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奮一句「還是您先,我怕一出手,您老就郁悶了。」說出口,蘇芳香就笑了。
她眼神嬌媚地看著對面那個小壞蛋,知道他要欺負老人家了!
她想了那次秦奮招待姑父王滄海時,他喝茶的手段!
那招一出,龍永正確是只能吃憋了,呵呵。
她臉上笑意吟吟,若三月春花,讓一桌熟悉她的人都暗暗詫異不已!
這女神,平時那可是清冷就廣寒仙子,從不展笑顏的,今天怎麼這麼開心?
有心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看到秦奮豐神如玉的俊臉,頓時明白了!
感情再冰冷的女神,也要為英雄所傾倒啊,她之改變,是緣于那座大神的原因!
莫非,昨日的西安之行,發生了點不為人知的小事件?嘿嘿嘿…
有人的心里忍不住開始八卦了!
「啥,你一出手,我就得郁悶?看神馬國際大玩笑,老頭子我開始喝酒的時候,你小子還木有問世哪!來,你喝一個給我瞧瞧?」龍永正一听秦奮‘鄙視’他,頓時不干了,捋起軍上衣就叫囂起來了,臉紅脖子粗的,像個斗氣的老小孩!
嗌?龍部長貌似是在跟咱大神叫板了?
很多國安的同志們都發現主桌這邊的情況,眼神一亮,就‘呼啦’一聲,全圍過來看熱鬧了!
都是年輕的軍人,性子好動,今天又難得高興,用他們的話說,那是,有熱鬧不看,是王八蛋!
呃,周布衣見勢不對,怕龍部長出丑,趕緊踫踫他胳膊,湊到他嘴邊道︰「師傅,小秦就是他娘的妖孽,還是您老先喝,別眾人面前失了您老一世的酒國威名啊…」
然而,後者大眼一瞪,低喝道︰「放屁!老子還用你教麼?」
他隨即轉頭,環顧了圍過來的眾人一眼,道,「小子們,想不想看看你們秦局長的手段啊?」
「想…!」眾年輕軍人們唯恐天下不亂,對視一眼,就都一臉興奮地起哄︰「想!」
嘿嘿,龍永正滿意地搓著大手,聳聳肩膀,得意地對秦奮道︰「你看,小秦,這可是民眾的意見,不可不听哦…」
他倒是真要看看,這被全北京武術界公推為‘京城第一手’的秦奮,到底厲害到神馬程度!
「好…」秦奮淡淡微笑道,聲音未落,驀地伸出一根食指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輕輕一敲!
「咚!」地輕響,秦奮面前的三個酒杯里,頓時升起了三條晶瑩剔透的水線,徑直飛向了他的面門,後者倏地張口一吸,若長鯨吞水,一個瞬息,便閉了口,咕咚一聲,吞入月復中,面前三個杯子,空空如也!
附近眾人杯子里的酒,波瀾不興!
「嘶…」眾人如見魔鬼,倒抽一口冷氣!
「凝水成線嘛…」
唯有周布衣和蘇芳香臉上沒什麼異常,秦奮比這更猛的手段,他們都見識過了,這才哪根哪啊!
蘇芳香這廂的酒席上,觥籌交錯,酒興真酣,她遠在千里之外的南方老家,卻也發生了幾件事的。
南京的紫金山,去過南京的人想必大多也都去爬過的,因為站在紫金山上,可以俯瞰整個南京市!
紫金山半山腰處,有一片很大的莊園,那里,是江南望族,有千年歷史的蘇家!
雖是冬春交替的季節了,但莊園由于坐落在山腰處,氣候大異于平常,院子里樹木蔥蘢,花枝繁茂,碧草青青,綠水環繞,門廊小橋回轉!
那棟棟或掩映在湖邊和林子後的高大建築,雕梁畫棟,古磚石牆,一無不古意蒼然,露出歷史的滄桑感,很是厚重古樸,流露出世家大族才有的風範。
人工湖後邊有座不大的兩層樓建築,很是幽靜。
但今兒,卻難得喧囂了一回,因為家主蘇橫北的母親,今年八十多的王老太太,晚飯後在湖邊溜步兒時突然摔倒,昏迷不醒,嘴里說著胡話,眼看已經不行了!
家主震怒,所有人噤若寒蟬!
晚上八點的時候,所有蘇家在南方的嫡系子弟便都趕回了,連出嫁的姑娘們能回的也都回了!
老太太現在有點兒清醒了,喚了大兒子蘇橫北和二女兒蘇媚娘過來說話兒。
蘇橫北坐在床榻的一側,兩只手握著她的左手,妹妹蘇媚娘坐了他旁邊,握了娘的另一只手,目光中皆有哀色。
「兒啊,我那芳香寶貝兒,還沒有消息麼?真想她啊…」老太太雙眼中滿是遺憾,聲音側然,她眼神混濁,臉上瘦得皮包骨頭了,唉聲嘆氣。
蘇橫北臉色一楞,目光陡然復雜了不少,沉默!
他身材高大,濃眉豹眼,雙眉如劍斜飛入鬢,威勢凜然,國子臉,筆直口方,倒也是相貌堂堂的漢子!
他眉眼間,依稀能找到蘇芳香的影子!
