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心想壞了,無聲無息,如果是發出一大聲「哎呦!」還好,這下可能是傷著了!他把箱子往地上一松就趕緊過去,發現通道兩邊碼好的箱子都砸落好幾個把過道都堵著,只好又一路搬回原處復位,最後才看到一塊模糊的人形陰影斜著靠牆喘氣。阿德走近看,她就在一處箱子跌落形成的一塊凹陷區域里發呆。阿德問了幾次她傷得怎樣,她固執艱難地一直說不曉得,只一味催他去找開關把燈開了。阿德依言而去,好不容易才把燈弄亮又回頭去蹲在她旁邊給她檢查傷勢,小風氣若游絲地低呼「你別亂模!砍斷你的爪子!」阿德冤枉得很,真亂模也罷,自己只是模她的頭看有沒有傷著有沒有腫塊,于是說「神志清醒,沒被撞傻。」然後他真開始亂模了,反正大冬天的也模不到真材實料,把裙子般的大衣一掀開,胸月復腿腰等部位也是一律厚厚三層,不過別說,厚厚三層還能顯示出小誘惑人的的凹凸感,除了天生的成因,也說明這副身材的主人有花心思維持。但這種隔靴搔癢的模法還是看在熟人一場的份上,否則他真沒半點興趣。小風不知道人家只這樣隨便看兩眼就能得出那麼多心得,否則就不會讓吉米去開燈。她只氣得小罵幾聲渾蛋也沒去阻止。兩人就這麼曖昧這玩著18模的游戲,最後阿德確診為左邊大小褪各有兩處地方撞著了,頂多就是紅腫淤青之類。然後又問診一番,其實主要的傷勢還是她自個兒嚇到自個兒把腰也扭了。小風看他拿手機要撥電話,便制止說「別打120了,麻煩又花錢,陪姐姐說幾句坐一下就好,」阿德自顧撥著電話說「我讓曉……董學姐來幫你,你又不能自己走,說要背你怕腰更痛,抱也痛,我在這里除了跟你吵架斗嘴,實在沒什麼可跟你說的。」阿德說完有些後悔,看她果然面色一黯,不由心生小小悔意。阿德不知她是怎麼調整的,臉上的不快馬上又扔到九霄雲外,把他手機沒收了放在身後,輕描淡寫說「曉曉那塊木頭來了也沒用,你留下陪我說話就行。」阿德在想如果把私底下的曉曉比成木頭,其他人大概就是石頭了。他仔細審視她幾秒,然後恍然大悟道「原來是苦肉計,再加上英雄救美,好事就成了。」小風就火了沖他呵斥「你這苦瓜腦袋扔進鍋里煮了吃你才苦!」阿德沒听過這麼新鮮的罵法,忍不住又跟她吵「反正你想對我圖謀不軌,連通訊工具都搜走,你坐到明天還不能自己走,我豈不是要一直在這里陪你?」小風不怒反笑「不上你當,我不轟你走,我就求你在這陪我怎麼著?你把我丟下吧,我凍死餓死算了。」阿德沒見過這麼不可理喻的,也對她笑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繼續給你看診,這回我檢查其它部位。」她嚇得就要退縮,無處可退,結果阿德只是扶著她頭不讓動罷了,開始把她一頭長發揉得像四處飛揚的稻草「你果然被撞傻了,大叔替你揉一揉,不長瘤。」小風活了這麼小把年紀,親朋好友把她捧在手心,其它妄圖追求她的個個也敬若神明,哪有這樣被虐待過?一發狠也抓住阿德的頭使勁狂搓,鬧到最後她突然停下,直接對著對方的嘴湊了上去。這招太過突然阿德被徹底親懵了。素來伶牙俐齒的她沒想到嘗起來如此可口,香軟滑溜,帶一絲甘甜,他雙手再不好意思再盡往人家頭上招呼,于是順勢滑落變成一手抬她下巴,一手托在她腦後,一不留神舌頭就伸了進去,里面的對手一觸即發立馬嚇得四處逃竄。不過再如何逃也就那點兒空間,所以不一會就被活逮了,又經一番撥撩,不多時就從驚嚇過度的狀態變成愛理不理的。穆清風同學向以口齒伶俐、談吐不凡的綽約形象名動四野,但接吻技術卻處于牙牙學語級別,對于口腔器官在另一種功能領域上的探索仍處于一片空白的階段。