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追隨
話說哈尼在那間宿舍被踢暈了之後,一直未清醒過來。贏Q幣,身上的傷也一直不好,隱約看的出內出血的狀態十分嚴重。可惜那時艷艷已經完成了任務,石碑已經開始運轉,所以當一切重新洗牌,哈尼的記憶被封印起來了。也就意味著他喪失了所有的記憶。
哈尼本就是上古神獸,擁有相當厲害的靈力,所以在鬼界自是不需要擔心太多。自從重新洗牌之後,他的傷也自動愈合了,就好象從來沒發生過一樣。他漫無目的的在學校亂晃,一個不小心,闖入了藝術樓里,然後他是被那悠揚的曲聲所吸引的,彈奏樂器的就是那個男子。他在看到哈尼之後便停了下來。
其實他很喜歡動物,雖然對人下的了手,但卻從不解剖動物。而且他在哈尼身上感受到了那種靈性,所以自是寵愛有加。哈尼見那男子並不會害他,倒也樂意跟隨。一獸一鬼就這麼開始搭檔了。一直到艷艷闖了進來。才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其實哈尼一直覺得艷艷很熟悉,可又是說不上哪里熟悉。
所以他才一直在艷艷面前跳來跳去的試探,兩個一紅一綠的眼楮是因為他把天眼打開了,所以觀察艷艷是人是鬼。見她不是鬼,還敢在鬼界亂闖以後,心生疑惑,覺得有趣罷了。不存在想回到艷艷身邊的意思。所以艷艷有點自做多情了。想當初自己把哈尼拋棄在宿舍里,本就不值得原諒,奈何現在想要人家回歸,這壓根不是件容易的事。
哈尼本來進入了藝術樓之後,並非一開始就听到曲聲的,而是四處在逛。底樓掛著好多畫,還有3間教室以及一個螺旋形狀的樓梯。那些畫里的青一色都是女的,且都是美女。但畫風很相近,估計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3間教室里門都是鎖著,但碩大的玻璃窗還是把里面的情況可以一覽無疑。哈尼趴在門口往里看,居然看到好多女的躺在地板上,且都是光的。
那些女的身上被大大的釘子釘在地板上,動彈不得。身體直愣愣看著天花板,各個髒器都被拿出來。擺在了一邊。不知道誰那麼殘忍,做出這種事。哈尼要是有記憶的話,肯定猜的到是誰干的,可喪失了記憶,居然感受不到危險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尸體都是從咽喉處往下割開,屬于一刀下去全部剖開的。面部的表情全部猙獰扭曲,看來被解剖的時候還是活的,不然不會那麼大恐懼。使得死後都不能瞑目。凶手一定極為殘忍和變態,才會想出如此惡心,殘忍的辦法去肢解一具具那麼曼妙的身軀。
而且哈尼還發現一個很特別的事情,那就是那些死去的女人,她們的臉都在一樓的畫像里找的到對應的畫。也就是說凶手不僅擅長解剖,更擅長畫畫。而且肯定有個很大的癖好,就是在解剖之前,會先為死者畫一幅畫,再做解剖。且不是美女還不下手。那凶手該是個男的了?這是哈尼的第一感覺。
哈尼把三個樓面的房間都看遍了,除了辦公室以外,都有具尸體被放在地板上,且都已經被解剖完成的。他是在看到最後一間房間的時候,才听到底樓傳來一聲聲很哀怨委婉的曲子,才下去查看的。然後就踫到了那個彈曲子的男生,當然他就是凶手。
不過哈尼似乎不在乎,因為這點對他而言,現在不是最擔心的事。他只要有個人陪他說說話,在孤獨的鬼界里可以相互有個伴就夠了。至于對方是人是鬼,是魔是神,一點都不重要。那男生彈的一手的好琴,也畫的一手的好畫。只是無奈心理極度扭曲,就是承受不了任何不美好的事。
哈尼听那男生說過,那些畫里的女生一個個都被他洗禮過,觀賞過,撫摩過,最後才被徹底的淨化了。他稱解剖的步驟是淨化。那是因為他認為被解剖甚至比被男生擁抱更能體現女性價值。而且可以保留最完整,最原始的美。不留一絲污點,沒有一絲遺憾。
那些被解剖的女子還應該感激他,是他拯救了她們的靈魂,好讓她們活在最後的一片樂土里。那些被他肢解的女性無一例外都是處子,沒有一個沾染人世間的風情滄桑。就算有男朋友,也僅限于蜻蜓點水般的擁抱和親吻而已,絕對沒有跨越雷池一步。
那些已經經歷風雨的女子對他而言會顯得很骯髒,他根本連看都不想去看。就算再美,在他眼里都已經不完整了。哈尼覺得這點有點類似于一個很瘋狂到極點的變態的癖好。但至少和他無關,所以他也懶得去管。
而每當哈尼問你那男子,那些被解剖好的女子怎麼辦時,他的回答令哈尼更加詫異,他居然說︰「在地上慢慢被歲月所腐蝕也是一種解月兌啊。她們最美的畫面我已經記錄下來了,為何還要管那些已經不再完整的軀殼呢?就讓她們跟隨時間一起流淌下去。」說罷繼續用手撥弄他手里的琴。
那把琴一看就知道上了年紀,但他很珍惜。似乎琴和硯台是他最珍惜的幾樣東西。但現在又多了一樣,那就是哈尼,因為他不會傷害狗,所以哈尼很篤定。他們之間的友誼是種很純真的友誼,也沒有一絲污點。
一個人交朋友,只要是真心的,會在乎對方身上有多少污點嗎?不會?同樣的,既然可以是朋友了,當然身上有著彼此間可以相互默許,相互包容的事情,不然早翻臉了。
不過哈尼一直感覺的出來,在底樓掛著的畫里,有幅不一樣的畫,只有圖案沒有顏色。是那個男子故意不上色嗎?還是那個畫里的女子還沒死呢?據說那個女子很不是那男子想殺的對象,因為她已經不是處子了。雖然很美,可已經有污點了。
但那畫卻是在那女子死後畫的,因為那女子是為了他死的。所以他為了安慰她的亡魂,才畫了那幅畫而已。而為了和別的畫做出區別,他故意沒有上顏色。也算是對那女子一個交代。
哈尼在藝術樓也算轉悠的時間有點了,雖然偶爾聞到過那個女子的亡魂氣息,卻不曾見過。按理說她是為了他而死,應該一直圍繞在左右才是,為何會沒有動靜呢?這很不應該啊?
