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生路
不過艷艷老覺得待在實驗樓的辦公室也不安全。!贏話費）畢竟誰都不敢保證那個骷髏還會不會找進來啊？而且一進來不就死定了。辦公室里連個躲藏的地方都沒有，那可真的是死的連路都沒有了。哈尼勸她不要太擔心，因為那骷髏雖然恐怖，但它沒有手和頭，所以正常情況下應該開不了門。暫時還是安全的。
艷艷望著手中帶血的人皮，疑惑的問哈尼，「這東西要了干嗎啊？那麼惡心，而且那骷髏從哪冒出來的啊？自己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盯上了。」
「那骷髏那冒出來我不知道，但它身上披著的人皮不是他的，這點我可以肯定。」哈尼篤定的說。
「你怎麼知道這皮不是他的？人家沒皮已經夠可憐了，你還把皮給弄來了。」艷艷不解。
「這皮你仔細看看？明顯已經幾千年歷史了，這張是如假包換的囚牛的皮啊。你沒發現嗎？」哈尼很肯定自己的說法。
果然，艷艷舉起手里的皮，仔細端詳了好一陣子，發現確實不是人皮。首先人皮紋理不可能那麼粗糙，其二不可能在暗無月色的地方還能看的出閃著磷光。這分明是上古神物才能擁有的皮膚。看來哈尼的判斷沒錯，狗鼻子確實管用。
第一件部分順利到手，艷艷大喜，那不論骷髏是敵是友，最起碼送來了比較寶貝的禮物。讓自己可以在今後的道路上順利了一大步。應該不算壞事。而哈尼此次的反應到沒那麼淡定，他覺得那骷髏應該還沒走遠，所以還是要小心為秒。到不如乘現在看看這個辦公室里有什麼可以值得利用的東西比較好？艷艷表示同意。
不過鑒于外面那個骷髏的走動聲依稀在耳邊徘徊，所以兩位的聲音還是一度放的很輕。生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個辦公室不大，曾經就是幾個盆景和幾張寫字台，充其量不過再增加點資料櫃而已。借著鞭子發出的微弱光芒，艷艷發現這里像是被洗劫過一樣，到處都顯得凌亂不堪。文件掉的滿地都是，而且桌上還有打翻的墨水以及被墨水弄髒的文案。
盆景更是慘不忍睹，不但枯萎了，還像被什麼東西給生拉硬拽過一樣，全部耷拉著，倒在地上。這點倒是和外面的骷髏一樣，悲哀的很，手法差不多，卻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資料櫃子里空空如也，絲毫都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可以剩下。地上還有好多液體，味道很難聞。不過在醫學院待多了，對這個味道再是熟悉不過了，是福爾馬林的氣味。哪天聞不到還怪懷念的。難怪一進辦公室，就覺得什麼很熟悉，偏偏想不起來，看來應該就是這個了。
可能一大堆散亂的文件壓在上面，一時半會兒沒注意才是。畢竟一直聞著習慣了也就這樣，所以聞到了也不會覺得奇怪。現在想想，必定是有古怪，否則下面壓著那麼多的文件干嗎？肯定是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艷艷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輕輕揭開在上面撒著的文件。哈尼也在一旁看著，生怕底下竄出什麼惡鬼來？萬一是個地洞，惡鬼都躲在里面，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在鬼界，唯一的不可能就是沒有危險。這點是毋庸質疑的。
