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廉思帶著邪惡的笑容站在紅色光幕後面,充滿著**的目光扭曲的盯著單膝跪地的古列,出一聲低沉的、宛如惡魔嘶吼般的笑聲。
六年的卑躬屈膝,為的不正是今天這一個晚上嗎?
「老爺,您現在做任何反抗都已經沒有用了。雖然你已經觸模到了劍聖的門檻,但禁錮之咒的力量,卻讓你連劍師最強的攻擊手段一劍勢都無法使用。你現在就只是一名擁有強大斗氣的高階劍士而已。」
布廉思從燕尾服中取出一條雪白的絲巾,輕輕擦去衣服上的一點灰塵,然後便將絲巾拋到了一邊。
「布廉思,你到底是什麼人?」古列緩緩的站了起來,一雙厚實的手掌緊緊的握在劍柄上面。體內斗氣流轉,在劍身上爆出一抹耀眼的紅光。遠遠看去,就好像利劍上面燃燒起熊熊的烈火。
「這是機密,老爺。」紅色光幕後面的布廉思依舊用那種令人惡心的謙卑的語氣說道。「就是為了舍棄我以前的身份,我才在老爺身邊當了六年管家。因此,就算是面對即將死亡的您,我也不可以將以前的身份告訴你。」
紅色斗氣猛地斬在光幕上面,在狠狠的震了一下後,古列的身影立即爆退而出。巨大的反沖力,讓古列硬生生的踏碎兩塊堅實的地板才站穩了身子。
抬起頭,古列盯著嘴角帶著不屑笑容的布廉思,冷冷的說道︰「既然如此,你可不可告訴我這個將死的人,你為什麼要殺我?我忠心耿耿的管家。」
布廉思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籽小嘴中的諷刺之意,很是優雅的點頭道︰「完全可以。在您死之前,您有權利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死。」
書房中,古列冷哼一聲。便等待著布廉思的下文。
布廉思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緬懷的神色,旋即輕輕的說道︰「在成為老爺的管家之前,我只是一名亡命天涯的佣兵。
因為得罪了聖獅小隊的魔法師,我便一路從中央世界的南方逃到了北方。在見到您之前,我確實是身受重傷,並且命在旦夕。這一點。您不用懷疑。六年前,我並沒有想殺老爺的意思。」
「」古列冷哼一聲。布廉思不在意的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在聖獅小隊的游吟詩人的追殺中整整生活了三年。三年啊,那是一段怎樣黑暗的令人不堪回的日子。後來,在經過北城的時候,我被那個老家伙現了,之後生了一場大戰,接下來,就成為了您的管家。」
「您知道嗎,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甚至以為自己在做夢。可後來我現這一切都是真的。我被北城的城主救了。呵呵,厭倦了逃土的日子的我于是就偽裝成一名修為低下的魔法學徒,成為了您的管家」
說到這兒,布廉思便停了下來,不再敘述下去。
「布廉思,想不到你還有這麼大的來頭。聖獅小隊,這可是雄霸中央世界南部的黃金級佣兵小隊。就連王城的那些家伙,見了他們也都要畢恭畢敬。」古列身為北城的城主,對中央世界的一些大型勢力了如指掌,自然明白布廉思口中的聖獅小隊有著怎樣的輝煌。
在中央世界,一共有三支黃金級佣兵小隊,而聖獅小隊正是其中之一。這三支佣兵小隊分別以西方、南方、東方為根據地,在中央世界中建立起一個有別于六座王城的勢力劃分。甚至,連佣兵公會的總部,這三支佣兵小隊都有涉及。
而布廉思能夠從聖獅小隊的追殺中逃亡了三年,自然不會是一般的小角色。
布廉思搖搖頭,說道︰「老爺,這些都已經是過去了。厭倦了佣兵生涯的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取代您的位置,安安穩穩的當一名城主。而這,便是我要殺你的原因。」
「哈哈哈,哈哈哈,」
古列好像是听見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大聲的笑了起來。渾厚的笑聲,在書房中盤旋,似乎在無情的嘲笑布廉思的無知。
布廉思眉頭一皺,旋即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古列終于笑夠了,他望著布廉思,淡淡的說道︰「布廉思,你以為殺死我你就能夠成為北城的城主了嗎?你太天真了,你不會不知道吧,北城的城主一向是由具有古家血脈的人擔任的。而且,還要經過古王城的任命。
所以,就算我死了,明兒也死了。但北城的城主,也不會是你。你今晚殺了我,明天就等著被古王城派出的刺客刺殺、被北城全城的騎士追殺吧!」
布廉思听著古列的話,嘴角的那一絲冷笑愈加濃厚。只听他說道︰「老爺,怎麼說我都在您身邊呆了六年。這一點常識我還是明白的。不過,如果北城不再屬于古王城,您說,北城的主人是否還需要具有古家的血脈呢?」
古列臉色猛地一變,旋即想起古王城傳來的那份消息,望著紅色光幕後面的布廉思,喝到︰「你竟然勾結夜王城,想謀取我古家的領地。」
布廉思搖搖頭,說道︰「老爺,這不是勾結,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古列狂吼一聲,燃燒著斗氣之焰的利劍帶著萬斤之勢,狠狠的向紅色光幕斬去。只是,失去劍勢的劍師,充其量也只是一個斗氣雄厚的高階劍士,因此,在紅色光幕強大的防守之下,任憑古列再怎麼凶狠,也無法傷害布廉思分毫。
「老爺,您該知道的我都已經仁慈的告訴您了,現在,您的生命也是時候由我來完結了。」布廉思平靜的面容猛地扭曲起來,顯得無比猙獰。下垂的右手猛地朝古列一揮,頓時,一道黑芒從衣袖中爆射而出,在古列手臂上輕輕擦過。
古列痛呼一聲,只見被黑芒擦過的手臂上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後,泛黑色的斑點,好像是中了詭異的瘦瘦一般。
瘟瘦?
古列腦中猛地閃過一道閃電,旋即冰冷的目光中爆出宛如實質般的仇恨。他記得在自己最後悔的那一天中,他懷中那個已經死去的女人,身上就布滿了這種黑色的斑點。那道無比瘋狂的仇恨落在布廉思身上,便听古列一字一頓的說道︰「布廉思,你告訴我,艾麗是不是你殺的?」
布廉思微微一愣,旋即笑著說道︰「沒錯。我原本並不想殺夫人的,只是,那一天我網好將以前的傷勢徹底修復,高興之余,不小心被夫人現了我一直隱藏的力量,」
「我殺了」
布廉思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一聲瘋狂的叫聲打斷。古列從來沒有想過,一直以為是因為瘦瘦而離開的妻子。竟然是被人殺死的。而這個殺人凶手竟然還一直都呆在自己身邊。這種悔恨,這種悲痛,已經讓古列瘋狂了。
斗氣,宛如霹靂般落在紅色光芒上面。那強烈的光芒,竟然宛如雷電般,將書房照的如同白晝。轟轟…」
爆炸中的兩道人影分了開來,布廉思退後兩步,驚訝的望著遠處倒飛出去的古列。沒想到,傷痛的力量竟然讓古列爆出難以預料的力量。
就在這時,書房的大門被推開,只見古瑚披著大袍,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布廉思,那幼小的眼眸中,除了無法掩蓋的悲傷外,還有一抹深深的恐懼。這個孩子,看來已經知道眼前這個一直細心照顧自己的管家,原來是殺害自己母親的凶手。
千米長跑,腦子好像陷入了一片缺氧的狀態。第二章可以會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