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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依濃在滇池流連忘返,認識林逸是她意外的收獲。跟林逸在一起的這段日子里,她忘卻了煩惱,與林逸的交談讓她大開眼界。林逸講外面的世界,社會的發展,對國家、民族、歷史人物的看法,也講美麗動人的愛情故事,這些都讓她如痴如醉,一艘船也在滇池飄蕩了十多天。
今天風和日麗,清風徐徐,天近落幕,林逸跟夏依濃她們坐在船艙里閑聊,夏依濃有意識地問起他對女人的看法。林逸面對艙外,暗忖︰「這女人的問題就是文明、民主的後世都未能徹底解決好,但如果當今時代能達到自己那個時代的20%都是驚天駭俗了,都是偉大的進步。」
其實,夏依濃只是隨口問問,她對自己的身份很無奈,想知道林逸對此事的看法,盡管希望渺茫,但內心中多少抱著一絲希冀。
「人可能生下來就不平等了,因各種家庭有貧、富、貴、賤之分,謂之為人的不平等。但我們應該給人人于平等受教育的機會,之後才有生存發展機會的平等,謂之為競爭平等。」林逸,「男女也應該平等,女人應該有生存平等、工作平等、政治平等、教育平等。」
夏依濃她們听罷,驚訝于林逸不可思議的觀點,但又在想象那是何等的一種社會人生啊?「會有那樣的社會嗎?男人會給女人那樣的機會嗎?」夏依濃憂慮地問道。
「有的,將來一定會有的,機會不是誰能給予的,而是自己去爭取的。一人不行,幾百人,幾百人不行,大家來,大家不行,全體女同胞來;今天不行,明天來,明天不行,明年來,明年不行,十年來,十年不行,百年來,生生死死總有一天會成功的。」林逸自信地道。
夏依濃在林逸身上讀到了信念、信心,她心中一陣悸動。
夜幕降臨時,船艙中點上了油燈,也擺上了一桌飯菜。前幾天林逸身弱,夏依濃沒讓他喝酒,今天大家興致都高,擺上了一壺雲南燒酒。林逸人生中最弱的一項就是喝酒了,兩三杯下肚,定會面紅耳赤,迷糊醉睡。沒有認清楚形勢,沒有來得及推辭,夏依濃、紅、綠各人都敬了他一杯。
「完了,好美麗好香鼻的菜啊!還沒吃上一口就要醉了。」林逸拍著自己發燒的臉,噘著嘴嘟嘟道。
夏依濃一陣好笑,愛煞了林逸那可愛模樣,心中渴望︰「真想把他抱入懷里好好哄哄!」紅、綠也是「噗嗤!」笑出聲來。
當夏依濃端起第二杯酒敬林逸,林逸推月兌不了,一口下肚後,他隨即倒向桌去。夏依濃連忙扶住他,用手模模他的臉,滑女敕火燙,手心里傳來舒滑柔手的感覺,她的心里一陣騷動,借著一點酒色,臉上燙燙的,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情,她命紅、綠把酒桌收拾好,先下去。
「湖光明月兩相和,潭面無風鏡未磨。遙望滇池山水色,白銀盤里一青螺。」夏依濃就這樣抱著林逸,賞著艙外的月光,眺望遠處的湖光山色,好恬靜!好溫馨!好浪漫!她多希望時間就此停止!
