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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你剛剛那是怎麼回事?」疾馳的隊伍之中,地營七隊隊長李飛低聲詢問道。
身為一個侍衛隊員,蕭雲的態度讓他頗為詫異。
那個老人怎麼看都僅僅只是一個連一點真氣都沒有的普通人而已,何以以蕭雲的身份、地位、實力會對那老者那麼的恭敬。
這一點,李飛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蕭雲是誰,那可是地營七隊未來的隊長。
「隊長,難道你不覺得那位老人與一個人很像嗎?」蕭雲不答反問,眼眸中精光閃爍。
「哦,誰?」略一沉吟,李飛問道,他方才根本就沒有太過注意那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此時自然也就想不出。
「鬼組老三——邪刀。」蕭雲沉聲回答道,眼中有著濃濃的忌憚。
「什麼,你鬼鬼組邪刀。」李飛聞言,吃了一驚,失聲驚呼。
不止是他,所有地營七隊的隊員在听見這個名字時都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覺得一股寒意襲來。
鬼組,在匪界之中也是一支極為神秘的部隊,只有四人。
四人的代號分別為利刃、勾爪、邪刀、冷劍,這四人只對軍師一人負責,在匪界之中,地位僅次于軍師。
除卻軍師外,即便是匪界的最高統治著人王以及人魔、人尊都沒有資格調動他們。
匪界之中,死在這四人手下的梟雄、霸者不計其數,尤其是對于收割者來,鬼組更是一個揮之不去的夢魘。
鬼組,代表的是神秘、冷血、殘酷、無情、殺戮,仿佛沒有感情,為達目的,什麼卑鄙的手段他們都會施展。
即便是侍衛隊,談起鬼組也是忌憚萬分,只因鬼組還掌控著侍衛隊的生殺大權。
「你確定,那老人長得跟邪刀很像。」悚然一驚的李飛目光灼灼,顯得異常的詫異。
「至少有八分相似。」蕭雲極為肯定的回答道。
「八分相似。」李飛聞言陷入了沉思,如果那位老頭真的與鬼營邪刀有著瓜葛,這一點倒是值得利用。
蕭雲以及其他的隊友很是知趣的沒有打擾李飛,即便是在侍衛隊里,競爭也是異常的激烈的。
更高的層面意味著能夠或許更多的資源,能夠更加容易的變得強大,同時也意味著更加的安全。
如果能夠證實那個老頭與邪刀是什麼關系,到時候~~~~
想到此處的李飛眼中露出一抹興奮的光芒。
蕭雲等人見到李飛臉上那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明白了對方的打算,個個神情一震,精神抖擻。
十匹駿馬在官道之上飛奔,迅疾如電,快疾如風,駿馬嘶吼,馬蹄踐踏聲傳入很遠很遠,身後塵土飛揚。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可以在半夜時分趕到下一個城鎮,而在那種大城鎮之中,侍衛隊都有著屬于自己的據點。
只要趕到了那里,就能夠進行補充,恢復恢復損耗的精力,明日一早再去啟程趕往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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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的月輝傾瀉而下,映照著大地,仿佛為大地披上了一層唯美的輕紗,清冷而且神秘。
官道旁的山林之間傳來陣陣蟬鳴之聲,偶爾你會看見一頭野狼站在山巔對著銀月發出嚎叫。
夜間,本就是這些動物外出活動覓食的時間,獵豹、野狼、猛虎聲回蕩在山林間,間或伴隨著獵物吱吱慘叫的聲音。
月輝下,十道身影分成前後兩排,在官道上急速的奔騰著。
「都加快速度,前面是野狼谷,過了那里就能夠看見城鎮了。」策馬奔騰,疾馳了一天,這點消耗對于他們來並不算什麼,可誰不想休息呢。
再了,在馬背上顛簸了一天,這種滋味可著實有些不好受,即便這些嘛是經過了特別訓練的,跑起來非常的平穩。
「希律律~~~~~」
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眼看著野狼谷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突然,以李飛為首,所有地營七隊的成員強行拉住馬韁,勒馬停下。
他們不得不停。
因為在那峽谷官道的正中,一道修長筆直的身影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起來像是在閉目養神,又像是早已等候在此地。
一個人,僅僅是一個人就迫的地營七隊不得不停下,這只有兩種可能︰一,對方的實力足夠強大;二,對方與地營七隊的人相識。
事實上,這兩個條件都很符合。
