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臉上帶著一抹醉人的笑意,這道身影淡淡道。
聲音不大,但在場的每個人都能夠清晰地听見,仿佛說話的人就站在他們的耳邊輕聲低語。
四個字,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徹底的引爆了下方那些人的情緒。
「我王永生,無敵天下,我王不朽,踏破蒼穹!」
山呼海嘯般的贊美聲此起彼伏卻絲毫不顯混亂,這些人都是對于人王死忠之人,此時此刻,每個人都是一臉的狂熱與崇拜。
這三天三夜來一直懸著的一顆心終于在人王踏出天空,身形出現的那一刻放下。
中央城城牆外人山人海,這里已經徹底的成為了沸騰的海洋,那先前的擔憂、忐忑一旦放下,這些人可以縱情的狂歡,呼喊。
王勝了,他們的王勝了,這一點比什麼都要重要。
天空中的人王俯瞰著下方沸騰的人群微微頷首,而後踏步間身形閃動,回去了中央城,回到了他的茅廬之中。
陷入了狂歡之中的人們沒有注意到,那些侍衛隊與中央軍同樣沒有注意到,在人王離去的同時,一直混在人群之中的李飛緊跟著消失。
噗!
剛剛走進茅廬,再也無法支撐的人王踉蹌著向前撲倒在地,那原本還有著血色的面容在一瞬間變得蒼白若死。
眼看著他就要跌倒在地,一陣風吹來,赫然是消失的李飛跟了進來,這李飛自然就是青帝。
「你小子,竟然贏了。」扶著人王,青帝到現在都覺得難以相信。
葉峰可以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青帝,他也根本不曾想過隱瞞青帝。
身外化身終究只是身外化身而已,在見到人王出現的一瞬間,青帝與天地樹就已經明白站在那里的根本不是人王,而是葉峰,他們身軀的真正主人。
「咳~~咳咳~~你~~你容我緩緩。」臉色蒼白的像是太多年沒有見到陽光病人一般,葉峰艱難道,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竟然就已經在劇烈的咳嗽。
這一次,葉峰傷得很重,真的很重。
「到底是西門漠北的分身,即便是沒有使出鬼神刀都差點讓我飲恨。」回想起這三天三夜的大戰,直到現在葉峰都是心有余悸。
人王的強大要超出他的預料太多太多,即便是準暴走狀態下的他戰力提升了一大截,面對人王也佔不到絲毫的便宜。
尤其是人王那些招式的精妙以及對于自身能量的控制更是讓葉峰心驚不已。
若非在華夏世界時早已對西門漠北知根知底,這一次死的恐怕就不是人王而是他自己了。
人王死了,因敗而亡,但他卻不是敗在實力、經驗、招式之上,比之葉峰他本沒有哪一點是落于下風。
但他還是敗了,他的敗就敗在他不知道站在他眼前的就是華夏世界時的宿敵,自然也就不甚了解。
古語有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葉峰認出了他,但他卻並沒有認出葉峰,這一點無疑是最為致命的。
攙扶著葉峰來到床邊緩緩坐下,剛剛坐下的葉峰便有氣無力的往牆上依靠,呼呼喘著粗氣,不時的倒吸一口冷氣。
呲啦!
