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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嬌軀顫動,眼眸中滿是憤怒與悲傷還有不甘。
感受著那充滿了殺氣的目光,葉峰啞然失笑,對此倒是並不怎麼在意。
「大哥哥,你干什麼啊?」青光沒入體內後,嘟嘟那烏溜溜的眼眸中滿是不解與好,看著葉峰脆生生的問道。
「呵呵,沒什麼。」寵溺的模著嘟嘟的腦袋,葉峰轉而看向白衣女子,「剛剛那並不會傷害到他,所以你盡可以放心。」
轉身,葉峰沒有再去過多的解釋,招呼雨龍一聲,二人並肩快步走向閣樓。
「嘟嘟,你沒事吧。」眼看葉峰二人已經走遠,白衣女子突然蹲,雙手捧著嘟嘟那粉女敕的臉頰,滿是擔憂道。
「姐姐,嘟嘟沒事啊。」嘟嘟歪著腦袋回答道,「嘟嘟看得出來,那個大哥哥是好人呢!」
「好人。」白衣女子一愣,能夠被嘟嘟稱之為好人的人,一只手都能夠數的過來。
「姐姐,你不是告訴過嘟嘟,好人有好報嗎?可是那個大哥哥快要被他的罪孽吞噬了啊。」嘟嘟問道。
白衣女子無言以對,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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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真沒想到你的運氣這麼好,才進入文府院竟然就遇見了遠近聞名的靈童嘟嘟。」並肩走向閣樓,雨龍感嘆道。
「怎麼你認識他?」葉峰聞言,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逝。
「當然認識。」雨龍一臉理所當然到,「靈通嘟嘟,即便是在中央也有著很高的知名度,侍衛隊中更是極少有人不認識他。」
「你可是不知道啊,這孩子的雙眼能夠倒映出時間的黑暗還有罪惡,能夠看穿人的善與惡,在文人之中的有著極為崇高的低位,就算是那些大儒在面對他時也是保持著恭敬地態度。」話的雨龍由衷的贊嘆著。
「才這麼點大就如此出名,想來對他也算不得什麼好事。」葉峰撇撇嘴,眼眸中盡是譏諷,「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相信這些名給那孩子帶來了許多的困擾吧。」
「這倒也是。」雨龍頗為贊同的點頭道,「要不是太多人的騷擾,這孩子也不會一直待在文府院中。」
「白了,人們不過是看中了他的能力而已。」冷芒一閃,長長的走廊之上忽然刮起一陣冷風。
「這有什麼稀,在這里,從來都是實力至上,如果他沒有能力,人們憑什麼給他如此優厚的待遇。」雨龍對此不以為然,甚至是理所當然。
「可他還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想起嘟嘟那雙明亮純淨的雙眸,葉峰冷冷道,「而孩子,不應該受到如此摧殘。」
「你這看法還真是極端呢。」雨龍笑笑,不與葉峰爭辯。
他相信,這應該與葉峰時候的經歷有關。
葉峰也沒有想要繼續討論下去的意思,這個話題倒也算是就此放下,二人向著額頭走去。
「見過長官。」遠遠地,葉峰就看見一個個軍人站在走道的兩邊,腰桿筆直,精神抖擻,在見到葉峰二人趕來時,啪的一聲敬禮。
葉峰與雨龍點頭示意,並不停留。
不過片刻,二人已經來到了閣樓之下。
看著眼前這座足有八層樓高的閣樓,葉峰嘖嘖驚嘆,談不上氣勢恢宏,但卻給人一種神秘的朦朧感,仿佛要將人的靈魂吸入進去。
這里便是文府院中的禁地,所有文人盡都不得踏足此地,違令者——死。
抬頭望去,三個暗金色的散發著濃濃煞氣的大字映入眼簾,無形的煞氣撲面而至,心智不堅的就會瞬間到下。
鐵雪閣!
