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永世分離
黃冉戴上配劍感覺真的多出了很多騎士風範,不過離王子遠了點,騎士主要守護公主就好,王子將來要保護國家的,那個遙遠了點。不曉得為什麼突然之間真的像變了個人,眼神,姿態都變的瀟灑起來,感覺有點像中世紀的圓桌騎士。雖然後來慘遭鎮壓,但總算是風光一時。可艷艷及張俊對他已經看不懂了,不僅如此,他們跨出校史室的大門。配劍閃著銀光,很多惡鬼見了就逃,別提靠近了。
三人順利的進了陵墓的入口,腦袋上的沙漏顏色變了,艷艷驚呼︰「搞了老半天,這才是真正的第六世界啊?‘土’之間到了,看來和名稱真配。」一進里面果然非比尋常,陰森恐怖至極。當初身上有護身符做掩護才幸免于難,如今看來真不可小覷。不僅比湖底的地宮要大的多,更加的陰氣逼人。一間間房間像迷宮一樣,兜的人頭都大了。配劍的銀光顯得更加的亮堂了,簡直把里面照的像白晝般,可見里面有多陰暗了。黃冉記得之前的路和現在的不同,莫非當初的是鬼界的海市蜃樓不成?還是惡鬼在捉弄自己就不得而知了。這里和之前真的有著天壤之別。由于寶劍的保護,大家才敢仔細觀察四周,原來牆壁里處處是陰森森的白骨瓖嵌在里面。看起來那些骨頭年代久遠,似乎是以前陵墓建造的時候就有了。沒想到學校的地下竟然有那麼多秘密,早知道真的不來了,不曉得什麼時候小命都不保了。
轉了幾大圈,終于在一個較似熟悉的地方進去了,結果不進去還好,一進去嚇一跳。看到一些惡鬼正在把另一個惡鬼分尸,被分尸的那個還咧著嘴在笑,似乎並不感到疼痛。腸子之類的流了一地,地上一片污濘。牆壁上到處鮮血斑斑,不少蛆蟲似乎就是住在這牆壁上靠吸食鮮血為生,胖的不得了,甚至還懶得動。一動就要耗費多大力氣一樣的。就算掉地上摔的粉碎,也會有新的蛆蟲生出來繼續吸食。這畫面對于三人而言再熟悉不過了,之前各自尋找護身符的時候已經遇到過好幾次了。只是數量都沒有這次厲害而已。密密麻麻,堆積如山似的。看的直令人覺得惡心。三個幾次欲從惡鬼身邊經過,都沒有這個膽子。畢竟地上血淋淋的碎裂的尸體實在太多了。不管怎麼小心都要踩到的。張俊提醒大家,現在自己的腦門上還插了三根針呢?所以怕什麼?惡鬼根本不會發現我們是活人的啊。艷艷覺得這倒是事實,剛想放下擔憂,大步向錢,卻發現惡鬼們還是直直的向他們走來,就連地上碎裂的尸體也開始匍匐著向他們爬去。大家郁悶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不是說看不到的嗎?黃冉一拍腦袋,說︰「我懂了,他們不是看不到我們,是把我們當成了同類。他們剛才就是在肢解同類。所以才會向我們走來,我們還不快跑?已經被發現了啊。」說著領著眾人一路小跑,幸好惡鬼們沒有追來。
大家氣喘吁吁的逃命,卻不巧走到了一個更大的迷宮里,艷艷的手撐在牆壁上不小心按了下。把大家送進了個更加錯亂的迷宮中,這下大家更頭大了。剛才只是看到惡鬼們把同伴給分尸,還是用鋦子而已。這里可好,凌遲炮烙什麼都有,甚至還有通電和釘板,看的人心驚肉跳的。那些惡鬼好象早已習慣了,覺得這是家常便飯了,倒也樂在其中。大家似乎還玩的不亦樂乎。見到張俊他們進去,顯然是把他們當成了同類,甚至還打算邀請他們一起玩。他們當然不干,本想順著原路逃跑,卻發現這迷宮像是會旋轉的一樣,門已經不知不覺消失了。面對一大棒子笑嘻嘻,盛情難卻的惡鬼們,縱使再有性質也不會去想玩那麼變態的游戲啊。