那道屹立在官道正中的身影不但足夠的強大,與地營七隊也是老相識。
所謂曹操曹操到,這話有時候準的讓人心驚膽戰,讓人不寒而栗。
出現在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李飛他們先前所討論之人,那位鬼組之中排在第三的邪刀,盡管這位邪刀的半邊臉藏在黑暗之中。
李飛的心不由自主的下沉,邪刀與冷劍從來都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邪刀既然出現在這里,那意味著冷劍也肯定就在附近。
「全體下馬,敬禮。」一聲令下,李飛第一個跳下馬背,地營七隊的隊員迅速的來到邪刀近前站成一排,啪的一聲敬禮。
「地營七隊,見過邪刀大人。」洪亮的聲音回蕩在峽谷之中,久久不絕,若是你仔細傾听的話,會從這之中听到輕輕地顫抖聲。
每一位侍衛隊的成員此刻的神色都是如此的拘謹,身體僵硬,背後冷汗涔涔,眼中有著深深的懼意。
起他們,隊長李飛的表現無疑是要好上許多,雖然就在這之前,他還在琢磨著那個老人的身份。
如果早些時候他還需要去猜測,去證實,那麼此刻,伴隨著邪刀的出現,那些都可以省去了。
若真是一個無關之人,邪刀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想到此處的李飛按捺下心中的那股興奮,愈發的恭敬了。
「你,抬起頭來。」邪刀冷漠的聲音宛如冬天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栗。
被點到的是蕭雲,正是那位給了王鈺十兩銀子的地營七隊成員。
抬起頭,蕭雲強自鎮定著心神,極力的想要克制住心中的恐懼卻依舊不敢與邪刀對視。
「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給他那麼多的銀子嗎?」冷冷的注視著蕭雲,邪刀的話直接了當,根本沒有什麼拐彎抹角的意思。
「我~~~~我~~~~」一個‘我’字支支吾吾了半天,蕭雲根本想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
「果然如此啊。」眼眸中一抹笑意一閃而過,邪刀看著蕭雲,似笑非笑道,「是不是看他長得與我很像,當然了,除了我要老上很多之外。」
「其實起來也沒什麼,很簡單,因為那是我父親,我是他兒子,長得像自然也就在情理之中。」
此話一出,蕭雲心中咯 一下。
不止是他,就是李飛也是同樣如此。
邪刀竟然會毫不猶豫的出這番話,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面,告訴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
心神狂跳的李飛再顧不得許多,拉著蕭雲一聲暴吼,「退!」
退!
暴退!
一眨眼的時間,這些地營七隊的成員暴退到十丈開外,神情戒備的看著自始至終姿勢都不曾變過的邪刀。
邪刀沒理由如此堂而皇之的告訴他們,他與那位老人之間的關系。
可事實是邪刀了,的干脆利落。
那麼他的理由只有一個——這些人都要死,誰都別想逃走。
瞬間,眾人都想到了這一點,想到此處的他們無不心中打鼓。
「你想干什麼?」李飛色厲內荏的喝問道,眼眸中有著大恐懼。
「錯就錯在你們不該認出我父親。」嘆息聲中,邪刀慢條斯理道,「鬼組之所以為鬼組,便是因為我們無親無故,無牽無掛,即便是還有親人在世,在他們有生之年也絕對不能相見。」
在長之人都能夠听出這份話語之中所蘊含的苦澀,所以他們都保持了沉默。
「這是軍師定下的規矩,所以,雖然很殘酷,我卻不後悔,如果沒有軍師,我不可能活到今天,而現在,雖然不能與他們相見,可至少,我能夠在暗中默默地守護著他們。」仿佛只是一個人的感嘆,邪刀手中的那柄妖異長刀開始震顫。
「很不幸,今日你們打破了這份寧靜。」淡淡的殺氣蔓延而開,宛如冰冷的刀鋒,寒冷刺骨。
「更不幸的是,你們居然還想著算計我。」哀傷的雙眸注視著手中的妖異長刀,視線緩緩轉移,邪刀淡淡道,「所以,你們一起上吧,我好送你們一起上路,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
看著神情漠然的邪刀,听著平淡無波的話語,李飛等人的神色陡然變得異常難看。
話到這個份上也就意味著沒有什麼回旋的余地,剩下來的唯有一戰。
勝則生,敗則死!
李飛明白,邪刀既然出了這樣的話也就意味著對方沒有留下任何活口的打算。
生死成敗在此一舉。
頃刻間,野狼谷風雲激蕩,濃烈的殺氣形成一股股寒流,每一位侍衛隊員臉上都寫滿了凝重。
畢竟,他們所面對的是地位僅次于軍師的鬼組之中的邪刀。
別看他們每個人都是神色堅毅,冷酷決絕,似乎是要拼命,其實內心深處,這些人都明白,想要活著離開這里的可能性無限接近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