蒼勁有力的三個大字不是寫在牌匾上,而是在空中,就那麼懸浮在空中,一動不動,穩如泰山。
「不知二位長官來此是有何事要辦?」來人是鐵血閣的副閣主洪亮,專門負責招待他們侍衛隊。
也只有侍衛隊才會勞煩副閣主這等級別的人物親自相迎。
「我們要回趟中央。」雨龍微笑著回應道,「奉天營隊長之令,有急事要去中央匯報。」
「這樣的話,那里面請。」聞听此言,副閣主微微欠身,讓開了道路。
當葉峰與他擦肩而過時,這位副閣主瞬間如墜冰窟,一股前所未有的寒冷之意讓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進入鐵血閣內,葉峰就看見許多身影忙碌個不停,這些都是鐵雪閣的人員。
這些人的手中拿著一個有一個卷宗,來回相奔,或交換,或交談……
根據李飛的記憶,葉峰知道那些卷宗之上記載的是各種各樣的情報,其中包括流言、秘事、傳等等。
這些情報先會被收集在一起,而後經過專人的篩選、確認,將那些正確的情報進行整理之後會上報給高層。
鐵雪閣的一層就是收集天下情報的情報局。
葉峰二人的到來並沒有引起這些人的注意,每個人都依舊忙碌著自己手中的事情。
跟雨龍還有那位副閣主一起,三人向樓上走去,越是向上所看見的人越少,戒備也就越森然。
來到閣樓第七層,葉峰幾人站定。
「木,去,給二位長官泡杯水。」這第七層顯然就是副閣主的辦公場所,平日里在這里的也就兩個人。
一個副閣主,還有一個則是副閣主的幫手。
正在整理著資料的木抬起頭,發現居然是侍衛隊的成員來此,不敢有所怠慢。
「兩位這邊請。」副閣主放低姿態道。
「不知二位能否拿出令牌?」幾人坐下之後,副閣主問道。
顯然,副閣主口中的令牌不是什麼用來識別身份的,而是要確認任務的。
鐵雪閣對于資源的管理可是非常的嚴格的,想要動用這里的資源,必須要經過層層審核才行。
「令牌沒有,不過我們有這個。」變戲法似的將一塊黑色的石塊拋給副閣主,葉峰淡淡道,「天營隊長了,有這個已經足夠。」
副閣主心中一陣驚訝,同時有些好,沒有令牌,單憑一塊的石頭就想調動這里的資源,想的倒是挺美的。
伸手接住黑色石塊,副閣主心中的那抹不以為然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原石,你們遇到了收割者?」凝視著手中毫不起眼的黑色石塊,感受著黑色石塊中所殘留的力量,副閣主沉聲問道。
葉峰分明就從此人的眼眸中看到了隱藏的極深的貪婪與渴望。
心念一轉,葉峰就已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之所以一直追殺者收割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原石,確切的是原石中所蘊含的本源之力。
匪界的本源之力才是這些人最終的目標。
「不錯。」葉峰點頭,「我們這一次不但遇到了收割者,還遭受到了他們的伏擊,來此的十支隊伍,玄營二隊、黃營一隊、二隊都已經全軍覆沒。」
「什麼,損失這麼大?」霍然起身的副閣主陷入了極度的震驚之中。
自那一次與收割者決戰之後,這是損失最為慘重的一次。
「不錯,否則的話天營隊長怎麼會讓我們立刻趕回中央,原本我們六天前就應該到這里的。」到此處,葉峰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沉痛。
「發生什麼事了?」副閣主心神一緊,有種不祥的預感。
「本人李飛,乃是地營七隊的隊長,這位雨龍也是七隊的成員。其實這一次趕回帝都的並不只是我們二人,而是整個地營七隊,可是就在六天前,我們也遭遇到了收割者的伏擊,除卻我僥幸逃月兌之外,其余之人盡都被那些可惡的收割者殺死。」一臉沉痛與憤怒的葉峰冷冷道,「我二人雖然逃月兌,卻也遭受了重傷,若非如此,我們豈會直到今天才趕到這里。
「嘶~~~~~」副閣主只覺得渾身發涼。
地營的實力何等之強,這一次竟然險些全軍覆沒。
副閣主沒有覺得這是什麼天方夜譚,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可思議。
收割者有這個實力!