一層一層又一層，被福爾馬林浸濕的文件終于都被拿掉了。而底下還好沒有惡鬼出來。但是卻有一個小小的，被打破的標本罐子。很明顯那些液體是從里面流出來的。
那個罐子被艷艷小心的拿了起來，里面是一只小小的爪子，爪子雖小，卻異常鋒利，看來應該是囚牛的爪子。而且因為常年待在琴頭上，爪子已經磨損了大半，深深刻在琴頭里。第二個順利找到。那之後的呢？艷艷心想，明知道都在學校里，可學校那麼大？該上哪去找啊？
外加本來以為囚牛該在藝術樓的？豈料在實驗樓也會出現，真是想不到。接下去的又該上哪去找呢？正當艷艷和哈尼看的正起勁的時候，身後一陣冷風刮起。吹的人後輩發涼，寒毛直立。
艷艷這才發現門不知何時已經被開啟了，身後猛一回頭，赫然發現是一個骷髏的頭倒掛在天花板上，僅靠一根神經連著，頭直直垂了下來，正好踫到艷艷的後背。而門口那個骷髏已經走了進來，直直走向那個腦袋，然後把腦袋往脖子上輕巧的一放，有頭了。
那骷髏的頭一接上，左右搖擺幾下，確定裝穩了，便朝艷艷撲去。不僅如此，艷艷還看到他連手骨都找到了。這下麻煩大了。門口被堵住了，該往哪逃啊？艷艷開始只是把門關上了，居然忘記反鎖了，看來這個麻煩是她自己種下的。怨不得別人。
那人頭明顯上面還連著一點少量的神經和血，所以顯得比光的骷髏更加恐怖。眼洞里還有好多蛆在爬進爬出，好不熱鬧。就這麼閃著白光，詭異的對著艷艷和哈尼在笑。
笑聲在這個校園里傳播的格外顯眼，連帶實驗樓外面都傳來了少許笑聲一起附和著。這一附和本不打緊，可關鍵在艷艷和哈尼听來卻不幸的很，不曉得究竟有多少骷髏找到了自己手或人頭，是不是都在朝這走來。這下自己麻煩大了。
門口顯然被骷髏已經頂住了，自己怎麼辦？辦公室只有一扇門，難不成跳窗出去嗎？這里是一樓，跳出去應該不會死，但不知道是不是會有更多的骷髏在外面等著呢？自己怎麼辦？但不出去的話，里面就有個現成的骷髏，等著取她的命。殺出去？還是逃？快做決定，不能再猶豫了。
算了，橫也死，豎也死，挑個比較省事的。艷艷突然抱起哈尼，直接從辦公室的窗戶上跳了上去。然後窗玻璃碎了，她直直的掉在了操場上。雖然摔的個狗啃泥，但至少出來了。而且很顯然，外面並沒有骷髏等著。這點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不過至于實驗樓又是如何連接著操場的，這點很令艷艷意外，畢竟鬼界的詭異地方太多了，實在令人想不明白。只能順著情景的發展進行，否則就是死路一條。要麼除非自己有惡魔的能力為止，否則絕對不可能逆天而行。可艷艷不知道，此刻張俊身為惡魔，也有很多的難處啊？
艷艷還是努力朝自己希望的地方——藝術樓前進，畢竟那里是最符合藏身的地方。別的地方還真想不到。不過很奇怪，身上的爪子和皮居然在這個時候發著光，似乎要她繞著操場先走一圈看看，莫非有發現？哈尼估計可能是尸體間每個部位都相互有聯系，都會想辦法指引出下一個藏身的地方。
艷艷半信半疑，但又希望是真的。剛才人皮確實指引出了那只爪子的地方。是皮帶她去了實驗樓的辦公室才找到的，現在要她走操場，她也必須執行。
不過艷艷走的時候也很小心，一直注意著兩邊有沒有什麼風吹草動，以免自己在走路的時候被敵人鑽了空子。而且操場的好處微在于可以隨時觀察周圍的情況。因為操場很大，很顯眼，任何地方都逃不出它的左右。
