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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地下世界中,充滿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矮人卡里特很願意向兩位做客的人類介紹這一切,雖然,那位全身籠罩在黑色袍子中的魔法師對此反應冷漠,似乎毫無興趣。然而,就在卡里特開始介紹矮人族最為熱火的美酒的時候,這位一路上表現冷淡的魔法師突然話了︰「卡里特,能知道‘山丘部落’的歷史嗎?」
卡里特自然不會拒絕一位魔法師的詢問,回憶了一陣,便有條不穩地道︰「尊貴的魔法師大人,在諸神時代,‘山丘部落’擁有者矮人族為強大的兵種,山丘矮人。他們擁有泰坦的體魄,蒙的力量,即使是高貴的巨龍,也與他們平等相稱。在諸神時代末期,他們為了徹底消滅深淵勢力的力量,從大陸內部一路追殺到北極冰原。我們的先祖,因為傷病被留在了北地森林邊緣,經過數萬年的演變,就變成了現在的‘山丘部落’。」
深淵勢力?
三藏隱隱覺得,諸神時代的動蕩,跟自己精神世界中那條叫耐薩里奧的老龍有不可分割的聯系。甚至,這個家伙有可能就是導致諸神時代結束的罪魁禍。片刻後,三藏問道︰「那個地下世界呢?是你們祖先的創造的?」
矮人卡里特黝黑的臉上一紅,旋即嚷嚷道︰「當然不是,是那些丑陋的地精。」
果真,和耐薩里奧的一樣,三藏嘆了口氣。關于諸神時代的傳聞,三藏並不是很清楚。他現在覺得,是不是該去人類世界一趟,找一個能將諸神時代如數家珍的游吟詩人听听那些史詩,那些神話。或許,能從中知道當年耐薩里奧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被諸神奧丁封印的。
事實上,每次三藏提及耐薩里奧被奧丁封印的原因的時候,精神世界中的耐薩里奧就一改常態的沉默。不過,從它的神色來看,這個原因一定不是件‘光彩’的事情,至少,絕對不會是因為他,耐薩里奧,高舉著侵略大旗,將深淵的戰火連綿到艾亞斯澤大陸這件事情。
白牙沒有听過地精,問道︰「地精?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種族?」
矮人卡里特其實也沒見過地精,但是,在諸神時代後,矮人對地精和精靈就有很大的敵視,而前者更甚于後者。卡里特有些氣憤的道︰「他們是一群狡猾的,骯髒的叛徒。他們背叛了大陸,倒戈深淵勢力。」
這種帶著很強個人色彩的介紹,沒有被白牙接受,他將目光望向三藏。作為一名以神秘還有博學著稱的魔法師,三藏一定知道什麼是地精。三藏伸手將兜帽往下扯,幾乎擋住了整張蒼白的臉孔。他道︰「地精是世界上最為特的種族之一。他們一直致力于研究激進的科學技術並開稀古怪的機械裝置。並且,他們還是狡猾的商人,在諸神時代之前的上古時代,他們貿易的腳步踏遍整塊艾亞斯澤大陸。」
上古時代,白牙露出遐想的神色,多麼遙遠的時代呀!
矮人們不喜歡和人談論地精,即使是他們喝的酩酊大醉的時候。卡里特不清楚話題怎麼就扯到丑陋的地精身上,他試著岔開話題,開始講‘山丘部落’的鍛造。進‘山丘部落’的美酒,當然,還有一些只流傳在‘山丘部落’中的有關諸神時代的事跡。聰明的卡里特知道,魔法師肯定會對這些事跡感興趣的。
效果很成功,話題中終于不用再出現地精的字眼了。
「嗨,卡里特,你回來啦?」黑暗中終于走出另一名矮人,笑著朝卡里特打招呼。
「是的。」卡里特應了一句,然後對著三藏和白牙道︰「我們到了,我們已經進入城市的遺址了。」
「這兩位是?」那名矮人好的打量著三藏和白牙。卡里特簡紹道︰「我的客人,尊貴的魔法師大人和白牙劍士。你去通報族長一聲,我帶他們去修行。白牙劍士剛剛斬殺了凶獸巴蛇,他需要很好的休息。」
卡里特拋下一個堪石化魔法的消息,拍拍身體變得有些僵硬的矮人,帶著三藏和白牙朝城市遺址深處走去。這座城市遺址真的已經湮沒在歷史中了,站在其中,根本看不出一點城市的樣子,到有些像一片混亂的墳崗,七零八落的橫豎著幾塊巨大的石塊。三藏覺得他下來是一個錯誤,也許,在峭壁上看到那座模糊的輪廓的時候,他就該選擇離開了,這樣至少在記憶中,還有那麼一塊渺的礁石,任由時光的洗刷,頑固的露出水面。
而不是現在,一片的荒涼,即使當初的文明在歷史留下了如何濃墨重彩的一筆,可還是脆如薄紙。被時光一沖,便破碎的不再復存。