青帝伸手撕裂了葉峰的衣裳,瞳孔猛然收縮,臉上露出深深的震驚與駭然。
在葉峰的胸口是猙獰可怖的讓人無法直視的傷疤,傷口處兩邊的肌肉向外倒卷,淋灕的鮮血向外不停地流淌,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這件茅屋之內。
最讓青帝駭然的是,葉峰的胸骨已經清晰可見,在那胸骨之上一道恐怖的刀痕顯現。
血肉模糊的胸口,鮮紅而溫熱的血液,森然可怖的白骨,甚至就連葉峰那緩緩跳動的心髒都隱約可見。
在這些傷疤中,最為眼中也最為顯然的是兩道交織成‘x’形狀的恐怖刀疤,這兩道刀疤深可見骨不說,若是再深那麼一厘米,估計葉峰會直接四分五裂。
「唉,這就是逞強的代價啊!」注視著葉峰,看著葉峰胸口那些恐怖的傷痕,青帝輕聲嘆息,「你還是早些收起這個身外化身吧,在這麼下去,我都擔心這具身外化身會不會崩潰。」
「咳咳~~只怕~~呲~~~只怕現在不行。」疼痛難忍的葉峰倒吸著冷氣,斷斷續續道,臉上滿是苦澀,極為艱難的伸手指著胸前的傷痕,「看~~看到這些~~這些傷痕沒。」
「它們~~可~~可沒有~~~你~~你看上去那麼~~那麼簡單。」短短的幾句話仿佛耗盡了葉峰吃女乃的力氣,在說完幾句話之後,葉峰背靠著牆壁,胸膛急劇的欺負著。
神色因為痛苦而顯得有些猙獰可怖,因為疼痛,他的額頭冷汗如雨,汗水順著臉頰滾滾而落,如同雨滴。
青帝聞言一愣,俯仔細觀察著這些刀疤,臉色逐漸變得凝重,眸子中精光閃爍,最後露出了深深的震驚之色。
「好濃烈的純粹的刀意。」見識廣博如青帝此刻也是震驚到難以置信,這個世間竟然有如此純粹的刀意。
沒有殺氣,沒有殺意,沒有霸氣,更沒有那種用刀的一往無回的慘烈,有的只是一種極為純粹的意——刀意。
無關于殺戮,無關于殺氣,只是刀意,很純粹的刀意。
與其說這是一種意倒不若說是一種道——刀道,由刀而入道,所追尋的不再是殺伐,不再是逆天,甚至都不是超月兌,而僅僅是刀之道的極致,僅此而已。
雙眸中精光閃爍的青帝死死地盯著那些傷疤,漸漸地居然冒出了冷汗,半晌之後轟然一陣,踉蹌著向後倒退。
「不可能,這世間怎麼可能有這種刀意存在。」強大如青帝此刻也是失聲驚呼。
「我的天哪,這還能稱作刀意嗎?」天地樹也是倒吸一口冷氣,眸子瞪得滾圓,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咳咳~~當然是刀意。」張口哇的一下噴出一口鮮血,葉峰強忍著疼痛,聲音都變得顫抖。
「真不愧是那家伙,竟然能夠在刀之一道上走的如此之遠。」將胸腔中的部分淤血噴出口,感覺好受多了的葉峰說話也變得利索許多。
青帝與天地樹聞言一怔,怎麼听葉峰的意思,好像早就認識人王。
「你認識他?」青帝好奇道,天地樹也在等待葉峰的回答。
「咳咳~~咳~~」咳嗽著點點頭,葉峰苦笑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跟他還是老相識,只是讓我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所謂的人王居然會是他。」
「哦,說說看,他是誰?」青帝饒有興趣道,目光卻瞬也不瞬的盯著葉峰的傷口,仔細的感受著那里所殘留的刀意。
「你們還是不知道為好。」葉峰搖搖頭,沒有告訴青帝他們。
早在血皇墓葬之中,青帝就已經知道了西門漠北,知道西門漠北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如果這個時候告訴了青帝那基本也就變相承認了自己與西門漠北來自同一個世界。
這是葉峰心中最大的秘密,而他從不打算將這個秘密與任何人分享,當然了,現在多了一個可以分享秘密之人——西門漠北。
只不過在葉峰沒有真正地擁有與西門漠北匹敵的實力是,葉峰是不會選擇暴露自己的身份的。
他可丟不起那個人,原本旗鼓相當的二人忽然間差距被拉得無限大,以葉峰那高傲的自尊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我說葉小子,你這可就有點不厚道了,人都死了,說出來又有什麼關系。」青帝不樂意了。
「誰告訴你他死了。」看了眼青帝,葉峰有氣無力道,「死的不過是那個家伙一個微不足道的分身罷了。」
「你說什麼?」此話一出,青帝傻眼了,忍不住掏掏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