張俊帶著兩人開始跑,這一路上不曉得被追了幾次,又跑了幾次,大家也習慣了這樣,隨時做好了跑的準備。等他們出去以後張俊早想好了,把腳上的運動鞋叫逃命牌跑鞋,掛網上賣了,生意一定好。還必須開拍賣價,價高者得。
但問題是隨便他們怎麼跑哪跑的過惡鬼啊?數量又多,樣子又猙獰。他們本來是好意邀請的,見他們不肯,便翻了臉,然後狂舞著向他們追來。這下是徹底把惡鬼們激怒了。艷艷還不時想在身邊的石頭上敲敲,興許還能有希望轉到別的地方。可敲了好久都沒用,張俊也勸她別敲了,敲一次就引來那麼多惡鬼,萬一敲好來了更多可怎麼辦啊?不是把自己更加推入險境嘛。艷艷想想也是,就松開了敲擊牆壁的手。可說來也巧,就是她最後敲的那個地方,石頭被敲了下去,某個地方轟隆一聲,什麼東西落下了。大家心里也咯 一下,不是?真的那麼巧?難不成真的引來了更多的惡鬼?結果左等右等還好,沒見哪又冒出新的,大家還暫時安心了一下。眼下就是和這些惡鬼玩捉迷藏的游戲了,看誰跑的快,迷宮甚廣有的好跑了。跑的好可以停下來休息一下,跑的不好迎面就會撞上一些斷肢腳殘的惡鬼,甚至是沒頭的,直往他們身上撲。艷艷就踫到過一次,被撞的差點都抓到胸了,然後轉身就跑。張俊踫到次上被兩面夾擊,他後來是乘兩惡鬼相撲在一起時,從側面的小洞鑽了出去。平生不喜歡受制與人,卻偏偏鑽了次狗洞為了逃生,實在情何以堪啊。黃冉倒還好,遇到惡鬼再多,可以用手上的劍去劈,但是那些惡鬼並不怕疼,被砍斷了也照樣爬,黃冉只得照樣撒腿就跑。
三人就這麼跑散了。迷宮本來就廣,這下要踫頭就更難了。艷艷在跑了大半圈之後累的不行,看到張俊的背影就在隔壁,欣喜若狂,撲上去一個熊抱,整個人都虛月兌死了。卻見張俊听到艷艷的聲音從另一頭趕過來,艷艷看到張俊在自己的前面活生生的站著,那她抱的是誰啊?一陣冷汗從身上淌下來。定楮一看,「媽呀。」惡鬼沒追上她倒自己送上門去了,身上還粘著一大堆的膿水和蛆蟲。惡鬼似乎還挺享受,還把嘴伸過去要親,嚇的張俊拉起艷艷就跑。
其實不管他們怎麼跑,一舉一動都被老教授和小吳看在眼里。老教授把玩著手中的水晶球,看著里面仿佛是實驗老鼠一樣的三人,笑的不行。「玩,哈哈,孩子們繼續玩,看你們還能玩多久。乘你們還有命玩。」
隨著這邊大家還在逃命,另一頭麗麗卻始終跪在老校長的棺材旁久久不能回神,甚至連思考的**都沒有。呆滯迷茫。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們二人,沒有其他。一切的思緒甚至能漂浮到之前,那個很純,很真的時代中去。麗麗捧起老校長那已經破碎的臉,並不覺得恐怖,也沒認為惡心,還像捧著件珍寶般,放在手里,小心翼翼俯視。久違的淚水順著臉頰滴落,掉在老校長周圍像珍珠落地一樣,發著光。麗麗似乎已經有點後悔了,後悔之前自己那些事做的太沖動,不該牽連到那麼多人,她多渴望還能像以前一樣,就算貧窮,受人冷落,至少自己還能擁有一個真心相愛的人。而不是當上無窮權力的冤靈,為人唾棄,鄙視。甚至還要犧牲自己的愛人一起受苦。
