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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半巡,蘇沫兒跟著化妝師,造型師去化妝間換狀,卻發現蘇敬軒不知何時等在那里了。
「沫兒,我們單獨談談。」他用從未有過的討好口吻跟她話。
即使那天,跟她商量,讓她和羈家的兒子去相親,也從未用過這樣的語氣。
蘇沫兒起身,斜斜地靠在桌子邊上,跟那些「跟班」們示意。
為豪門望族工作的,都是會看眼色的,立刻關門出去了。
屋內,就剩下蘇敬軒和蘇沫兒兩個人了,蘇沫兒也不話,就是靠在桌子邊上,兩手反撐住桌子邊沿,低著頭,低眉順眼的樣子,卻看不到她的不耐煩。
「沫兒,剛才那巴掌還疼嗎?」蘇敬軒上前,踫了一下她的臉,痛得她直抽氣。
「什麼事?」忍不住露出了一點點的不耐煩,蘇沫兒雙手在空中快速劃。
「呵呵,沫兒,你可別生爸爸的氣,爸爸剛才那麼做,是為你好。」蘇敬軒急急地解釋,「你看,我打了你一個耳光,羈家的人就不會再懲罰你了,不然,也許等待你的,是更厲害的懲罰。」
蘇沫兒有些想笑,感情,他打了她一個耳光,她還得對他三跪九叩,感激涕零?
她倒很想問問︰「什麼懲罰?」
羈家也是名門望族,難道還真能把她拖回去暴打一頓?
頂多就是休了她了事,不要這個媳婦了唄。
再她也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丑事,夜當初走了,她連追都沒追,有眼的人都是看得到的。
「到時候要是羈傲然和羈尚才一生氣,不要你了,不讓你當羈家媳婦了,你不就什麼都得不到了?」蘇敬軒月兌口而出。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懲罰啊?
蘇沫兒心中冷笑,什麼都得不到的人,是他自己吧?
那兩億三千萬,不都進了他的口袋嗎,她可是一分沒看到。
而他們的父女情分,也早就被那兩億三千萬粉碎得徹徹底底。
「時間差不多了,我要梳妝了。」忽然就懶得跟眼前這個她必須稱之為父親的老男人嗦,蘇沫兒站直身子,徑直坐到梳妝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