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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主人!」仁叔身軀微僵,臉色稍變,略一回想,目光一閃,強大如他居然都不自覺的忽略了葉峰的氣質。
「少爺,那杜家豈不是~~~」跟在徐斌身後,仁叔欲言又止,有些躊躇。
「是人總有貪心與**,區別只在于你能夠克制住這份貪心和**。」徐斌淡然輕笑,渾不在意道,「老主人失蹤失蹤這麼多年,當年跟隨在老主人身邊的杜、張、朱三大家族,甚至是包括我們徐家,誰敢沒有異心。」
「我們不同于其他三大家族之處就在于這份貪婪我們尚能夠克制,至于他們,我可就不敢保證了。」著著,徐斌的目光變得深邃,神色間滿是感慨。
「這麼來,少爺您是想將這次的事情當做對于此人的試煉。」終于恍然大悟的仁叔月兌口而出。
「不錯,如果他能夠活下來,我自然會想辦法證實他的身份,如果不能,即便他是老主人的傳人又有什麼資格領導我們幾大家族。」徐斌淡然輕笑道,「所以,接下來我們只要看戲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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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主僕,當我是傻子麼!」跟在杜琳身後的漫步而行的葉峰眼中充斥著不屑與嘲諷,起杜琳這種一看就是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公子哥,葉峰更討厭的是那種笑里藏刀,甚至以為自己高人一等的偽君子。
「也不看看是什麼東西,居然想利用我。」心中冷笑的葉峰眯起一雙狹長的雙眸,他是從來都不相信天上掉蝦餅這等好事的。
僅僅憑借他一招就將那個獵豹打得昏過去就看到了他的實力與價值,拜托,那根本就是痴人夢。
這一點,只要看看他們這行人的實力就知曉,能夠將皇階高手當做奴僕來差使的家族,獵豹那等貨色怎麼可能進入他們的眼中。
放在普通修者間來,獵豹或許確實挺出色,然而放在徐、杜這種家族來,獵豹那等實力的人物就是一抓一大把,根本就是毫不起眼。
偏偏在葉峰將獵豹傷了後,這兩個家族同時找上了葉峰,要沒有什麼貓膩,打死葉峰也是不相信的。
「喂,子,你來自哪里?」雖然依舊囂張跋扈,葉峰卻從中听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這種味道叫做興奮、忐忑,就像是一個在黑夜之中行走了許久的行人終于看到了曙光。
「呵呵,我來自死亡大漠。」露出一個貌似憨厚的笑容,葉峰這話倒也算不上是撒謊。
「死亡大漠。」心中一驚的杜琳豁然回首,目光灼灼的看著葉峰,似乎是要看穿葉峰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清冷女子黛眉輕顫,美眸中有著毫不掩飾的詫異,死亡大漠之名這個世界,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居然有人來自那里。
「果然。」將二人反應盡收眼底的葉峰心神一動,從杜琳二人的身上他完全沒有看到懷疑,這二人更多的是一種理所當然。
「你這一身武藝是跟誰學的?」杜琳再度詢問道,眼眸深處一片雪亮。
「給我個告訴你的理由。」已經走出了亡陽街數理,四下無人的茫茫草原間,葉峰停下了腳步,一臉戲謔的看著杜琳二人,露出一抹笑意,「都出來吧,跟了這麼久,你們不嫌累嗎?」
杜琳與清冷女子神色一僵,看著葉峰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忽然一陣發涼,事情的發展似乎並不在他們的控制之下。
不等杜琳做出反應,唰唰衣訣破空聲響起,眨眼間十道身影出現在杜琳身後,每個人都散發著濃濃的鐵血與殺伐氣息。
「鐵衛。」見到這些人,杜琳目光一閃,嘴中緩緩吐出兩個字,所謂的鐵衛乃是杜家的絕對精英,除卻家主之外,沒有任何人可以指使他們。
「少爺。」為首的男子身材魁梧,黑發濃密如瀑,神色冷峻,雙眸精華內斂,深邃懾人,一雙劍眉英挺,煞氣逼人。
「英叔。」杜琳的目光微不可查的一閃,眼中有著揮之不去的忌憚,話語中竟然是有著幾分敬畏。
「英大人。」清冷女子神態恭敬的喊道,美眸中有著讓人無法理解的崇拜之色。
「英叔,你們怎麼會在這里?」杜琳是知道有人在暗中保護自己的,卻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以英叔為首的鐵衛。
「自然是奉家主之命了。」英叔不置可否的回答道,轉而看向葉峰,「果然祭司所言不差啊。」
「把他拿下。」根本就不給葉峰任何詢問或者辯駁的機會,英叔一揮手,他手下的一群鐵衛已經如狼似虎般的撲向了葉峰。
這些人勢若猛虎,行動起來整齊劃一,其速極快,頓時間只能看到九道模糊的身影直奔葉峰而去。
唰!
