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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霍蒙上午才剛剛到和合堂藥鋪去過,所以那胡掌櫃自然認得他,初見之下,他心里不免有些不悅,還以為是藥王村的人不懂事,這時找機會上門死纏爛打的非要讓自己買他們的藥呢,但是沒等他開口,霍蒙就笑著非常真誠地道︰「胡掌櫃好,我來自藥王村,名叫霍蒙,霍東雲是我爺爺,我來貴府可不是為了賣藥,實在是因為听說貴府的夫人病了,而我也還通一些醫藥之道,所以特意過來看看,希望能效我之綿薄。」
他這番話一說,那胡掌櫃倒還真是不好再說什麼,又因為剛才那翡翠姑娘也已經知道有人主動登門行醫,所以他倒也只好肅手往里讓客。
當下霍蒙跟著他穿過了兩進院落,這才到了後院,然後那胡掌櫃一邊囑咐霍蒙等在院里,一邊使人通報進去,不一刻,那翡翠姑娘便接了出來。
「就是你?你也會看病?」胡掌櫃略作介紹之後,那翡翠姑娘見站在他身旁的霍蒙看上去才只有十七八歲模樣,當下不由一臉猶疑地看著他。
霍蒙笑笑,他當然知道人家擔心什麼。這俗話說得好,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嘛!尤其是做醫生的,如果是頜下一把飄飄白須,自然便有了仙風道骨的氣勢,就是沒本事也讓人覺得有本事了,但是像自己這樣十七八歲郎當少年,就算是有本事人家也未必信!
因此當下他不由得抬起頭來沖那翡翠姑娘笑了笑,「姑娘放心,我雖然年輕些,但是醫道還過得去,縱使給你家夫人看不好病,卻也不至于看壞了。」
那翡翠素來便是個有嘴的,凡事都得被她佔個上風才罷,哪怕是胡掌櫃這樣的人精兒,在她面前也只能是任著揉搓,但此時才剛一搭話就被一個年輕人給戳穿了心思,她不由得臉上一紅,然後便立刻雙手掐腰,但是想了想卻又沒什麼可說,只好強詞奪理道︰「年輕輕的小人兒,哪里來的這副好嘴皮子!」卻忘了她自己今年也才不過二十芳齡,比霍蒙也大不到哪里去,而且,她自己也是小小的人兒就有了一副好嘴皮子!
當下那翡翠一戰告負之後,雖然強詞奪理了一句,卻見霍蒙只是低頭笑笑並不搭茬,臉上便不由得有些訕訕,只好狠狠地瞪了霍蒙一眼,一擰細腰,「跟我來吧!」
當下霍蒙便跟著她進去,到了那院落中正房旁邊一間小小巧巧的耳房內。
這耳房里布置的極為素淨,倒還真是一副守寡的模樣,不過霍蒙在進去的時候眼光很自然的一轉,把這房子里的擺設粗粗打量了一下,然後便立刻肯定,這房子雖然布置的很簡單,但是每一樣東西卻都極為精美講究,倒真是大戶人家才有的品格氣韻。
那耳房的北牆處有一架黃花梨木精雕的大床,大床四圍都掛起了朧白色半透明的紗帳,雖然從外面根本就看不進去,但是想必這床上躺的,就應該是那位已經守了四五年寡的郭夫人魚氏了。
當下自有其他的丫鬟搬了團凳來放在床頭,那翡翠姑娘探手進帳里將病人的右手領出來擺平放直,乜著眼兒瞧了霍蒙一眼,口氣卻是有些不善,「這位小大夫,來瞧病吧!」
霍蒙笑笑,不與她計較,過去坐下之後,見那一截白女敕的小臂生得極是腴女敕,便真如書里形容的一般,恰似一截白生生的女敕藕。
當下他便將一根中指輕輕地搭在那郭夫人魚氏的手腕上,準備診脈。但是看見他這個動作,那翡翠姑娘卻不由得眼前一亮,頓時便如一只被踩痛了尾巴的貓兒一般,幾乎沒有當場便蹦起來,道︰「哎,我說你這個野郎中,你會不會瞧病的?你見過誰是一個手指頭診脈?」
霍蒙知道她這是報仇來了,當下不由得笑了笑,連看都不看她,臉上更是刻意的露出一絲不屑,道︰「野郎中?一根手指診脈不對?呵呵,那今天我就告訴你,凡是用三根手指診脈的,都是庸醫!」
他這純屬胡扯,正常的診脈,自然是要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一起,以食指和中指為主,切弦脈,而無名指則搭在手腕上,對著橈骨睫突內側。只不過他現在要用的診脈方法,並不是尋常的大夫所用的那一套,而是得自于《藥王經》中的獨特方法,所以,他這一番胡扯,倒也還並不是完全的無稽之談。
當下那翡翠又被他這幾句蠻不講理的話給噎得夠嗆,好容易想到點說辭,卻還沒等她開口呢,就听見紗帳內突然有聲音道︰「翡翠,你懂什麼,人家大夫這麼診脈,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哪里輪得到你一個外行來置喙!」
這聲音輕飄飄的,雖然綿軟無力,卻煞是嬌膩好听,且很容易讓人听出正在病中的虛弱。
當下那翡翠不由得搶白道︰「小姐,你不知道,他……」說到一半,卻最終只是冷哼一聲,氣呼呼地走到一邊去不再看這邊,卻是忍不住小聲嘟囔著,「看不好病,再跟你算帳!」
霍蒙微微一笑,收回精神閉上眼楮,然後便有一縷細若游絲的雲力從他手指探入了那郭夫人魚氏的經脈中,有了《藥王經》中獨特的方法,那雲力根本就不虞被病察覺。
過了不大會兒,那股探測用的雲力便在那位郭夫人魚氏的體內經脈里游走了一周,然後,霍蒙在心里盤算了一下,便收回手指睜開了眼楮。
她的病,是心病,心窒。用現代話說,就是因為長期心情抑郁引起的陰陽不調,並由此導致心情越壓抑,最終導致今天的癥狀,心口疼。
這種病,最好的治療方法當然是趕緊找個情郎,愛情一來,心情一開,自然百病皆無,但是,這個話要是在霍蒙前世的現代社會便可以說,在眼下這個大陸這個地方這個時代,卻是萬乎說不得的。
不過幸好,他倒是不缺辦法。
當下他睜開眼楮之後,淡淡地道︰「小病。」
「小病?」那翡翠姑娘聞言幾乎是一步就跨過來,狠狠地瞪著霍蒙,臉上一副不屑的樣子,「好啊,那你開方子吧,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給我們家小姐治這個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