見兒子不語,王老太閉了眼,長嘆一聲,「哎,娘活了一輩子了,什麼也不想了,就念想著能喝著她的喜酒哇,可是十年前你一意孤行,氣走了她,至今毫無音訓,她也沒有一個消息傳來,我這心里,想念著緊啊…娘都是要死的人了,你就不能找到她,讓我見她最後一面麼,橫北?」王老太驀地將蘇橫北的手一甩,一行老淚在她眼角流淌…
蘇橫北定定看著老太太臉上的淚水,心里抽搐,暗嘆不已!
蘇媚娘忍不住看了沉默的大哥一眼,輕輕勸慰暗自落淚的王老太道︰「娘,大哥當年也是情非得以,為了家族的長遠利益,只能借勢對付李家和漕幫的聯手打壓,多少人盯著我蘇家,恨不得蘇家一夜垮台,然後都撲上來咬一口呢…」
蘇橫北依舊沉默,但是目光變幻不定,誰也不知道他心中在轉著什麼念頭。
他這個蘇家家主,從來便就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這都是世家女人的命啊,我當年于是,你于是,沒想到,我的寶貝孫女亦復于是,哎…」王老太兀自唏噓不已。
隨即道︰「你們且退下去,娘疲了,眯個一時半刻的,希望不會一睡就過去了…我可憐的芳香丫頭哇…」
王老太轉了身子面朝里,背對著自己的一對兒女,臉上卻依舊老淚橫淌…
蘇橫北動容,半晌,終于淡淡道︰「娘,你且莫這麼傷心,我找著芳香了,她在趕回的路上了,明兒您就能見著了…」他聲音清朗,若金石鏗鏘。
說完後,便對二妹使了個眼色,兄妹倆默默退出了王老太的臥榻。
小湖邊,他們兄妹二人靜靜站立著。
「大哥,你不是早就知道芳香在中央警衛局麼,為什麼不叫她回來看趟咱娘?娘就快死了!」蘇媚娘目光復雜地看著雙手背負的蘇橫北,不解地問。
後者沉默,良久,淡淡丟下一句話,走了。
「二妹,你給三妹夫打個電話,他離芳香近些…」
「塘沽的王滄海?」
蘇媚娘愕然地看著大哥遠去的背影,嘴里喃喃道。
這對父女,老子像頭 驢,女兒比驢還 ,哎…
她邊嘆氣邊掏手機打電話不提。
慶功酒席散了,已是月上柳梢頭。
秦奮將客人一一送走,不一會大家就都散了。
很多人喝得東倒西歪,龍永正老爺子更是掛在周布衣的肩膀上,早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嘴里還在叫著‘干杯’,弄得後者尷尬不已!
「這都是跟哥叫板的後果,嘿嘿。」
秦奮站在空蕩蕩的宴會廳里,微笑道。
倏地,背後傳來一句嬌嗔︰「小壞蛋…」
秦奮一驚,回頭,道︰「老婆,你不是走了麼?咋又回來了?」
話雖如此,但他眼神里,卻滿是笑意。
蘇芳香臉一紅,不知是喝了一點小酒兒的自然紅呢,還是害羞的紅。
她剛才的確是走了,故意先和大家一起告辭,但到了大堂卻借故去了衛生間,繞了一大圈,等大家都走沒影了,她便如仙女一般,又突然從側門冒了出來!
「哦?小壞蛋,你希望我走?那我走好了…」她佯做生氣狀,轉身欲離去,卻猛地感覺腰上一緊,隨即被一雙強壯的手臂從身後抱住了,秦奮身上那熟悉的男人氣味和丹香將她圍繞了!
後者咬住了她敏感的耳垂,呢喃道︰「芳香老婆,我怎麼舍得你走呢?哥想死你了?」
他怎麼肉麻怎麼說,大手也開始不老實了,在她的高聳處好一陣揉捏!
「哦…」蘇芳香身體一顫,嘴里便輕吟出聲,她一邊去阻止他作亂的大手,一邊輕笑︰「還哥呢?你個臭不要臉的小壞蛋,我大你六歲?你還敢充哥?你該叫我姐還差不多!」
她柔柔地道。
「不嘛,我就要充哥,我樂意,不過叫姐也是可以的,姐,我要吃女乃…」秦奮一邊耍賴,一邊咬住了她天鵝般修長雪白的脖頸子,狂熱地吻她,大手也開始不顧她的掙扎,翻山越嶺,到處游走撫弄了,滑溜得很,把某位偉人的游擊戰術運用得爐火純青!
「哦…好弟弟,不要在這里,人多。」蘇芳香被他挑逗得全身冒火,喉嚨里艱難地呢喃道,眉眼間春情彌漫了。
「那去我房間…」秦奮激動得道,打蛇隨棍上。
「不,哦,不行,去我的宿舍,你住國安局大樓,人多眼雜,讓人看見了,你叫我怎麼做人啊…」
「晤…好!」秦奮猛地又親了一口,松手了,把頭點地跟雞啄米似的,一眼的壞笑。
「壞蛋!」蘇芳香輕咬紅唇,冷不丁踹他一腳,然後嬌笑著飛快地跑出宴會廳!
「靠!謀殺親夫啊,看哥晚上怎麼收拾你,嘿嘿…」秦奮嘿嘿一笑,跟了上去。
晚上,哥又幸福鳥!
他心頭暗樂,屁顛顛地一路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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