「我說死的不過是那家伙的一個分身。」一陣陣劇痛如同潮水般涌來,葉峰齜牙咧嘴道。
「不~~~不會吧。」目瞪口呆的青帝震驚失聲道。
「這不可能!」就連天地樹也是一蹦三尺高,狂吼道。
分身與身外化身可不同,自古以來他們還沒有听說過有人能夠擁有如此強大的分身。
所謂分身指的是從自己體內分出一部分意識與精血,而後再重新修煉。
但受制于本體,分身修煉想要突破的困難是本體的十倍,越是往上這種難度就越發強大。
分身想要突破到皇階的難度是本體的萬倍,至于突破到天階,還從沒有人能夠做到。
天地是公平的,若是突破的難度與本體一樣,那這個世界豈不是徹底亂了套。
到時候只怕就真是放眼望去,滿大街都是天階、聖階的強者,因為只要有一個突破,他就可以擁有無數同樣的分身。
擁有分身不難,難的就在于分身的修煉與突破,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即便是在遠古,修者所選擇的也是抹殺敵人的意識,而後或者奪舍,或者將之煉成身外化身。
但看看現在,葉峰說的是什麼,那是分身,是分身而不是身外化身。
這不是天方夜譚是什麼。
自太古以來,即便是天地未變,分身能夠達到皇階的就已經少之又少,就更不要說是半步天階的分身,這已經不是用逆天就可以形容的了。
最重要的是現在不是太古,不是遠古,天地早就已經大變,在如今這個天地,不要說是分身的突破,就算是本體想要突破到皇階都已經是難如登天了。
不信,葉峰這話,青帝與天地樹根本無法相信。
就算是達到聖階,成就了聖位的聖人也斷沒有可能會做到這一點。
「你們信不信其實都無所謂。」葉峰搖搖頭,緊皺著眉頭,目光平靜地看著青帝,「因為這是事實。」
噠~~~噠~~噠~~~
這一句話宛若晴天霹靂,青帝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踉蹌著向後倒退。
「所以我才說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心中嘆息的葉峰露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再有,我現在不是不想回到本體,而是根本無法回去本體。」
艱難的伸手指著胸口的傷痕,葉峰道,「這些傷疤你們也都看到了,里面的刀意也都已經感受到,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還是不得不說,這些刀意構成了一個樊籠,將我給困在了這個身體之內。」
見青帝神色一變,葉峰又安慰道,「不過這一點你倒用不著太擔心,若是換做別人想要破除這個樊籠或許不可能,但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效果。」
「十天,給我十天的時間我就可以月兌離這個身體。」強忍著錐心刺骨的疼痛,葉峰道,「這十天,我要全力以赴驅除這些刀意,所以我不希望有人來打擾。」
「你能夠驅除這些刀意。」剛剛松下心神又再度繃緊,青帝駭然道。
這種近乎于道的意,葉峰竟然也能夠驅除,這怎麼可能。
青帝與天地樹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中除卻葉峰本人之外對葉峰最為了解的二人,可是他們根本無法想明白葉峰要如何驅除這些刀意。
難不成是雷神訣?
靈海之中的青帝與天地樹相視搖頭,以葉峰現在的身體狀況,若是運轉雷神訣只怕這具身體會立刻崩潰瓦解,到時候被困在這具身體內的葉峰也不可能活下來。
可是除了這個辦法,青帝二人實在是想不出葉峰還能怎麼辦。
「雖然有點難,但還是能夠做到的。」葉峰很肯定的點點頭。
青帝與天地樹聞言面面相覷。
是有點難而不是很難,這豈不是說想要驅除這些刀意對于葉峰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困難。
「你小子好像有很多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青帝皺著眉頭道,越看葉峰便越覺得葉峰很神秘。
「呵呵,有那麼一天,你們會知道的。」灑然一笑的葉峰說道,「不過現在,還是要麻煩你們在外面為我護法。」
