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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易劍鋒終于等到了光頭的短信,通過旁推側敲,知道了柳輝此刻在干什麼。lvsxs.
穿上風衣,將刀附在風衣里面,雖然有些別扭,但若不是搜身或近身接觸的話,也發現不出什麼異樣。
帶刀干什麼?
刀是凶器,自然是拿來殺人的,而易劍鋒,正是要提著這柄自制的大刀,給岳老爺子償命去!
武二郎曾殺『奸』夫西門慶、『婬』『婦』潘金蓮祭其兄之魂,慰其靈,而如今,他便要殺凶手,為其師償命。
岳老爺子是誰?易劍鋒又是誰?
岳老爺子姓岳名霆,是易劍鋒的師父,八十有九,今天凌晨兩點剛剛去世,死因為腦部被數種鈍器重傷,顱內大量出血。而易劍鋒,則是個在讀大學生,自幼習武,好打抱不平,如今正值青年,血『性』方剛,若不是前幾年拜在岳霆門下,經過管教,脾氣有些收斂,怕是這幾年要惹出不少禍根。
岳老爺子青年時是二十九軍大刀隊的隊員,曾得韓慕俠的幾手真傳,機緣巧合之下,壯年時便內家大成了,在當時,也算得是一代高人。
不過可惜的是,一代抗日英雄,沒死在抗日戰場上日本的槍炮下,卻在這一片祥和的太平盛世中,在家中不明不白的遭受了惡意襲擊,搶救無效逝世了。
岳老爺子的一生,可謂是多災多難,沒有享過什麼福。
剛從抗戰的戰場上下來的他,就一直飽受貧困的折磨。硬氣的他,始終沒有接受過『政府』的接濟,所以在戰斗中受傷而留下隱患雙腿一直未能痊愈。
終于在十年前,舊疾復發的他因貧困而無法及時治療,雙腿就此殘廢。本來還有點微薄的收入,但雙腿殘廢後,卻是連獨立生活都困難了,前幾年更是因為貧困而差點餓死。
易劍鋒以為,岳老爺子在遇到自己後,可以安享晚年,享享清福了。
只是沒想到,卻意外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英雄的晚年與終點,不僅讓他感覺到淒涼與悲哀,更多的是憤怒。
如果不是有鄰居偷偷的用手機拍下照片,想必以後柳輝可能憑借著自己的關系,擺月兌了這件凶案。
柳輝這個人,易劍鋒並不陌生,同校學生。家庭不錯,不僅有幾處產業,還與黑白兩道的人有關系。
不過別被他平時在校內和和氣氣的樣子『迷』『惑』,這個人,骨子里,其實陰險歹毒的很,只不過不被那些普通人所知而已。但易劍鋒卻是有自己的一套人際關系,恰好知道柳輝的諸多不良事跡。對于柳輝這個人,他的評價很差。
始終沒想通的是,岳老爺子這些年足不出戶,究竟是哪兒惹到了這個人,以致于慘死。
「不過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血債終需血來償!」易劍鋒下了單車,拉了拉風衣,看著眼前富麗堂皇的大酒店,喃喃自語道。
華天大酒店,正是柳輝家的產業之一。而此時,柳輝正在酒店里與那伙凶手擺宴慶祝。
柳輝有不少狐朋狗友,此時易劍鋒就假裝是他的一個好友,在大堂接待那兒問清了柳輝所在的包廂。
「你?啊……」開門的是一個紅頭發的青年,正打算開口詢問敲門的這個陌生人有何貴干,卻見門前那人手中握著柄狹長的自制大刀,已經一刀捅來。
「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凶手之中,你便是其一!」
青年來不及閃躲,來不及反抗,甚至來不及大叫。當時就只听撲哧一聲,心口忽然一痛一涼,一股絞痛自心口而起,分襲全身,而全身的力量,如『潮』水一般消退不見,使不上一分。想要喊叫時,卻發現連嘴巴都已經被來人捂住了。那人又是一抽,全身的血『液』好象找到了宣泄口一樣,向心口涌去,噴了出去,將最後一分力氣也帶走……
原來第一次殺人的感覺是這樣的,一瞬間里,負罪,恐懼,後悔,懊惱,就像一窩蜜蜂一樣在心頭轉悠,但更多的,卻是一種痛快,一種藐視生命的興奮,一種復仇後的暢快……
待包廂里那些吃著的,唱著的,坐著的還沒反應過來,易劍鋒便將尸體推了進去,快步進入包廂里,背身一腳將門踹關上,背對著門,順手將門反鎖上。
此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柳輝呢?」迅速掃了一眼,易劍鋒卻發現只有九個人在包廂里,只有柳輝不在場,于是有些疑『惑』,又暗暗想道,「先將這九人殺了,再找柳輝不遲!」
也許是反應過來了,在易劍鋒進門後幾秒,較近的一個青年掏出了藏在皮衣里的西瓜刀,自以為自己也帶著家伙,可以力敵易劍鋒,于是怪叫一聲壯膽,沖了上去。
這種混混,打架最沒章法了,來來去去就那麼幾招,劈劈砍砍,對于這種貨『色』的對手,早些年,易劍鋒就已將他們的底細『模』的滾瓜爛熟了,如今心中更是有不下十數種對敵方法。
只見易劍鋒不閃不避,扎馬橫刀一擋直劈下來的西瓜刀,左手往前一搗,將那個青年一拳送了出去,剛吃的東西就淅瀝嘩啦的全吐了出去,恐怕一時半會兒,怕是沒力氣爬起來了。
剩下的七位,也均反應過來了,但是在場的,卻是除了剛才那青年,都沒帶什麼利器,只能赤手空拳的圍了上來。
自始至此,易劍鋒是一語不發,冷眼相對,也不屑些什麼狠話。一見他們要圍上來,自知即便一刀在手,也難敵七人夾攻。于是立即挑準一個離的近的,雙手使勁,刀尖戳去。
別看他使的隨意,這一戳,可是有些名堂的。這一戳叫作「投石問路」,顧名思義,這招是探招,若敵強則虛,若敵弱則實,進可戳人要害,退可橫刀擋招。
肉拳能擋這尖銳的屠刀?
