處理的這麼好,只有兩個可能。一個就是示威,另一個就是掩飾。」
「江公子,受過傷?」龍雪嫣眉間微微可見的跳動了一些。
看著龍雪嫣一臉的擔心,蘇江月兒頓時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心酸。眼前這個人,才是江晨的枕邊人!蘇江月兒想著,看龍雪嫣的眼神就有一些變了。
「是啊,我當時還嚇到了!」蘇江月兒道。想起江晨莫名其妙的在自己的床上躺了幾天,蘇江月兒就覺得一陣陣不安。明明這一段時間,自己都在這里,可是這件事情怎麼發生的?自己一個虛境八重天的人卻沒有感覺。對了,自己怎麼就是虛境八重天的了呢?這可是真的是一件怪事了。
一件詭異的事情或許是偶然,很多件詭異的事情連在一起,那就不尋常了。蘇江月兒性格大大略略,但生為女兒家,心思還是有細如發絲的時候!
「原本,我哥哥安安分分的在這里念書,我也想陪他一段時間,我就要帶他回去了。可是最近卻突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蘇江月兒細細道,「哥哥這幾年在這里應該也不是平平淡淡的,不然這麼快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本身就不正常。我要幫哥哥好好教訓一下這幾年欺負了他的人!」
龍雪嫣可是听清楚了,蘇江月兒就是一個聰明的孩子,處理事情的手段依舊在孩子水平。
蘇江月兒是一個孩子,卻是一個強大的孩子。這一種孩子,無疑是最危險的那一種。一個掌握著利器的卻沒有掌握正確支配這一種力量的的人是一個很危險的存在。
蘇江月兒完,就向著遠方走去。已經虛境的蘇江月兒速度是相當的快。龍雪嫣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搖了搖頭也飄然而去。起蘇江月兒的速,龍雪嫣的身法更見得高明。輕飄飄的在空中漫步,似乎不受力一樣,形同飄靈。
偌大的宅子中,只有穿過窗戶的月光在那里獨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