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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起身走到那架鋼琴前坐下。閉上眼楮感受了一下在腦海中回蕩的優美旋律,然後雙手按在琴鍵上,一個個音符從指間跳躍了出來。
仍然是舒曼的《幻想曲》!
雖然是跟剛才的青年鋼琴師彈的是同一首曲子,境界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餐廳的人本來不多,客人也僅僅是林如玉母女、依婷婷和白澤四人。人雖然少,雜七雜八的噪音仍然存在,讓人不得安靜。不過在白澤開始彈奏的時候,這些雜七雜八的噪音即突然的消失了,整個餐廳只剩下優美動听的鋼琴旋律。
如痴如醉,如夢如幻,有如天籟,好像能進入內心,觸模最深處的感覺。三女不知不覺的沉醉了。像是忘記了身在何處,整個身心只有鋼琴的旋律在飛舞。
驀然,琴聲變急促了,三女的心跳也跟著變快。這琴聲似乎操縱了她們的情緒,琴聲歡快時,她們會跟著興奮;琴聲悠揚時,她們的心靈會逐漸寧靜;琴聲轉悲哀時,她們即會不由自主的落淚。
此時的琴聲就不知道為什麼逐漸悲哀起來,方媛媛的心被這悲哀的琴聲壓抑得很難受,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她感覺很丟臉,可惜卻無法控制淚水流出。等她看到她母親和依婷婷都已經是淚流滿面時,心中即釋然了︰原來流淚的並不是只有我一個!
至于那個青年鋼琴師和餐廳的服務員們,都一樣神情呆滯,淚流滿面。
依婷婷心中很駭然,她身為歌壇的天後,鋼琴曲也沒有少听過,很多大師級演奏者所彈的鋼琴曲她也在現場听過幾次,卻從來沒有誰的琴技有白澤這樣的魔力。居然能輕易的控制人的情緒,甚至讓她想不流淚都辦不到。這樣的鋼琴曲,已經不能算是世俗的鋼琴曲了,而是傳之中的魔曲,能用來操縱生靈,甚至懾魂的那種。依婷婷毫不懷疑,白澤在這種情況下想做什麼的話,沒人會有半分抵抗力。
實際上依婷婷是瞧了白澤,白澤真的想要對她們做什麼,不用彈琴,她們一樣沒有半分抵抗力。
琴聲終止,三女仍然沉浸于悲哀的情緒中,連白澤回來了都不知道。一直到白澤一聲干咳,好像當頭棒喝,才令她們清醒過來。
手忙腳亂的抹干眼淚,依婷婷不好意思的對白澤笑笑道︰「白先生,抱歉失態了,你彈得太好听了,我覺得就算大師級這個稱呼都配不上你,你的琴技簡直是神級啊!」
「神級?」白澤卻自嘲一笑道︰「我還算不上神級,這首曲子我雖然彈得還不錯,但離完美還差了一點點。剛才彈琴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爺爺拉二胡的情景……我記起,爺爺拉二胡的時候,整個莊院範圍的生物,無論天上飛的鳥,還是樹上跑的動物,以及地上爬的蛇,都會圍到爺爺身邊,安安靜靜的听他拉二胡,就算是貓和鼠之類的天敵也彼此不侵犯。一直到爺爺二胡拉完,這些動物們才肯離去……你們看看窗外那些鳥兒,剛才我彈鋼琴的時候,它們可沒什麼反應。這明我的鋼琴技跟爺爺的二胡技相,還差得遠,僅只能影響人而已!」
三女再次听得發呆。方媛媛很聲的問了一句︰「白澤哥哥,你爺爺……真的是人嗎?」
「我也不知道!」白澤如此回答。
發了一會呆後,依婷婷站了起來︰「對不起,失陪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間!」
經她一提,林如玉也覺得自己該補補妝,也站起來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依婷婷和林如玉都很看重顏面,方媛媛卻無所謂,仍然陪著白澤,興致勃勃的道︰「白澤哥哥,想不到你的鋼琴彈得這麼好,你能教我彈鋼琴嗎?」
白澤卻在林如玉和依婷婷離開時就又掏出掛在脖子上的太玄白珠,放在眼前一瞬不眨的盯著看。聞言只是淡淡的道︰「我還以為你想學功夫呢!」