每個人都很清楚這一點,那些收割者之所以平日間躲藏,只是因為人王的勢力太過強大,為了避免引起報復才沒有這麼做而已。
然而現在,收割者終于動手了。
「他們這是想干什麼,難道不怕激起上面的怒火嗎?」副閣主眼神冷厲,話語中卻有著疑惑。
「這也正是我們所要弄清楚的。現在剩下來的侍衛隊正在探查他們如此膽大包天的原因。」葉峰嘆了口氣道。
「既然是收割者的問題,這個石頭確實可以當做令牌使用。」厲芒一閃,副閣主冷聲道,「你們跟我來吧,這種東西輕易可是不給動用的。」
對視一眼,葉峰與雨龍都笑了,事情出乎預料的順利啊!
只見副閣主一點,虛空中頓時裂開一道縫隙,縫隙之後是一個通道,漆黑的通道。
眼見副閣主已經進去,葉峰他們也是絲毫不慢,跟著走了進去。
漆黑的通道並不是很長,沒過多久,一陣刺眼的光芒迎面而來。
「到了。」副閣主淡淡道。
睜開雙眸,目光落在前方,葉峰心中一驚。
二、三、四……
心中默數的葉峰停了下來。
十八只,十八只青雕。
每一只青雕都有十多丈那麼大,這還是雙翅沒有展開的情況之下。
這些青雕神駿異常,雙眸中精光閃爍,一看就氣勢非凡,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
「這些青雕是我們足足培養了六十年才成長到如今的地步的。」看著那十八只神采飛揚的巨大青雕,副閣主的眼中有著自豪。
「你們就騎乘他們前去中央吧,畢竟已經耽誤了這麼長時間,有了青雕代步,從這里到中央只需要兩天的時間。」頓了頓,副閣主繼續道,「收割者之事還是越早解決越好。」
「看你的樣子似乎很很收割者啊。」伸手一招,一只在天空飛舞的壯碩青雕靈動的雙眸中恐懼之色一閃,乖乖的飛了過來。
「我全家都死在了那些雜碎的手中,難道我不應該恨他們?」嗤聲一笑,副閣主不屑道,「當然了,我知道這很正常,但身為人子,這個仇我卻必須要報,相信有很多收割者也是這樣吧!」
雨龍臉上掠過一抹詫異,這話還真是一針見血。
「呵呵,沒想到這只最桀驁難馴的青雕竟然對你如此溫順。」看著眼前這只正用腦袋不斷摩挲著葉峰大腿的青雕,副閣主訝然道。
「誰不是呢。」葉峰無所謂的聳聳肩,縱身一躍跳上了青雕的背上。
頓時,青雕振翅破開長空,如同一道離弦之箭,咻的一聲快若閃電,直奔中央而去。
「真不愧是青雕。」雨龍感嘆著跳上另一只青雕,消失在天空深處。
「收割者,你們終于是出現了啊。」目送葉峰二人離去的副閣主眼眸中冷芒閃爍,唇角邊浮現一抹殘忍的笑意。
「爹、娘、大哥、妹妹~~~就讓童兒以那些雜碎的鮮血來祭奠你們在天之靈。」
啪!
衣袖輕拂,副閣主的身形一閃,回去了文府院。
鐵雪閣八層!
一位身材魁偉,面容粗狂,氣質豪邁的男子站在窗邊,眺望著天空中那急速消失的宛如流星般的黑影。
「既然出動了青雕,想必那些收割者已經出現了吧。」雙手撐著窗台,魁梧男子眼中殺氣畢露,眉宇間盡是掩飾不住的興奮之色。
此人正是鐵雪閣的閣主梁龍。
「哎呦,我的閣主大人,您這又是興奮的哪門子啊。」一個戲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梁龍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一臉不自然的轉過身看著來人。
「哈~~哈哈~~~原來是徐青啊!」打著哈哈的梁龍神色僵硬道,看得出來,他對這女子有些畏懼。
「閣主大人您還記得奴家啊,奴家真的很開心呢。」滿是嫵媚的聲音回蕩在第八層,梁龍的背已經貼在了牆上,汗珠順著臉頰滾滾而落。
「呵,呵呵,徐青你來這里有什麼事情嗎?」神色慌亂的梁龍腳步在緩緩移動,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著。
「沒什麼事,奴家就不能來找閣主大人了嗎?」徐青一副我很受傷的嬌滴滴的模樣,任誰看了只怕都會有種將她抱在懷里安慰的沖動。
除了一個人,眼前的這位梁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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