林逸頭靠在夏依濃的豐胸上,有時因坐靠不適,胡亂動一下,這樣擠壓摩擦得夏依濃體溫不斷升高,摟著林逸身體的手,緊了又緊。她盯著林逸紅女敕紅女敕,白里夾菲的臉,忍不住,輕輕伏體,用嘴柔柔地親吻林逸的臉。一陣陣摻夾著濃濃男人味的酒氣沖向她的鼻中,因是所喜歡的人的,所以愛聞得不得了,難受得不得了,不知不覺中她那溫潤的嘴唇湊上了林逸干涸的嘴唇。
酒後的林逸本就口渴得要命,突來溫濕柔軟的「源泉」,哪還不如饑似渴地吸吮起來?舌被捉的夏依濃如遭電擊,動作僵硬旋即激動起來,手伸進林逸的衣中,全方位胡亂撫模。夏依濃身體現在火燒得有點要炸的感覺,豐乳脹鼓鼓的有點脹痛。她抓住林逸的手引導進入自己的衣內,用力揉捏,那種麻癢、脹痛只是緩解了兩秒鐘,現在變得更難受了,她需要更猛烈的「摧殘」。
夏依濃把林逸扶到床塌上,轉身吹滅油燈,然後褪盡衣飾,那如緞的肌膚,玲瓏豐滿的體形,曲線誘人之至,連明月都羞得離開了艙窗。她爬上床頭,羞澀地伏到林逸的懷。船艙里顛鸞倒鳳,滿艙春色,夏依濃高亢婉轉激揚的叫聲傳遍了整艘船,紅綠蒙頭倒睡卻總也不行,那刺耳撩人的叫聲就像選擇好方向似的往她們耳朵里鑽。
清晨,湖波蕩漾,鳥歡魚躍,夏依濃慵懶地醒來,身體側伏在林逸的身上,**擠壓在林逸左側的手臂上,變形成面包型。她抬頭看了看,見林逸還緊閉著雙眼,就又倒了下去,安靜地想著心事。想起昨夜的**,她是又好笑又難為情又激動,「哪有那麼傻的人?就是喝醉的人,也不會如此呆嘛!」夏依濃嘟著,不由輕笑起來,「地方都找不到,上面下面都分不清!」她嗔著,輕拍打了林逸一下,「昨晚,有點過分了,可能紅、綠她們都听到了吧!嗯!好難為情哦!」想到這里,她的臉又燒了起來,身子又緊緊地往林逸懷里鑽了鑽。
「死懶鬼,現在都還不醒!」夏依濃這下可是用力擰了一下林逸的手臂,愛憐地嗔怪。林逸吃痛不過,「唉喲!」一聲叫出聲來。其實,他在夏依濃輕拍他的時候,就已醒來,只是感覺到壞事了,但不知是跟誰那個了,偷偷瞟了一眼發現是夏依濃,心里才千思萬緒起來,正思索怎樣善後呢?
從後世來的林逸自有其不同的婚姻觀念、道德標準。「經過幾天的交談接觸,如自己對夏依濃姐沒有動心,那是假的,可瑪麗娜與馬紫芳怎麼辦?處理不好,那可是‘世界大戰’啊!不管了,天塌不下來!夏依濃那討厭的手老是亂模,是個男人怎受得了呢?昨天做了些什麼有印象沒感覺,真郁悶!人能死但不能冤死啊!連滋味都沒有體驗到,回去後就被中外兩大魔女給亂棒打死,那可真的竇娥還冤了!!」
醒過來的林逸想通了,也是因為被夏依濃撩得難受得很,索性什麼也不去想,放開手腳,轉身爬上夏依濃的身體。夏依濃又氣又驚又喜,氣的是林逸醒來竟這樣;驚的是喂不飽的孩那麼貪吃;喜的是林逸並沒有怪自己,還有點迷戀自己。林逸很溫柔,深情地盯著夏依濃良久,臉上泛著迷人的微笑,然後輕輕地吻著夏依濃的眼、鼻、耳、嘴唇、雙手也是溫柔地撫模著她的敏感部位。倒是後來,夏依濃自己受不了了,反身翻坐在林逸的身上,動作**飛揚。
人終究要面對現實,在滇池游蕩了半個月,夏依濃必須要回昆明了,春紅院已派人來催促,她也听催促的人那王爺已回京城。王爺人返京,但他對夏依濃仍「賊心不死」,留下一個管家,要管家務必想盡辦法,把夏依濃弄上京城。一個管家想必也成不了什麼大事,何況夏依濃有雲南府府伊撐腰,所以她決定今天返回昆明。夏依濃想把林逸也帶到昆明,可又不知林逸願意否?幾天的魚水之歡,令她更加嬌艷欲滴,對林逸的依戀愈來愈深。
林逸知道也該到分手的時候了,夏依濃是他的第一個女人,與她在一起的這一段短短的時光將是他終生難忘的美好回憶。「以後有機會還得要找到她,就不知將來人海茫茫,她芳蹤何處啊?」林逸憂郁,心中好生惋惜。
到了岸上,林逸告辭離別,夏依濃、紅、綠三人眼淚含含,怎也不舍他的離去。「公子將要去哪里?何日才能再相逢?」夏依濃依依不舍地問。
「我去廣西,相見會有時。」林逸。
夏依濃听林逸是要去廣西,使著性子怎也不肯放他走了,擔擾地︰「雲桂兩地到處鬧叛匪,從廣西州府去廣西的路早被封鎖了,只能從昆明轉道貴州再進廣西,你現在怎生能安全通過?」
林逸暗暗叫苦,想想一路的危險,一時沒了主意,暗忖︰「看來只能等時機了,自己這一身裝扮如何能拋頭露面?」
在紅與綠的拉扯下,他又回到船上,現在他也只有依靠夏依濃她們了。
林逸被稍作裝扮後,戴了一個長長的假瓣子,跟著夏依濃她們上了回昆明的路。路上,夏依濃忐忑不安地告訴林逸她是昆明春紅院的藝妓,見林逸並不在乎這些,她才把懸著的心放下來。
夏依濃把林逸安頓在春紅院後花園的客人房里,到了晚上她會過來與林逸相聚,或有時會命人來叫林逸過她的房里去,兩人融融洽洽,滋滋愛愛,神仙猶慕啊!
