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帶著王凡來到院中一角,指著面前的一小片看似平常的土地道︰「王凡,這就是我說的地方,你看一看。」
王凡蹲下仔細觀察,確實感覺到方寸間的靈氣比尋常地方要濃郁一點,但程度十分有限。
「師父,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藥王皺著眉頭,審視著眼前這一小片方寸之地,沉聲道︰「依我看,可能靈地是在地下,而非地上。這一小片地,只是真正木之靈地的一丁點延伸。」
「王凡,這里的木之靈地很可能是一個未經發現的固定靈地!這是你的一個機遇,但這機遇,也伴隨著巨大的麻煩!」
王凡點點頭。
一個未被發現的固定靈地,這就像是一個野外的金山,只等著人去開采。但這靈地所處的位置可真不怎麼樣,在一個鎮子的下面,先要將靈地開發出來,這個鎮子無疑得抹去。這麼大的舉動,無疑會惹來許多視線,到時候這如金山般的靈地,自己怎麼可能守住?
「看來,現在只能解解眼饞。」王凡心中暗暗盤算,定下一系列將這靈地據為己有的計劃。
暫時不能使用?沒關系,可以先拿到自己手里!
鎮中唯一一座豪宅之內,一個胖成球的男人躺在床上,旁邊站立著四名侍女,男人旁邊的床桌上則放著一碗油膩的肥肉。
躺著的男人叫錢守億,這宅子的主人,錢家的家主。就是他,在鎮中斂財、斂地,並以半畝地的價買穆老的三畝地。
「家主大人,外面有人求見,他拿著一張有一間房那麼大的虎皮,說是要賣給您。」
「嗯?屋子那麼大的虎皮?快請進來!」慵懶的錢守億一听,馬上來了精神,他伸出肉手一抹嘴巴上的油水,坐正身子,連連揮手。
他錢守億什麼都不喜歡,就是喜歡錢票子!他是無利不早起,非錢不往,非錢不去;載馳載驅,唯錢是求。
除了能給他賺頭的生意上門,就是他死去的親爹要見他,也得等上幾個時辰!
侍女將王凡請進來,錢守億打發走侍女們,打量一眼王凡。此時的王凡穿著一件穆老年輕時穿過的獵人皮衣,像是一個常出沒山林的獵人。
「嘿!獵人?這就好辦了!沒什麼見識,容易糊弄!」錢守億看著王凡笑笑,心里打著小算盤。
錢守億笑著招呼王凡︰「這位兄弟,听說你要賣一張虎皮?這東西我得先看看,看過才能給價,不然給低了可就不好了!」
王凡看看錢守億,一語不發,將背上虎皮解下,一抖,在房間中展開。
「噢!」錢守億舉著雙手,眼楮都看直了︰「這麼大的虎皮,這至少值二十萬錢啊!」
「庫~~」虎皮飄落,耷拉在地上、床上,錢守億兩手拿起一邊虎皮,仔細查看,越看越喜歡。
「這皮的大小不說,毛色純正、剝皮用心,完完整整又不傷到這虎皮,真要賣,價格該在二十五萬錢到三十萬錢之間!一般的收價,十五萬錢到二十萬錢都是合理的範疇。」
錢守億看看在旁等待著的王凡,他看著王凡的雙眼,有點深邃,看不出深淺,不似是尋常獵人。不過他並未在意,眼楮打個轉,開口了。
「兄弟,你這虎皮的確是不錯。尋常成年虎的虎皮能賣兩、三千錢,以你這虎皮的大小翻個十倍本不是問題。不過毛色不正,剝的也不好,一萬錢怎麼樣?」
王凡听後在心中暗暗冷笑︰「這個錢守億,真和穆老說得一樣,斂財斂到一種境界了!這虎皮我剝地仔細認真,而且是妖獸的皮,毛色純正到堪稱標本,居然被他說成‘毛色不正、剝的也不好’?」
錢守億看不出王凡心底的冷笑,笑呵呵道︰「兄弟你看如何?成得話,就去賬房領一萬錢,一萬錢可不是個小數目嘍!」
「哼!」
王凡冷哼一聲,一手按住虎皮,冷冷道︰「太低!一萬錢?你當你是在買什麼?再加!」
錢守億眼楮一眯︰「既然這樣,那我就給兄弟將價錢翻上一番,兩萬錢,這就是我的底線!兄弟要是還不識趣,可能該在來這里之前在鎮上打听打听,我錢守億是什麼人物!?」
「哼!兩萬錢?少!少!」
王凡哪里會被這錢守億嚇到,此時听著對方的狠話,只覺得像是笑話,若是不忍上一忍,當場失笑可就不好了。
「好啊!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啊!」錢守億捏著嗓子一聲高喝,十幾個惡奴拿著粗制的實木棍棒便沖了進來,一個個擺著凶神惡煞的面孔,對著王凡呲牙咧嘴,讓人厭惡。
藥王在旁略帶慍意地陰測測道︰「這些手下,為虎作倀、狗仗人勢,我看這些人比那惡首錢守億還要可惡!王凡,不妨殺了!」
王凡一怔,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藥王。以往他這師父雖然頗為臭美,但什麼時候都不喜形于色,這時候竟然為了幾個凡人而動怒?罕見罕見!
