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一听口氣變了,跐溜一下從吳雅腿上滑下來,跪在康熙腳下,「兒臣知錯了,兒臣偷偷溜進來的!」
吳雅皺眉,不就是過來玩了一下嗎?也要這麼興師動眾地跪下來道歉認錯?吳雅突然想起了還珠格格的跪的容易,看起來如果她想要在這兒活下來,也得備兩副才行!要不就干脆學著小燕子翻牆逃跑吧,這個想法一出,連吳雅自己都覺得驚奇,她現在是德妃呢,逃跑這種事情是不是太不靠譜了?
玄燁抬頭看了看皺眉的德貴人,並未看出怎樣的心計,她病好了這麼幾日就開始拉攏太子,意欲何為呢?德貴人以前是極力避免與太子親近的,雖然惹人口舌,卻貴在真實,可是現在……是為了生存,學會了結黨營私嗎?
「起吧。」玄燁並沒有責怪胤礽,無論怎樣,他還是個小孩子,只怕是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胤礽起身垂手立于康熙身邊,並不敢多話,氣氛一下子跌到了冰點,各懷心事的三個人一時間竟找不出一個活絡氣氛的話題。吳雅嘆氣,帝王家啊,喜怒都是皇帝的一句話,果然是伴君如伴虎。這個小玄子哪兒來這麼大火氣,喜怒無常地跟京劇變臉一樣快,這是工作壓力太大壓迫出心理疾病了吧!
「萬歲爺,主子,」絲竹走過來回話,「小安子他們回來了,御膳房的李公公說沒有羊腿了。」
玄燁不悅︰「偌大的御膳房,連羊都不備足了,是準備讓這宮中的人都餓死嗎?」
吳雅想了想,回頭指了指康熙身後兩個太監里比較年輕的那個︰「這位公公……」
「奴才李德全。」小太監上前一步回話。
原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德全啊,現在看起來也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吳雅點頭︰「麻煩李公公和小安子再去一次御膳房,問問看羊腿沒有,可有全羊嗎?」吳雅笑著說。
「。」李德全年紀雖然不大,可這看人臉色的事兒他知道的可不少,德主子的意思他也明白,不過是借他的臉面給御膳房一個警鐘,這種作威作福的戲碼,以後對永和宮算是徹底失效了。
胤礽畢竟是小孩子,收不住一絲的玩心,看氣氛似乎沒那麼僵了,便立即粘著德貴人跟他玩︰「你上次說要教我下棋的,教我下棋嘛!」
玄燁听聞下棋,不禁也來了幾分興致︰「怎麼從沒听說你會下棋?」
「不是不是!」吳雅連忙搖頭,「不是圍棋,是五子棋!不過是小孩的玩意兒。」
「五子棋?倒是新鮮,如何下來?」
吳雅只得將五子棋的規矩說給兩人听,好在很簡單,連胤礽也听得明明白白。不過兩三局,兩人就掌握了基本的要領。吳雅不得不承認,康熙是運籌帷幄的好手,一些連自己都看不出的陷阱轉機,他不過才玩了幾局,就已經熟練地掌握了。
「萬歲爺,主子,全羊搬來了,都烤了嗎?」錦瑟走進來請示。
「就烤羊腿吧,剩下的讓御膳房的人拿回去吧!」吳雅抬頭吩咐錦瑟。
錦瑟領了指示便退下了,玄燁抬頭︰「你如何得知,會有御膳房的人來?」
「李德全是您的人呀,御膳房難道會讓他抬羊?自然是派人來的,這有什麼理解不了的嗎?」吳雅順手拿了手邊剛端來的小糕點塞進嘴里,嗯,太子拿來的糕點味道還是不錯的。
玄燁眯著眼楮打量著德貴人,她這般的心計都是何時學來的?看來他該好好調查她一番了!
吳雅似乎並未感受到玄燁的變化,她只是在計較著一個問題,康熙到底還是來了,接下來,她需要花費大量的心思去考慮,如何才能躲過侍寢這件大事,她不要被這個種馬皇帝當成傳宗接代的工具,她是人,不是培養皿!
這一問題縈繞在吳雅的頭腦里揮之不去,尤其是玄燁打發著太子領著太監們端著剛剛烤好的羊腿回慈寧宮而他自己卻並沒有的時候,吳雅對于侍寢的恐懼又多了幾分。怎麼辦,她對面的人可是大清朝的皇帝啊,難不成她還能關上門死活不讓他進嗎?那是架空小說才有的戲碼,放在歷史里,就是找死的表現!吳雅下意識地撓頭,看來想防止康熙對她不軌,她還得跟他斗智斗勇的呢!
「德兒,在想什麼?」玄燁拉過她的手,用力將她拉向懷中,天色不早了,今日的綠頭牌也不必再翻了,他在這兒陪陪這個被他冷落了兩個多月的德貴人吧!德貴人以前也是這般芬芳的嗎?不知為什麼,玄燁覺得今日的德兒出奇的好聞,一時間竟也有了性致。
吳雅感受到了他雄性荷爾蒙的勃發,緊張得僵直了身子,不是吧,真來?她才穿越來不到十天就要**了嗎?快想辦法!快想辦法!
玄燁將吳雅摟得更緊了,為何沒喝酒便有些醉了呢,從他十二歲大婚到現在二十六歲,他早已經是一個歡好的老手,究竟有過多少女人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可是卻從不曾有過這種奇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