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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折磨了他們這麼久也差不多了。」一眾收割者看著漫步而來的葉峰,听著葉峰那渾然沒有半點威脅的話語,情不自禁的停下。
「發泄的差不多,該殺的就殺了吧。」來到近前,葉峰掃視著這些眼眶紅潤,眉宇間滿是仇恨的收割者心中輕嘆。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收割者與人王的勢力之間的仇恨唯有一方徹底的滅絕才能夠化解。
「這你也要管?」一位紅著眼的灰衣收割者越眾而出,冷冷的看著葉峰,「我們就是要折磨他們,就是不殺他們,你能怎樣?」
挑釁,**果的挑釁。
在極度的仇恨刺激下,這為灰衣收割者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受傷的野獸,誰敢擋在他面前,他就咬誰。
看著那些散發著陣陣殺氣的收割者,葉峰目光一閃,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
「你我能怎樣!」陣陣殺氣逼迫之下,葉峰仿佛低下了那顆高傲的頭顱,選擇了妥協。
跟一群已經快要瘋狂的野獸計較,貌似沒有這個必要。
「哼。」灰衣收割者聞言一聲冷哼,抬起腳就要狠狠踏下。
他的腳下,正是地營七隊的隊長李飛。
不得不李飛也確實夠悲劇的,或許是因為實力最強,也或許是他的神經太過堅韌,在其他隊員都已經瀕臨四境的情況下,他依舊是那般的清醒。
李飛很想死,但從沒有求這些收割者殺死他。
內心深處,他很明白,想要死亡只有自己想辦法,指望這些收割者來殺死他們,那根本就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地營七隊之中,只有兩個人不曾求死,一個李飛,另一個卻不是蕭雲。
黑暗遮擋住了目光,李飛頹然的閉上雙眼準備迎接這一腳,承受這一腳所帶來的痛苦。
等了一會的李飛發現預料之中的痛苦並沒有如期而至,不由有些詫異的睜開雙眸。
頓時,眼前的一幕讓他徹底的愣住了。
「我能怎樣,現在你知道了嗎?」淡淡的話語聲如同一陣寒風吹拂,這些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的收割者突然打了個寒顫。
荒劍,散發著陣陣荒蕪氣息的荒劍架在先前話的這名灰衣收割者的脖子間。
「你這一腳敢落下試試。」輕蔑一笑的葉峰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好像完全不擔心這麼做會激怒這些收割者一般。
脖頸之間傳來刺骨的寒意,這名灰衣收割者看著一臉輕蔑與不屑的葉峰,看著葉峰那張雖然在笑卻冰冷無情的雙眸,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
這一腳,再也無法踏下。
他很清楚,踏下意味著死亡,不止他的死亡,還有著更多人的死亡。
這些站在他身後的收割者絕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葉峰殺他。
他更清楚,即便這些人一起上也絕對傷不了眼前這個狂妄而囂張的高高在上的男子。
收腳,已經成為了唯一的選擇。
于是,在葉峰漠然無情的注視下,在那些收割者憤怒的目光下,他緩慢而又艱難的收回了這只腳。
「跪下。」冷漠的不含半點感情的雙眸注視著這名膽大包天的灰衣收割者,葉峰沒有絲毫的憐憫。
這就像是帝皇的威嚴絕對不容侵犯一樣,即便你是對的,在帝皇面前那也是錯的。
挑釁帝皇的威嚴就是最大的錯誤。
淡淡的話語聲落入耳中,灰衣收割者身軀狂震,宛如被一道雷霆狠狠劈中,雙腿一軟,居然身不由己的跪倒在地。
啪嗒!
跪倒在地的灰衣收割者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抗,一陣巨力傳來,噗通一聲他的腦袋狠狠地輕吻地面。
「雖然很佩服你的勇氣,但很可惜,你沒有那個實力。」腳下微微發力。
嚓!
密密麻麻的如同蜘蛛一般的裂痕瞬間浮現在眾人眼前,而後迅疾如刀的開始蔓延。
葉峰的力道很大,用的也並不是巧勁。
所以,這位灰衣收割者的肺腑在一瞬間遭受重創,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然後轟隆一聲被葉峰硬生生踏入地面。
那些原本稍有清醒的收割者驟然見到這一幕,一個個眼楮都紅了,幾乎是立刻就要沖上來要殺死葉峰。
至于葉峰有多強大,早就已經被他們拋到了腦後,或許,這也可以稱之為熱血吧。
嗡!
