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哥,你在找什麼?
翌日,依舊是頗為平靜,魏五除了坐在蒲團上昏昏y 睡,其別時間便是和王老吉斗斗嘴,與楊暄聊聊天,倒也是樂的清淨,逐漸的竟然對于一直在耳旁如同蚊蟲一般嗡嗡作響的誦佛聲,也已經大為習慣了。
「天竺國佛度大師到——」正待魏五與楊暄聊起地級杯時候,一聲高喚卻突然自門外傳來。
魏五回頭望去,頓時愣住了——佛度大師的樣貌,端是必須得用尖嘴猴腮這個詞來形容了,印度阿三的形象再配上他一頭雜1白的頭,一身紅的袈裟,簡直就是街邊被耍得猴子一般
「阿彌陀佛」佛度大師見眾人望向自己,便一撇眉頭,施了個佛禮,繼而邁步行了進來,一雙三角眼四處掃了掃,卻是用蹩腳的口音,不屑道︰「老衲今日來的倒是大大的不妙」
「噢?」正上去迎客的空智方丈听了這佛度大師的話,頓時一皺眉頭,頓足,彎腰施禮道︰「阿彌陀佛,不知佛度大師為何如此說道?」
「中土大唐果然名不虛傳,國富民強……」佛度卻是瞧也不瞧空智,一雙眼直直的盯著前面不遠處正猶自閉目講禪的玄奘,開口繼續道︰「可惜,老衲的手下敗將都能在此講禪,我卻又何必來此參加什麼機鋒禪辯?」
「你」一名年幼的僧童听了這天竺和尚居然如此大膽,在長安城貶低玄奘大師,他頓時大怒起來,一瞪眼,當即要去呵斥,卻被空智輕輕mo了mo腦袋,強行壓了下來。
空智臉色變了兩變,繼而朝著佛度大師微微一笑道︰「佛度大師即便是在天竺國,也是前三等的佛門大士……」他說到這里聲音一擰道︰「可是我們大唐也是能人異士層出,玄奘大師更是我們大唐數一數二的禪師」
「哈哈,那又如何?」佛度一眯眼楮,卻是樂了,撇嘴道︰「你們大唐的佛學,可不都是學自我們天竺國的麼?即便在大唐佛學最高深的玄奘大師,當年在天竺也是被老衲辯駁的一言不吧?」
在座諸人頓時臉色大變——他們是知曉的,玄奘禪師的確是在天竺取經時候,被這佛度和尚給駁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而且這佛度和尚身份特殊之極,更是天竺國的國師,還是天竺國君的親身哥哥,身份地位也是絕對不低于在座的任何一人。