長劍破空之聲刺得人耳膜生痛,璀璨的劍芒冰冷中伴隨著狂暴的殺機,凌厲的劍氣 射而至,剎那間將葉峰鎖定。
嗡!
一桿青銅色的長矛筆直的探出,虛空在瞬間向內凹陷、坍塌,收縮,而後被青銅長矛直接洞穿,其力道之大簡直匪夷所思。
噌!
長刀所向,剛猛霸道慘烈之氣頓時充斥著戰場,隱約間只能看見一道黑影仿佛已經融入了刀芒,巨大的刀罡以勢不可擋之勢轟然劈落。
嚓!
晴空萬里中一道巨大的雷霆劈落,一桿長槍旋轉著橫掃而至,所過之處虛空寸寸坍塌,無數的空間碎片爆散開來。
…………
一時間,刀槍劍戟種種兵器紛擁而至,狂暴的能量如同洪水猛獸,轉瞬間將葉峰淹沒其中。
這個過程之中,英叔以及杜琳、清冷女子始終不曾出手,他們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無喜無悲,神色平靜的近乎漠然。
呲~~~~呲~~呲呲~~~
不多不少,九聲輕響伴隨著九朵綻放的血花,九條生命永遠的消失在了這個天地間,原先恐怖的能量潮流甚至都來不及爆發就已經淹沒于虛空。
英叔等人的眉頭終于皺了起來,葉峰的強大著實有些超出他們的預料,不過也僅僅是皺了一下眉頭而已。
葉峰表現出來的戰力雖然不俗,也不過是讓他們有著一分的忌憚而已,這一分忌憚遠遠無法讓他們收起殺心。
「你雖然很強,可終究是太過年輕。」幾名手下的死亡似乎完全沒有讓他產生半點心緒的波動,英叔的話語平淡的仿佛是在敘述一個簡單的事實。
話間,英叔緩步而行,頓時衣袍鼓舞,滔天的煞氣與殺機滾滾而至,偉岸的身軀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沸騰的戰意幾乎是要點燃這片天空。
轟隆隆!
砰砰砰~~~
英叔每向前踏出一步,大地都在顫動,發出陣陣悲鳴,虛空以他為中心寸寸崩塌,居然是形成了一個足有三丈方圓的黑洞。
「死!」
第九步落下之際,英叔淡淡的吐出一個死字,伸出一根手指,對著葉峰虛空輕按。
轟~~~砰~~~ 嚓~~~!
驚天動地的轟鳴聲中,天塌地陷,以葉峰為中心,方圓十丈之內,大地龜裂,轟然下陷,虛空猛地爆炸開來。
一根足有二十多丈的完全由天地靈氣所聚集而成的巨大手指狠狠地鎮壓而下,手指晶瑩剔透,銀芒閃爍,卻是天地靈氣在不斷地匯聚。
「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點。」充滿了戲謔的聲音悄然響起,卻是從英叔的身後傳來,悚然一驚的英叔甚至都來不及反應,就感覺脖頸處一陣劇痛,垂首望去,那是一個鋒芒畢露的劍尖。
呲~~~~
骨骼與荒劍的摩擦聲听起來讓人頭皮發麻,鮮紅的血液順著那碩大的窟窿流下,英叔眼球艱難的轉動。
轟!
荒劍離體之際,英叔的身軀猛然爆炸,詭異的是竟然再沒有鮮血,竟然是湮沒在了此地。
叮!
看都不看的葉峰荒劍突然月兌手飛向半空,轟隆一聲巨響,坍塌的虛空中另外一個英叔手持長劍,臉色一變再變的暴退著來到杜琳身前。
「區區一個由精血所化的分身也想瞞過我。」輕蔑的瞥了眼面色鐵青的英叔,葉峰單手將荒劍扛在了肩膀上,「你是太高估了自己還是太看了我。」
站在英叔與清冷女子身後的杜琳眼皮一陣急跳,葉峰的強大著實超出了他的預料太多,他現在倒是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安危來了。
「月,你保護少爺先走。」神色冷峻的英叔目光瞬也不瞬的盯著一臉慵懶愜意的葉峰頭也不回的吩咐道。
他知道這次是真的踢到鐵板了,只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祭司的推演從來就沒有出過,為何今天事情的發展卻超出了祭司的預料。
名為月的清冷女子沒有任何的猶豫,拉起杜琳單手劃破虛空,眨眼間沒入其中消失無蹤。
讓英叔有些詫異的是,這個過程中葉峰只是面帶微笑,靜靜的看著,居然沒有半點阻止的舉動。
心中雖然疑惑,此時的英叔卻管不了那麼多,能讓杜琳安然回歸家族才是大事,若是杜琳有所閃失,他恐怕真的很難交代。
「其實我心中有個疑問,還希望你能夠幫我解答一下。」葉峰好整以暇的看著英叔,淡淡道,「直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你們好像從一開始就要非殺死我不可一樣,好像我與你們沒什麼恩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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