虛空輕輕那麼一顫,這些紅著眼沖向葉峰的收割者就感覺一陣無與倫的壓力臨身,就像是一座龐大無的山峰從天空墜落,鎮壓而下。
「都給我趴下。」冷眸一撇, 啪啪之聲不絕于耳,面對強勢到仿佛開了外掛的葉峰,沒有任何一個收割者能夠抵抗。
他們趴下了,盡都趴在了地上,身軀顫動,卻無法動彈分毫。
這自然不是什麼泰山壓頂,而是葉峰調動了空間之心,使得這片空間在瞬間凝固。
雖不是泰山壓頂,可之泰山壓頂卻要強悍太多。
凝聚成固體的空間,這等重量根本就是無法想象。
距離稍遠一些的收割者一個個目瞪口呆的停下了腳步,遍體生寒,被沖昏的頭腦在一點點的恢復清醒。
呲~~~呲呲~~~~~
荒劍輕揮,九道劍影瞬間了解了九位侍衛隊成員的性命,活下來的並不是隊長李飛,而是另外一位依舊殘留著些許清醒的敵營隊員。
眾目睽睽之下,這九道被殺死的侍衛隊成員身體在迅速的化作飛灰,而後消散在天地間,最後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緩步來到僅存的這位侍衛隊成員身邊,葉峰蹲,伸手一拂,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下,不僅是肉身,就算是靈識以及靈魂都在一瞬間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不可能。」所有人都愣住了,本能的拒絕相信這一幕,在瞬間讓已經快要死亡的人精氣神全部恢復到巔峰,即便是他們動用本源之力都無法做到。
茫然的雙眸注視著葉峰葉峰,此人的眼中滿是不解。
出的,葉峰在他的瞳孔中竟然沒有看到仇恨。
「跟我去中央吧。」輕聲一嘆的葉峰手一揮,二人的身形消失在了收割者總部。
讓人震驚的是,他們竟然沒有哪怕一個人看清葉峰是怎麼消失的。
良久良久,忽然有人哇哇怪叫著,人們這才想起,眼前可是有不少傷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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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谷。
葉峰帶著僅存的侍衛隊員再次出現在野狼谷。
「你應該是收割者的後裔吧。」看著眼前這張月兌下了面具盔甲而暴露出的清秀面龐,葉峰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是。」離開了收割者的總部,這名侍衛隊員,收割者的後裔神色平靜的回答道。
「叫什麼名字?」
「雨龍。」
「你恨收割者嗎?」
「他們才是我的家人。」
「那就是不恨了。」
「你父母打了你,你會去恨你父母嗎?」
「的也是。」葉峰啞然失笑,發現這個雨龍倒是個妙人。
「你怎麼不出自己的身份?」葉峰突然有點好了。
「不又有什麼區別,這些年,死在我手中的收割者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對于我來,這是罪有應得。」雨龍渾不在意道,眉宇間有著自嘲,「可笑,我為了自己能夠活下來,竟然不得不殺死自己的家人,還真是諷刺啊。」
「死在你手中的中央軍只怕更多吧。」看著雨龍眼中一閃而逝的震驚,葉峰知道自己對了,「呵呵,你這是典型的身在曹營心在漢啊!」
雨龍不知道葉峰的是什麼,但卻明白葉峰話語中的意思。
「你怎麼知道我是收割者的後裔?」雨龍歪著腦袋,疑惑的看著葉峰。
這可是他最深也是最大的秘密,即便是在中央也沒有人能夠看穿,否則的話他怎麼可能混到地營這種地步,更能夠活到今日。
「秘密。」灑然一笑的葉峰,「難道我會告訴你我是那位失蹤的收割者的傳人嗎?」
看著一臉狂傲的葉峰,雨龍徹底的愣住了,這算怎麼回事。
「別出去哦。」忽然,葉峰眨了眨眼楮打趣道,「跟我去趟中央吧,被人王他們欺負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該清算清算了。」
雨龍的臉上有著一抹恍惚,仿佛看到了不遠的將來會有一場暴風雨襲來。
「行啊,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活了這麼久,這次就陪你瘋一次又何妨。」雨龍一臉燦爛的笑意,眼眸中充斥著無盡的殺機。
叮!
寒光一閃,一柄晶瑩的長劍被葉峰夾在手中,顫動的劍尖在葉峰眉宇前跳動,再前進那麼一點就能夠傷到葉峰了。
這一劍來的毫無預兆,而且速度極快,之閃電都要快上數倍。
指尖夾著劍,看著近在咫尺的劍尖,葉峰並沒有生氣,相反地笑了。
「我這算通過你的考驗了麼。」看著雨龍,葉峰徐徐問道,手指緩緩松開。
「要是你連我這一劍都擋不住,跟你去中央也不過就是送死而已,很不湊巧的,我很怕死,送死那種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似乎完全忘記了先前所的話,雨龍一臉自然地道。
葉峰淡然一笑,臉皮厚也是一種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