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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耐薩里奧心中唯一擔心的就是三藏對魔法的偏執,即使,這種偏執在一定程度上能讓三藏達到更高的層次,但不可否認,它是極其危險的。
偏執的人,往往會因為其所偏執的事或物而選擇毀滅。
擁有著數萬年生命的耐薩里奧深知這點,因此,他才會利用‘鳳凰翎羽’這個話題,在三藏的精神世界中,鼓動自己龐大的靈魂力量,讓三藏陷入無法分辨的幻境中。他希望能用幻境,讓三藏清楚的認識心中那份對魔法的偏執,從而去掌控它,利用它。而不是被這份偏執蒙蔽了神智,從而踏上無法回頭的不歸之路。
在三藏認同他這個老師的時候,耐薩里奧就不再是一代叱 的深淵之主,也不再是統領黑龍一族的龍王,他的身份,僅僅只是一位老師,一位將自己的全部心血投注在學生身上的老師。
實在難以想象,一個被封印了無數歲月的老家伙,在黑暗中飽受著寂寞、地火的折磨,當他月兌困的時候,是怎樣的一個心情?因此,原本冷酷瘋狂的深淵之主耐薩里奧才會一改常態,整天喋喋不休的在三藏耳邊講個不停。他是在害怕,害怕某一天再被封印回去,重新墜入令人恐懼的黑暗中。
是的,恐懼!
時間、空間,在黑暗中似乎已經變得毫無意義。沒有一點光亮,沒有一點聲響,仿佛一切都是靜止,又一切都是流動著。冥冥間,他窺破了時間和空間的相對性,探究到時空系魔法中最深奧的時間法則。于是,他廢寢忘食的鑽進魔法的海洋,試圖通過研究,來擺月兌永無止境的黑暗、寂寞。
但是,他失敗了!
寂寞變得越來越可怕,即使是巨龍粗壯的神經也無法抵御寂寞的侵蝕。他憤怒的進入沉睡,可又無助的醒在注定延續寂寞的黑暗中。直到某一次,從沉睡中蘇醒過來的時候,那顆年輕的、瘋狂的、敢于動諸神之戰的心恍然的蒼老了。那時,他多麼渴望能見到一樣東西,然後和他話。哪怕,這東西只是一塊石頭,一具骸骨,對他來,也這該死的黑暗要好多了。
所以,在他現封印破裂的時候,他是多麼的欣喜,以為終于可以擺月兌黑暗的世界。但是,還沒等他冷靜下來,三藏來了。他是來修補封印了。只是受盡折磨的耐薩里奧又怎麼甘心被重新封印,別是區區一個見習魔法師修為的三藏,就是主神奧丁來了,他也要竭盡全力的拼上一拼。
直到最後他也沒有放棄。在封印即將被修補的那一刻,他毅然決然的舍棄了那具擁有著無上威能的身體,利用靈魂從封印中逃了出來,躲入三藏體內。
後來,他現了三藏的魔法天賦,又在無奈間強行要求三藏認下自己這個老師,頓時,滿懷著被封印無盡歲月的憤怒和從封印中逃月兌的欣喜的矛盾心理在這一刻如沙子堆起的土壘般被一個春雨般的詞語沖塌,化為一種莫名的,難以言喻的情緒。
直到三藏第一次開口叫他‘老師’的時候,耐薩里奧才知道,原來,將他內心所有嫉恨、憤怒、欣喜、惘然等沖垮的力量,竟然只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個詞語。
——老師!
淡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耐薩里奧猛地一驚,黑色火焰又化為巨龍面孔。只見,三藏的意識已經從幻境中月兌離出來,回到靈魂之中。耐薩里奧連忙仔細的觀察三藏的雙眼,這雙眼楮,和之前一樣充滿著迷茫,然而,卻有那麼一絲不一樣的地方,似乎多了什麼?
「我的理想是成為最偉大的魔法師,而不是最強大的魔法師。」三藏輕輕的道。同時,讓耐薩里奧明白了三藏能從幻境中掙月兌的原因。
他制造出來的幻境,是針對于三藏對魔法的偏執,對力量的渴望。然而,他卻不知道三藏竟然已經明白了偉大的含義。所謂的偉大,並不是單純意義上力量的強大。而是包括力量,心性,品格等一切因數。
「三藏,你怎麼明白的?」耐薩里奧問道,他想不出來一個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是怎樣能理解這個富含著深度哲學的詞語。
三藏微微抬起頭,蒼白的帶著一絲病態的臉孔上露出一絲悲傷,「在幻境中,我見到父親了。老師!」
耐薩里奧倒也知道三藏父親的事情,他嘆息一聲,安慰的道︰「三藏,當你成為黑袍法師的時候,或許,你可以去亡靈界尋找你的父親。」
亡靈界!