艷艷走到一半的時候，她自己拿著鞭子，而皮和爪子則交給哈尼，畢竟拿著那些萬一踫到惡鬼來襲擊，就沒有辦法回手了。所以寧願這麼做，比較保險。反正哈尼是神獸，自古以來就可以靠意念行動，不一定非要張嘴咬人。反正咬了，那些惡鬼最多變喪尸，也就是得了狂犬病的僵尸。所以一般情況，哈尼不會隨便咬人。
艷艷慢慢走著，一直走到操場快一圈的時候，突然光芒一下大盛起來。幸好光是從那張皮和爪出的，如果從鞭出，那麻煩就大了。從那個上面發光，證明應該還有部分在附近才對。自己要仔細找找看。
操場這塊地方附近只有一個小樹林，都是夾竹桃的樹，很高，還開著花。夾竹桃是屬于有毒的，而且一般做為殺蟲劑的原料，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講，是可以回避僵尸或惡鬼的。
艷艷在夾竹桃的樹林里走了好久，找到了好多骨頭，都是囚牛的骨架。但很凌亂也很分散，還需要把它們拼湊起來。不過在這里面沒有找到頭骨的部分，看來頭骨還在別的地方。她坐下來，試著拼湊那些骨頭。對于學醫出生的艷艷而言，要把散亂的骨頭拼起來不是難事。一會兒就拼好了，不過總覺得除了頭骨之外，好象還少了一塊頭頸骨，希望是和頭骨在一起，否則就麻煩了。
哈尼把爪子和皮和那些骨頭連接在一起，頓時囚牛大半個樣子出來了。夾竹桃的樹林里還找到了另外個爪子，這下爪子的部分都齊了。一拼湊起來，倒是覺得還有模有樣的。
不過哈尼的嘴一空出來，登時像變了臉一樣的對著艷艷看。艷艷沒見過哈尼這個模樣，嚇的半死，忙問他怎麼了？哈尼吱吱嗚嗚的說︰「我依稀記得，剛才那個實驗樓的骷髏，好象脖子上的骨頭像是囚牛的？」
「什麼？」艷艷听到這話，嚇的半死，但後來忙否則了，因為若真的是，皮和爪子肯定會報警才是，「你看，它們現在一點反應都沒呢？我們還是往里走走去。或許漏了哪里也說不定啊？」
哈尼這才冷靜下來，忙點頭，希望自己是真的看錯了，否則再回去一次的話，可就真的麻煩大了。自己也不想再面對一次那個那麼恐怖的骷髏了。
還是感覺繼續往前走才是，早點去藝術樓，說不定剩下的都在那里了？她們拿上大半個支架，走了出去。支架很重，比剛才明顯重多了，恐怕是骨頭的分量佔據了一大半的關系。
艷艷又走了一大半？可雖然走過了實驗樓和操場，卻始終找不到藝術樓在哪？這下可急壞了艷艷。但是那個囚牛的骨架一直在閃啊閃啊，估計剩下的就在附近，可艷艷就是覺得奇怪，為什麼偏偏找不到呢？不應該啊？莫非是鬼在玩它最擅長的鬼界的海市蜃樓嗎？這是最麻煩的事了。
不過從離開操場之後一直到現在，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回頭一看，藝術樓不就一直在艷艷的身後矗立著嗎？門也開著，但就是覺得透著股說不出的陰冷氣息。
不管那麼多了，能進去就行。總比沒地方的好。艷艷帶著哈尼一路往里走，感覺像上踏上一條不歸路一樣。陰冷不堪。大方向找到了，接下去呢？
那扇藝術樓的大門敞開著，像是在歡迎她們兩只落單的小羊，親自送入虎口的感覺一樣。艷艷只希望進去之後不要再像藝術樓那樣踫到那種骷髏就好。
藝術樓一共有3個樓面，每一層都有自己專門的用處。第一層是跳舞專用的教室，一般學生們聯系跳舞或是排練什麼隊形之類的都是在這里。二樓是唱歌教室，一般唱歌或拉琴的都在這。三樓是藝術老師的辦公室。還有畫畫教室，素描，寫生之類的，政和學院都有。雖說是醫科學校，但總的來說，該有的還是都有的。