那人一見易劍鋒刀尖戳來,急的那臉都成豬肝『色』了,轉身欲跑。
「會能讓你逃開?」
易劍鋒邁步一進,雙手一推,刀頭三寸,卻是已經從背後,一刀將那人胸口戳穿了。
雙手一縮,鮮紅的血噴了一地,染紅了潔白的皮毯,像一朵盛開的鮮花一樣艷麗。而那人,在艷麗的源頭處,抽搐幾下,氣絕身亡了。
別看描述時用了這麼多筆墨,可是從紅頭發青年開門到現在,卻是花了半分鐘都不到。易劍鋒就像一個地獄來的死神,又揮刀指向一個被嚇倒在地,渾身發抖的青年。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
易劍鋒心中暗暗嘆息,動作卻未曾緩過半分︰往前一步大邁,定住身子,丹田一發力,刀刃向那青年的脖子削去,一**作如行雲流水,已是演練過無數次了。
那個青年害怕歸害怕,反應卻也不慢,一見刀刃削了過來,就地一滾,想要滾開,但是哪料到易劍鋒的刀招更快︰他不等招式變老,刀頭一推,改削為撩,直接將那青年的喉頭劃開。
喉頭一開。血水與空氣便見逢『插』針的猛灌進去,那青年捂著喉頭,瞪大著雙眼,張大著嘴卻不出話,表情分外詭異,在地上不斷打滾抽搐。
一時之間,只覺包廂里氣氛凝固了下來,陰風煞煞,十分森然。而余下六人,也有了種兔死狐悲的淒涼。
隨著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大喊一聲,連帶著剛才躺地上還起不來的那位,六個人竟心有靈犀的一起攻了上來,看來已經有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覺悟了。
易劍鋒單手持刀,橫刀擋住了那把西瓜刀,同時左手抓住一個提著碎酒瓶的青年的手腕,一使勁,卡拉一聲脆響,捏斷了他的手腕,連帶著手中的碎酒瓶,也掉在了地上。
不過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易劍鋒臉上也硬挨了一拳。幸虧這地方不是很空,只能上來三個人,要不然就真的麻煩了。
不顧剛才那個揮拳打臉的青年,易劍鋒一刀向那個拿著西瓜刀的青年削去,在他驚愕之間,已是一刀將他脖子削了一半了,可惜是單手持刀,若是雙手,這一削之下,那顆腦袋早就該滾在地上了。
臉上的痛覺讓他更加瘋狂,剛殺死一個人,就又刀子一縮一推,刀尖戳向那個被捏斷手腕的青年的心口,那個青年來不及在這麼擠的空間里閃躲,就看見那柄刀戳進了自己的心口,只覺得呼吸緊促,眼前一陣頭暈目眩,便軟倒在地,不省人世。
瞬間放倒兩個,易劍鋒這才及時回過頭,對付那個剛剛給了他兩記勾拳的青年。
一見易劍鋒轉身準備對付他,一張臉都綠了,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
這家伙,想必此刻很後悔剛才沒掄著碎酒瓶子上來往易劍鋒喉頭上『插』。
易劍鋒一口氣殺了兩個人,正準備對付另外一個人時,在圈子外的兩個人卻已經提著碎酒瓶,補了上來,但哪里又會被易劍鋒放在眼里?
大刀從左往右一揮,『逼』退三人,未等刀勢用盡,雙手靈活一轉一推,又是一戳,如刺朽木一般,將最右邊的那個提著酒瓶子的青年,一刀戳死。
「反正都是個死,我跟你拼了!」忽然,其中一個混混的求生意志暴發,不顧生死的猛撲了上來。倒是聰明,自知不敵,橫豎都是個死,不如拼死一博。
「哼」,易劍鋒冷哼一聲,來不及收刀,便棄刀擒拿,左手將那個青年提碎酒瓶的手腕抓住捏碎,右手趁勢一爪將那人的喉骨抓碎,提腿一腳踹飛。
包廂里只剩下兩個人了,易劍鋒更是放開了心的殺人,雙手成爪,如一頭餓極的豹子一樣,向最近的那個人撲去。一瞬之間,就卸掉了那人的一雙胳膊,一拳將那人頭骨擊裂,流出紅的血,白的漿。
「你是個瘋子,你是個惡魔,你,你,你……」最後剩下的那個青年,被這修羅的場景嚇得語無倫次了,最後一抹鼻涕一抹眼淚的哇哇大叫,抓起一張椅子便向易劍鋒沖去。
一手將椅子拂開,迅速的捏碎了喉骨,那青年,在地上掙扎幾下便喪命了。
從進門到打斗結束,為時不到兩分鐘,九個人全部擊殺,均給岳老爺子償命了。
接下來,易劍鋒打算清理一上的血跡,出門尋找柳輝,務必在這兒被發現之前,就將柳輝殺死︰不將這主腦碎尸,實難瀉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