提起功夫,方媛媛立即想到白澤之前表演詠春拳套路時的驚艷絕倫的場面,猶豫了片刻,問道︰「我能兩樣同時學嗎?」
「好啊,只有你有那份耐心和天賦,我不介意教你!」白澤道。
白澤此言一出,方媛媛卻不由感到泄氣,她對自己有自知之明,知道就算她的天賦不一般人差,但是耐心絕對是不夠的,有很多事情她都是興奮幾天就感到無聊,堅持不了多久。方媛媛已經記不清她有多少事都是因為耐心不夠而半途而廢了。
沉默了一會兒,方媛媛又問道︰「白澤哥哥,你為什麼又盯著這顆珠子看呢?」
白澤道︰「因為我又想起了很多事情。我發現,只要我盯著這顆珠子,就能想起很多事情。我感覺,這顆珠子似乎是我恢復記憶的關鍵。」
「噢!」方媛媛的好心又起︰「那你又想起了什麼?」
「我想到,我好像是來天海市找我父母的!」
「你想起你父母的模樣了嗎?」
「沒有!」
「怪了,為什麼你能想起你爺爺的模樣,卻想不起你父母的模樣呢?難道你從來沒有見過你父母?」
方媛媛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突然又叫道︰「我明白了!白澤哥哥,你一定是從就被你父母拋棄了,一直是被你爺爺養大的,並沒有見過你的父母。所以你才只記得你爺爺的樣子,不記得你父母的樣子。我想,你來天海市,大概是因為你爺爺去世了,放不下你,才讓你來天海市尋找你父母吧!」
「……拋棄?我是被我父母拋棄的嗎?」
「也許不是,也許只是失散了。反正你沒見過你父母是絕對不會錯的!」
「既然沒見過,那我該怎麼找到他們?」
「一定是有信物相認的。對了,白澤哥哥,你身上就只有這顆珠子看起來像是十幾年前的古董,而且你老是盯著它看。我想,這珠子,一定是你父母給你留下的,好讓將來憑它跟他們相認吧!不定他們一看到這顆珠子,就知道你是他們的兒子了!」
「會是這樣嗎?」白澤一臉疑惑。
「一定是這樣的!」方媛媛猛的一拍桌子,對白澤道︰「白澤哥哥,我有一個辦法能讓你很快就找到你父母,或是讓你父母過來找你,要不要試一試?」
「什麼辦法?」白澤問道。
「用互聯的力量!」方媛媛一臉興奮的道︰「白澤哥哥,我是這樣計劃的。等回去我給你拍一個視頻……嗯,視頻的內容呢,你就像剛才那樣彈一首鋼琴曲好了,以你的鋼琴技,必會轟動絡的。然後把你的珠子的照片也發到上,我再打一個標題︰鋼琴之神來天海市尋找自幼失散的父母,請父母憑信物前來相認!或者是,拯救了737客機的神秘英雄來天海市尋找父母,請父母憑信物前來相認……以你的拯救了737客機的英雄事跡,就算不談你的鋼琴技,也是一個很大的由頭,不引人注意都不可能。絡的力量是很強大的,只要我把視頻發到互聯上,相信沒幾天,你的事跡就會人人皆知了。你的父母除非不上,否則不可能不來找你……」
白澤有點不解的問道︰「你的信物是什麼,我父母會拿什麼信物跟我相認?」
方媛媛解釋道︰「你想啊,你這麼厲害,將來一定會賺大錢的,萬一有人為了錢冒認你父母怎麼辦?所以我才提信物。我想,你這顆珠子應該不是只有一顆的,不定你父母也有一顆一樣的,否則將來他們憑什麼跟你相認。古人的破鏡同圓還是一人拿一半呢,你父母不可能光給你這顆珠子,沒有與這珠子相配的東西留在他們自己身邊吧?不定,這顆珠子是一對的,你一顆,你父母一顆……」
「紅橙黃綠青藍紫黑白!」
「什麼?」
「這珠子共有九顆,分別是紅橙黃綠青藍紫黑白九種顏色。」白澤道。
方媛媛愣了一愣︰「你怎麼知道?」
「它自動從我頭腦中冒出來的!」
「這樣啊,既然有九顆珠子,那你父母身上一定有另八顆珠子,這樣就更不會弄錯了!」方媛媛拍板道︰「就這樣決定了,回去就給你拍視頻!」
「你們在談什麼呢?」
卻是林如玉和依婷婷在洗手間補好妝回來了。
「媽媽,我要當導演了,白澤哥哥當主角,我要給他拍一段視頻!」方媛媛興奮的道。
林如玉和依婷婷不由愕然。
(下章,主角的記憶將會恢復.求推薦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