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野快死了,現在的她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不知為何看到面前的女人這樣詫異的盯著我的眼神,心中總是會有幾分莫名的無奈,雖然說要救她,我真的能救的了?
這本身就是一種無可奈何的話罷了,她緩緩的倒在了地上,弱不禁風的樣子,被清風一吹,那靜靜躺著的尸體,除了被鮮血所染紅的長發在飄揚著,她已經沒有了生機了吧
反正都是死去的尸體了,那就不用埋葬了,而且這雛見澤死人也是很正常
假裝沒有理會這具尸體,一個人緊隨著入江京介離去的方向跑去
遠處的白色人影行走在鄉間小道上,眼楮略帶警惕的看著四周,眼里頭充滿了冰冷,「那個小鬼到底去了哪里?」
「喲,你在說我嗎?」追上他後,從暗處里走出來,簡單的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小弟弟,晚上的時候可不要亂跑呢。」他一步步的朝著我這邊走來,從身後拿出殺死鷹野的手槍,他的指甲緊緊的抓住槍身
順著他的話,我抬起頭來,其實此刻我的手心有點沁涼,危險的時候,人蹤是會有害怕的預兆
「真听話,站在那里不要動,讓我好好的結束你這個馬上就要早死的生命吧!」入江醫生很空閑,居然還有心情去提了提眼鏡
外面的月亮圓的可怕,現在還未到中秋,所以就好像是假的一樣,即使此刻的月亮是真的又如何?這又能改變的了一個人死去的宿命嗎?我想到了鷹野」醫生救人,你卻殺人,而且還殺的是一個未成年人,你不覺得羞愧嗎?」我模了模自己的鼻子
「小弟弟看起來很緊張呢,模鼻子也沒用的,改變不了你即將死去的命運!!給我去死吧!」他大聲的喊著,手里頭的槍在走火, 的槍聲響徹,似乎已經真的要就此而喪命了
「你不會想到我為什麼還活著的!」如我所料,我真佩服自己的本事,有這雙能夠消除萬物攻擊手段的手我還有什麼值得害怕的呢?子彈落在我的手上,化作一團粉末被風吹往天際
他無法相信自己的眼楮所看到的,詭異的場景,月光落在了他的臉上,他慌忙的朝著遠處跑著,就好像是活見鬼了一樣
追還是不追?追上了又能如何?我總是這樣無聊,似乎這個時候應該為鷹野報仇才對吧
一個人在夜里下行走,又一次回歸到了村子里,朝著入江京介所在的小診所走去,一路上,寂寥的道路,沒有任何人煙的蹤跡,清風吹拂著,帶著一個人的落寞之色,黑暗之中,一雙眼楮在靜靜的注視著我,可以感覺的到,她的眼楮很可怕,就好事是永遠會追隨著我,不讓我逃離她的視線
身體略作停頓後,我強作著膽子,咳咳幾聲,「是誰呢,躲在暗處,是來當間諜的還什麼?」環顧著四周,除了被夜晚的風吹起的落葉,什麼人也沒有,我的聲音就這樣在空氣中不停的回蕩著,回蕩著
「真的不出來嗎?」我自言自語著,如果一個人開始與自己與自己說話的時候,那麼就說明這個人的確是老了
沒有任何人回應,我也開始覺得有點無趣了,當然我這人就喜歡較勁,所以︰「哪個白痴只知道躲在暗處,一看就知道是個沒臉見人的家伙!」……
如果一個人真容易被我那麼激怒叫出來的話,我的確開始懷疑他的智商到底有多低,但不可否認,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種低智商的生物!
黑暗之中,腳步聲踏出,「啊!」喑啞的聲音發出強烈的嘶吼,她的外貌和人類差不多,只是頭發凌亂不堪,幾乎是遮住了她的整個頭,透過那一閃一閃的綠光,「終于出來了嗎?」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畢竟這年頭鬼怪繁多,我向前走了幾步,地面上的沙碩被鞋子緊踩著,拖著那沉重的身軀,她也朝著我走來
就當我和她距離不到三米的時候,她果然還是發作了,她的人劃過一道綠光,速度非常的快,瘋狂的朝著我攻擊而來
伸出神之手準備將將她徹底的融化掉,她似乎是刻意的躲避著我那雙手,在瘋狂的朝著我的身體反撲而來,刷刷刷,皮膚被一點點的擦破著,她速度太快了,身體被她的爪子不停的抓著,每當我準備去觸踫的時候,她又是快速的轉移自己的方向,躲過我,再次攻擊
身體凌亂不堪,皮膚被一點點的抓破著,甚至是還有紅色的血印,一塊塊的,越來越多,「為什麼不殺我呢?不過感覺好舒服呢,就好像是被蚊子咬了一樣,小怪物,快點繼續呀,我不怕你。」我雙手插兜,閉上眼楮,故作享受的說道
她動作停頓下來了,似乎是我的話有效了,站在一邊看著我,齜牙咧嘴著,「嗚嗚唏噓!」她嘴里頭念叨著怪異的聲音,然後雙手趴在地上,「喂,你別緊張,其實沒什麼的,你敢不敢把你的速度放慢點,讓我模一模你的腦袋。」我強笑著,拖著幾乎再也動不了的身軀,她實在是太厲害了,雖然有點傻,我向前走了幾步
她似乎是在猶豫著,不過見我上來後,又是慌忙的後退幾步,「你以為我是笨蛋嗎?你手上的秘密我可是知道的……」
「喲,原來你會說話呢,奇怪了,你這聲音感覺好熟悉,而且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詫異的看著她,我想到了一個人
「你知道我是誰?」她站在原地氣喘吁吁,她真的是太累了嗎?
「我來雛見澤見過我手上能力的人只有三個人,鷹野三四,園崎詩音,入江京介,鷹野已經死了,你的聲音是女的,所以你覺得我會猜不到你是誰嗎?」我冷冷的看著她,無法理解她為什麼要殺了我
「沒錯,我就是園崎詩音,你最好給我滾遠點!」她怒瞪著眼楮,我沒有理會她的言論,伸出手拂過她那綠色的長發,她的臉上充滿泥濘,還有各種傷痕
「這是誰對你做的?居然那麼狠心,這滿身是傷的身體……」
「與你無關,你給我走遠點。」她的眼楮閃爍著綠光
「也許是雛見澤癥候群要發作了吧,才會攻擊我的。」我幫著她解釋著
她沒有再多言,似乎是抑制著自己殺人的沖動,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影朝著遠處跑開了
看著消失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之中,奇怪的女人……她實在是太奇怪了,可惜就是想不出來哪里怪異,只是總絕對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