麗麗說︰「要是有下輩子,自己願意做那條最卑賤最不起眼的小魚,只要能看到你從湖邊經過就心滿意足了。」但這個希望已經太渺茫了,因為她已經永遠喪失了轉世的資格,她還有太多的罪孽要去償還,太多的痛苦要去承擔,再不會是以前那個單純善良,幼稚天真的小麗麗了。她的手上沾滿了鮮血,她的靈魂被所有人詛咒,包括自己的愛人和愛自己的人,她的身體受盡時間萬千痛苦才能達到冤靈的境界,這是何等的無奈。只為了懲罰那些害過她的人?這一切真的值得嗎?經歷普通痛苦去死的人只能做最低等的惡鬼,受到像分尸般對待的也就像老教授那樣,最多有點思想而已,而成為冤靈,要受盡萬眾詛咒,接受過天譴,放棄過輪回才能達到這種與天為敵的境界。
不過此刻麗麗的心里卻是百感焦急,萬分痛苦。因為身體的痛可以接受,再痛苦也是有程度的,可以形容的。但內心的痛苦卻無法釋懷,甚至無法無視它的存在。這種痛苦來自于老校長對她的愛,對她的無聲抗議。她知道是自己負了他,她知道自己無論做什麼都補償不了對他的傷害。她情願老校長起來罵她,起來打她,甚至起來對她痛訴她的無情。也比現在這樣躺在冰冷的棺材里要好。而且最恐怖的是連個全尸都沒有。麗麗對著老校長無限柔情,無限依戀,看的小吳卻怒火中燒,無比氣憤。「這個狠心的女人,說是我拋棄她,不是她利用我在先,我又如何要拋棄她呢?為什麼在她心里我連一點點的容身之處都沒有呢?這樣的人就算留在身邊又有何用。,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偏偏還要把我們父子也一同關在鬼界什麼意思。」氣急敗壞的小吳轉動了旁邊的暗門,老校長的棺材瞬間降落到地底關了起來,房間中連條縫隙都不留。一旁發呆的麗麗還沒緩過神來。便被小吳叮囑,時間無多,還不快把婷婷的靈體帶來,否則就把她兒子的尸體早送地獄。麗麗擦擦眼淚,「這仇我一定會報的,一定會。」轉身擦干淚水,準備出手。冤靈一般已經屏棄了前世的愛戀,不會輕易掉淚,掉淚必有異像發生。
三人逃的已經精疲力盡了,實在沒有力氣再玩了。黃冉拿著劍的手也不敢輕易揮落下去,因為手起劍落容易,可那些斷掉的殘肢繼續向他們爬來可不是那好對付的。自從艷艷最後次暗動石頭發出的轟隆聲來看,他們所處的迷宮是這個陵墓的最上層。因為轟隆聲一直在繼續,像石頭與石頭間摩擦所造成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剛才一直在逃命,沒空研究這個,現在三人挑了個死角躲避在里面,才得以一見究竟。平均每三分鐘下降一層,每次下降都會有新的石牆出現。每出現一次新的就會涌進來更多一批惡鬼,且一批比一批厲害。現在轟隆聲停了,等于下降到了最底部。但是他們沒想到,迷宮消失了,惡鬼們排排站,並不像之前那樣來糾纏他們了。取而代之的是老教授和小吳就站在那里等著他們。看來是冤家路窄,總歸要踫到的。也好,總比自己誤打誤撞也找不到出路的強,省得繞了老半天也找不到出路。
小吳他們並沒有直接開戰,只是命令手下的惡鬼抬出了一具尸體。眾人愕然,都看的出那是婷婷的身體。由于沒有靈體的支撐,已經干癟發白,沒有一絲血色,也沒有一點光澤。莫非她已經死了嗎?怎麼會?小吳笑笑︰「怎麼樣?要是你們乖乖配合?不殺我們。我就可以放了她,讓你們抱著尸體走,否則麼她連尸體都別想留。」說著一揮手,讓惡鬼們做出欲上前撲食的樣子。張俊當然清楚老教授和小吳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于是小心問到︰「你們有了護身符不是要她的血做引子才能去轉世的嗎?怎麼還沒動手呢?」說罷用手指指地上婷婷的尸體。這話一下戳到了老教授的痛處,只怪麗麗還沒把婷婷的靈體帶來,要是時間太長,錯過了轉世的機會,自己絕不會輕饒了她。反正地宮已經毀了,在這地面上的鬼界,自己不怕那冤靈。
