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倒是聰明!」玄燁咬著牙關冷冷地一笑,仿佛已經一切已經了然于心。
吳雅卻更茫然了,怔怔地看了看面色陰冷的玄燁︰「你知道是誰了?」
玄燁搖頭︰「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她有了僖嬪的前車之鑒,不再直面與你交鋒,至少,不是自己一個人與你交鋒,雪榮、宜蘭、語憐,來往得本來就不多,她這樣設計想必是覺得自然一些,看起來似乎一切都是意外。」
吳雅只覺得自己的後脊背發涼,為什麼要把這些事情弄得這麼復雜?
「德兒,」玄燁伸手覆在她的臉頰上,「這件事朕一定給你個結果,你就安心的養病,好嗎?」
吳雅眨了眨眼楮,緩緩地點點頭。
玄燁吐了口氣,站起身︰「擺駕,朕要去雪榮的咸福宮走走!」他要到這幾個宮里都走走,看看這些女人究竟都長了怎樣一張嘴臉。
吳雅目送著玄燁離開,才掙扎著站起身,丫的,這種鬼地方老娘說什麼也不待了!小玄子對她再好也不能多給她兩條命,這群女人真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前赴後繼的,有個後花園你們就給我裝大波僵尸啊!吳雅咬牙切齒地站起身,準備想辦法逃出去。
吳雅一站起身,便是一陣頭暈目眩,她不禁有些悲哀,她就一劉姥姥的命,怎麼還準備變成林妹妹的身子不成?不行,再這麼虛弱下去,她非死在這紫禁城里不可。吳雅下定了決心要做的事,就再沒有回頭的余地。
「主子!」絲竹剛端了藥進來,便看見虛弱得如紙片一樣的主子正飄飄搖搖地往門口走,不禁慌忙放下了托盤,一把扶住了她,「主子,您這是要干什麼?」
「我要出去走走。」
「主子,您的身子……」
「我就出去走走,你扶著我,我不在寢宮里面等死!絲竹,你扶我出去走走吧!」吳雅的聲音又幾分哀求,絲竹不敢不從,只得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在乾清宮的後院轉轉。
吳雅的步子邁得有些沉重,她在思考,現在的她已經被眾人完完整整地保護起來了,她要怎樣,才能夠逃出這嚴密的包圍圈。
絲竹對她雖然是極好,但終究是太過愚忠了些,讓她幫助自己逃月兌,她一定會告訴皇上知道,那她別說逃了,說不定會被關起來!可是還有誰可以呢?
呆頭鵝!吳雅突然想起他來,他是太醫,可以和她接近,又可以出入皇宮,只要她和他商量好,一定有辦法逃出去的!吳雅連忙叫錦瑟︰「錦瑟,你去叫鐘太醫來!」
「主子,如果鐘太醫今天沒有任職怎麼辦?一直給主子診治的都是……」錦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吳雅打斷了︰「不要,我只相信他!他要不在,你就隨便抓兩服藥回來!」
「是!」錦瑟有些害怕,她還是第一看到主子用這麼急切而堅定的語氣在跟她說話,仿佛她多說一句都是錯,錦瑟怯生生地往太醫院跑。主子一定是受了太多驚嚇,才會這麼不相信別人的,錦瑟偷偷地想,主子真的好可憐!
鐘楚良這幾日也是茶飯不思,他在太醫院里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很想親自去看看,德貴人究竟怎麼樣了,病得重不重,燒有沒有退。這種抓心撓肝的感覺讓他幾乎無法安靜地坐下來,只能在太醫院的院子里繞圈圈。
錦瑟的到來給了他一個最大的震撼,德主子是相信他並且想著他的!她一定是也知道他在這邊惦記著她,才會派人來找他,讓他有機會過去看看。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從心底一直蔓延到全身,德貴人會是了解他的情感的嗎?
吳雅趕走了所有的隨侍,將鐘楚良拉到跟前低聲開口︰「你幫我逃跑好不好?」
「什麼?」鐘楚良顯然沒有想到德貴人會說出這般的話來,不禁覺得自己身子一震,大腦一片空白。
吳雅一把拉住鐘楚良的袖子,擺出一副可憐的模樣︰「求求你了,呆頭鵝,你幫我逃出宮去好不好?我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宮里頭啊!拜托了!」
鐘楚良怔怔地望著眼前這個大病初愈的女人,她在這個紫禁城里受了多少委屈,才會讓她萌生出逃離的念頭?這樣做是要被殺頭的,可是……若是真的幫助德貴人逃離了紫禁城,他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跟她走到一起了?
鐘楚良被這個心中小小的希冀緊緊包圍了,抬頭看著這個讓他魂牽夢繞的面容,他過去的二十年活得實在是太中規中矩了,也許遇見了自己願意為其付諸一切的人,就必須勇敢地賭一把。
鐘楚良慎重地點了點頭,他會想辦法,讓德貴人逃出紫禁城,得到屬于她的自由!
送走了鐘楚良,吳雅仿佛被掏空了靈魂一般呆坐在椅子里,她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啊!小玄子對她好,她知道,也很感動,可是他終究是歷史上的康熙爺,他沒有辦法給她想要的生活,男人如果見一個愛一個,那就不是愛情,只是發情!她不願做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哪怕是最受寵的那一個,也終究不會是唯一!
吳雅覺得自己到底還是虧欠了玄燁太多,他對她幾乎無微不至,她卻心心念念地想要離開他!想著,便扯出一抹笑意來,她也許只有這一種方式回報他了吧?「絲竹!幫我梳妝。」
玄燁走訪了一圈回到乾清宮的寢宮時,便看見德兒梳妝停當地做在小椅上,她面前已經擺滿了一桌子的飯菜酒水,等著他回來。
「德兒,你怎麼不回床上躺著?」玄燁眉頭緊皺,他看到了德兒眼中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在升騰,仿佛要將他印在眼仁中方肯罷休。
「萬歲爺,陪德兒吃點東西吧!」吳雅笑著看他。
「好,但是你月事未盡,不準喝酒!」玄燁坐下來,將她面前的酒壺放到梁九功手上。
「沒關系,就喝一點!」吳雅笑,只有喝醉了,她才敢做她該做的卻一直不願做的事,這件事原本是德貴人的責任,今日既然決定要離開,就讓她最後再盡一次責任吧!吳雅起身接過酒壺,給玄燁和自己的酒杯里都倒了酒︰「萬歲爺,謝謝你這麼以來的包容,德兒做事逾矩,讓你費心了!」說著,揚起頭,一飲而盡。
玄燁望著她有些悲壯的神色,不由得從心底升騰出一種不祥的預感,德兒,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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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昨天未完的話題,給大家說說這幾個名字各異滴小皇子啊!
我們在電視上一般看到的都是以大阿哥胤禔作為康熙的長子來計算順序的,其實胤褆已經是康熙的第5個兒子了,康熙早年間不知是因為他年紀小還是怎樣,基本上兒子成活的概率很低,名字也都不是以胤字起頭的,比如大阿哥胤褆最初就叫保清,太子胤礽小時候叫保成,不知道是不是康熙覺得胤這個字可以保佑他的兒子平安,才在後來統一改用了胤字做為阿哥們滴名字。
話說苗苗本來是指望找個詳細點滴介紹復制粘貼一下的,結果木有找到合適滴,就只好苗苗親自復述啦,康熙早年間的後宮一定很混亂,才會接二連三地產生這種阿哥夭折的事情,好在苗苗不用寫,管他呢,大家听听笑笑就算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