「只要你小子別突然間死了就行。」看著葉峰的笑容,青帝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是能夠放下,打趣道,「小子你就在這慢慢療傷吧,至于外面的事情,交給我跟師兄就行。」
「嗯,交給你們我很放心。」葉峰點頭,「不過有可能的話,你們還是幫我注意一個人。」
「誰?」青帝詫異道。
「軍師!」目光一閃,葉峰沉吟道,「太奇怪了,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那個神秘的軍師竟然一點都沒有動作。」
「軍師?」青帝眉毛輕挑,面上露出一抹思索,「是了,你不說我倒忘記了,身為匪界三巨頭之外的最重要的人物,他沒道理會一直這麼保持沉默。
「除非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這些事情的發生。」忽然間,青帝眼中精光一閃道。
「我可以瞞過天下人,但卻絕對瞞不過這個軍師。」葉峰搖搖頭,否定了青帝的猜測,「據我所知,軍師掌握有三塊命牌,而這三塊命牌正是屬于人王、人魔、人尊的。」
「人魔與人尊在收割者那邊的大本營時已經被我殺了,現在人王又已經命喪我手,以軍師的智謀與能力,斷無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些事。」
「那你說為什麼?」青帝目光灼灼道。
「天下人都以為軍師是三大巨頭的下屬,但事實並不是這樣,這些年來,軍師與人王他們一直都屬于一種合作的關系。」葉峰目光閃爍,並沒有急著回答青帝的問題。
「你的意思是從一開始,軍師與人王他們就是利益的結合,各自有著自己的目的?」青帝何等聰明,經驗何等老辣,葉峰一開口他就已經明白過來。
「不錯,從人魔以及人尊的記憶中,我知道軍師好像一直都在躲避著什麼人、提防著什麼人,並且對于那些人還有著極端的仇恨。」
「他被人追殺?」青帝驚訝道。
「很有這個可能。」艱難的挪了挪身子,換個了更加舒服的姿勢,葉峰繼續道,「而且他的仇家勢力肯定不小。」
「按照人尊的記憶,即便是在匪界這個大本營,軍師前後遭遇過十多次的刺殺,而且刺殺之人都很強大,絕對都是精銳。」
「所以你才要我注意他?」青帝還是有些不解。
「他既然在躲避著什麼人,而直到現在都沒有揭穿我,想來也是有著自己的目的,我希望你能夠幫我弄清楚他的目的。」葉峰解釋道,「否則,我心難安。」
「嗯,明白了,未知才是最可怕的,我會幫你留意他。」青帝點點頭轉身就要離去。
「等一下,還有一個人。」
「還有!」青帝一楞,頗為無語的盯著葉峰。
「那個銀你也給我注意一下。」葉峰說出這番話時,忽然注意到青帝的神色有些古怪,不由得疑惑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你口中的銀恐怕用不著我去留意了。」嘆了一口氣,青帝似笑非笑道。
「此話怎講?」葉峰挑眉。
「他已經死了。」聳聳肩,青帝無所謂的道。
「死了,他居然死了。」身軀一震,葉峰齜牙咧嘴倒吸冷氣,傷口處鮮血直流。
「不錯,死了,而且還是在情報處被人秒殺的。」說話間,青帝顯得有些遺憾。
「秒殺,竟然有人能夠秒殺他。」葉峰眼眸瞪圓,顯得極為震驚。
「嗯,而且據我推測,殺他的人應該就是你口中的軍師。」青帝點頭,繼續說道,「在這中央城中,三巨頭中的人魔與人尊早就已經離去,而人王向來很信任這個銀,自然可以排除在外,這樣一來,能夠殺他並且有能力如此殺他的,除了那位神秘的軍師之外,我想不出其他人。」
「最重要的是,自從銀死後,那位軍師也已經神秘失蹤,听說人王也在找他。」青帝緩緩道。
「人王居然也在尋找軍師。」葉峰沉吟道,「看來事情十有**如你所說。」
「難道銀就是軍師那些仇人之一?」忽然間,葉峰眼楮一亮道。
「很有這個可能。」青帝點點頭,「不過讓我有些想不明白的是,銀十年前就已經來到了匪界,為什麼這位軍師要選擇在十年之後才動手。」
「這一點是有點讓人不解。對了,銀是什麼時候死的?」
「嗯,就在你離開中央城第二天,快要到正午之時。」
「那個時候。」葉峰眉頭皺起,「那時好像正是人尊與人魔相繼死亡之是,莫非這個軍師一直顧忌著匪界的三巨頭,這才一直沒有殺死銀。」
「很有這個可能,否則的話沒道理會選擇這個時候動手。」青帝點點頭,看著葉峰愈發蒼白的臉色面色微變,「這些以後再說,你小子還是先療傷吧,看你現在,整個就一半死不活。」
