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謝臧叔相告。」秦奮淡淡道謝,對方眼角的那抹戲謔他有看到,但卻不動聲色。
對方的話,秦奮是信的。
柳藤靜子年紀也不大,二十出頭,就已經是半仙忍了,要說後面沒有一個仙忍,打死他也不相信啊?
單槍匹馬來,就是仙忍,他也敢斗他一斗!
但要是來一個仙忍,再帶來一群半仙忍呢?
秦奮臉就有點苦了!
擦,他們就是掃蕩了國安局大樓,也不是沒可能啊!他就算渾身是鐵,也碾不了幾根釘的。
嗯,是得想個招應對一下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仙忍無比神秘,有什麼神通他也不知道,但通過那個半仙忍的手段,不難看出,仙忍無疑是極其可怕的,極有可能與自己拼個旗鼓相當!
甚至自己搞不搞得過人家仙忍高手,還兩說呢?對忍術,他貌似沒有神馬很深的認知啊?
對了!找吳老神仙去!他不是在日本呆了十幾年麼!一代宗師,相交滿天下,對忍術的秘聞他沒準知道些?!
秦奮眼楮驀地一亮,就想告辭了,反正,對方的話也套得差不多了。
「嘉納館長,臧叔,今日多謝了,回頭秦奮一定設宴,聊表謝意。今天就不多打擾了…」秦奮站起身笑道,鞠躬道別。
後者兩人一齊站起,連稱「不敢」。
「秦大師,就讓岸邊讓你出去?」嘉納岸邊郎眼神熱切地道。
「好,呵呵。那,走?」秦奮笑了。
「好好,走!」嘉納岸邊郎前走兩走,替秦奮拉開了門。
「大師,冒昧地問一句,您是否對我們日本人有偏見?認為我們日本人很壞的呢?」走在木板地上,嘉納問秦奮,神情頗有點不好意思。
呃,秦奮愕然失笑,道︰「岸邊,何出此言?」
後者苦笑︰「我一直都很想拜你為師的,真心誠意。但被你屢次拒絕,昨晚去參加你的收徒宴,我十分難過的呢…」
秦奮見他眉頭苦澀,眼神真誠,也不由苦笑,「在你之前,我沒怎麼接觸日本人,中國老百姓仇視日本人,可能基于半個世紀以前的日軍侵華,老實講,我對日本心里也沒什麼好感,倒也沒有惡感就是,不過要收日本徒弟,卻是不得不顧及輿論的,你,能理解麼?」
要真說做徒弟的話,嘉納岸邊郎倒也是很適合的,首先基礎好,本身就有很深厚的功底,其次意志力非常強大,在隨緣酒救汪小然那次,他就很欣賞對方,但是論到收他為徒,總覺得心里隔著一層什麼東西在,心里多少不舒服就是了。
嘉納岸邊郎沉默了,良久,道︰「不怪秦大師。我知道中國人有句話,叫做,‘眾口鑠金,積毀銷骨’,還有一句叫做‘人言可畏’,我懂的,你別太為難了,我沒什麼的。」
雖然嘴里說沒什麼,但他神情明顯低沉了許多,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失望之色!
秦奮樂了,笑道︰「喲呵,看來你對咱們中國的文化很熱愛啊。」
「嗯,必須的,從小就向往這個神秘的國度。」後者隨口就答,不假思索,只那神情依舊提不起興致來,大概還沒有從秦奮不收他為徒的失落中走出來。
到門口了,歐陽勤奮先上了車。
秦奮見嘉納岸邊郎依舊精神不是很高漲,不由笑了,這家伙,倒也是性情中人啊。
他伸手重重一拍對方肩膀,深深看他一眼,道︰「岸邊,你我雖然沒有辦法有師徒名分,但是,你卻是可以每周請我來喝一次茶的,明白麼?」說完,不待他反應過來,就轉身拉車門了。
後者腦袋懵懵地,眼神發直,嘴里喃喃自語︰「沒有師徒名分,但卻可以每周邀請你喝茶?為什麼要請你喝茶呢?這是為什麼涅…」他眉頭緊蹙,不得其解,大手模著腦袋冥思苦想,秦奮,卻已經上車了!
見他那銼樣,駕駛座上的歐陽勤奮肚子都笑破了!
「唉,唉,我說嘉納兄弟,你過來,哥告訴你秦大師是啥子意思。」見對方可憐,歐陽朝他勾勾手。
「真的麼?大感謝了!」後者大喜,趕緊把耳朵湊了過去。
「砰!」歐陽直接敲了他腦袋一記!
「哎呀!」嘉納岸邊郎驚叫,羞惱地看著歐陽勤奮,眼神極其不滿,他覺得,對方是在侮辱他的人格了。
要知道,在日本,打人家頭,無疑是一種侮辱行徑了,很忌諱的!
歐陽勤奮也他一眼,叼叼地撇嘴道︰「傻小子,秦大師沒辦法收你做徒弟,但是可以教你功夫啊,你一周請他來一次,就說喝茶,不就好了?他不能明說,你難道都听不出來麼?笨蛋!」
扔下這句話,他一腳踩下油門,直接揚長而去!
嘉納岸邊郎直接石化了!
隨即,他整個心房被幸福瞬間填滿!
「大師就是大師啊,說話都這麼有內涵,一周教我一次功夫,也說成是喝茶,唉,中國文化,真的是博大精深,深不可測啊…」他滿心喟嘆!
但個中滋味,卻是鋪天蓋地的狂喜啊!
他直接就跳將起來,大喊︰「秦奮萬歲,嘉納榮光!」
臧叔剛剛跨過門檻跟出來,被他一句話嚇得猛地一個踉蹌,差點沒摔斷他的老胳膊老腿兒!
「小岸邊,你干嘛呢?瘋瘋癲癲的,成何體統啊?」臧叔嚴肅地道,他可是將岸邊當作未來家主來培養的,自然不希望他老是那麼冒失。
「你知道麼?秦大師說了,雖不能收我為徒,但卻可以每周教我一次功夫,你說,我能不瘋癲麼,啊?!」嘉納岸邊郎眼神中狂喜依然,對著臧叔大聲叫道!
後者眼神一縮,嘴唇狂哆嗦,道︰「真,真的麼?」
前者笑道︰「秦大師金口玉言,還能有假?哈哈哈…」
「好啊,好啊,如此一來,只要給你幾年時間,待你將來重返日本的時刻,就是問鼎家主之日,王者歸來!」臧叔眼神激動地道。
「嗯!」嘉納岸邊郎用力點頭,那眼淚就流下來了,多年寄人籬下,母親被折磨死,自己也時刻都要看人臉色苟且偷生的苦痛、委屈和心酸,一股腦爆發出來,他不由潸然淚下!
「好了,小岸邊,回練功房,臧叔再教你幾招。」臧叔待他神情穩定多了,就要他繼續練功了。
花花,吼吼,,,,,,下一章,跟嶗山來的兩個老怪物干他一架,要晚點,9點,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