眾人愣了半晌,卻是一言不,紛紛回頭朝玄奘大師望去。
玄奘禪師眼眸緊閉,眼珠卻在眼皮下緩緩轉動,許久,他緩緩的睜開眼楮,抬頭靜靜的望著不遠處趾高氣昂的佛度大師,卻是一言不。
片刻之後,玄奘禪師緩緩的吁了口氣,慢慢地道︰「佛本無疆無界,五湖四海,天南地北皆為我佛所在,佛度大師又何必執泥與國界呢?」
「哼」佛度一瞪眼,略一皺眉,便應道︰「當年為何是你玄奘從我手中接過經書?而不是我自你玄奘大師手中接過經書?」
玄奘禪師略一皺眉,吁了口氣,緩緩垂頭。
**,這就掐上了?話說——這也算辯禪?
魏五一瞪眼,撇了撇嘴,回頭望向身側一臉緊張的楊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事兒,這佛度大師哪里像什麼修佛之人,分明就是個跳梁丑麼」
「呃,可是這佛度大師……」楊暄听了威武爵爺的話,頓時佩服這廝的豪情,愕然應道。
「切,這算是什麼」楊暄的話還未說完,威武爵爺便是一撇嘴角,不屑的應道。
魏五這一聲,聲音不大,卻也是不,剛剛好能讓不遠處,正得意洋洋的佛度大師听的一清二楚。
「我與玄奘講話,你這不懂佛之人,在旁邊說什麼?」佛度一皺眉頭,心頭以為這廝定然是哪家的公子,平日里倨傲慣了,居然連自己說話敢不屑。
「不懂佛說誰呢?」魏五一揚眉,眼神無辜的望著佛度。
佛度輕哼一聲,頓時樂了︰「不懂佛說的自然是你」
「噢」魏五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繼而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那,這可是您自己說的啊您不懂佛,我瞧明天的機鋒辯禪,還是別參加了,不然被我們中土文士辯駁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豈不是給天竺丟人現眼?」
佛度一瞪眼,頓時明白,自己是上了這子的套兒,他對于中國話本是十分精熟的,方才卻是一時大意之下,隨口應了出來,此刻醒悟過來頓時心頭惱臊,張口憤憤的冷哼了一聲,繼而眯眼瞅著魏五道︰「你這廝倒是油嘴滑舌,老衲來東土大唐,自然是來為你們點明佛心……」
魏五抬頭用欽佩的眼神瞅著佛度大師,繼而點頭感j 道︰「嗯,您果然是佛學大師,為了佛學的進步與展,剛才——是拿自己做反面教材的吧?」
「哼」佛度一皺眉頭,正待呵斥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廝,大慈恩寺外卻突然又出來一聲大喊——「扶桑國、bo斯國、新羅國使臣、高僧到——」
「噢?」魏五一瞪眼——赫斯提亞的家人,咳咳,不是信伊斯蘭教的麼?怎麼跑這邊來了?
「感謝大唐玄奘聖僧邀請,在下斯瓦拉,特意從bo斯趕來,專為來听玄奘聖僧講禪」bo斯大師遙遙的瞅見了佛度,急忙攆上來兩步,一把拉住佛度大師的手,j 動道。
「我,我不是玄奘」佛度大師老臉瞬間泛紫,一咬牙道。
「噢,噢,噢……」斯瓦拉隨口應了一聲,旋即扭頭一句話都不理會天竺高僧了,他一眼瞅見了不遠處仙風道骨的空智方丈,急忙一拂衣袖,咧了咧嘴就要上前。
「誒誒——」空智方丈老臉一紅,繼而瞥了一眼佛度大師,施了個佛禮道︰「老衲不是玄奘大師,玄奘大師在那里……」
「噢,謝謝——」斯瓦拉似乎是對于玄奘萬分的感謝,急忙向大雄寶殿中鑽去,離得老遠便拜了下去,連續叩了三個響頭,感j 道︰「感謝玄奘大師,給我這次機會來長安……」
這bo斯來的斯瓦拉,莫非是在路上累成神經病了吧?怎麼見到一個玄奘禪師就三跪九叩的,若是讓他見到皇上這廝還不j 動的一頭撞死咯?
「玄奘聖僧,還請您幫幫我們……」斯瓦拉神色虔誠的拜倒在地,開口話未說完,玄奘卻略一閉眼,緩緩搖頭道︰「施主,你到了長安,我能幫你的也已經做完了……」
……
……
入夜,威武爵爺躺在上,卻是搖來晃去睡不著覺。
這bo斯家伙,分明就不是信佛的,貌似和玄奘禪師有什麼約定,到底會是什麼?赫斯提亞被李林甫、張九齡給關起來,然後,這個叫斯瓦拉的家伙就來了,還對著玄奘禪師三跪九叩的……
「這個事情,不簡單」魏五眯起眼楮,皺眉思忖片刻,旋即突然一愣神,張口驚道︰「莫非是……」
一陣清風自窗外吹來,魏五聳了聳肩板,繼而閉眼自語道︰「算了,還是先考慮明兒個怎麼把那幾個老和尚拿下,把我家赫斯提亞給救出來再說吧」
「哈哈,你子就是魏五麼?」忽然,一陣輕快的聲音自;「誰」魏五只覺得脊背一寒——自己的功夫在得了純哥的真傳之後,不知比以前高了多少倍,而這人——居然能站在自己邊他猛地一翻身,迅的坐了起來。