由于人民軍的武裝分隊四處活動,雲南全境風聲四起,各地對過往行人盤查十分嚴格,時有亂捕亂抓的現象發生。幾天里,林逸試著去關卡看看了,自尋思他本人根本應對不了清兵的盤問,為了安全起見,他一時只得老實地呆在昆明城內。
這樣過了一段日子,其間,夏依濃很少會客,有的實在推月兌不了的熟客,也只清談淡聊。而她的清笛現在只為林逸一個人吹奏,這令許多人心生不滿,探之是因為夏依濃從滇池游玩後帶回一男子,依濃姐對他喜愛無,天天廝混在一起,這令他們既嫉妒又怨恨,暗暗地開始有人來找碴。
林逸被困在昆明城中,無聊時喜歡上街去游游逛逛打發時間。在中國,昆明城得天獨厚,它與大地保持著緊密的關系,宛若從大地升華成的一個大花園。從大自然的角度來講,昆明是伊甸園,它地處高原,受印度洋和季風的影響,加上滇池湖水的調節,滇東北的烏蒙山又擋住北來的冷空氣,致使昆明溫度保持在10度與20度之間,「天氣常如二三月,花枝不斷四時春」是對昆明城最真實的寫照。
昆明城的建築風格近似北京,近日樓一帶,儼然北京的前門。大街巷,多有類似北京的,尤其是各個胡同里的民房,簡直與北京的民房裝飾一模一樣。城內聳立著金馬、碧雞、天開、雲瑞等大牌坊,是西南各省會中絕無僅有的。寺廟古跡等時代久遠的建築也極多。昆明的女人喜歡逛街,裹著一雙腿,步態蹣跚,對于林逸這個後世來的人,倒是別樣的風景。
林逸閑逛在街上,總有不盡的興致,看不夠的新鮮稀。這時,前面來了一群凶神惡煞般的人,走在前頭是一位身材中等,邁著八字步的中年男子,他頭發光亮,眼楮鼓得銅錢大,散發著凶光,鼻子下面留著嚇人的八字胡。
「沈胡子來了!沈胡子來了!快躲啊!快躲啊!」人群中有人大叫。原來這面貌凶惡的中年男人是昆明一個幫派——義盟會的幫主沈三。沈三仰慕夏依濃久矣!他曾在一次宴會上偶然看到夏依濃,驚于她的美貌天仙,訝于她的才藝雙絕!從此死心踏地地成了夏依濃的愛慕者。他曾多次攜重金以求相見,夏依濃听此人常在昆明城街欺行霸市,強買強賣,為人很是惡毒,遂從未如其所願。
沈三盡管愛慕夏依濃,絞盡腦汁施出了各種手段,但礙于春紅院背後勢力的強大和雲南府府伊的保護,還後怕自己會遭遇前兩年一黑幫老大因欺壓夏依濃被搏殺的命運,不敢用強。但他天天意婬夏依濃,日久成疾,這事慢慢地落成了他的一塊心病。
沈三一行人橫沖直撞,路人紛紛躲避,女人們更是驚慌而逃。慌亂中一位妙齡女人被絆倒在地,林逸不知發生什麼事了,街上怎會如此慌亂?見女子倒地他趕忙跑過去扶起她。不料,走路從不斜視的沈三沒有看見蹲在地上的林逸,撞上了他。林逸扶起那女子後,站起來轉身拱手向沈三道歉。
這時,一位常出入春紅院的義盟會幫眾從沈三背後出來,湊近沈三的耳邊私語道︰「幫主,這人就是夏依濃姐所喜歡的那位白臉。」
被人擋道後,本就怒氣沖天的沈三,知悉面前這年輕人就是奪去夏依濃歡心的白臉,思及他天天能與天仙般的夏依濃歡度**,嫉妒得面紅耳赤,精神分裂,那里還理會林逸的道歉,飛起一腳就向林逸踢去。
正拱手作揖的林逸低眼瞧見了那突如其來的一腳,趕快側身讓過,面上現出怒意,斥道︰「我們無冤無仇的,剛才那件事,還不知誰對誰錯,我都已道歉了,你等為何如此狠毒?」
沈三不理林逸那麼多,叫道︰「打的就是你這種吃干飯的白臉。」然後吩咐幾個幫眾圍上去毆打林逸。一時,街上人仰攤翻,旁人紛紛躲避。林逸雙手難敵四拳,身上中了幾拳狠的,青一塊紫一塊,疼痛得要命。林逸不斷地被迫往後倒退,沈三獨自一人站在旁邊,看見林逸被打得凌七素八的,很是解氣。林逸退到一堵牆邊,退無可退,四五個幫眾暴雨般的拳腳落在他的身上,他為了護住重要部位,蹲下曲身抱頭任由他們暴打。