不過哈尼沒有明著問,畢竟這是人家*,倒也不方便多說什麼,每個人心里都有點小秘密,不會輕易和人家分享的。所以那些平日里挖掘人家傷疤,然後到處宣揚的大嘴巴很惹人討厭的。
就算說的時候有些好事者會去听,但听過以後人家也會擔心這種人會不會把自己的秘密說出去。畢竟很可惡的。
現在看著艷艷被那個男子綁在手術台上,而且受盡凌辱,雖然哈尼的記憶沒有恢復,但他好象潛意識里覺得不能讓艷艷被殺害。好象他對艷艷始終覺得不是太陌生一樣,有種很熟悉的陌生感。
看著那個男子用刀死死的抵住了艷艷的脖子之後,利刃已經穿刺進了艷艷的咽喉,鮮艷的血液已經從傷口處緩緩滲了出來。那個男子把刀一個輕挑,皮膚瞬間破了開來。血再也忍不住了,開始往外噴涌開來。
鮮艷的,帶著溫熱氣息的血液,刺激著那個男子,雙眼炯炯有神。手里的刀子越發的激動起來,他全身的血液開始洶涌,毛孔也隨之擴大,里面的黏液開始流出。身上的尸斑漸漸顯現。只有這個時候,才能完全清楚看到他已經是個鬼,而不再是個人了,因為人的身上是不可能有尸斑的。
那男子厭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罵了一句。心里忿忿不平。他居然對自己的手說︰「為什麼死前不會有這種情況出來呢?要是尸液滴落到被解剖的人身上,那該是多麼破壞情趣的一幅畫面啊?真是可惡。」說罷居然揚起手里的手術刀。一刀刀把那些尸斑用刀挑破,只剩下一大堆的血肉模糊的樣子,往下不斷滴著尸液。
艷艷驚訝的看著他的表現,心里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她沒想到此人的心態已經變態到這種地步了。居然連自己的身體都會嫌髒,寧願用刀把自己的身體一點點挖干淨,也不想出現難看的尸斑。究竟他是不願意承認自己已經死了,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病態心理呢?