只見眼前靜立著一個身材略顯消瘦,1 在外的手臂上卻是肌虯結的男子,這男子手中握著一只泛著銀茫的鐵棍,他頭上生著寸寸短,卻是個和尚
「我是誰,管你什麼事兒?」這男子咧嘴嘻嘻一笑,隨手將鐵棍往地上,那鐵棍竟然就仿若捅入了豆腐一般,生生的立在地上了
**,這是哪來的妖怪,武功高的離譜恐怕老子認識的人里頭,也就純哥比他高些吧?
「呃,閣下是……」威武爵爺心頭頓時怵了,抬眼警惕的望著這男子,右手緊握著袖中的防身短刃,張口訕訕地道︰「不知大師,這深更半夜的不睡覺,來找我做什麼?」
「不干什麼」這男子撇了撇嘴角,繼而饒有興致的打量了兩眼魏五,繼續道︰「恩,我就是來告訴你一下」
魏五突然神色毫不緊張了,抬起右手,隨意的彈了彈衣袖,開口道︰「說,什麼事兒?」
「嗯?」這男子側起腦袋,似乎是對于眼前這人居然心態轉換的如此之快,有些吃驚,他搖了搖腦袋,旋即道︰「嗯,俺來知會你一下,明日,你要好好的辯禪,要把他們這些老禿驢都給辯服了」
「什麼?」魏五一瞪眼,繼而盯著這男子的腦袋,愕然道︰「他們是老禿驢,那您是……」
「嗯」這男子撓了撓腦袋上的寸寸茬,繼而一撇嘴道︰「俺這不是有頭麼」
「撲哧——」威武爵爺突然笑出聲來,撇了撇嘴角道︰「那你說,我若是給他們說服了,有啥好處?」
「好處?」這男子仿似遇到了極大的難題一般,抓耳撓腮的道︰「俺,俺,俺送你一本武功秘籍行不?」
「切,誰要你的武功秘籍?」魏五撇了撇嘴角,繼而眼珠子一轉,雙手抱于腦後,又躺了下來,了鼻子,開口道︰「嗯,你就先回去歇著吧,明兒個我拿了第一名,你再來找我」
「噢」這男子一撓腦袋,繼而點了點頭應道︰「是,是,俺先回去,明兒個您可要好好把他們那群禿驢都給拿下咯,越j 烈越好,俺好研習武藝」
「演習武藝?」魏五一皺眉,詫異的瞅著這轉身y 走的男子,張口訕訕地道︰「不知這佛法和武藝有什麼關系?」
這男子回過頭來,撓了撓腦袋,一本正經的介紹了起來︰「自然是有共同之處,佛法廣博,博大精深,俺每次听玄奘禪師講禪,都會有所心得」
切,忽悠誰呢,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令狐沖?听了幾乎話,武功就大進,把田伯光打的一頭狗血?