他猜測她的小舌頭是不是嚇癱了,怎麼半天也給點回饋?真想干脆不來了直接當面責問。不管心里把對方的技術詆毀得再糟糕,她突然用這招來讓自己閉嘴也太足夠震撼的!這時腦海又好沒來由地浮出另一位巧笑嫣然的影子,不是因為愧疚後悔,而是想起今天一整天沒見到她人,該不會出什麼事吧?這可比愧疚嚴重多了!他一下子清醒過來。當下慢慢地推開她,兩人的嘴唇一分,還牽連出一絲透明的紐帶。她眼楮格外明亮,眼底含著期待羞怯,這副楚楚動人的形象要是現拍下來,不說爹娘等其他人,連她自己看了也不認識。但面對奇觀的阿德居然視若不見,還不解風情地唉聲嘆氣「我沒臉再回去見老婆了……」小風哈哈大笑「你有女朋友?」突然語氣一頓,他剛才的吻得快讓自己精神崩潰了事後還鎮定自若,看來真有這個可能!「上次在校門外見不是說無風脈脈不雨瀟瀟嗎?這麼快?不可能!」她語氣一弱,輕輕問「真有?」就算真有,也才有了幾天時間,問題不大,她想。阿德沉重點頭,直言不諱「真到不能再真!誰讓你亂跑害我沒找著你?」她沒听懂,阿德就把事件發生經過說一遍,但具體女主角是誰則模糊帶過。他可不想為了端正立場的同時連帶去挑撥別人感情。同學一場畢業後又是同事,為了爭個小男朋友鬧得不歡而散,這橋段沒意思,充當的角色也不光彩。如果全講得清清楚楚,還不如一個字都別說。小風听完也沒什麼激烈反應,就靠他肩膀上沒動。如坐針氈想繼續打電話找人的阿德完全琢磨不透她的想法,只好也一動不動小心侍候著。良久她問了句「你跟她發展到了什麼程度?」阿德沒想到她問這個,直接說「和你一樣,我也是被她輕薄過的,就像你剛才一樣……」說到這兒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最值得的兩樣紀念品沒了,馬上變得有點歇斯底里「我根本就沒得到你們的初吻,而你們的初吻又確確實實沒了,天理何在!你們干嘛都一個個往上湊?我找誰賠去!」小風捶了他一拳,怕動到腰所以輕輕的沒多大力氣「我指的不是這個,我問的是……你們的感情深嗎?」阿德注意著胸口被她輕擂一拳過後的痕跡,恣意輕薄之後舉止也開始輕浮……一轉念竟在想,既然兩個都來了,第三個也不遠了。小風在旁邊推他,讓他回話,阿德回神說「都喊人家老婆了,老婆能亂喊麼?」她笑得輕蔑不齒「那些老婆老公都是亂喊的,最後十不存一,有今兒沒明兒的。」阿德這次沒反駁她,第一次附和「沒錯,我喊你老婆其實也不代表什麼。」她又輕飄飄揮過去一拳,自然被他輕易擋住。「不該對自己那位亂喊,更不該見人就亂喊,你故意裝糊涂是吧?」他說沒糊涂「那請問你干嘛見人就亂親?」「你自己說我原來亂跑你沒找到我,現在正主本人就在你面前,你物歸原主了,哪有亂親?」他啞口無言,找不出話反駁。只能在心里說哪有這麼不講道理的?「那你想怎樣?」她郁悶地理著自己散亂的頭發「你能不能別這副吃火藥的樣子,我又不是外人。」他先站起伸展一下四肢「這回合我輸了說不過你了,現在的孩子真是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慢慢扶起她歪著站好「能挺得住不?」她說沒事,于是幫著她一瘸一瘸地走出車庫。把卷簾門拉下踩住鎖好,再去扶挨在牆邊的她,後來一看她沒裝實在是不方便走,索性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抓著她手臂,再用脖子扛在她腋下,變成兩?(晚上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