麗麗一直在猶豫,該不該去把婷婷的靈體叫來,不叫麼對不起自己的孩子,叫來了對不起自己的妹妹。究竟該如何是好?正當她猶豫間,有人拍拍她的肩膀。麗麗一個回頭,正是婷婷的靈體無疑。「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叫教導主任好好保護你的嗎?你來干嗎?」麗麗不僅怪她不好好愛惜自己的生命,不該這樣來輕易送死。婷婷卻搖搖頭,「不,姐姐,別怪教導主任,是我求她那麼做的。我這麼做是有道理的。就算回到地面上,我恐怕也接受不了黃冉了。我不恨他,我累了。只想放手而已。如果我的死能換來你兒子的轉世的機會,我可以犧牲。」麗麗抱住婷婷,什麼話都說不出了。「我相信他們只是要轉世的機會,並非要你兒子的命,所以沒關系,我都想通了。你也不要為難了。當初我搶走了原本屬于你的幸福,是我該回報的時候了。」麗麗哽咽︰「可那不是你的錯啊,我都不在乎了。你怎麼那麼傻?」「別說了,讓我去,時間無多了。錯過機會誰都不會讓誰好受的。」說罷便轉身飄向自己的軀殼。飄之前不忘叮囑麗麗,叫她就待在原地,好好陪著老校長。別現身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張俊冷冷的對小吳說到︰「恐怕你不是叫小吳,該姓田?我最早在校史室發現了當初的教職工名單,發現並沒有你,當初的系主任姓田。老教授也是姓田,對?」「哼,那又如何,關你什麼事。」「我知道了,你們當初就是外校的老師和那個老師的公子,就是你(指小吳)是你佔領了老校長的女朋友對。」黃冉他們都不知道怎麼會提到老校長身上去了。「是啊,沒錯。自從老校長上任之後,我們也得到了來這個學校任職的機會。只是沒想到那該死的女人居然害我們。」「不是你拋棄她的嗎?」這點回答有點出乎張俊意料,一直以為是他拋棄了麗麗。
「那又如何,現在不管什麼已經不重要了,管那麼多干嗎,只要我們能轉世,下輩子再告訴你們。」「那你們還沒轉世就是因為已經取不到婷婷的血了?」眼看時間越來越緊迫,天上的太陽裂縫已經快開全了,小吳一急,伸出枯爪,一把把艷艷抓了過來,這個小妮子的暫時代替下也行,管不了那麼多了。張俊急了,怎麼會抓了艷艷呢?這時艷艷被抓的快透不過氣了,已經兩腳亂蹬,白眼亂翻了。這時一個影子飄進來,對他們說︰「快放手,你要的是我,放了她。」來者正是婷婷。小吳沒想到婷婷會自己送上門來,開心的不得了,當下把艷艷就放了。艷艷緩了老半天才回過神,張俊幫她拍著背喘氣。婷婷向自己的軀體飄去,就在合壁的一瞬間,回頭對小吳說︰「放了老校長和他們的孩子,否則我不進去。」小吳滿口答應,只要能轉世,別的又算的了什麼。
眾人親眼看著麗麗和老校長的孩子被釋放才松了口氣。「我已經放了,你可以進了,快點,時間無多了。」婷婷閉上眼,與自己的身體融合在了一起。黃冉在那一刻,突然反應過來,咆哮著向婷婷跑去,試圖攔下被小吳伸手玷污的婷婷。婷婷卻早已視死如歸,雙眼閉著,似乎嘴角還帶著笑。靈體與軀體合壁真的不一樣,僅僅一小會兒時間,就由干癟的身體變成了一副水靈靈的少女模樣。但那神態卻早已和周圍的氣氛融合了,不帶一絲生氣,沒有一點色彩。壓抑,冷靜,蒼白似不曾存在。