一進去，空蕩蕩的藝術樓就只有她們兩個走路的回聲，雖然她們盡量把腳步聲放的很輕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回聲就是特別的響。除非她們不走路，不然就會有聲音出來。樓梯是螺旋形的，從底央扶搖直上。兩邊沒有別的樓梯，所以不會存在從樓梯上走下惡鬼的情況。但還是要小心。因為一但自己上了樓，再下來就麻煩了。
艷艷的打算是一間間屋子的找，這樣比較穩妥。哈尼表示同意，那個囚牛的尸體雖然重，但沒人敢放手，就怕一放手就消失不見了。那就麻煩了。就算放在一邊，也怕萬一給惡鬼拖了去就不好了。
一樓的跳舞教室都是一面面大的鏡子掛在里面，平時都是給學生矯正體形，隨時看樣子準備的。現在那些鏡子里照出來的，也就只有艷艷一個人還有哈尼的樣子。惡鬼就算再如何，也是照不出來的。看來在鬼界想要依靠鏡子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跳舞教室里都是空蕩蕩的，沒有聲音，也沒有人存在。艷艷離開一樓，望著二樓，她緩緩走上了樓梯，邊走邊小心張望。幸好一路沒有惡鬼跟著。可二樓除了排練合唱的椅子外，也找不到一絲絲的線索。莫非自己的初衷錯了嗎？這點是最令艷艷頭大的，生怕大方向錯了，那不僅僅是浪費時間的事，更是會把命搭上去的事。
沒有辦法，再往上，三樓。畫畫教室也是一無所獲，剩下的就是辦公室了。辦公室里空無一人，艷艷翻了老半天，只找到一個帶鎖的箱子，里面會不會是囚牛的頭部呢？不知道，還是會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樣，打開了里面都是惡魔呢？但不打開，連生的希望都不會有啊？
艷艷決定冒一次險，開，可拿什麼開呢？哈尼嘆口氣，說︰「要是喵喵在就好了，她的爪子能開世界上所有的鎖。我的就不行了。」听到這話，艷艷從腦袋上拔下一根發卡，塞進了鎖孔里，然後轉了起來。輕輕的，只听喀噠一聲，鎖居然開了。哈尼登時無語。女人的武器啊？真是攜帶起來既方便又無敵。難怪可以殺人于無形之中。
輕輕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把發黑，生銹的胡琴。琴頭已經被嚴重磨損了。看的出來是囚牛平時常待的那把琴。因為琴頭上還有一排明顯是由爪子的爪印構成的樣子。
艷艷本來還沉浸在找到胡琴的快樂之中，外面就傳來一聲響，艷艷跑到辦公室之外，往下一看。藝術樓的大門正在關閉。她可能和哈尼就要被困在里面出不去了。
她不顧危險，拿起琴，和哈尼就往樓梯下跑。可樓梯登時抖動起來。像是隨時會坍塌一樣，艷艷跑的飛快，最後幾節樓梯甚至是跳下去的。她已經眼看沖到了樓下了，突然一個轉身，像是漏了什麼東西一樣，返身上樓。
哈尼不知道她要干什麼，急的要死，叫她快下來。他不知道艷艷這時候要發什麼瘋。只見艷艷沖過去，居然扭了一段樓梯的扶手下來。然後抱起哈尼就往門外沖，幸好她沖出去了之後，門就正好關上了。也來不及看周圍有沒有惡鬼，就坐在地上休息起來。手上還拿著那個樓梯扶手。
哈尼就是不知道那扶手是干什麼用的。郁悶的看著艷艷。艷艷說︰「我上樓時候特意用手扶著樓梯扶手一點點上的，就是為了找這個。你沒看出來這個是什麼嗎？」說完揚手舉了舉那個扶手。哈尼還是想不通，為了個扶手差點把命搭上了。
艷艷得意的說︰「學校藝術樓的扶手我早看過，不是這種花紋的，你沒發現這種花紋特別像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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