三藏雙眼中爆出一團精光,隨即,緩緩的消失了。他很冷靜,知道自己只是一個連正式法師都沒達到的見習魔法師。黑袍法師、亡靈界,這些離目前的他太過于遙遠,于其浪費時間在這里憧憬,倒不如冥想來的實在。
細細一想,三藏問道︰「老師,你之前的鳳凰翎羽是真的嗎?」
耐薩里奧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道︰「自然是真的。在這片大陸上,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可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三藏問道︰「老師,這里只是矮人部落,怎麼會有鳳凰翎羽的存在?」
耐薩里奧想了想,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畢竟,當時的他已經被封印在聖淵封印之下,對于這段歷史不是很熟知。他用一種推測的語氣道︰「鳳凰一族一向和諸神交好,可能是那個時候將翎羽當做禮物贈送給諸神手下的矮人一族吧。」
三藏沉思一陣,覺得也只有這個解釋。隨後,他到︰「老師,是否得到鳳凰翎羽就真的能夠成為正式魔法師?」
耐薩里奧笑了笑,這笑容包含很多,就連三藏也看不明白。他道︰「若是他人,也就五成機會,但是你的話,那就有九成的機會成為正式魔法師。」
九成?
三藏微微一驚,問道︰「老師,為什麼別人只有五成,我卻有九成?」
耐薩里奧嘴角的笑容愈加濃厚,他到︰「原因有四點︰這第一點,是你的魔法天賦。這第二點,是有我的指導。這第三點,是你主修的魔法中剛好有一種是自然系火系魔法。這第四點,則是你擁有黑暗體質。」
三藏愣了愣,耐薩里奧所的原因中第一點到第三點,三藏都能理解。但惟獨著第四點,他卻想不明白。難道,黑暗體質還和鳳凰翎羽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關聯?
耐薩里奧是從諸神時代存活下來的老家伙,腦子里的幾乎涵蓋了幾萬年的知識,遠非三藏這種少年可。而耐薩里奧也開始意識到三藏的不足之處,那就是三藏的魔法學實在太薄弱了。除了一些基本的理論,陣圖,咒語外,三藏幾乎是一無所知。如果現在站在此處的是一個經過正統學習的魔法師,那他一定能理解耐薩里奧的第四點原因。
耐薩里奧解釋道︰「鳳凰一族和龍族一樣,有著很多分支。像龍族就有黑龍、紅龍、綠龍、藍龍等,每一分支的巨龍都是擁有著不同的能力,黑龍擁有強大的肉搏能力和擅長黑暗系及火系魔法。而其他的巨龍,如綠龍、藍龍等又有著其他的能力。」
三藏在魔法方面,有著乎尋常的天賦,他道;「老師,這麼這根鳳凰翎羽是擁有著黑暗力量的鳳凰留下的?」
耐薩里奧點點頭,道︰「沒錯,這種鳳凰叫做幽冥火鳳。居住在煉獄中的不死火山中,一向和我黑龍一族不和。在諸神之戰中,他們是煉獄陣營中唯一一個和深淵陣營敵對的種族。」
道這里,耐薩里奧頓了頓,然後接著道︰「三藏,以後你每天在冥想前花一個時辰隨我學習物種、魔法、藥劑、煉金等知識。這些知識雖然不能直接提升你的魔法修為,但卻可以提高你的眼界,內涵。」
三藏點點頭,他也知道自己的知識實在太狹隘了。畢竟,他所有有關魔法的知識都是從父親遺留下的法師筆記中學習到的。「我知道了,老師。那——這鳳凰翎羽?」三藏尋求耐薩里奧的意見。
耐薩里奧變回一團黑色火焰,道︰「這事由你自己決定。」
「是。」三藏對著黑色火焰恭敬的一躬身,然後從精神世界中回到現實世界。望了一眼身邊抱劍而坐的白牙,三藏又閉上眼,陷入深度的冥想中。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成年的矮人也陸續從‘火堡’中出來,開始準備盛大的宴會。他們走出地下世界,在森林中砍伐樹木,每三個矮人形成一組,每組又隔百米遙遙相望。他們顯得異常心,似乎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立馬跑回部落。
三藏,白牙此刻才明白,原來矮人部落是處于黑色地帶之中。四周時常有凶獸出沒,除了被白牙斬殺的巴蛇外,還有火齒虎、蠻牛、疾風狼等普通的凶獸。
知道這個消息後,白牙便以淬煉劍術的名義,離開了部落,在森林里四處游蕩,希望能踫到凶獸。只是黑色地帶實在太大,即使以白牙明銳嗅覺,卻依舊毫無所獲,等白牙一臉失望的從外面回到地下世界後,卡里特已經在洞穴中等待了。
至于三藏,是完成不當卡里特的存在,一臉冷漠的坐在一邊休息。當白牙走進洞穴的時候,三藏抬頭有些怪的瞥了他一眼,旋即,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白牙問道︰「大人,怎麼了?」
三藏搖搖頭,道︰「沒事。」旋即,對著卡里特道︰「我們走吧。」
卡里特顯得十分高興,粗獷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看來,這幾天他在‘火堡’中有不的收獲。卡里特雷鳴般的嗓子道︰「尊貴的魔法師大人,白牙劍士。我們走吧,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一行三人朝舉辦宴會的地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