婷婷轉身看了眼黃冉,覺得那個男人既熟悉又陌生,好象曾經轟轟烈烈的深愛過,但現在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你不要留戀我了,重新去尋找屬于你的幸福不好嗎?我死了,能換來那個孩子的生不也是功德一件嗎?」說完就向小吳他們走去。小吳和老教授的嘴已經咧開快成九十度了,興奮,開心,欣喜之情溢于顏表。好象轉世即在當下,自己馬上就能輪回了一樣。黃冉手持著劍,向他們跑去,砍斷了很多上去迎戰的惡鬼,但越來越多的惡鬼涌上來,就連之前是瓖嵌在牆壁里的那些尸體也是,都跳了下來。使得黃冉始終沒砍到小吳和老教授。婷婷哀怨的望向黃冉,示意他不要再這麼做了,又是何必呢?不再留戀了才能有更好的將來啊。小吳深怕有變,想一刀解決了婷婷,然後血祭儀式準備開始。黃冉,張俊和艷艷被惡鬼阻攔在外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血祭儀式開始。
天上的太陽已經快裂完全了,老教授站在祭台前,開心的對小吳說︰「好兒子,下輩子我祈禱你會幸福啊,謝謝你把這麼好的轉世機會讓給我。」說罷便向小吳伸手討要那幾件護身符。小吳只是看著他,並不給。大家倒是疑惑了。老教授又要了幾次,小吳依舊堅持不給,這下老教授怒了,一巴掌拍過去。「死小子。敢對你父親不敬,這機會當然是給我啊,難道你想獨吞啊?」「哼,我辛苦弄來的護身符,我辛苦抓到的婷婷,怎麼能讓你獨享呢?難道你以為我會讓給你嗎?」「你在猶豫什麼,說什麼傻話,快把東西給我,時間快到了啊,錯過機會就沒了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是我父親,你是殺害我父親之後和我母親在一起的,所以我不會把機會給你的。你休想。」「但是我不是也對你很好嗎?你怎麼可以忘恩負義呢?」「你要真對我好,何苦和我爭這個輪回的機會呢?」「臭小子。我白養你了。」大家心里暗暗吃了一驚,怎麼還有那麼曲折的事。「哼,那又如何?沒我一開始的話,他們會進來嗎?你還不是一樣不能輪回。」說完命令手下的惡鬼上前欲搶下那些護身符。但眾惡鬼沒有一個動手,轉世的機會誰都想要,但知道自己不是小吳的對手,所以都沒有上前。比起老教授,眾惡鬼還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老教授怒了,索性自己上前去搶。結果被小吳一個羈絆,倒是摔了一跤。這下大家看傻了,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吳拿出護身符,乘老教授還沒爬起來之際,先完成了血祭的部分,然後用護身符拼成了一把利刃,直刺向婷婷。婷婷倒也不還手,只是閉著眼不再做聲。老教授哪會那麼容易放過小吳,自己沒有轉世的機會難道還拱手讓人不成?當然不會讓小吳成功,所以乘小吳把刀劃向婷婷的時候,跑過去打了小吳一下,這下混亂了,也看裂縫已經開全了,血祭儀式還沒開始,等于已經失敗了。婷婷心想那麼長時間過去還沒感受到痛苦,便慢慢睜開了雙眼,見到小吳和老教授自己打了起來,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們打著打著也沒了方向,也沒其他人幫忙。眾惡鬼和他們幾個都索性在一邊湊熱鬧了。反正麗麗和老校長的孩子已經輪回了,這次是真的成功了,所以他們還算放心。麗麗不放心他們,也偷偷進來看熱鬧。看到這樣也嚇了一跳。婷婷注意到了麗麗,偷偷和麗麗又互相換了一下。婷婷覺得自己始終還是沒辦法面對黃冉,不論自己是否活著。所以大家還在看熱鬧之時,兩人身份對換壓根沒引起其他人注意。