在卡里特的帶領下,三藏和白牙來到一個六平方米左右的洞穴。這個洞穴,就是矮人卡里特的家。他拍拍一張石床,讓白牙躺在那里。然後打開石壁上的木門,一股刺鼻的酒氣立即蔓延整個洞穴。他笑了笑,用手指指木門里擺放的各種酒瓶,道︰「尊貴的魔法師大人和白牙劍士,你們需要一些美酒來享受這段休閑的時間嗎?蜂蜜酒,怎麼樣?」
三藏搖搖頭,酒精會干擾他的元素感應,所以,很少有魔法師會有喝酒的習慣。白牙咧嘴一笑,也搖頭拒絕,雖然他不反感喝酒,但目前的身體,實在不需要酒精的刺激。
砰,矮人把木門關上,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酒對矮人來,是不可抗拒的誘惑,許久,卡里特又打開木門,從里面拿出一瓶蜂蜜酒,道︰「嘿嘿,尊貴的魔法師大人,白牙劍士,你們在這里好好休息。卡里特先去看看西魯和茨這兩個家伙怎麼了?」完,卡里特跑出洞穴,灌了一口蜂蜜酒,然後以矮人打雷般的嗓門叫道︰「西魯,茨,你們在哪?」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世界飄蕩了許久。
一會兒,兩個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卡里特叔叔,我們在塔塔叔叔這里。」看來,矮人的聲音,也是有天賦的,即使是兩個矮人,也能出打雷般的叫聲。
洞穴之中,白牙靠著石壁,坐在床上。一把黑色的巨劍被抱在懷中,細心的用衣袖擦著,他衣服上的血跡,早被三藏用魔法除去,只是他身上的疲勞,卻不是能用魔法除去的。除非,三藏擁有光明體質,學習光明系魔法,或者進階正式魔法師,學習更為高深的力量系魔法。
前者,已經注定沒可能了。因為三藏擁有黑暗體質,是絕對不可能再擁有光明體質的。而後者,短期內還無法辦到。即使三藏在‘大森林境’中利用胎冥狀態,積累的相當于普通魔法師三十年的修為,當他依舊只是停留在見習魔法師的程度上,離正式魔法師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成為正式魔法師,可不是單單的魔力積累就足夠的。
三藏盤膝坐在地上,雙眼緊閉,腦海中一片空明,他在冥想。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硬生生的將三藏從冥想狀態中驚醒。耐薩里奧毫不留情的道︰「魔法師,像你這樣冥想,即使再花十年,也進階不了正式法師的境界的。」
三藏將意識集中在靈魂上,來到精神世界中,睜開眼,三藏道︰「你有辦法?」
耐薩里奧囂張的點點頭,道︰「當然,我可是最偉大的深淵之主。區區正式法師,在本王眼里什麼都不是。」
「那好,讓我進階正式法師。」三藏直視著巨龍面孔,目光好像兩把刀子般鋒利尖銳。
耐薩里奧道︰「可以,本王還必須讓你送我回深淵世界,你的力量變強一分,那就多一分機會。你去收集多姆倫多花、庫庫西里魔滕、龍血,青澤果、烈火草、月岩草……」一連串的植物藥草,其中有听過的,也有沒听過的。
三藏問道︰「你要這些干嘛?」
耐薩里奧冷哼一聲,道︰「是你要!」
「我要?」三藏有些莫名其妙。
「沒錯,」耐薩里奧將巨龍面孔移到三藏身前,道︰「魔法師的冥想,最主要並不是魔力的積累,而是在吸收元素是感受各種元素的法則。只有你的領悟一定法則後,才能沖破瓶頸,進階正式法師。」
「不過,按你現在這種冥想方式,能體悟到的法則實在太低。所以,本王決定教導你龍族的冥想方式。你要知道,你們人類的體制和龍族的體制是有很大差異的,龍族的冥想方式雖然效果顯著,但卻不是人類的身體能接受的。所以,在教導你冥想方式之前,本王必須改變你脆弱的身體。」
三藏明白了,原來耐薩里奧所的那些植物藥材,都是為了改變他的體制。然而,耐薩里奧所的一大堆材料中,有些卻是三藏听也沒听過的,如庫庫西里魔滕。
耐薩里奧道︰「庫庫西里魔滕,那是一種特的植物,生長在濕熱之地。在它的周圍,一般都守護著凶獸庫庫西里。」
「那龍血呢?怎麼弄到手。」三藏問道,龍是強大的生物,即使是幼龍,也有著正式魔法師的力量,根本不是三藏能抗衡的。
耐薩里奧想了想,道︰「你不是要去斷龍峽谷的魔法師學院嗎?也許,那些魔法師手中有現成的龍血也不一定。」
三藏點了點頭,將意識返回到身體上面。在耐薩里奧報出的一連串材料中,有一樣東西是三藏現在就可以拿到的,那就是月岩草。他準備回湖泊一趟,去采擷一些月岩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