「切,你懂什麼,武功不僅要棍法高強,還要全面比如輕功……」魏五撇了撇嘴角,表氣了自己對于武學的「高見」。
「俺輕功很高啊不信俺帶你出去試試」
「喂,我x……」
……
……
京兆尹府,裝飾奢華的屋中,檀香裊裊,王宏懶洋洋的靠坐在墊著虎皮的檀木雕大椅上,面前兩個女子正全心全意的為其捏著腳。
「嘎吱——」門被人輕輕推開。
「父親」來人正是王宏的獨子——王絡寄,他邁步行進來,拱手行禮道。
「寄兒——」王宏腳下用力一踢,將兩名女子踢開,屐上了鞋,站起身來緩緩問道︰「這兩日,皇上可有去听過禪?」
「沒有」王絡寄搖了搖頭。
「嗯……」王宏皺眉思索片刻,繼而瞥了眼地面上跪伏的兩名嬌俏婢女,開口冷哼一聲道︰「你們都滾出去」
「是,老爺」兩名婢女仿似怕極了王宏一般,急忙快步行了出去,從外面將門緊緊關上,旋即輕邁腳步行的遠了。
「五哥,你方才說的那個凌bo微步到底是什麼功夫,真的有那麼神奇?」忽然,屋檐上,傳來一陣輕喚聲。
「呸,先別說話,沒看老子辦正事兒麼」魏五不屑的撇了撇嘴角,繼而附耳仔細听去,這一听卻是不得了
我x,老子本來就是想來听听房的,怎麼人倒霉這樣都能听到如此令我無奈的消息?
「恩?天竺武士?」魏五一皺眉頭——這王宏,瘋了?
「什麼天竺武士,俺一b子都打死了」魏五身側的男子一皺眉頭,撇嘴不屑的大聲道。
「誰?」屋中的王宏心頭頓時一驚——今日的事情,若是讓旁人听到了,自己是無論如何都要殺人滅口了他疼地一聲站了起來,唰地一聲出腰間彎刀,猛地沖出門去,卻見屋檐上站著兩個男子,背著光線,瞧不清面相,急忙張口大聲喚道︰「快來人啊,有人行刺本官——」
「嘿嘿,老匹夫,老子都听到了,你就等著殺頭吧——」一個賤賤的聲音自屋檐之上傳了下來。
王宏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他奮力一躍,剛剛好躍上屋檐,手中鋼刀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他冷哼一聲,瞥著眼前門g著面的兩人道︰「你們是什麼人」
「大人,保護大人——」幾名武士迅奔行了過來。
「管你鳥事——」對面的一人1 在外面的眼珠子朝王宏擠了擠,繼而賊兮兮的調笑道︰「我們還能告訴你不成,哈哈……」
「你們想要什麼?」王宏瞥了一眼越行越近的幾名武士,臉色一黑,語氣放緩道。
「嘿嘿,我們不要什麼,王大人只用破點兒財就好,您也是知道的,若是錯過了明天,那事兒想辦,可是極難……」對面的人撇了撇嘴角,賤笑道。
王宏神色一緩——感情這是兩個賊,踫巧路過听到自己說話,這倒是好辦。他從懷中mo出一張銀票,冷哼一聲道︰「這是五百兩紋銀,你們若是對天誓,我便不予追究了」
魏五嘻嘻一笑,繼而清了清嗓子,抬手指天道︰「我對天誓,若是我听到了王大人的事情,就讓我天打五雷轟,一個老婆娶不到……」說罷,他在心里卻是極為高興——誓,對我來說還不是和吃飯差不多?再說了,一個老婆肯定娶不到啊,怎麼著也得娶個七八個……
王宏望著對面那人了誓,然後一步一步的挪了過來,還沖著自己擠了擠賊眼,繼而奪過銀票,行了回去。心頭恨的牙癢癢,卻是生怕出手擒下了這個人,另外一個消瘦的男子卻跑了
魏五平白得了五百兩紋銀,手舞足蹈道︰「嘿嘿,王大人,我們絕對不會把您和妾*房的事情說出去」說罷,他一擺手,拍了拍身邊男子的肩膀,開口用低沉有力的聲音道︰「鐵棍游俠,走咱們該回山寨去了……」