結果小吳的身體到底是年輕人的身體,佔了上風。老教授很快敗下陣來,正巧摔到了黃冉面前。麗麗手起劍落,拿起黃冉持劍的手,直刺老教授的胸口。那柄劍到底是受過祝福的劍,劍起之時,老教授連哭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魂飛魄散了。
小吳見狀,直接帶著護身符跑了,消失的無影無蹤。其他惡鬼看到那柄劍如此厲害,也不再有什麼妄想了。直接都紛紛四散逃命去了。就算他們已是死靈,不再有轉世的可能。但由此可見,生的機會對他們而言,也一樣很有誘惑力。
陵墓中乘機恢復了寧靜,甚至連原本很多的地上的蛆蟲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不曉得是不是鑽到了地底更深的空間去,總之是看不到了。世界干淨了,也安靜了。
黃冉趕忙上去抱住婷婷,也不管她是不是拒絕,他當然不可能知道已經又換成了麗麗。還開心的甚至流下了難得的男兒淚。麗麗似乎已經有點習慣了這久違的溫暖,也沒推開黃冉。黃冉越抱越緊,差點都讓麗麗沒法透氣了。他們幾個互相攙扶,走出了陵墓的大門,出去好象果然比進去容易的多。
外面的太陽難得的讓人心暖,裂縫也一點點拼湊了回去,能活著對誰而言都是好的。黃冉不管了,只要能在一起,就算受盡委屈他也不想再放手了。他已經徹底明白了婷婷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誰都沒注意,此時在某個陰暗的角落,小吳蜷縮著身體,恨恨的躲在某處,向惡魔祈禱,祈禱自己有能力對抗冤靈,對抗那幫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們。因為憑借現在手上擁有的護身符,只能和那把銀劍相抗衡而已。外加他們還有冤靈助陣,自己不論怎麼算都是虧的。所以必須要擁有點殺手諫才行。彼時,地洞里抖動了一下,一個巨大的惡魔的手爪伸出了地面,抓住了他的脖子。把小吳的腦子生生拉了出來,並把他的魂魄也一起拉了出來。從此以後,小吳只配當惡魔的走狗。而惡魔將賜予小吳強大的,足夠對抗冤靈的能力。出賣靈魂的後果其實比被冤靈當初把靈魂逼迫出體內更加的可悲,更加痛苦。
另一頭,婷婷依舊自由自在的飄蕩在校園里,空了就陪教導主任聊聊天,要麼就跟在張俊他們身後看看情況,悠載的不得了,倒是心結打開之後,沒有比現在更輕松過了。
但老教授的情況就沒有那麼好過了。自從魂飛魄散之後,雖然保留著最後點怨念,但已沒了形體。若要在人界被打的魂飛魄散,連形體都不會留下。所以不但喪失了輪回了資格,連見一眼蔓珠莎華,喝一口孟婆湯的資格都沒有。人界不接受他,轉世沒份,鬼界也寬恕不了他,他才是最慘的。長年化為野生的死靈,終日在外游蕩,整日受著被野鬼啃食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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