沈三知道這樣打下去不行,會出人命,暗想︰「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啊!」忙喝止住手下︰「不要打了,把他拖過來。」
渾身無力,被打得虛月兌的林逸,口水鼻血流滿一地,被兩個幫眾拖著到了沈三的面前。面對眼前這一陌生的男子,他很是茫然︰「我什麼地方得罪了他們呢?難道後世電影電視上常出現的古時地痞惡霸欺壓魚肉百姓的那一幕被自己遇上了?可劇情的發展一般都會有一位俠客義士出場來打抱不平的啊!如果這次出場救我的是一個美麗的女俠就好了!英姿颯颯的,被救下的我躺在她溫柔的懷里甜甜地對她︰‘女俠,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願以身相許。’而女俠則俏皮地點點頭,答應了!哈哈!好期待哦!」睜不開雙眼的林逸幻想著。
沈三不知這被打得像豬頭似的林逸現在的心里活動是怎樣的,不然,他肯定會很生氣自己居然在跟一個神經病在較勁。沈三現在很解氣,他臉目猙獰地捏著林逸的下額,把幻想中的林逸拉回到痛苦的現實,戲謔地︰「子,如果你學兩聲狗叫,再從我們的胯下鑽過去,我們就饒了你。」
一干幫眾隨口大笑,叫道︰「快學啊!快學啊!快叫啊!快叫啊!」
林逸沒有理會他們的叫嚷,心里仍在幻想中祈禱︰「女俠啊!女俠啊!你怎麼還不出來啊?我被打得差不多了,羞辱得差不多了,該輪到你顯身手了啊!沒有女俠,出來個俠士也好啊!」
沈三看林逸根本不理會他們,紅腫的眼楮睜都睜不開了,還放出微弱的亮光,面上還帶著痴呆似的笑容。「不會是打傻了吧?看樣子也不像。」沈三有點擔心,隨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沈三氣惱不過林逸都這個樣子了,臉上居然還有笑容,順手給了他兩個耳光︰「看你還笑,看你還笑,給我摁在地上爬。」
幾個幫眾七手八腳地把林逸摁爬在地上,又被打得拉回現實的林逸臉貼大地,給地上的碎石砂粒磨得生痛。可要他學狗叫,鑽褲襠,那是打死他,他也不會從的。沈三還想用強,這時從圍觀的人群中悄然走出一個年青英俊、魁梧身材、氣質不凡的人來,他拉著沈三走到一旁︰「沈幫主,得人之處且饒人,這里有一百銀子,姑且作為你們的補償,就放過這個人吧!何況事情鬧得這麼大,想必差役馬上就要到了,你們也不想給自己多添麻煩吧!」完,放在沈三肩上的手用力一捏,雙眼一橫,亦是凶狠狠的眼神瞪著沈三。
沈三很狂妄,本想好好打發一下這不知哪里跑出來的野子的,可被年輕人捏著的肩上火辣辣似的生痛,接觸到的目光很陰森,令人膽顫心驚,不敢違其意。他又見這年輕人衣著華麗,威嚴氣盛,不知其深淺,想到這年輕所的也有理,如真惹上衙門里的官差,就像惹上了一身臊,那是很麻煩的事,于是借階下台,拱拱手︰「買兄弟一個人情,這次就饒他一回。」然後,他轉身指著年輕人對還在戲弄林逸的一幫眾徒︰「算了,這次買這位兄台的人情,饒了這子。」
濃三在臨走時,又狠狠地對爬在地上的林逸︰「白臉,你以後給我心點,最好給我躲遠點,遠遠地離開夏依濃姐,不然見一次打一次,我還會來找你的。」「呸」的一聲,沈三吐了一團濃痰到林逸的身上,招呼隨眾離開了,而那些嘍羅走時還不忘狠踢了林逸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