那男子驀然點了點頭,繼而卻是隨著那一直擠眉眼的廝,扭頭就走。
「鐵棍游俠——」王宏皺眉望著緩步前行的二人,猛地從懷中mo出一只弩,冷哼一聲道︰「去死吧」
他這支弩箭乃是神機營特制的,能夠連三次,每次三支弩箭,而且射極快,由于采用的材料造假太高,卻是無法配與軍中了。
此刻,這三支勁弩揮出了特x ng,在夜空中,帶著些許的風聲,轉瞬之間便有九支飛箭向遠去的二人射去,射極快,而且不易察覺,簡直就是暗殺的大殺器
「哎呦,鐵棍兄,你怎麼了,啊,王宏,你好狠——」王宏射出去弩箭,旋即便听到前面傳來一聲淒厲的痛呼,繼而便隱約瞧見兩道人影從屋脊上墜了下去
王宏一眯眼,冷笑著指揮下面的四名親衛武士道︰「哼哼,你們去,把這二人的尸體給取回來埋掉」說罷,他縱身一躍而下,拍了拍身邊神色惶惶不安的王絡寄的肩膀,開口語重心長的道︰「寄兒啊,這對人,尤其是對自己的敵人,一定要心狠手辣……」
「是,爹爹」王絡寄拱手應道。
「若是任由他們二人跑了,卻是不知會有什麼變故,是以,對于這些賊,也決計不能有f 人之仁」王宏負手而立,頗為自傲的昂望向天邊的月亮,目光中,滿是陰冷。
「可是——」王絡寄略一皺眉,似乎覺得那其中一人的模樣有些熟悉,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他想了想,繼而搖了搖頭,自語道︰「不管是誰,反正已經被爹爹殺了」
四名京兆尹大人的親衛武士一出門,便分散搜索二人,每個人手中擰著一個火把,長刀再腰間高懸,顯得殺氣凌凌。
片刻之後,一名兵士行在大路上,隱約听到一側的道有聲響傳來,他心頭一喜——若是自己親手拿了這兩人,大人定然會重重有賞,說不定就讓自己成為親衛隊長
他欣喜之下,急忙將手中火把隨意一丟,壓低了腳步,緩緩向那巷挪去,行至巷口處,他還警惕的先探出半個腦袋——長期行走江湖的經驗,讓他知道,有些賊寇,即便身受重傷,也會殊死一搏的
是以,這名身經百戰的武士,頗為謹慎,在確定了巷子里沒有埋伏之後,便握緊了手中的鋼刀,壓低了腳步行了進去,心頭竊喜——這兩名賊,看來是沒有什麼力氣了,我倒是撿了個大便宜
「五哥,這個兵士,是第三個了吧?」魏五身側的男子附在屋檐上,側頭瞧著那名心謹慎的行來的兵士,繼而回頭望向魏五,開口道。
「呸,你學過數字沒?」魏五一瞪眼,訓斥道︰「這分明是第四個了回頭給五哥我j點兒銀子,我送你去s 塾讀書去」
「嗯?」魏五見這人一臉的遲疑不定,撇了撇嘴角,繼續訓斥道︰「哼,虧得你是個男子,若是個女子,我早就把她k 子扒了,好好的揍一頓……」
「是,是」這男子一頭冷汗,生怕魏五把自己k 子扒掉打,急忙應道。
這兵士十分謹慎的行了一半,卻見前面空無一人,忍不住心頭略有些著急,加快了腳步向前行去,走了幾步,卻見前面竟然是一面厚實的圍牆——這居然是個死胡同
「哥,你在找什麼?」突然,他身後傳來一個悠閑自在的聲音。
這武士听到有人說話,頓時心頭大驚,猛地轉身,出腰間長刀,回頭望去,卻見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兩個人。
說話的那人,正蹲在地上,隨意的捏著一枝樹枝,在地上畫著圈圈呢而另外一人,則是手中緊握著一根鐵棍,棍身在月光照應下泛著銀光,使它的主人卻也是顯得威風凜凜。
「你……」這兵士眼珠子一瞪,隱約想起來一名大能正是使用一柄似鐵非鐵的長棍,他頓時心頭惶惶,張口話還未說完,只見一道銀茫劃過,旋即便腦門一疼,繼而卻是什麼都不知曉了。