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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心理承受能力不強一點,恐怕她這會兒已經精神分裂了。
「對了,你爸爸那錢我已經替他還上了。」在找人去叫兒子的當口,羈尚才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蘇沫兒聊著天,「兩億三千萬,以後你也勸勸你爸爸,沒那頭腦,不要跟著別人去玩那些東西。」
呵呵,原來,她值這麼多錢啊?
蘇沫兒苦笑,卻不心抽動了臉上的神經。
疼啊……
早知道結果還是要嫁到羈家來,她就不摔了,這一摔,可真是白挨了。
最糟糕的是,在她迷迷糊糊間,人家把該辦的事情都辦了,她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爸爸!」門口傳來金屬劃過地板的聲音,不是很刺耳,卻還是很清晰,接著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那是怎樣的聲音。
低沉中帶著磁性,溫潤如溫水入喉,舒服了五髒六腑。
「傲然,你來的正好,沫兒醒了。」羈尚才看到來人,高興地叫起來,讓屋內的人都退了出去,拍拍輪椅上男人的肩,「你們談著,我這老頭子就不打擾你們了!」
他看上去,心情很好。
蘇沫兒轉過眼珠子,看著眼前的人。
無法平視,可就算仰視,眼前這個男人的臉,也沒有變形。
這是一個過分好看的男人,臉頰如上好漢白玉溫潤滑膩,一對眉毛英氣逼人,眉眼間卻帶著似笑非笑的情緒。
只是,若細看,那笑意毫無溫度,似乎只是想要告訴旁人,他在笑,僅此而已。
至于真不真誠,並不在他算計的範圍內。
此刻,他的嘴角微微翹起,讓薄唇挽起一個好看到極致的弧度,眼中若有所思,也在打量著她。
「蘇姐?」他的笑容似面具,千年不變,「對了,爸,我們已經結婚了,我還是叫你沫兒較好。」
他不是在跟她商量,而是在通知她。
以後,他會叫她「沫兒」。
分明是溫柔的笑意,蘇沫兒怎麼感覺,他的話,就是無法讓人違逆?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他老羈家出個癱子,也是個人物?
可再看,眼前的男人哪里有什麼威嚴之氣,難道根本就是她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