「好!」王凡暢快的答應下來,一握拳、一歪脖,一對十幾,大步迎上。
砰——
一名惡奴被王凡一腳連門帶人踢出去,摔在地上斷了氣。
後天後期高手對陣十幾個凡人,那自然是砍瓜切菜,棍棒、拳腳踫到王凡的雙手,無不折斷。倒地十幾人,卻沒有哀嚎聲,因為王凡按照藥王的吩咐全都打死了。地上倒著的,是十幾具尸體。
沒有同情和猶豫,這些人不值得憐憫。錢守億一聲令下,他們能燒殺搶劫,他們能**擄掠,雖然主使是錢守億,但他們卻是親手做下一切的人。
沒有這些惡奴對錢守億的保護,任何一個原本忠厚老實耕地的精壯男人,在憤怒起來之後,都能要了錢守億的小命!
「錢守億。」王凡聲音淡漠,緩緩回頭,如惡鬼般的雙眸散發著勾魂的光澤,看得錢守億戰栗著、顫抖著。
他的褲子和坐下床鋪早已經濕潤,並且散發出臭味,竟然是嚇得尿了褲子
王凡拽著錢守億的頭發,拎著他的頭顱走出房間,新割下的頭顱血淋淋的,滴下一條血線。錢家上下,看到者無不尖叫。
王凡縱身一躍,站到錢府中最高的地方,大喝︰「錢家除了我手上此人,還有誰是能做主的!?」
錢守億自私,除了自己,從不相信別人。家里的大小事,除了他自己,就是大管家潘森會負責一點。
這時一副殺神模樣的王凡問出此話,錢守億的十幾房姨太太和幾個兒女一起將大管家潘森推了出來。
潘森被退出來,左右看看,又向王凡看去,正好看到王凡正盯著自己。他面色一哭,‘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大聲告饒︰「大人饒命!小的只是一個管家,不是錢家的人啊!」
「放心,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接替這個不仁不義的錢守億,掌管眼下的鎮子。」
「什麼!?」
潘森一愣,這不是禍事,反倒是天大的好事啊!他為錢守億累死累活、當牛做馬,任手中流轉幾百萬錢、幾千萬錢,但卻如流水般,從來握不到自己手中。
「怎麼?你不願意?」王凡居高臨下,淡漠地看著潘森。
「不不不!我願意!我願意!」潘森連連擺手。
「很好,現在,拿賬本來!」
王凡隨手扔掉人頭,拿到錢家賬本。血淋淋的人頭沾上泥土,嚇得他生前的十幾位夫人驚恐不已,沒有一個上前為他收尸。
「嗯?這個錢守億真是能斂,一個小鎮中的地主罷了,竟然有著近十億的積蓄!?」王凡驚奇。
從這賬本上看,錢家內儲蓄著八億六千三百五十一萬錢。有存放在錢庫成捆、成山的錢票,也有大數額的鴻運金行寶鈔。論財富,竟然比目前的王凡還要有錢!
王凡對此始料未及︰「這還真是一個意外之喜。」
這還不算錢家在鎮中擁有的十萬畝土地,認真算下來,這錢守億有著十億身家。
小屋中,潘森接過厚厚的賬本,恭順地站在王凡身旁。他的背微微彎曲,這是管家在主人家面前標準的站姿,服侍錢守億十幾年,這種活計他倒熟悉得很。
潘森在王凡這新主人面前微笑道︰「大人,您還滿意嗎?」
「很滿意!」王凡點點頭。
「錢守億的積蓄我要八億錢,剩余的零頭給你。從今天起,不得盤剝百姓,土地交易價格要公道,不能壓價、不能威脅。如若不然,錢守億就是你的前車之鑒,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潘森滿頭的冷汗,他用袖子擦著汗,連連點頭,如小雞琢米。
「好!你可以接手錢守億的家產,錢府改姓潘府,但你要明白,你是在為誰做事。此外,錢家的田產縮減九成,只得留萬畝,剩下的土地全都無償分發給有力有耙的鎮民。而且你還需要每年交給我一百萬錢。」
王凡知道,在他規定的一系列規則之下,如今這潘森不可能像以前的錢守億一般快速斂財,所以只要一百萬,這個數字完全還在潘森的接受範圍之內。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