過了好半天的時間,似乎總算處理干淨了。他重新拿起了解剖刀。對準艷艷的咽喉處重新挑了起來。這種痛苦不是一點點,艷艷痛的叫了起來。結果一叫,由于聲帶的震動,導致血液濺到了哈尼的臉上。哈尼用舌頭一舌忝,感受著那鮮血的溫度,咽喉處頓時一陣灼燒感傳來。
艷艷本以為自己會葬身在此地,可似乎只要一看到血,那人就會感到興奮。一興奮就會導致出現尸斑和尸液。偏偏他又是個極度完美潔癖主義分子,所以不得不再一次停手去處理那些尸斑和尸液。最後由于實在太多了,居然直接把艷艷扔到了一邊,不管艷艷了。
專心處理起自己的尸斑和尸液起來。這點令艷艷覺得相當匪夷所思。她躺在手術台上,冰冷的敞開在藝術樓的底樓大廳里,腦子卻異常清醒。回想著進入鬼界以後的一件件事情。談不上什麼特別的感觸,目標已經也漸漸不再明顯。此刻的她只想早日出去,早日達成目標。至于會用什麼條件交換,已經變的不再重要了。
就在那個男子專心處理自己的時候,從黑暗里又走出了一個人影。雖然艷艷明知道是鬼,但她也不覺得害怕。反正至少活的下來就可以了。在生命的代價跟前,一切都變的不再重要了。
那個人影來到艷艷跟前,湊近看了看艷艷*的身軀。艷艷此時才看清是個面容矯好的女子。那女子一頭過肩的長發,流線形的身軀,臉型就算不屬于傾國傾城,至少也是屬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艷艷不安的望著她,不知道她是干什麼的,也不知道她是誰。不過用腳指頭想想就猜的出,她大概就是那個為了這個男子去死的女人?不然不會是流氓的女朋友,果然長的夠美。
這種女子待在流氓身邊也顯得可惜,倒和眼前的男子很般配。只是單看長相的話。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那個男子那麼奇怪的嗜好。不過既然為了那個男子去死,或許多少也該了解一些,只是她現在出來干什麼呢?是看那男子下不了手,來幫他動手的嗎?那自己就完蛋了。
女人有時候心腸狠毒起來,一點不亞于一個男子呢?一個平時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女子,要是真的狠起來,可以對付一只牛。只看帶給那女子的動力是什麼罷了。特別是感情上的,所以在此勸戒各位人士,沒事不要隨便惹女人啊,容易吃大虧。
她來到艷艷跟前,只是冷冷看著她,倒是不發多少別的言語。隨後轉過頭去,對那男子說︰「你是不是最近品位變差了啊?怎麼看的上這種貨色?有必要嗎?還是鬼界里供你解剖的太少了呢?居然有點饑不擇食了啊?真是一種悲哀。」
那男子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回應︰「不要你管,她至少比較清純,不會沾染太多的邪氣。至少符合我想解剖的樣子。你管好自己就好,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你為什麼不想想我呢?難道我就真的一點也配不上你的畫嗎?你看看你解剖的那些人,有多少是自願的啊?到最後不都痛苦的扭曲的表情來面對你。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嗎?為什麼我那麼心甘情願的付出你卻連看都不看一眼呢?我就這麼不值得嗎?」女子越說越激動,臉上已經淚如泉涌了。
「因為那就是我最滿意的表情啊?可以令我心潮澎湃,思緒如泉涌,不好嗎?你不覺得這樣的畫面其實很美嗎?為什麼你一點不懂得欣賞呢?」男子回應著,絲毫不去理會那女子臉上的淚。
女子把淚用手一甩,飛濺到艷艷身上,艷艷只覺得冰冷不堪,渾身上下毛細血管一下極度收縮起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是不理解你的作品,但我至少願意為了你自願的去死,為了你自願成為你的藝術品,你卻連看都懶得看,就畫了那麼幅連顏色都懶得上的作品,隨便扔在一角,算是對我的敷衍嗎?」女子明顯火氣已經大了起來。身上的尸斑和尸液流了一地,但她卻絲毫不理會,任由那些東西四處滴落。甚至連身上經的都全部暴了出來。
「那又如何?你的身體太髒了,我就是看不上眼,所以你可以離開了。不要在我面前礙眼。我肯為你畫那幅畫,已經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了。你不要不知足。」男子已經下了逐客令,沒有絲毫可以商榷的地步供女子選擇。
那女子氣呼呼離開,但又覺得不死心,冷冷拋出了一句︰「我還會回來的。」便走了。走時看了眼艷艷的身體,隨手從旁邊扔了把解剖刀上去。艷艷嚇的眼楮都閉了起來。
刀被那男子奪了下來,手上瞬間被割開一大條口子。尸液橫流,從傷口處不斷滴下。又再次弄髒了艷艷的身體。他把刀一扔,重新用冰冷的水開始幫艷艷清洗起來。
他不允許人家踫他的藝術品,除了他自己以外,不允許任何人踫觸,連鬼也不行。這個是他最大的原則。
艷艷只得再次接受冰水的洗禮,她不知道這次什麼時候該到頭。但男子似乎一點也不急,一切都進行的很緩慢,緩慢到每次清洗時候,似乎節奏和艷艷的心跳聲是相互對應的。
難道他不僅有潔癖,還有迫害妄想癥嗎?喜歡看那些死在他手里的女人那些扭曲,痛苦,悲傷的表情。這讓艷艷想到以前看到過一個片子,男主角喜歡挖墳墓,啃食已經腐爛,發霉的尸體。他覺得那樣很享受。不知道他是不是就是這樣的人?那男主角活著的時候也是屬于很帥,很美好的樣子。
後來他結婚了,居然逼迫妻子和他干一樣的事,妻子不願意,最後因為精神崩潰選擇自殺了。在妻子死後,他居然就眼睜睜看著妻子被空氣和濕氣腐爛,然後當著別人的面,津津有味的啃食妻子的身軀。他說那次是他最愛妻子的時候,那樣子的妻子最美。
鄰居報警之後,警察到來,然後勸解不听,最後請他吃了槍子。經過統計,他幾乎已經吃了大半個墓園的尸體,其中甚至還把特別好吃的,記錄下來。里面幾乎都是些小孩或者女人的尸體。且都是車禍或自殺的。因為他嫌那些生病的味道不好吃。他把此比喻為吃薯條卻不愛番茄醬是一個樣子。
艷艷似乎覺得眼前的男子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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