「呵呵。」葉峰苦笑並沒有出言反駁,在青帝離去之後盤膝而坐,開始運功療傷。
不驅除這些傷痕中的刀意,他可不僅僅是會被困在這個身體內,就算是想要讓傷口愈合都不可能。
心神緩緩沉寂,幾個呼吸之後,葉峰的心神已經是一片平靜,古井無波,盡管此時準暴走所帶來的反噬讓他幾乎是渾身欲裂。
「幸虧是找到了軒轅劍,否則現在還真沒法可想。」葉峰暗暗慶幸,盡管現在的軒轅劍只能面前維持個形態,稍稍一動就會破碎成千萬塊,但劍意卻還在那里。
聖道軒轅,一劍出,天下臣服。
當年跟隨軒轅黃帝征戰天下的軒轅劍又豈會是凡俗之間,只是讓葉峰一直想不明白的是,聖道軒轅是怎麼變成今天這幅模樣的。
靈魂的深處,淡淡的紫芒在無聲無息的閃爍,極為純粹的劍意如同涓涓小溪緩緩流淌,從靈魂的深處流淌而出,蔓延過靈魂,沒入肉身。
這種劍意溫潤而沒有半點凌厲與殺氣,不同于刀意的深不可測,這些劍意就像是生命的源泉,容納天下,包容萬物。
浩瀚而平淡,如同一潭清可見底的池水,它就擺在那里,你一眼就可以望川,就能夠明了,但卻無法擁有。
當這些劍意沒入體內,進入傷痕與那些刀意相觸之時,奇怪的沒有引起刀意任何的抵觸,二者仿佛水乳~交融一般,緩慢的融為一體。
不多時,葉峰的頭頂已經冒出騰騰熱浪,他的臉頰在抽搐著,甚至連身體都在顫抖。
疼,徹骨的疼痛仿佛要將他的靈魂都撕裂成千萬塊。
面對這種疼痛,葉峰選擇了無聲無息的忍受,想要驅除掉這些刀意就必須要承受這種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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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天,浩瀚無垠的星空之中。
一顆約莫跟太陽差不多大小的星球在做著永不停歇的運動,放眼望去,這顆星球如同荒漠,不,比之荒漠更要死寂,似乎沒有一點生氣。
但你若是降臨到這顆星球,在這顆星球上漫步,踏遍整顆星球,踏遍每一寸土地,你便會發現事實並非如此。
死寂與荒蕪只是主旋律,但在這種主旋律之中還有著那一點綠蔭。
比起整顆星球,這點綠蔭或許連芝麻都算不上,但它終究還是不算小的。
百里,在這顆星球上有著一塊土地,方圓百里之內一片綠意,有竹林,有參天大樹,有各種各樣的奇珍與天材地寶。
在這百里範圍內生活著許多許多的動物,什麼狼、虎、豹、馬、松鼠、飛鳥……應有盡有。
這里簡直就像是動物的天堂,在這里,它們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
看他們那一雙雙靈動的雙眸,毫無疑問,這些動物都已經通靈了。
通靈意味著能夠修行,而這方圓百里之內的天地靈氣比之無雙大陸不但品質上要高出數籌,濃度更是那里的上萬倍。
「喂喂,你這家伙,那蘿卜是我的,我的。」一只灰色的兔子人立而起,居然有一條藏獒那麼大,兩只前爪叉腰,很是不滿的看著身邊的同伴。
「嗚~~嗚~~小灰你就讓讓我唄,我這不是太饞了麼,這可是每萬年一次才能吃到的玄薯蘿卜。」一雙爪子死死地抱著足有一人高的蘿卜,這只白色的兔子可憐兮兮的道。
「哼,你也知道萬年才能吃到一次,你又不是沒有,干嘛還要拿我的。」小灰對此表示很不滿。
「嘿,嘿嘿,我那根不是吃了麼。」兩只長長的耳朵在那抖了幾下,白色兔子一臉不好意思道,緩緩向後退去,忽然撒丫子就跑。
「哼,你這家伙別想跑。」小灰在身後遠遠的喊道卻並沒有追上去,兩只大大的眼眸中卻滿是笑意,誰讓那是她的伙伴呢。
「你這丫頭,還是這麼善良。」便在此時,一個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小灰身邊,臉上帶著一抹微笑。
「咦,主人你什麼時候出關的。」驟然見到來人,小灰的兔臉上露出一抹驚訝,然後便抱著此人的大腿道。
「吶,這是給你的。」模著小灰的耳朵,來人信手將一根蘿卜塞給了對方,「去吧,你再呆在這里,那家伙吃也吃不安穩。」
「嗯,謝謝主人。」小灰極為興奮道,抱著蘿卜歡快的蹦蹦跳跳的走了。
看著兔子離去,此人的神色變得有些恍惚。
「什麼時候,我才能夠回到家鄉。」仰望著天空,此人眉宇間滿是揮之不去的惆悵,這里雖然很像家鄉,但終究不是家鄉。
ps:二合一,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